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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鸿看着冯大富身边跟着的侍童扑通倒在,缓缓的将剑上的鲜血拭干静,森然说:“是谁在表舅面前胡言乱语,动摇军心?”
众人全部噤若寒蝉,萧鸿扫了一眼人群,将冯大富扶了起来,安慰说:“表舅放心,乱不了,你先去我府里歇着,等我杀退他们回来。”说着,一使眼色,一旁的侍卫把冯大富搀扶到府里去了。
萧鸿带着亲卫营急匆匆地往城门赶,迎面碰上他的心腹洪晃,他被任命为威武大将军,统领大军。洪晃显然刚从城墙上查探下来,盔甲有些歪了,也没时间去扶,焦急地走到萧鸿面前,在他耳边说:“大殿下,大事不妙,那萧子裴不知道从哪里掉了这么多兵马过来,城门快守不住了!”
萧鸿大怒,问:“送信给蒙拉卓了吗?他们有没有去取漠北主城?”
“一个时辰前我派兵送去了,信使说一开始小王子不肯派兵,后来一听说萧子裴倾城而出,就大笑着出兵了。”
萧鸿哼了一声:“狡诈的小人!每日就会催我出战!”
洪晃焦急地说:“大殿下,亲卫营先护着你出去安全的所在,我在这里,你放心,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不必,我看萧子裴撑不了多久,用主城换大亦,他是傻了不成!”萧鸿冷冷地说,“等他回援主城,我们杀他个片甲不留。”
洪晃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沉吟片刻说:“大殿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西凉兵善骑彪悍,在平原骑兵作战十分凶猛,到了城里只怕施展不开,我怕有阴谋,你还是赶紧避一避……”
话还没说完,城的另一个方向忽然传来了厮杀声,他们回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大亦背靠山脉,后背本是万无一失之地,却见不知何时被一群黑衣人抢占,近千个黑衣人一字摆开,迅速地从后方合围过来,顿时,短兵相接,开始巷战。
萧鸿眼看着人越围越多,不由得焦躁起来,恨恨地说:“蒙拉卓那里怎么样?有没有人来报告?”
“报——”一个信使连滚带爬地过来,“大大大殿下,西凉军在漠北主城中伏,请速速派人增援!”
“什么!”萧鸿惊叫起来,“他萧子裴哪来这么多兵?”
“不知道,大殿下,速速派人增援——”
萧鸿抬起脚来,一下子就把那个信使踹翻在地,他往城上一看,自己的兵士已经斗志涣散,漠北军已经零星地攻陷了几个点,以此为据,往旁边扩散,眼看着城就要不保,洪晃喝道:“大殿下,我去守城,亲卫营护着你快走,去西凉的扦武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说着他朝亲卫营秦统领厉声大喝:“走!”自己则大疾步往城墙上指挥守城去了。
秦都尉拥着萧鸿往后方撤过去,萧鸿无意识地跟着亲卫营,脑中乱哄哄的:为什么战事突然急转而下?为什么大楚原先应承得好好的,现在却迟迟不肯出兵?为什么萧子裴忽然多了这么多兵马?难道说他把整个西北的兵力都调到漠北来了?可如果这样他就不怕大楚突然渡过渭河,整片江南沦陷?
一支流箭袭来,插着萧鸿的衣袖而过,萧鸿猛然从梦中惊醒,叫道:“秦都尉,等等,随我先去府里,看看大楚的信鸽来了没有!”
秦都尉急得跺了跺脚:“殿下,这个时候还看信鸽有何用处,快走吧,城守得住再来也不迟!”
正说话间,留守萧鸿府邸的亲卫营也出来了,合在一起有近两千人,副统领着急地说:“殿下,急件,信鸽上绑着红丝!末将只好擅离前来送信!”
萧鸿一把抢过信鸽,颤抖着解开了信笺,匆匆看了一遍,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一遍,顿时,胸口一股郁浊之气急聚,他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言非默!我恨不得食尔肉寝尔皮!不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之地,我誓不为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强再次出现,踩死你这个蟑螂!
☆、第 66 章
漠北军一战告捷,小王子蒙拉卓被诱入漠北主城,西凉骑兵在平地上彪悍冲杀的优势顿时消失殆尽,萧子裴将原本要拔往渭河南岸的十万西都府驻军调往漠北战场,合围漠北主城,围歼西凉兵五万余人,重伤小王子蒙拉卓。
蒙拉卓狼狈地带着残兵败将逃往扦武郡,扦武郡位于西凉的腹地,离西凉王都只有数百里的距离;大亦城被夺回,歼灭叛军二万余人,收编二万兵士,萧鸿带着几千亲卫营和一些残兵也逃往西凉腹地,不知所踪。
漠北城中士气大涨,萧子裴整顿军容后,命此次西都府来援的十万大军火速拔营调回渭河南岸,以备不测;剩余的西都、漠北兵力和此次收编的兵士加在一起有十五万之众,魏因亲领十万大军往西凉腹地推进。
萧子裴这几日十分忙碌,言芷对这些军中的善后、收编的琐事并不精通,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就没有跟在身边,只是和晓风、听云一起有时外出扶助伤残病弱,有时在将军府中和风武阳谈天说地,日子过得颇为逍遥。
风武阳不日就要赶回京城,他虽然早就明白,自己和言芷无缘,但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多看言芷几眼,每日总找着借口到将军府中和言芷见上一面。
这日言芷在府里左等右等,都没等到风武阳,正奇怪呢,萧浅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说:“姑娘,风公子托人带信来,说是方公子受伤了,今日要晚点过来。”
晓风手一抖,顿时把茶壶给撒了。言芷瞟了她一眼,笑着说:“伤了也好,省得他每日来骚扰我们。”
晓风犹豫了半天,轻声问:“他伤得怎么样?”
“哎呦,听说他兵荒马乱的时候还说要去找一味啥草药,说是晓风姑娘要的,结果碰上流寇,差点把命给搭上了,伤在心口呢,这么大一道伤口,指不定就没救了。”萧浅绘声绘色地比划着。
晓风的脸变得煞白,怔了半晌,忽然跌跌撞撞地往外冲去,听云想追,被言芷一把拦住:“好了,随她去吧。”
萧浅偷偷地笑了笑,正想悄悄溜走,言芷瞪了他一眼说:“收了方思瑜多少银子?”
萧浅尴尬地挠挠头,吞吞吐吐地说:“没,没多少……”说着,一溜烟跑了。
不一会儿,萧浅又噔噔蹬地跑了进来,陪着笑说:“姑娘,刚才有个孩童送信来,指名了说要递给一位姓言的姑娘,你在这里是不是有亲戚啊?”
言芷摇摇头,狐疑地接过信笺,只见外头是白色的封套,什么都没写。她打开来一看,里面只有寥寥数语: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明月夜,日松岗,故人相邀遍赏月景,请君独身前来,以全汝斩草除根之念。
…
临近晚膳的时候,萧子裴回来了,耍赖躺在榻上不肯起来用膳。言芷喊了他几声,见他没反应,慢条斯理地自个儿往外走去。
“小芷!”萧子裴在她身后叫道,语声委屈。
“我做了你爱吃的梅子羹,你若再不来,我就喊人全吃光了。”言芷头也不回。
身后忽然就没了声响,言芷无奈地回头一看,只见萧子裴侧了个身,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她只好无奈地走了回去,坐在他身边,问:“子裴,你发什么小孩子脾气,让你的手下看看你现在样子,象什么大将军的样子。”
萧子裴闷声说:“我不要做这个劳什子的大将军了,每日忙得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都没空和你在一起。”
“你说的什么傻话!”言芷不由得失笑,“我们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
萧子裴揽住她的身子,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清香:“我听说你这两天可逍遥自在了,每日和武阳煮酒论茶,我只能在军营里眼巴巴地想你。”
“你居然连武阳的醋都要吃。”言芷嗔怪着说,“那好,我明日回绝了他,让他找你论理来。”
萧子裴长叹一声,挣扎了半天才说:“我就是随口说说,他明日就要回京,你要是不能为他践行,你们俩都要骂我了。”
言芷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我都陪你留在漠北,你还担心什么。”
萧子裴忽地坐了起来,握住她的手烦恼起来:“扦武郡被魏因围困,看样子要个十天半月才能打下来,萧鸿那厮不知道是否逃到扦武,如果不是,搜寻他又要花费功夫,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能回京城啊?”
言芷心里突突一跳,想了想安慰说:“这里也挺好,你别着急,慢慢来。”
萧子裴看着她,忽然嬉皮赖脸地凑了上来:“小芷,不如我们俩在这里就地拜堂成亲了吧,这样的话,就算让我在漠北呆一辈子我也愿意。”
言芷一闪身,人就到了一丈开外:“你这傻瓜,尽说傻话!”
…
翌日,言芷陪着风武阳在漠北主城四处逛了一圈,漠北民风淳朴,建筑简陋,和京城的繁华有着天壤之别;而城墙上兵士们却精神抖擞,气势昂扬,雪亮的枪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风武阳这个文人也忍不住热血沸腾。
“男儿当如是啊!”他感慨说,“我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愧为男儿。”
言芷笑着说:“武阳怎么这样说,你一手文章,字字犹如士兵们的枪尖,杀人于无形,何必妄自菲薄。”
风武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问:“小芷你真的这样想?”
言芷诧然说:“武阳你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拿这个哄你做什么?”
风武阳想了想,轻吁了一声,释然地笑道:“是啊,你哄我做什么。小芷,你这样想我很开心。”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递给了言芷:“这是我这几日为你亲笔所书。”
言芷接了过来,匆匆地翻了几页,惊喜地说:“多谢武阳,我回京后再和你一起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