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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很大责任的。是我对他们的关心不够呀！”
两人沉默了许久，似都有心事。
一杯茶尽，倒茶时楚江道：“人生总会在不经意间给我们一个小小的惊诧。寇大哥或许在从前多多关怀他们一下，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了。从其中还没总结出些什么吗？凡事未雨绸缪，种下前因才有后来之果。坐壁上观固然是明哲保身之道，但这收获的结果是苦是涩是甜是蜜可就不由自己决定了！”
寇耀强仍然望着窗外渐红的远天，不言不语，脸上也无任何的表情。
“灭风骑士团乃家长制。李随风的个人喜恶便足以左右其走向。灭风背后的西联城更是司徒雷登的一言堂。经过不久前的事后他们已和寇大哥撕破脸来。我不周山若败，寇兄将何去何从？”
楚江眼神如剑，刺得寇耀强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
见他仍不说话，又道：“或许寇兄觉得可以靠向条顿。但我与君悦有过一面之缘。作为北方最老牌的骑士团，条顿内部几成铁板一块。若想用驱虎吞狼之计，恐怕反倒会被虎狼所乘了！”
“我不周山骑士团虽以我为大团长，但背后有和谐地产的董事会对重大事项进行决断。和谐地产只是商人，处处利字当头，也没有那么多的个人色彩。加果寇大哥能加入我方阵营，理应会有更自由许多！”
楚江说完这些便捏住茶杯盖子，用力刮着杯沿，发出令人心烦气躁的“沙沙”声响。
寇耀强终于转过头来，苦笑道：“大团长好一张利嘴！”
楚江的嘴角绽出一抹笑意，道：“不说不破。我只是就事论事，说出实情罢了。”
寇耀强叹了口气，说道：“大团长了解的可能不太清楚。我部中高层将领都与灭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我一道命令下去，让他们与曾经的同僚反目相向，战斗力也不容乐观呀！”
楚江陡然立起，击掌而笑道：“寇兄这样说甚慰我心，我也算没有白来一场！哪用你的一兵一卒！我看北方要塞里商旅如织，便请寇兄就近为我准备两万城建工匠吧！”
寇耀强猛撩起眼皮，眼中精光电闪，问道：“难道说，楚兄对此战有信心？”
“何为信心？信心有用？一切要在战过之后才知道！不过……李随风想要踏过我不周山，难！”
说完，楚江便举起了右掌。
寇耀强也非婆妈之人，也站起身来，缓声道：“那我寇家就站到楚兄这一边了。无论成败，荣辱与共！两万城建工匠我帮楚兄张罗。事不可为时，若需要我寇军兵马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楚江也将话放在这里。有我楚江在不周山的一日，北方要塞永远是寇家的北方要塞。有我楚江在的一日，北方要塞无人能动！”
楚江双目熠熠生光，两掌随后相击。
轻脆的击掌声在茶室中回荡。茶室之外，朝阳初升，一队冰封马队大都督府的近侍喊着号子，抬着一尊铜狮子，正一点点向府外移去……
第五十三章 买马归来
落皑口在几天中进行了简单的加固。城墙提升了十几米，街道也重新进行了铺垫。只能说比从前坚固了些，却远没有到值得倚仗的地步。
其实这里根本就不用加固。巴掌大的小城镇，此时内部的驻军以五万计，别说是人，就算是蚊子想要飞进来也不容易。相比于倒凤池，这里的防守难度也要低上几个等级。
艳阳高照，与大地上的冰雪交相辉映，花了人眼。镇子东北角的一处空地中，两列带刀军士森严守卫，个个目不斜视，精锐非常。
众军环卫的一处洞穴中传来马嘶声音，间有不耐的响鼻。不片刻，便有两匹马从洞穴中走出来，左右观望中，自有军士过来牵走。向远处的空地聚集。
这里就是落皑口的传送魔法阵，依着中央军城的经验，被搬到了地下。
安宁的小镇陡然间繁忙起来。传送阵的地下出口不断有马匹走出来，再被军士牵走。这些马匹鬃毛赛雪，眼睛灵动。最奇特的是四蹄呈浅青色，好像踩在虚空之中。正是大陆有名的踩风驹。以速度著称，耐性也是极好，只是载重能力不强。用相马专家的话说，就是脊骨不够硬挺。
一个小时后，五千匹脊骨不够硬挺的马儿才全部走出传送魔法阵。在一边的空地处聚集出好大一片。何雅非的浪箭队早就了位，正翘首以盼地等着分马。
“该出来了吧！”笔挺站立的廉鸠整理着袖口的皮子，抬起头来。
地下传送阵中传出密集的盔甲碰撞声。片刻后，楚江与苏开复大步走了出来，八十挂尾狼紧随其后。
并未下战场，楚江只穿着一套新手布衣，脸上的笑容很阳光。
“哈，廉督可好！我这趟可是成功完成了任务。五千匹踩风驹，竞争对手不多，拿下的价格都不高呀！哈哈！”苏开复开心地笑着，先与廉鸠握了握手，又与其后的曾义文击了下手掌。
“大团长怎么也笑得这样灿烂呀？”廉鸠让过苏开复，没好气地说道。
楚江的笑容僵在脸上，干笑两声道：“咋了，前线的局势不大乐观？”
苏开复马上竖起耳朵，也笑不出来了。
“何止不太乐观，已近乎于糜烂了！”廉鸠转身在前头带路。
众人随后跟上。楚江走在最后，突然扭回头向后看。
传送魔法阵的出口人影电闪，一个人已站到了他的身后。
“我吃饭去了！”这人说完将身纵起，又如鬼魄般消失不见。
“在哪混到的金币，竟然打扮起来了！”楚江咂着嘴，这才向前跟上。刚才那个人影正是老狼人靖安里伐诺。许久不见，不知在哪里换了身新袍子。
不周山骑士团落皑口镇临时参谋部座落在镇长府的二楼。参谋人员正紧张地忙碌，硕大的地形图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符号，乍看上去连楚江都觉得头痛。中央位置则是巨大的沙盘。
从沙盘上观看，一切都是那样的分明。代表着不周山大营的一片绿色小帐棚错落分布在落皑口南方，倚偎着一座山岭。这山岭在落皑口镇西侧的地段并不高大，也不陡峭。但山岭的另一方却用大片的白色标注出来。那里是就是北方著名的沉风地了。
与之相对，灭风一方的帐棚呈现红色，数量足足多出近一倍来。呈半月形包围在不周山大营的南方。阵势厚实，战线不长。
双方的前锋犬牙交错，小规模的战斗时刻都在发生着。
廉鸠带着曾义文、苏开复、楚江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这里更加安静，也有一幅地图，标注的比外面那幅更加杂乱。
“都坐吧！”他也不客气，连茶都没倒一杯便拿起尺子和铅笔，在地图上勾画起来。
楚江没坐，而是探头去看。就见廉鸠在地图上画了三个大圈，又画了一道弯弯曲曲的线。
“情况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李随风比我们意料中的更加坚决和不计代价。重甲骑兵也比意料中的更加强大。我们千方百计地消耗他们的储备，但看上去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灭风的底蕴比我们想像中的要更加厚实呀！”
“第一道防线已经失守，现在据守的是第二道防线。那里是梁树声和曾义武的两个独立军，还有温兴的法系师、何雅非的游骑军一部联合镇守。虽然暂时没什么大的问题，但因为防御面的收缩，灭风能够投入更多的兵力发起冲击。我们的局势很不乐观呀。”廉鸠叹道。
楚江以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距离，点头道：“是很不乐观。若李随风孤注一掷，将这第二道防线以最快的速度突破了，那我们的计划就都被打乱掉了。”
“只希望两个独立军够硬吧！”曾义武叹道。
就在这时几人手臂上的传音魔法同时亮了起来。
“灭风发动总攻了！”
几人面面相觑。楚江拿出野蛮人王的护手套上，重重点头道：“走吧，估计是顶不住的。我也得下场了！”
……
“不周山的游骑军似乎也投入到前线里去了。现在只有牙营没有参战，想来是用来守卫落皑口的！”李浩生道。
“怎么会？牙营精锐非常，这可是我在封楚要塞亲见过的。不让牙营参战，难道楚江在自废武功？”甘宁按着腰刀，手指用力地点住了地图上的落皑口位置。
“牙营正被重甲骑兵克制，这可能是楚江弃之不用的主要原因吧。”李随风沉吟片刻说道。
甘宁咬着牙，眼睛仍然死死盯在落皑口处，显然并未被说服。
“走吧，我们的前锋已经与不周山主力一军交上手了！”李随风挥手前行。数百将官尾随其后，向前方的战场赶去。
……
第二道防线处已没有了像第一道岭线那样的地形优势。不过阵地前沿铺陈了大量的木桩、铁蒺藜，设有无数的壕沟，形成了一道宽厚的障碍地带。灭风军想要依靠重甲骑兵破开口子冲进来，首先要干的事情就是将壕沟填平，将障碍搬走。
而且，这一系列的工作都要在箭雨和魔法的打击下完成，可谓痛苦不堪。
尤其在战争持续到这第二道防线后，不周山骑士团的防御面至少收缩了一半。单位面积上的兵力更多，防守起来也更加的游刃有余。
楚江就站在距离前线不足百米的一座箭塔之上，正看到某个灭风小将砍刀舞得像花儿一样杀进阵中，凭一已之力深入十数米。还没等站稳便被箭雨攒射成了刺猬。
每时每地，都有不周山的将士背对障碍死战不退。令他惊讶的是那种铁蒺藜是那样的沉重，可是眼见得被灭风步兵牵扯着皮球一般滚到一边。
就在各种障碍之间，双方数以万计的部队轰然撞击在一处。冰枪和火焰划空，砍刀和箭雨共舞。十数里长的战线上，哪里都是战场，哪里都在进行着你死我活的争斗。
战争就是这般，普通的士兵根本就不用想太多。发起冲锋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