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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暖没说话,目光有些散漫地不知聚集何处,眼前模模糊糊一片。
“我没那么想你,我发誓,我没想你在利用我试探周慕白,我之所以那天对你这么说,我是觉得你跟他之间的事情你能处理的很好,我不想我的情绪影响了你的处理。”捧着她的脸,他低低解释,言语温柔。
“你那天明明是那个意思!”她别开眼。
顾劭阳吐气,单膝跪地,“我的心肝宝贝湛暮暖,请问你离婚以后,可不可以做我的财务部长、小邵阳他妈?”
“我不愿意!”
“那好吧,我只能长跪不起了!”戒指在夕阳下格外璀璨夺目,暮暖抱住他的脖子,“我要当顾远集团的总裁!”
“好,总裁,总裁夫人你一块当,好不好?”他伸手捏她的鼻子。
“要是丢了浅海的开发案,会不会对你很大影响?”
“浅海的案子,香港知名的房产投资公司都来了,是谁的都不一定!”他有些不在意,暮暖心一沉,“也就说,这不是谁能操控得了的?”“当然!”
“呦,这不周总嘛?怎么不进来?”话音刚落,两道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周慕白的目光冰如零点的落在暮暖身上,好看的脸部轮廓格外冷峻,唇线抿的死紧,许久才薄凉的开口,“需要我提醒,你现在是我老婆事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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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执手
显然,所有人都没料到周慕白会出现在茶庄,暮暖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僵在顾劭阳怀里,除卓一航的神情颇具几分好戏不容错过外,余下三人脸上由开初的错愕转换为愤怒、怨恨。
“你老婆?”闻珊冷冷嗤笑,“周慕白,你配说这句话吗?她在雨夜里赤着脚丫子哭喊着找你的时候,你这个丈夫在哪?要不是我哥,湛暮暖她早就……”
“闻珊——”暮暖起身,止了她的话,看了顾劭阳一眼,拽着周慕白的胳膊走出去。
尚一凡的茶庄就临着湖畔,推开三楼花房的窗户,正好瞧见煊红的夕照把湖面染成瑰丽的金波,他脸上的棱角依然僵硬无比,夕阳最后的温暖也没能将他眸内璀璨的冰寒驱散,反而愈加沁冷无情。
暮暖懒懒依靠在窗边,好似翘首眺望湖面,他微仰起头,深邃无边的幽深瞳眸依旧注视着她,以往的意绪难分,但这一次,她读出了一丝清寂。
“找我有事?”最终是她打破让人窒息的静谧。
“跟我说说我离开后你的生活吧!”他开口问。
暮暖忽然一笑,“天哪,你不会真的以为,没有你的日子是乌云密布、阴雨绵绵的吧?勉为其难说我是孤寂漂泊了四年吧,现在终于找到了一方歇脚的港湾,我可以在暴风雷雨到来的时候,伏在他的肩窝里尽情哭泣了。”
释然欢快的声音,让他心寒彻骨。
“早就有了选择,何苦再用四年的青春去等待一个你不会再要的男人。”他的语调以往的冷淡漫不经心,只是那神情好似是体味到用整整一生去等待一个人而不遇的失落、无奈。
她慌乱的移开视线,不敢直视他此刻太过陌生的神情。
“是我疏忽了,长大以后的你不再是我那年执手的小丫头,我很感谢你在这四年里为我做的一切。”他走到她身边,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那力道吮得她有些发疼,又好似在诉说别离,在她挣扎之际,他已转身离开。
暮暖怔怔望着离去的背影,伴随着他离去的,像是一道永远寂寥孤单的影子,萧索幽冷。
“暖暖——”尚一凡轻轻喊了声,她才惊觉夜风已轻轻袭来,天幕上已有了疏朗的星星。
“我看到他的车子在门口停了好长时间……”
暮暖敛眉,覆去其间那抹淡淡的落寞。
“其实,周慕白看待你的神情像是在看什么绝世珍宝似的,深爱着对方,为什么走到这一步,暖暖,你不后悔嘛?”一凡的语气颇为惋惜。
“我们都变了,爱的不过都是曾经的彼此,时光
这么结束
水晶灯吊灯下周慕白懒散的窝在沙发里,低首看着一张照片,神情那样的温柔如水,连眼底都蕴着细碎璀璨的光芒,低柔,缱绻,似是承载千古相思,绸缪凄伤。
舒晴愣了一会儿,跟周慕白从小一块长大,她从未见过如此温柔又凄伤的矛盾神情,也从未见过他抽这么多烟。
整间客厅里烟雾弥漫,有些呛人。
她走过去,伸手夺过他手中的照片,“照片上的你让我感觉好遥远、好不真实。”
照片是被人抓拍的,他从身后圈住暮暖的腰,完美如斯的脸上点亮着无数神采,一向幽邃无情的眼眸里染满了温柔的笑意与宠溺,亲吻着怀里鼓着腮、赌气将头撇向一边的女孩。
那种一心一意为讨好、哄劝她的心意,让她看了好生羡慕呢!
周慕白从层层淡雾中漫不经心的看她一眼,将照片拿回来。
“你们劳燕分飞了?”
他没开口,神情慵懒的吞云吐雾。
“你做了这么多,等了这么久,连句解释都不给她,就这样了,你不觉得不甘心吗?”
“用曾经发生的一切换的她一时的心软同情,早晚还会像今天一样的。”他神情里满是历尽沧桑的心力交瘁。
舒晴皱眉,“那,我怎么办?要不,我们继续将就吧,说不定哪一天就修成正果了呢!”
“只要你愿意,我没意见。”他一字一句,似道尽了埋藏在灵魂深处的哀怆。
她扬眸第一次仔细研究那恍若天神亲自执刀雕刻,几乎说是完美无瑕的英俊脸庞,若是湛暮暖知晓他背后为她所做的一切,会不会懊恼的切腹自杀呢?
生生世世的期盼,最后却是岁月冷成了琥珀,心里的彼此,也被岁月织成了经典,爱,终究经不起等待!
周慕白轻抚着照片上那淘气的小脸,闭眸止住流泻眉宇的哀愁,暖儿,我们之间就这么结束了?
第二天上班,杨一跟顾温帆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看到她微微一笑,“湛总监,早!”
她一愣,顾温帆私底下喊她太子妃,如今一喊,还让她有些不习惯。
进了办公室,看着两人收拾的文件都是周慕白的,“周总他……”
“周总说十八楼已经装修好了,一间办公室有点挤,他上去办公。”她轻轻点头。
他依然跟她负责银行的采购单,两人各司其职,像是两条除了公事再也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
由于银行的项目已提早启动,暮暖几乎泡在银行里,周慕白也因为浅海的案子变得异常忙碌,两人已多日未见。
暮暖拿着银行全方位的背景资料,准备去跟他开会,刚推开安全出口的门,就听到他讲着电话下楼,“你暮暖姐姐可能没空吧,我正好碰到她,你自己问问……”
电话递到她面前,他已下楼,盯着他的背影,她有些不知所措。
爱到发狂
暮暖微卷的墨睫掩落,“喂?”
“暮暖姐姐,我跟慕白哥哥十一长假要去黄山,你跟我们一块去吧!”
“他,怎么跟你说的?”沉默半晌,暮暖问。
“慕白哥哥只是说你很忙,让我别烦你,你们是不是还没和好?”暮暖闭唇不语,明眸里好似藏着不为人知的思绪。
“酷儿,你们去吧,等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你,我有点事情脱不开身。”
酷儿难掩失望的在电话里恳求、拜托,其实,十一长假她挪了三天的时间打算陪着酷儿出去玩,如今,他做了安排,她也不愿再掺和。
要离婚了,周慕白的态度也已经很明确了,彼此都不会纠缠,可为何,她的胸口那么空落落,仿佛被人挖去了一块。
她闭上眼,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清浅的微笑挂在唇际,才下楼。
暮暖站在会议室的白板前,面对着会议桌旁周慕白、顾温帆、杨一和他新带来的工程师们。
她就像是一个身经百战、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在出击之前仔细研究战场并精心挑选最佳的作战时机,将银行的发展历史、规模、业务范围、收入和盈利情况做了研究。
她打大型订单时将所有与采购相关的客户资料都做成卡片挂在墙上,将它叫做作战地图。最重要的决策层客户、中间管理层客户、操作层的一般客户都会用不同颜色的卡片代表。
激光笔从最高处的卡片逐一开始介绍完毕,下面开始窃窃私语,她站在白板前愣了足足一分钟。
跟周慕白生活在一起三年,她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一部分的功劳是他曾经的倾囊相授,方案设定、销售技巧等等,都是他把她抱在怀里一点点教的,与其共过事的,一眼便知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周慕白轻敲桌子吸引了注意力,“这么好奇我跟湛总监的关系?”他唇角上扬弧度,眼眸如寒光利刃那般没有温度,“我七年前在分公司做过行销副总,湛总监的这套销售模式,是我的看家本领!”
暮暖只是微笑,视线也不与他接触,心脏的某一处疼的抽搐,她曾经那么他,爱他爱到几乎发了狂,当他如此云淡风轻的解释他们的关系时,她还是忍不住心痛。
会议结束已经中午了,一行人去吃饭。
电梯到十二楼,几个人扛着文件柜进了电梯,其中一人脚下一个趔趄,文件柜倾斜朝角落里的暮暖砸去。
下意识的想躲已来不及,忽然,身子教人扯进怀里,一瞬间,暮暖鼻端缭绕的是一股熟悉的清冽气息。
周慕白将她护在怀里,柜子砸在背上,他下意识的皱眉,电梯里一时慌乱不堪,当一切恢复平静,她依然紧紧攥着他的衣服。“没事了。”他已放开她,声音冷然的如陌生人。
“谢谢!”高傲如她,喉头挤出不像道谢的急促短音,压抑住脱口而出的担忧。
他眼眸冷漠无绪,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