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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拿着金蚕丝网的那个高个子大喝一声“着!”,另三人步伐一错,围着言芷旋转起来,网往里缩,眼看着就要将言芷缚住,言芷忽地就地滚倒,身子象泥鳅一样从地上滑过,那四人如影随形,也往地上兜去,其他三人个子都差不多高,几乎同时趴到地上,只有那个高个子,比他们稍稍晚了一瞬,言芷软剑一插一挑,顿时一个角落的网被挑高,滑了出去。
外面的四人大急,分别往言芷的头和脚袭了过来,言芷就地一打滚,身子跃到半空,顿时脱离了他们的阵法。
萧鸿看得真切,不假思索,提起手中的宝剑,对准半空中的言芷直射了过去……
…
萧子裴一个下午巡视了主城、乌池、大亦,处理了前线战报,西凉人送来了求和信,恳请派使臣前来和谈……等忙完了军务,已近晚膳时分。不知怎的,他一直觉得心里好像有点发虚,一种不安的感觉围绕着他,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萧浅抱怨着跟在萧子裴的身后,絮叨着说:“言姑娘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听云和晓风姑娘也不会来,方公子都来看了好几回了……”
“她们今晚不回来了,宿在西都府。”萧子裴烦恼地说。回来看不到言芷,他觉得浑身都不得劲。
“奇怪了,那言姑娘怎么什么都没带啊,她每日都要沐浴,不知道西都府那里的人会不会伺候她。唉,听云和晓风姑娘也是,平日里都挺细心的,怎么这次……”
“你说什么?”萧子裴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漠北的气候早晚差别很大,中午的阳光能让人出一身汗,晚上的夜风又透凉入骨,言芷这一路赶路,不太可能不去沐浴啊!
他想了想,问:“我不在的时候,小芷有什么异常吗?”
萧浅挠挠头说:“没什么啊,风公子每日都来,和言姑娘谈天说地;方公子这两天可扬眉吐气了……哦,对了,昨天有个孩童给言姑娘送了一封信来。”
“什么信?”萧子裴追问。
“不知道,言姑娘看了就收了起来。”
萧子裴越发不安起来,想了想,走到了言芷的屋里。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有股浅浅的药香,桌上放着一个信封,一张信笺,用镇纸压着,萧子裴走过去拿起来一看,顿时脑袋“嗡”地一声:子裴,我和萧鸿约在日松岗见面,你放心,我必能平安回来,勿念!
萧子裴只觉得一阵恐惧迅速地传遍全身,张了张嘴想叫人,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的手指掐入手心,勉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大声喊道:“传王府亲卫,速速随我前去日松岗!”
惊雷一路狂奔,遥遥领先于亲卫营,呼呼的风声在萧子裴的耳边刮过,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木然,只有双臂机械地随着缰绳抖动:萧鸿已经穷途末路,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这样约言芷见面,而她居然单身赴会,要是有个万一……
日松岗下十分平静,看不出有半点打斗的痕迹,萧子裴心急如焚,提气往山岗上疾奔。远远地,一阵击剑声传来,其中隐隐可闻言芷的呼喝声。他屏住呼吸,悄声往上摸去,不一会儿,一个大坪出现在他眼前,还没等他看清场内的形式,却看见在树林边的萧鸿大喝一声,手中宝剑往前一掷,只听得“扑哧”一声,那柄剑直入言芷的胸口,血花如喷泉般四溅,顿时,萧子裴心胆俱裂,嘶声吼了一声:“小芷!”
作者有话要说:飞速地捂头遁走~~
☆、第 68 章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所有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上的言芷,只见她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萧鸿骤然狂笑起来,指着言芷,语声颤抖而激动:“哈哈哈,你们看,她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这不是死了吗?”说着,他往言芷身旁缓缓地走了过去。
“萧鸿!”萧子裴嘶声大叫,“你不准碰她!”他状如疯虎般地往萧鸿扑了过去,那几个人往他身前一拦,萧子裴挥剑毫无章法地一阵乱砍。
骤然之间,变故徒生。躺在地上的言芷忽然间疾如闪电地动了起来,手中寒光一闪,直射萧鸿心脉,萧鸿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心口上便插了一支匕首,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胸口,又看了看言芷:“你……你不是死了吗?”
言芷冷冷地看着他,左手一松,那把插在胸口的剑“砰”地掉在了地上,一个小小的羊皮囊也掉了下来,把脚下的泥土染红了一大片。
萧鸿的眼睛骤然瞪了出来,晃了一下,“噗通”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言芷走到他身边,拔出了他身上的匕首,鲜血喷溅出来。她长出了一口气,探了探他的鼻息,看了看还在和萧子裴打斗的那几个人,缓缓地说:“你们主子已经死了,你们想一起陪葬吗?”
那几个人惊慌地左看右看,山下已经传来了亲卫营沉重的马蹄声,顿时,那几个人一招手,各自像兔子一般跑了。
萧子裴用剑拄在地上,双眼通红,浑身发颤,死死地盯着言芷朝他走过来。
言芷急走几步,扶住萧子裴,低声说:“子裴,我没事,我身上的血都是假的,那剑在戳进羊皮血囊前就被我用手握住了,只是手被割开了一些,不妨事。我怕萧鸿那厮狡猾,一不小心又叫他跑了,所以就假装受伤,让他得意忘形,你别担心——”
话音未落,萧子裴用力地推开了言芷,言芷猝不及防,后退了几步,愕然看着他:“你……你怎么了?”
“言芷!言非默!你这个骗子!“萧子裴大吼,“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他转身走了几步,腿一软,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
萧子裴真的生气了。
从日松岗回漠北城的路上,言芷数次想要策马骑到他身边向他解释,却被他的亲卫营拦在了外面,萧子裴被近千名士兵围在中间,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便往前疾驰,再也没有回过头来。
言芷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远不近地辍在队伍的后面。到了一个三岔路口,隐隐看见两个人从西都方向飞驰而来,走近了才看见是听云和晓风。
两个人一看见言芷一身血淋淋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言芷再三声明自己安然无恙,这才让她们定下心来。
晓风看了看前面的队伍,纳闷地问:“萧将军在前面?怎么不等你啊?”
言芷默不作声地往前骑了几步,闷闷不乐地说:“唉,我把他狠狠地得罪了,他不理我了。”
听云盯着言芷看了半天,眼圈都红了,狠狠地说:“姑娘,你这样孤身赴险,置我们于何地?别说是将军,我也根本不想理你了!晓风,我们走!”说着,她傲然一昂头,拍马跟着队伍走了。
言芷一个人灰溜溜地回到将军府,把自己弄干净了,站在门口,翘首以盼萧子裴回来,直等到天色发白,也没见人影,她又困又乏,只好自己去睡了。
一觉醒来已经将近晌午,府里静悄悄的,她缓步踱了出去,仆役们各自在做自己的事情,收拾屋子、准备午膳、打扫庭院,晓风躲在药房里不知道在倒腾什么,听云只会冷冷地盯着她,好像她犯了什么大错一样,她只好讪讪地走到院子里。
萧浅在院子里拿着自己这个月的月钱在数,把铜板敲得叮咚响,快活得很。一看见言芷,他高兴地说:“言姑娘,今儿个大喜啊,西凉军议和的使臣来了,这里的战事马上就要结束了。”
言芷心里一动,问:“子裴还在中军府衙?”
“是啊,公子他捎了信回来,说着这几日都要住在府衙里,不回来了。”
“什么?”言芷失声说,顿时心里发了愁:子裴这是要气到什么时候啊?忽然她灵机一动,轻轻呻吟了一声。
萧浅顿时盯着她,上下打量了几下,不安地问:“姑娘,你有什么不舒服吗?要是公子回来了,看到你少了一根毫毛,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我的手,昨晚有些伤着了。”言芷皱着眉头,一脸忍痛的模样。
“哎呦,言姑娘,你快坐下来,别动,我赶紧去告诉公子,”萧浅顿时紧张了起来,絮絮叨叨地埋怨起来,“姑娘你昨晚是去哪里了,公子看到你留的信,脸都比你的信纸还白,我看他差点没晕过去,姑娘你就别折腾了,我家公子就这么一条命,再折腾就没了……”
言芷心中愧然,手臂上昨天被那几个人划了一刀,其实不妨事,她不想让萧子裴再揪心,于是赶紧叫住想要飞奔去报信的萧浅,笑着说:“你不必去了,我自己去找子裴。”
-
中军府衙面前站着一排整齐的士兵,阵仗威严,远远地围着好多百姓还未散去,三三两两地在议论什么。
“总算盼到这一天了,再也不用打仗了。”
“是啊,那些西凉人太可恶了,打了败仗还这么嚣张,今天总算被萧将军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照我说,直接打到他们的皇宫里,把西凉灭国了才好!”
“傻啊!西凉那破地方,灭了他们还要派兵驻扎,还得每天隄防它复国,朝廷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嘛!这样最好。”
人群顿时争论起来,末了有人总结说:“不管怎样,我们老百姓就是盼着不要再打仗,太太平平才是好啊!”
大家都附和起来,饱经战争摧残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期盼。
言芷想了想,问:“怎么,西凉的议和使臣刚刚进去?”
一个年轻人笑着说:“进去好一会儿了,一开始萧将军把他们晾在府衙前好一会儿,有个西凉人还蛮横地说我们大衍不懂礼节,嚷嚷了半天,结果萧将军站在府衙门口,二话不说一箭射掉了他的头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