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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儿他们赶过去时,那范灵珊被玉兰丫头甩了两记耳光,把个憨厚的玉珠吓傻了,呆坐在地上发愣。
范棋看着一蹙眉,冷声问道,“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一众范家子弟回头一看,赶忙躬身行礼,“见过家主,见过大小姐。”
范灵珊抬头看向范棋,眼里闪过一丝恼恨,开口就是一阵讽笑,“什么大小姐?一个血脉不纯的旁系庶出家的闺女,还能称之为大小姐?你们这些人,统统都是见风使舵的无耻之徒。”
凰儿冷笑一声,“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跟个泼妇骂街似的,真是丢人。”
“你说谁丢人?谁都有资格骂我,可是玄凰你,没有这个资格!”范灵珊猛地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一双眼含着浓浓的恨意盯着凰儿,“你以为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谁害的?还不是因为你?是你!是你!!”
玄凰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是这样就是这样吧,随你怎么想。”
某种人,出了什么事只会往别人身上抱怨,却从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碰到这类毫无道理可言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漠视,凰儿也懒得理会她。
这范灵珊都落难成这样了,要凰儿再幸灾乐祸地上去踩几脚,她都觉得没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范灵珊咬着泛白的嘴唇,死死地瞪着她,对方不屑的态度,让她感到深深受到折辱了。
玄凰不怎么耐烦地一挥小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自己回去体会。”
言罢就要离去,范灵珊也不知从哪里升出一股蛮横之力,死劲排开人群,冲到玄凰面前,怒声叫道,“你这种人,当然不了解我的苦况!明明我才是直系一脉的大小姐,现在却要对着这么个低三下四的旁系女子,尊称她是大小姐?真是好笑,算是哪门子大小姐?”
“身份、名望、地位,对你范灵珊来说,就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嘛?”凰儿感觉自己跟她话不投机,简直半句废话都嫌多。
范灵珊呼吸一窒,接着冷笑道,“每个人都在追求这些,不对嘛?就拿玄凰阁下来说,现在不也追求到了?帝王妻,北萧至高无上的女子。身份!名望!地位,对你来说,也都是不可或缺的。”
玄凰看了她一眼,笑着嗤之以鼻,“不要把你自己臆度的事,强自加到我玄凰头上。有些东西,对你来说或许是最重要的,但对我来说,未必就是。”
“你还不是都拥有了?”
“你只看到我所得到的结果,之前我经历多少,付出多少努力,你知道嘛?”玄凰嗤笑一声,挥挥手道,“算了算了,跟你说不通,我也懒得再说下去,你爱怎么怎么去吧。”
“你跟我讲付出?我付出的难道就比你少嘛?”范灵珊咬着玄凰不放,拦着她的去路,硬要跟她叫板。
这么一来,玄凰也着怒了,心道我放你一马,你倒好,钉死我不松口。
她不跟她啰嗦,是觉得跟个弱者啰嗦,没意思……
范灵珊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她自己悲惨的经历,全世界好像她才是最惨烈的人一般,从高高在上的范家大小姐,一下跌落谷底,她把这一切过错都推到玄凰头上,指着她不住叫骂,说她害死她父亲哥哥、害得她们直系一脉的人,沦落到眼前这般人人看笑话辱骂的田地,听她言下之意好像还想借机找玄凰寻仇。
玄凰实在是不耐烦了,听她骂这么久,别的感觉没有,就是觉得烦,她为什么要在这里乖乖听她骂,她当她自己是谁呀?
“你给我闭嘴!!”玄凰怒吼一声,浑身的气劲散发出来,直接将周遭一群范家三代弟子推了出去,七零八落地摔倒在地。
范灵珊傻呆呆地坐在地上,惊恐万分地望着玄凰,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玉珠,起来,随我离开。”凰儿淡淡地说了一声,随即移开目光,从范灵珊身边走了过去。
藐视,赤…裸…裸的藐视,凭凰儿的身份,根本就是不屑为难范灵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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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那丫头憨厚老实的很,傻呆呆地站了起来,不住跟凰儿求情,请她放过范小姐
岂料范小姐还不领她的情,范小姐非但不感激,她还更加觉得,让一个卑贱的丫头,给自己求情,根本就是对她堂堂范家大小姐的侮辱。
范小姐破口骂了玉珠一通,把玉珠都骂哭了。
凰儿叹了口气,瞧了范棋一眼,范棋点了点头,抬手摸摸玉珠这小丫头的脑袋,“往后你就跟在我身边。范灵珊,你骂完没有?我真替你感到羞耻?不领情也就罢了,有必要这样骂么?”
“你算什么东西?现在轮得到你教训我嘛?”
“行了行了,别跟她说了,让她自己做着大小姐的春秋大梦去罢,我们走。”凰儿转身欲要离开。
玉兰那丫头突地跳了起来,高声叫道,“五小姐,五小姐啊,刚才你要我打范灵珊,我已经替你做了,你说肯收留我的,五小姐,五小姐。”
范棋颇有深意地望了那五小姐一眼。
五小姐吓得心中一哆嗦,如今的范棋,是一个即将逼近天境的少女,那眼神,自然是犀利透顶,一般人哪里敢直视。
五小姐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慌忙摇摆着玉手道,“你开什么玩笑呢?谁说要收留你这样的货色?我要猪要狗也不会要你啊。一个奴颜婢膝,卖主求荣的东西,我瞎了眼才会收下你!你啊!你只配跟在范灵珊这等货色身边,永远当她的一条狗而已。”
“你说什么?五小姐你说什么?”那玉兰跟疯了似的,要扑上去,吓得那位五小姐慌忙朝范棋身后躲去,口中叨叨直叫,“大小姐,大小姐!这玉兰刚才以下犯上,当庭殴打范灵珊。你一定要给拿个主意啊!往后要是所有的奴才都敢这样跟主人叫板,还真是不好办啊,这范家要怎么管理才好啊。”
玄凰看着这场波澜起伏的戏,不禁觉得好笑万分。
真没想到现在连玉兰都嫌弃起范灵珊来了,难怪范灵珊这么气恨难平,她又是个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哪里打得过孔武有力的玉兰丫头呢。
范棋瞄了那位干嚎的五小姐一眼,挥挥手道,“玉兰,扶你家小姐回去。”
随后附耳低语,与两个家丁念叨了几句,后者频频点头,上前催赶着范灵珊与玉兰,“走走,大小姐有吩咐了。往后你们主仆二人就住在西府后院,没什么事的话,不用出来。大夫人也会随你们一起。”
“范棋你这个贱人!你敢!!”范灵珊尖叫,“你敢把我们母女赶到西府后院那个破地方,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范棋不由地一顿冷笑,“我是范家家主的胞妹!我看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你还当你是当年那个颐指气使、威风凛凛的范家小姐嘛?夹紧你的尾巴给我滚!别逼我对你动手。要知道当年的帐,我还没向你讨回来呢。”
范灵珊蹬蹬退了数步,给范棋这么一喝,她止了声音,说不上话来了。
玉兰缩了缩脑袋,不敢吭声,只是两眼敬畏地看了看范棋。
范彦走上前来,冷着脸说道,“玉兰,你以下犯上当庭殴打你家小姐,我本要治罪于你。不过看你是女流之辈,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扶你家小姐回去,往后好生伺候,再敢生事乱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听懂了吗?”
玉兰缩着脖子频频点头,嗫嚅着唇,没敢说话。
她现在什么身份,一个低三下四的小丫头罢了,往日跟着自家小姐时,没少欺负过范彦范棋她们,如今她们只需一句话,就能弄死她这小丫头,想想就后怕,哪里还敢开口辩说。
这玉兰伸手去扶范灵珊,给她反手一记大嘴巴子,打得愣头愣脑,唯有咬咬牙,在家主面前,不敢再度放肆,可是心里对范灵珊的记恨,却是再度扩大了。
想想要不是因为范灵珊,她玉兰怎会落得如斯田地,遭人掳劫失了清白身子,平时给自家小姐打打骂骂也就罢了,如今又被贬为西府后院最为卑贱的家婢,往后恐怕终其一生都没什么希望了,只能陪着范家这对倒霉的母女,呆在后院那个鬼地方,一生终老。
玉兰越想脸色越难看,瞧着被范棋收到身边的玉珠,那是羡慕嫉妒的眼都发红了。
玄凰忍不住噗地一笑,转身就走。
这狗咬狗的戏码,她没兴趣再看下去了,有这么闲的功夫,还不如去她的诛神空间,种种药草浇浇花呢。
范棋范彦也不高兴再理会这对病态的主仆二人,跟着玄凰离去。
走没几步,凰儿蓦地停下,伸手一抹就把逆天刀抗在肩头,一下将范棋范彦他们往后推去,裹入罡气罩中。
一道劲风狠狠落在玄凰脚下。
轰然大响,将整个范家的地面,震荡地连抖几下。
凰儿冷眼一眯,一瞬间射了出去,破空狠狠一刀劈下去,“滚出来!”
“嘎嘎嘎……”难听的笑声,带着一丝寒气,让人心底骤然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道黑漆漆的身影,通身里裹在一件连帽斗篷内,蓦地现身。
瞬刻功夫,塞壬颀长的身影出现在玄凰身边,直接现出魔兽本体,翩长的鱼尾一扫,几十道利剑一般的水柱,冲着漆黑的斗篷人射去。
范家内部,所有高层劲射了出来,恍如流星赶月般朝着地动山摇的那方追过去。
范家几位长老,甚至连平素不怎么露面的三位大供奉都急忙赶了出来。
其中一位大供奉,当庭炸雷般怒喝一声,“地狱使者?!”
嗡!凰儿的逆天刀染上一抹烈焰,冲着漆黑连帽斗篷人布下的防护壁障狠狠轰击过去!
震荡的光波,直接诛连了附近所有的地面。
一道道拇指粗的裂缝,以凰儿的落脚处为中心点,向着四周龟裂扩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