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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天的嘴角持续抽抽中,心想真狠啊,把以前那些别人的欠账都算到主人头上了。唔,我得提醒主人一声,不能让他做这个冤大头。刚想到这里,就听袖约又贴著苏东篱的耳朵道:“恩,让那家夥一下子拿这麽多钱,他肯定舍不得,所以咱们得端端架子,让他开一个数,咱们好慢慢往上涨,他不给咱们涨价,咱们就不给他表弟看病。”
近天再次窘的只能看车厢了。三百两银子算很多吗?对於主人来说,应该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吧。他现在觉得贪钱又懂得算计的袖约有点可爱起来,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然後就见到苏东篱笑眯眯的拍了拍自家书童的小手:“好样的袖约,公子我总算没白带著你,好主意,就这麽办。”
12
马车终於出发了。南宫远躺在铺了厚厚褥子的小床上,红玉近天和司空揽月坐在一侧,苏东篱与袖约坐在另一侧。走了约莫半刻锺,苏东篱咳嗽了一声,拉长了韵调道:“司空公子,我出诊是要诊金的,这一次你非要让我和你一起去苗疆,不知道你肯出多少诊金啊?先声明一下,给你们这些富人看病,我要的钱可不少。”
司空揽月微微一笑,暗道这苏才子真可爱。那挑衅的眼神怎麽看怎麽都想让人将他搂在怀里好好揉搓一番。恩,既然对方都说了人家要的诊金贵,我也不能太小家子气了,呵呵,你不是爱钱吗?行啊,我司空揽月最不缺的就是钱。想到这里,再一笑,开口道:“痛快,既然如此,三千两够不够?”
苏东篱一个跟头就栽了下去,袖约则坐在座位上两眼发直,盯著司空揽月的眼珠子都不会动了。近天向来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这时候也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笑,他对司空揽月道:“宫主,您别吓唬人家,开口就是三千两银子,你看看苏公子都跌地上去了,这小书童眼睛都发直,你再把人家给吓出个失心疯来多不好?”
“三千两银子?谁说是三千两银子?我要付给苏兄三千两金子,如此才不枉人家杏林国手的名声啊。”司空揽月老神在在的摇著扇子。而可怜的苏东篱刚刚从地上爬起来,此时一听见三千两金子,不由得“咕咚”一声,又坐了下去。
那家夥是故意的吧。苏东篱愤恨的盯著司空揽月看,似乎恨不得在他脸上盯出两个窟窿。眼看一只手伸到自己面前,似乎要扶他起来,苏东篱气得一把就将那爪子给拍了回去:真是气死他了,他这一辈子也没有这麽狼狈过,斯文扫地,可真的是斯文扫地了。哼哼,那混蛋想用铜臭压死他,他就偏偏不如他的愿,等等……三千两金子呢,算了算了,压死就压死,这麽多钱,够给多少穷人看病施药啊。
司空揽月在这时候用行动充分阐释了什麽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见苏东篱不说话了,不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悠哉悠哉的笑道:“你怎麽不说话了?我以为你会斥我一句满身铜臭呢,然後再仰起头,表达自己决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节,这才是读书人,尤其是一个才子该有的品德不是吗?”
苏东篱真不想和这个混蛋说话,可对方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在自己脸上,骂也不是打也不是,他平日里自负聪明,此时对这个无耻之极的司空揽月却毫无办法,不自在了一会儿,只好冷笑道:“我是清高自负了些没错,但我也是食人间烟火的活生生的人,还没有骄傲到以为自己已经成仙得道,不用吃饭穿衣的地步。你给我钱,我乐得接受,装大尾巴狼不过是苦自己罢了,我才不会这麽傻呢。”
“大尾巴狼?”司空揽月坐直了身子:“唔,这个形容词倒有趣,为什麽大尾巴狼就是装的?我看过狼,很多狼的尾巴都是很粗大的啊……”他说到这里,苏东篱已经知道这家夥就是想逗弄自己玩儿了,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指了指床上的南宫远,意思是你表弟的命现在捏在我手里呢,你少来惹我。
南宫远在床上这会儿就看著他们娱乐了,好在他也算是有武功的人,总算能忍著点笑,不然一笑起来,必然引发咳嗽,这罪可就遭大了,眼见司空揽月还不知足,似乎是吃定了苏东篱,他不由得伸手摇了摇表哥的袖子:“你饶了我吧哥哥,再这样下去,不等到苗疆,我笑也笑死了。”
既然表弟请求,司空揽月也没办法了。心里直叹可惜。於是一路无言,好容易走到傍晚的时候,来到了一座大城镇,车夫选了城中最好的客栈,司空揽月包下了一座小院,几人便进去了。厨子们从街上买来新鲜的饭菜,自去忙活著收拾。
苏东篱和袖约在一起不知嘀咕什麽,司空揽月刚竖起耳朵,就听苏东篱咳了一声,淡淡道:“司空公子,我们人已经跟著你来苗疆了,你的金子呢?恩,如果你现在拿不出这麽多也没什麽,先付几十两的定金总可以吧?”
司空揽月当然不肯乖乖的就把钱给了苏东篱,这年头,找这样一个容貌不俗才学不俗品性不俗,为人又十分别扭有趣的玩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不玩个过瘾怎麽对得起自己,因此他摇摇头:“你放心吧,钱我自然是有的,也不会赖你们,但是现在路程不过走了十之一二,定金最起码也要走了一半路之後才能付啊。”
13
苏东篱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索性站起来把话挑明了:“少废话,我和袖约总得去买一套衣服吧?越往苗疆那儿走,天气就越冷了。哼,我可不要每天都披著别人的衣服。”虽然司空揽月的狐裘真是不错,又暖和又柔软,但这个家夥喜怒无常,谁知道等他冷起来的时候,会不会劈手就把狐裘夺回去呢?
“怎麽?你们没有换洗衣服吗?”司空揽月是真的惊讶了:“不至於吧?好歹也是天下第一才子,给太後看过病的……”这一次他不等说完,苏东篱就气的大吼了一声:“够了,闭嘴。”
第一才子和杏林国手这两个骄傲的头衔,从那个混蛋嘴里说出来,听著就是无比的别扭。苏东篱脸都气红了,颤颤的手指指著司空揽月:“你还有脸说,还不是因为你?把我的马车和行李盘缠强送给了土匪,不然我和袖约至於弄到这个境地吗?哼,别看你的狐裘给我披著,我才不领你的情,都是你害的,不然我们有衣服穿。”
司空揽月耸耸肩:“哦,是啊,我倒把这个茬儿给忘了,不过你这话说的可就有点忘恩负义了才子,若没有我,你现在早成了土匪的压寨夫人,还能在这里活蹦乱跳和我又吼又叫的吗?”一语未完,床上躺著的南宫远立刻小声嚷起来,强烈表达了自己希望听到这个故事的愿望。
“病人要好好休息,不许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劳心费神,更何况你病到了这个份儿上,最不宜大喜大悲,所以好好躺著吧。”苏东篱回头朝南宫远瞪眼,於是可怜的病人无奈缩回了床里,一边咕哝著“以权谋私”之类的抱怨。
司空揽月拉住了苏东篱的手就往外走,吓了他一跳,刚要叫喊,就听他淡淡笑道:“你不是说没有衣服穿吗?走,我领你去买衣服。”言罢又对近天喊道:“那个小书童的衣服,由你负责,是给他买新的,还是把你自己的给他穿,本宫就不过问了。”
“哎哎……”苏东篱想说话,却被司空揽月风一般的拉走了,他哭笑不得,心想这个人明明身居高位,又是财大气粗,怎麽还这麽不沈稳啊。
被拉著来到了大街上,见众人都以诧异的目光看著他和司空,这终於让苏东篱气不过了,死命的将那只钳子般的手给甩开:“你这个人怎麽这样啊,想做什麽就要做什麽,都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我向来就是这样啊。”司空揽月挑眉,看见苏东篱气得脸通红的模样,心情就是莫名的大好,他就喜欢逗弄这有些儿与众不同的才子,喜欢看他无可奈何或者张牙舞爪的模样。不过这一次大概过火了点儿,苏东篱不理他了。
司空揽月哪能是轻言放弃的人呢,走上前,重新握住苏东篱的手,对方的手干燥温暖,又因为是文人,所以光滑如玉,比常年练武的自己多了一份柔韧,握起来十分舒服。
叹了口气,司空揽月觉得自己是真的很喜欢拉著苏东篱的手的感觉,但两个人将来总是要分离的,看对方的样子,似乎这件事以後,也不打算和他再有交集,想到分别的那一天,真是有点不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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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会儿,一家裁缝铺跃入眼帘,店面看起来不小,出入的也都是打扮十分体面地富贵子弟,於是司空揽月带著苏东篱进了店里。看见过来招呼的裁缝师傅,他一指苏东篱:“我这位兄弟想要两件袍子,你看看他的身材,有现成的吗?若没有现成的,现做最快要多长时间能赶出来?”
裁缝上下打量了苏东篱几眼,忽然笑道:“可巧了,我前儿刚做成了一套新衣,就是没有适合穿的人,气质都不配,我看这位公子容貌端丽气质清冷,和那袍子倒很相衬,身量大概也差不多。”一边说著,早有个学徒从後堂捧了一套衣服出来。
水蓝色的长袍,外面是一件坎袖的白色夹棉衣,长度与长袍是一样的,胸前绣著吉祥如意的简单花纹,腰间一条玉带勾勒出苏东篱相对纤细一些的腰身,这套衣服十分的合体,苏东篱的长相和气质本就出色,此时被这套衣服一衬托,更成了名副其实的翩翩佳公子。司空揽月即便阅美无数,此时也有点儿惊为天人的感觉。
“果然是人靠衣装,这套衣服穿在公子身上,刚才的那点伶仃萧瑟感觉就一扫而空了,真的是很合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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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看起来也很高兴,自己的得意之作终於找到适合穿的人,而且效果更如同锦上添花一般。这公子往外一走,人家一看:哟,好漂亮的人,衣服也好看,哪家做的啊?公子再一回答,是哪家哪家的,这不就是自己的活招牌吗?
司空揽月十分满意,付了二十两银子,这衣服的价钱只要十五两,剩下的五两是他打赏掌柜的。只把那掌柜乐得,什麽时候遇见过这麽大手笔的客人啊。於是又让学徒捧了几套出来让司空揽月挑,这里靠近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