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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芷心里感动,说:“小可你这样想,我可真是开心。”
“只是得让我的那个姐夫好好吃点苦头,谁让他把我最心爱的姐姐娶走了。姐姐你到时候可不要心疼。”萧可笑了,依稀可见以前那个狡黠的少年模样。
“好,你好好捉弄捉弄他,让他以后都长点记性。”言芷应和着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小可,你呢?我听说你原本也快要大婚了,只是因为出使大楚而耽搁了,你那意中人怎么样?”
萧可不由得惘然,良久才低声说:“姐姐,我不想大婚,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找到文渊,我……我不甘心……”
言芷呆了一呆,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小可,大婚和你找文渊不冲突啊,你身为皇储,这是你的责任。”
“我知道。我把各种各样的借口都找遍了,出使大楚、西凉战事,甚至连你都被我找了借口,如今我再也躲不了了。”萧可有些难过。
言芷想了想,问:“是不是那个太子妃你不喜欢?为什么不和陛下说?”
萧可摇摇头:“没有。她是文渊的孪生妹妹,我答应过文渊,要一辈子对她好。”
“这就行了,你这样拖着不肯大婚,对方家很不好,要是文渊知道了,也会难过的。”言芷劝慰说。
萧可长吐出一口气,终于点了点头:“姐姐说的对,等你和萧皇兄成了亲,我便即刻大婚。
作者有话要说:诗句摘自王光庭诗。
写诗废柴飘过~~
☆、第 76 章 。。。
当锣鼓喧天、张灯结彩的时候,萧子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仿佛坠入云里雾里一般:自己真的成亲了,和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成亲了!
大衍的乾王殿下、骠骑大将军成亲,自然是仪式繁琐,热闹非凡。原本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些礼节就需要十天半个月,加上加之准备聘礼和嫁妆的时间,非得花上好几个月,被萧子裴一搅合,愣是在半个月之内统统办妥。
言乐之原本还想在成亲前为言芷正名册封,让她搬到宫里居住一段日子,被言芷婉拒了:这公主的名号一下来,缚手缚脚的,实在令人头疼。
萧子裴知道了这才放下心来:几个长辈千叮万嘱,婚前两个人不能见面,如果什么册封大典一来,不知道得拖上多少时间,这让他怎么能忍得住呢!
今日终于到了迎娶佳人的日子,一大早萧子裴就有点神经兮兮的,让萧浅到隔壁的言府看了好几趟,末了自己还站在围墙边,敲着墙紧张地问:“小芷!小芷你在不在?”
墙的那头传来咯咯的笑声,一群侍女和喜娘们笑得前仰后合,叽叽喳喳地说:“新郎倌,新娘子在呢,不会不见了的。”
“新郎倌,新娘子说了,让你消停会儿,不然她真的要走了。”
“新郎倌,快带点好东西贿赂我们,不然我们把新娘子藏起来了。”
……
萧子裴悻悻地在墙边站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言芷的声音。
不一会儿,庆王府派人来催,萧子裴只得急匆匆地跑到王府,任由父王和母妃把他折腾了好一会儿,一身喜服,神采奕奕地领着迎亲的队伍直奔言府而去。
一路上,仪仗队、鼓乐队在前,迎亲队伍居中,会同王妃的仪仗,后面跟着各色礼品队伍,足有几里路。
言芷披着凤冠霞帔从言府出来的那一刹那,萧子裴的心仿佛被鼓击中了一般:那个白衣飘飘的如谪仙一般的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盖着红盖头,被人扶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刹那间,他百感交集,翻身下马,朝着言芷走了过去。
他的喜娘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小跑着跟在萧子裴身后,低声焦急地说:“王爷!王爷这不合乎礼节!现在应该是宣读赐婚的诏书、接受王妃册封!”
萧子裴满不在乎地说:“你封嘛,读嘛,我和我的王妃一起接旨。”
“还不是王爷您的王妃呢!”喜娘差点冒了汗,哀求说,“我的王爷,你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
萧子裴只好停住了脚步,听着随侍的太监宣读了诏书,将金册递给言芷,他这才一步上前,将言芷拦腰抱起,低声说:“小芷,我可算娶到你了!”
喜娘低声念叨:“王爷,可不是你抱的!该是舅老爷抱的!”
“啰嗦!”萧子裴瞪了她一眼,将言芷抱到了轿前,恋恋不舍地还不肯放下:他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到言芷了。
言芷又羞又窘,在喜服下轻轻地掐了一把萧子裴,萧子裴这才清醒过来,把她放进了轿中。礼炮响起,锣鼓喧天,王府前红毯铺了一里长,四周亲随们将手里的各式糖果、干果、铜板洒向半空,引得一旁看热闹的孩童争相争抢,热闹非凡。
萧子裴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站在王府前,看着言芷缓缓地跨了马鞍、迈了火盆,缓缓地向他走来,喜娘深怕他又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赶紧提醒说:“王爷,赶紧迎进屋里,不要耽误了拜堂的吉时。”
萧子裴顿时精神一振,连连点头:“你这么多话,就这句最中听了。”
庆王府的大堂内坐满了宗室亲朋,庆王夫妇坐在一旁,萧子裴喜滋滋地听着喜娘的安排,和言芷一起跪在案前拜了天地,又拜了乐得合不拢嘴的庆王夫妇,到了最后夫妻对拜的时候,萧子裴忽然站直了身子,不安地叫了一声:“小芷?”
唱诺的司仪顿时傻了眼,低声提醒说:“王爷,夫妻对拜才能礼成。”
言芷盖了红盖头,看不清容貌,安安静静地站在对面,让萧子裴一阵心慌,他往前一步说:“让我看一眼,马上就好。”
喜娘一把把他拉住,急得差点叫他祖宗:“王爷,这盖头不能掀,到了洞房才可以啊,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萧子裴愈发心慌了,这要是入了洞房发现娶错了人还得了!“不行,我要看一下,不然我不安心。”他坚持说。
新娘的喜娘忍不住笑了,新娘的红盖头也一阵抖动,旋即,一个声音含着笑意低低地响了起来:“傻瓜!”
这声音就算是萧子裴化成了灰也听得出来,他长舒了一口气,咧着嘴冲着司仪大笑着说:“快些,该夫妻对拜了!”
好不容易听到“送入洞房”这一句话,萧子裴快步牵着言芷往里走去,喜娘在一旁提醒说:“王爷,王爷你慢些走,王爷,你还要招待宾客呢……”
萧子裴充耳不闻,眼看着就要到新房了,一旁冲出来一大群人,为首的方思瑜一脸的奸笑:“新娘子请进,新郎倌留步!”
萧子裴还想往里挤,霎那间人涌了过来,将他和言芷隔了开来,把他往酒席处簇拥了过去。
萧子裴恨声说:“思瑜,你走着瞧,等你新婚的时候,我让你整夜都看着吃不着!”
方思瑜拍了拍胸口,怪叫着说:“子裴,我好害怕,看来今天我要和你喝个通宵,不然不够本。”
风武阳在一旁笑呵呵地说:“思瑜,加我一个,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把好事都占尽了。”
拥在一起的堂表兄弟们也起哄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办喜宴的地方。
喜宴上王公贵族、长辈同僚无数,萧子裴敬了一圈酒下来,尚可保持清醒,只是到了方思瑜这一桌便不能善了,萧可年少气盛,也跑到了臣子的这一桌,把酒杯一字排开,从双喜临门、三星灿户,一直喝到八星报喜、九天揽月,几个好友轮番上阵,就连庆王爷和方太师来劝解都被挡了回去,直到萧子裴“扑通”一声趴在了桌上,方思瑜这才觉得大事不妙:槽糕,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没用?只怕晓风知道了,要把我的脑袋拧下来了。
萧浅终于得空钻到萧子裴身边,嚷嚷着说:“哎呀呀,公子醉倒了,方公子、风大人,你们赶紧歇着吧,我扶公子去歇一会儿。”说着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机灵地背起萧子裴噔噔蹬地就往里走去,一溜烟地就没人了。
方思瑜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拍了拍风武阳,怀疑地说:“武阳,这家伙是不是装的?”
风武阳笑了笑:“思瑜,假作真时真亦假,难得糊涂,不必弄得那么清楚。”
萧子裴趴在萧浅的背上,闭着眼睛问:“出来了没?”
萧浅嘿嘿笑着说:“出来了,公子你好阴险。”
“哼,对付这些没脸没皮的,不阴险怎么行。”萧子裴早就准备好了鸳鸯壶,一半酒一半水,给人倒的是酒,给自己倒的是水,又深怕被他们看穿,叫身旁的仆人在酒壶上都做了记号,有的酒壶是水,有的酒壶是酒,什么时候什么人该倒什么,都演练了好几遍。
萧浅是萧子裴的心腹,不能干这个偷梁换柱的事情,深怕那几个人精似的人怀疑,于是就负责这最后时刻把萧子裴拖出来。为了这个,萧浅这大半个月每天负重跑个十几里,终于能背负百斤而不气喘。
好不容易到了新房外面,只见晓风和听云站在新房门口,看到萧子裴,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萧子裴腆着脸说:“两位妹妹,你们一定是在开玩笑吧?你家姑娘一定在里面等急了,快让我进去。”
晓风掩着嘴乐了:“萧将军,我们盼着这一天好久了,谷里的姐妹们虽然不能亲至,但都嘱咐过我们了,万万不能让你轻易入了洞房去。”
听云眼含笑意,递过来一个香包,上面用细细密密的针扎成了一个心形,又递给他一根红线,说:“萧将军,烦请你把这红线都穿进这针里去,不要让我家姑娘等太久啊,不然今夜就我陪姑娘先过了。”
萧子裴顿时有点发晕,这细细密密的针足足有近百枚枚,针眼小,线粗,这可要穿到什么时候去!
听云得意地看着他抓耳挠腮的,穿第一枚针就手抖得厉害,不免挖苦说:“萧将军,喜酒喝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