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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几人行了过来。
萧翎心中暗道:要糟,看来今日这一架,恐怕是打定了。
他虽未和玉箫郎君动过手,但想到那青衣人的高强武功,这主人必将是一位绝世高手,
生恐他突然一击,伤了那孙不邪,立时一横身,挡在孙不邪身前,一拱手,道:“兄台息
怒。”
玉箫郎君一皱眉,道:“萧兄,可是想替人出头吗?”
萧翎心中怒道:我好言相劝,你怎能如此无礼。当下说道;“在下适才亦曾说明,萧某
一人,难作主意,我等商议此事,留去并未决定,兄台气势汹汹而来,那未免有些欺人过甚
了。”
玉箫郎君脸色一变,冷冷说道:“在下不愿和你为难,你最好置身事外,不用多管闲
事。”
萧翎道:“兄台如此迫逼,萧某岂能不管。”
玉箫郎君道:“这么说来,你是一定要管了?”
萧翎点点头,道,“情势逼人,那也只好挺上了。”
王箫郎君脸上神色连变,显然心中激动万分,双目凝注在萧翎面上,大有立刻出手之
意。
萧翎亦是全神戒备,蓄势相待。
双方相持了一刻工夫,玉箫郎君终于忍了下去,冷冷说道:“看在她的面上,再让你们
商量一下,一顿饭工夫之内,再不撤离此地,别怪在下无礼了。”
说完,也不待萧翎答话,转身而去。
萧翎心中暗道:看在她的面上,她是谁呢?难道指的是小钗姊姊吗?
此刻,他已确走了这玉箫郎君,就是昨夜吹箫之人,就昨夜所见情势,这玉箫郎君和那
蓝玉棠,似是都对岳小钗有着很深的爱恋,使他们表兄弟间,亦闹的水火不容……
只听孙不邪喃喃自语道:“果然是那支玉箫……”
萧翎怔了一怔,道:“那玉箫怎么了?”
孙不邪轻轻叹息一声,道:“老叫化见过那支玉箫,虽然相隔十年,但老叫化仍然记忆
犹新,只是执箫的人不同罢了。”
萧翎正想追问内情,突闻无为道长叹息一声,道:“好精深的内功。”
萧翎低头望去,只见那玉萧郎君行过之处,留下了一行清晰的脚印。那脚印不但清晰可
见,而且深浅如一,心中大是骇然。暗道:暗中施展内力,留下脚印,难在这力道竟能用的
如此均匀。
萧翎心中想道:既然孙不邪已经知道了那玉箫的来历,那就不难找出玉萧郎君的出身,
亦不用在此地问他了。
转眼望去,只见孙不邪仰脸望天,不知在想的什么心事、当下低声说道:“老前辈,可
是决心留此吗?”
孙不邪道:“不用了,我已见了那玉箫,咱们自然该走了。”
萧翎心中暗道:原来,你是要激怒那玉箫郎君,用心就是想瞧瞧那支玉箫,口中却说
道:“老前辈决定要走吗?”
孙不邪道:“不错,咱们已经见过了那玉箫,留在此地,老叫化也没有什么用了。”
萧翎心道:原来他老谋深算,用心只在证实他心中所想之事,但我已和那玉箫郎君叫上
了阵,当该如何,倒是要费恩量了,还有他今夜要会之人,不知是不是小钗妹姊?
一时间,只觉得心乱如麻,思潮起伏,不知如何才好。
无为道长似是已瞧出了萧翎的为难之处,轻轻叹息一声,道:“萧大侠可是想留在这里
吗?”
萧翎道:“那玉箫郎君限咱们一顿饭工夫之内撤走,咱们如若依他之言,撤离此地,未
免是太过示弱,如是决定留在此地,只怕是难免一场恶战,此时此情,真不知如何才好。”
无为道长略一沉吟,道:“贫道之意,不如取一个中庸之策。”
萧翎心中忖道:此乃两个极端,除了依他之限,离开此地外,只有留在此地,和他硬拼
一场,那有什么中庸之道。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请教道长。”
无为道长道:“如若为着争宿于这座宅院之中,彼此动手拼命,那难免是有些小题大作
了,但如咱们就此撤走,那又未免太过示弱于人。贫道之意,咱们不妨依限撤走,但临走之
际,萧大侠亦不妨现露一两招绝技,给他们瞧瞧。”
萧翎心中暗道:这话倒也不错,炫耀一下之后,依限撤走,双方都可保下面子,倒也不
用彼此用出全力拼命了,当下点头说道:“道长,话虽说得不错,但在下却不知如何一个炫
耀之法。”
无为道长微微一笑,道:“那执箫人,举步留痕,武功虽然高强,但贫道相信萧大侠也
决不会输给他……”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每一个人,不论才气如何超绝,但亦无法把每一种武功,都练
到出神入化之境,必有所长,亦有所短,萧大侠在炫耀武技之时,尽量弃短用长就是。”
萧翎忖道:就目下情势而言,那也只有如此,点点头,道:“好吧!”
无为道长回顾了展叶青一眼,道:“你带着随来此地的弟子,先退出这座宅院。”
展叶青心中虽然有些不愿,但他对师兄素来敬重,一言不发,带着随来的武当弟子,退
了出去。
孙不邪望了一阵风彭云一眼,道:“你也退出去吧!”
彭云应了一声,缓步走了出去。萧翎望望那端坐在花树下,运气调息的商八,心中暗
道:虽是旨在炫耀武技,但亦可能为情势所迫的真正动手,商八伤势甚重,留在此地,只怕
有些不妥,万一打起来,无法分神照顾于他,但他此刻正在运气调息,又不便惊动于他,该
当如何才是。
孙不邪一看萧翎神色,已猜知他心中为难,微微一笑,道:“萧兄炫耀武功之时,不用
分心他顾,老叫化和无为道长,大概可以保护那商八的安全。”
萧翎道:“好!那就重托两位了。”
顿饭时光,弹指即过,萧翎等也不过刚刚把事情安排好,那西厢中已传出玉箫郎君的声
音,道:“时限将届,诸位要作何打算?”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句句,钻入人耳之中,听得清晰异常。
萧翎高声说道:“萧某还有事情请教。”
西厢中传出来玉箫郎君的声音,道:“阁下还有什么事?”
萧翎道:“兄台可否请出室外一晤。”
王箫郎君道:“在下出口之言一向铁案如山,如若时限届满,诸位仍不肯走,只有死亡
一途,萧兄如想说服在下,那是白费心机了。”
萧翎心中大怒,冷冷说道:“我等原本想走,但阁下如此说,在下等恐又要改变主意
了。”
玉箫郎君道:“如何一个改变之法?”
萧翎道:“就凭那几句话,我等纵然要走,也要一顿饭工夫之后再走。”
玉需郎君冷笑一声道:“萧翎,我已经对你忍让的大多了。”
萧翎道:“在下一生之中,亦从未这般的忍气吞声。”
玉箫郎君道:“还有盏茶工夫。就满了一顿饭的时光。”
萧翎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玉箫郎君,却转脸望着孙不邪和无为道长说道:“此人如此狂
做,实叫人难以忍受,看来咱们还得留在这里了。”
无为道长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沈木风气焰极盛,咱们对付沈木风,已有顾此失
彼之感,何苦再树大敌。”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道长说的不错,咱们再让他一步就是。”
无为道长目光一掠孙不邪道:“为了息事宁人,咱们早走一步如何?”
孙不邪道:“好吧!老叫化老了,早已没了火气。”
萧翎正待招呼商八等离开,突然闻到一声冷笑,传了过来,道:“你们是自绝而死呢?
还是要在下动手?”
孙不邪回目望去,只见玉箫郎君,手提玉箫站在一丈开外,满脸杀气,一个青衣人,站
在玉箫郎君身后。
这时,那青衣人,已把脸上的面具取下,露出本来面目,只见他脸色铁青,隐隐闪光,
颚下虽未留须,但看上去,却在三十以上的年岁。
萧翎回顾了孙不邪一眼,只见他眉宇问怒容隐现,显然,玉箫郎君的狂做,激起了这个
丐帮名宿的怒意。
萧翎冷然一笑,道:“阁下之意,可是说我等自绝而死吗?”
玉箫郎君道:“如是在下动手,只怕各位要吃上一番大苦头了。”
萧翎道:“阁下可知道一句话吗?”
玉箫郎君:“什么话?”
萧翎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
玉萧郎君冷然一哂,道,“诸位可是宁死,不受辱了。”
萧翎肃然说道:“不过,在下等亦不愿自绝而死。”
玉箫郎君道:“如何一个死法,诸位自然是可以选择了。”
萧翎听他口气,愈来愈大,愈来愈难听,不禁心中火起,暗道:就算咱们非输你不可,
那也难以忍下此种之气,今日不论胜败,是非得和你打一场了。
心念一,转,冷冷说沮:“咱们不愿目绝,目然是要你动手了。”
玉箫郎君脸色一变、冷冷说道:“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你们哪一个先
死?”
萧翎一挺胸,道:“区区愿先试锐锋。”
玉箫郎君一皱眉头,道:“你要第一个讨死吗?”
萧翎道:“在下是第一个出手,是否会死,就很难说了。”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也许在下偶尔失手,伤了阁下呢?”
玉箫郎君冷冷说道:“人人都说你萧翎狂做自负,今日一见,果是不差,你既然一定要
自行讨死,在下只好成全你了。”
言下之意,似是一动手,萧翎是必死无疑了。
萧翎心中暗道,这玉箫郎君如此的冷做怪僻,而不自知,倒要指我萧某人自负狂做,这
人世间的事,有时毫无道理可言,当下说道:“咱们是鹿死谁手,片刻即可分晓,那也不用
早先夸口了。”
玉箫郎君突然欺身而上;一箫点向萧翎的前胸,道,“躺下去!”
萧翎已和那青衣铁手人动过了手,心知身为主人的玉箫郎君,武功必将在铁手仆人之
上,是以早作戒备,就在玉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