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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吃喝著,有心等到最後。
正吃著,就听楼梯上一阵脚步声响,接著一人来到身边,悄声道:“回王爷,属下回宫晚了,才知道王爷已经出来,因此连忙赶了来,王爷可还有什麽要差遣属下的吗?”
司空揽月摇摇头,这个叫近天的侍卫是他的心腹属下,就和百里身边的长风一般,忠心耿耿,办事滴水不漏,所以很得他信任,这一次是让他去给自己的表弟送一颗灵药,因为那灵药十分难得,对表弟的先天不足之症十分有用,他没假手别人,方派近天送了过去。
“表公子的病如何了?你见他把那颗药吃下去的吗?身子有没有什麽起色?”司空揽月认真问了几句,却见近天面色似乎十分为难,他诧异道:“怎麽回事?可是他的病又重了?”
近天点点头:“是啊,表公子的身子越发羸弱了,灵药吃下去,只好了两天,他让属下回来不要告诉宫主,怕您担心。”
司空揽月皱了皱眉头,他这个表弟不是足月生的,生的时候也不知道姑妈误吃了什麽东西,从出生起身体就不好,姑夫让他练武强身,没想到他後来武功倒是不错,可身子的情况却一直没有多大起色,这些年来自己也千方百计的寻药送过去,但也不见多大好转,原以为这颗万金难得的灵药给他吃了,总能有点好处,谁知还是没有用。
司空揽月如此关心表弟,一半是因为他从心里疼爱怜悯这个孩子,另一半则是出於私心,一旦表弟病重不治,那个死心眼的孩子非把武林盟主之位托付给自己不可,到时候他可不知道该怎麽办了。哪有这边做魔宫宫主那边还做武林盟主的,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於是这饭菜就吃不下去了,挥挥手让近天退在一边,忽听那边有一人竟大声念出来一句诗:“一上上到楼上头。”他抬头一看,见苏东篱被围在人群当中,正在挥毫,看来是那些人都写完了,轮到他来写了。
当下众人尽皆愕然,就连司空揽月这没有什麽才情细胞的魔宫宫主也愣了,心想:一上上到楼上头,算什麽诗啊?难道这便是天下第一才子的手笔?
果然,那边也已经有人开始轻声嘲笑了,更有一个人不屑道:“这句诗平常的紧,苏兄可莫要太藏拙了,不然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是苏兄就这点水平呢。”
苏东篱也不把这嘲讽放在眼中,微笑著写下了第二句,又有人大声的念了出来:“九重栏杆接斗牛。”
先前那人冷笑道:“这句倒还有了点儿诗味,不过仍是太平常了。苏兄是有意让著我们吗?”
接下来的两句苏东篱一挥而就,写完了长声笑道:“承让承让。”言罢双手拱了一拱,竟是举步便行,转眼间便下了楼,只余下笑声朗朗在室内回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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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才子们鸦雀无声,因没有人读出来,所以司空揽月也不知道苏东篱最後到底写了什麽,竟能将一众存心轻视他的才子给震住,好奇之下,不由得上前观看,只见雪白的宣纸上墨迹淋漓,是四行龙飞凤舞的飘逸草书。
“一上上到楼上头,九重栏杆接斗牛。东篱不愿留诗句,恐压江南十二州。”(注:此诗乃梨花小时候所看一本杂书上写的,好像传说为清朝才子纪晓岚到江南做主考官时,面对瞧不起他的江南才子们所做,被俺偷梁换柱用在了这里,汗。)
这首诗的前两句固然平常的很,便是七八岁的幼童也能做的出来。然而到了後面,笔锋一转,那“东篱不愿留诗句,恐压江南十二州”两句,竟似一把出鞘名剑,无尽的锋芒透纸而出,气势磅礴,迫的人面上无光,将前两句的平常尽皆扭转过来。
“好诗,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才子。”司空揽月轻轻抚掌赞美,那些才子们也都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般蔫下去。他回头吩咐红玉道:“将这诗收起,带到马车上去。”
司空揽月一边吩咐著,一边就在心中又将苏东篱赞美了一番,看来这位才子很清楚这些所谓的江南才子并不是真心结交他,只不过是嫉妒他的名气,想挫一挫他的锐气而已。因此才会上演这麽一出。
他眼前不由得又浮现出苏东篱的羸弱身影,然而这一股傲气和豪情,竟让他在瞬间就高大起来,让人联想到空谷中成长的傲世修竹。
司空揽月想著想著,就觉得有些痴了,暗道世间竟然真有这样的妙人。忽听有一人大声道:“你……你是何人?凭什麽要将苏兄的大作收走?”
司空揽月冷笑一声,见红玉已将宣纸卷起,他犀利的目光再次在才子们的脸上掠过,说出的话也毫不留情:“怎麽?这诗我若不收走,难道你们还有谁能豁出去脸面,拿回家中挂起来吗?”
一句话说的那些才子都胀红了脸,想要发火,但看司空揽月气度不凡,又恐他是哪个有权有势的贵公子,竟不敢发作,只好眼睁睁看著司空揽月拿著画轴扬长而去。
再说苏东篱,大踏步的下了楼,就见自己的书童笑嘻嘻迎了上来,吐吐舌头道:“公子可见了那些江南才子们了?如何?该不会都是些面目可憎之辈吧?”
苏东篱冷笑一声道:“也差不多了,唯一能看的,倒是旁边座位上那人,只看他的气质,就知道他不简单。算了算了,这个也不干我们的事,该死的秦长青,给我等著,竟然弄了这样一窝所谓的才子来给我难堪,看我下次怎麽还回他这个人情。”
小书童袖约笑道:“叫我说,公子还是歇歇吧,秦公子这一次之所以如此捉弄你,还不是因为上次你让他见识了一下所谓的岭东才子,结果照样是一堆草包,他气不过,才还了你这麽一道吗?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若再用什麽岭西才子去捉弄他,下次你去长白山的时候,他再召集一批关外的才子,呵呵,那些家夥人高马大的,大概就不能让你这麽变著法儿的嘲笑讥讽了。”
主仆两个一边说一边上了马车扬长离去,那秦长青是苏东篱的儿时玩伴,两人都是才高八斗之辈,论说他们这样的才子,理应更加惺惺相惜才是,然而这两个却如同是天生的冤家转世,一见面便斗,最後发展到不见面也要暗斗,这些什麽才子见面会,便是他们之间的暗斗,给彼此下的套,谁若不去就要示弱的,因此两人即便是厌烦和这些酸腐文人打交道,仍然慷慨赴约。
当下苏东篱听自家书童说的有道理,便点头道:“小袖儿说的不错。唉,可恨,上次不是听说那秦长青被皇上关起来了吗?怎的不关他长一点时间,这就又放了出来,像他那样的败类,皇上就该关他一辈子,省的他出来祸害别人。”
袖约撇撇嘴笑道:“公子别打这种没良心的主意,小心没咒著秦公子,倒应验在你的身上了。”
话音刚落,苏东篱气得扔了一个桔子过去,恨恨道:“你这惫懒东西,是我的书童还是那秦长青的书童呢?惯会吃里扒外,看我收拾你……”
两人闹了一阵子,马车晃悠悠出了城,後又上了一座山路。道路不平,颠簸的人骨头都疼了
如此又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忽闻身後一阵马嘶声,接著就听车夫喝住了马,马车瞬间停下了。
“怎麽回事?马车怎麽停了?”苏东篱掀开帘子看了看,然後就倒吸了一口冷气,此时他们已经下了山路,正走在一条峡谷中,两边青山如同刀削般直插入云,松柏森森,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处适合打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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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见马车前站著十几个骑马的土匪,一看便是粗鲁之人,当中的那个头子却意外的相貌清秀,只不过也是粗衣乱服,他们看见苏东篱和袖约出来,都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很熟练的背诵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那人还不等念完,就见苏东篱挥了挥手,无奈道:“袖约,包袱里还有多少银子衣服,都给了他们吧,遇见这些盗匪,咱们有理也说不清,只能自认倒霉了。”一边说著,就跳下了马车。只等著袖约将银子拿出来给盗匪们,好继续赶路。
那些盗匪也没想到他会如此配合,不由得都愣住了,忽然,领头的清秀土匪仔细看了看苏东篱,嘿嘿笑道:“谁说大爷们只劫财的?啧啧,看你这秀秀气气白白净净的模样儿,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过来让大爷验验身。”
土匪头子说完,见苏东篱没有动作,把好看的丹凤眼一瞪,大喝道:“快点儿,不然就当众剥了你的衣服。”
苏东篱气得险些一口血喷出来,身子都颤抖了,他虽然形似女子,然而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所接触的人大多是有求於他的,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当下正要说话,却不料那土匪头子不耐烦,竟跳下马来,一把将他抓过去,不等他反应过来,并不很大的手掌早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
“混……混账东西。“苏东篱忍无可忍,一个耳光扇在了那土匪的脸上,只可惜他文人力弱,那土匪也不甚疼,何况苏东篱的手掌白皙修长柔软,被土匪一把握住了,摸上去倒也有几分销魂感觉。
那土匪头子呵呵淫笑道:“还挺辣的,行,对老子的胃口。虽然不是小娘们儿,不过这样的身子往床上一放,再剥的一丝不挂,那也是天生尤物啊,爷爷我今天就尝尝新鲜兔子的滋味儿。兄弟们,那边那个小书童也挺清秀的,大家别放过他,就赏给你们了,反正这条道儿上也没有女人敢走,听人说,小倌儿的味道可比女人还好呢,哈哈哈……”
一众土匪都哈哈的淫笑起来,苏东篱几乎要气昏过去,忽听袖约大骂道:“你们……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敢劫我家公子,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闻名天下的杏林国手,给太後瞧过病的……你们……你们敢劫他?皇上不会放过你们这些臭土匪的。”
“哟,还是个大夫啊,那更好了,从此後这边做俺的压寨夫人,那边就给山寨的兄弟们治病治伤。”土匪头子哈哈大笑,不由分说便将苏东篱纤细的身子给扛在了肩上,不顾他挣扎捶打,利落的上马,便要回转山上去。
“咦?从来都只是在小说中听说抢亲的故事,没想到今儿竟然让我赶上了一出。”刚刚拨马,还不等离开,众人身後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