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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怪怪的拼写。”希望撇撇嘴,又拉着脸问高再无,“还有事情吗?我还要去收拾鱼呢。”
“你就惦记着鱼是吧?”高再无本想说,鱼比我重要不成?这么肉麻的话语到底不是他的风格。
希望笑眯眯地说,“鱼能吃,你又不能吃。”看高再无要伸手来捉她,希望惊叫一声一溜烟跑出去,跑到门口探身进来对高再无说,“你要是累了睡会儿吧,我做好饭叫你。”看到高再无点头她才离开。
如果能这样挺好,只是,怎么可能只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素肉?嘿嘿嘿嘿,米有
先更新半章
连续日更了这么久~敏敏要请假几天啦,去玩几天再肥来更新哈,但素,一定不会坑的,瓦保证
祝大家国庆快乐哟~~
☆、NO。48
高再无虽然每天都惬意地躺在房檐下的椅子上,手臂抬起遮住眼睛,一躺就是半天时间,看似闲适。希望却觉得高再无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安于现状,且不说他的身份,高再无那样的性格的人怎么甘心在这样一个荒野小岛上过着无人问津的日子。
他是被突然关入牢笼的森林之王,他是古时候突然被人废掉手脚的武林高手,他越是平静,希望越是担忧。而他们这样的关系注定相处模式,高再无不想让她知道的她永远只能猜测,就算知道的也只能装作未察觉。他不愿对人诉说的孤单,希望只能像现在这样远远地看着。
希望不确定高再无是真的没有与外界联系的方式,还是他在等待什么机会,反正希望猜不透高再无到底在想什么。在这样的小岛上,她是他唯一的熟人,除却前几天他受伤时需要希望的每日伺候,他们非但没有更进一步,反而退得更远,高再无对希望树立起极深的防备。
也许是她多想了吧,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午夜突然惊醒时,看到高再无阴鹜复杂绞在她脸上的目光,那是不友善的。
白天忙碌一天,希望跟着曾倩怡学习编织渔网,她到底年轻学起来极快,对晾晒鱼干也渐渐熟手起来。晚上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用水把满是汗味的身体擦拭一遍,希望就早早躺在床上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睡到半夜,希望朦朦胧胧中听到呜呜咽咽的哽咽声,那声音仿佛距离她极远,远在天边般虚无缥缈,又近在耳边似的清清楚楚,甚至每个气息她都能感觉到,希望处于睡梦与现实之间的混沌境界徘徊,那声音响了有段时间仍旧没有停止。希望睁开眼睛,有点分不清那声音到底是否真的存在。
“嗯……”希望这次是真的清楚听到,难怪她觉得那声音又近又远,她是背对着高再无睡觉的,而发出声音的正是高再无。希望转过身子在黑暗中辨别着高再无的轮廓,她声音轻轻地问,“你怎么了?伤口疼?”
高再无躺在那里,嘴巴里仍旧发出奇怪的声音却不是回答希望的问题,希望这才开始慌神,高再无不是伤口疼痛也不是梦靥。希望把屋子里的灯打开,她的手还伸在按钮开关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身子却挪动不了,她直直看着床上的人。
因为天热,高再无只穿了条大件四角短裤,上半身光;裸着,宽阔的胸膛上晶晶闪亮满是汗水,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着亮光。高再无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珠,头发因为汗水的湿润竖立的更加精神抖擞。这都不是关键的,高再无脸色发白,嘴唇却是紫色偏黑,在这样的黑夜显得格外恐怖,他的手放在身前,佝偻着身子,颤抖、战栗,或者成为抽搐更合适。
希望小心翼翼把他的身子摆正,用手心擦掉他额头的汗,加大分贝叫他的名字,孙应声说高再无的伤恢复得很好,这几天不是已经正常了吗?而且他们认识这些日子以来,据希望的了解,高再无是没有什么突发病的。
高再无不知道听到希望的叫声没有,他身子弯曲的更严重,像寒冬街头的乞丐一样蜷缩着身子取暖,他的手握成拳抵在锁骨处,用力狠狠压着,抽搐的幅度却更大,甚至出现翻白眼的情况。
希望吓得冷汗直冒,眼泪在眼眶内打转,她拍着高再无的脸,用手指掐他虎口和人中,高再无的情况没有好转多少。他流汗更多,整个人像从水里面打捞起来的一样,口中的叫声更大,呼吸更重。希望不知道他怎么了,却能感觉到,他很难受,他难受的要扼住他自己的咽喉,他这样心狠的人,他这样看惯了别人生死的无情人,此刻,却恨不得杀死自己,才能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希望捞过来枕头垫在他怀里面,慌慌张张打开门跑出去。这时候不知道是几点钟,天上的星星仍旧亮着,黑夜还很漫长,明天还不知道是什么天气。希望站在孙应声与曾倩怡的房间门前,抡起手用力捶门,手掌拍红,被门上不知道何处凸起的钉子挂到,长长一道血口。
来开门的是曾倩怡,她披着衣服揉着眼睛,不悦地看着门外的头发乱糟糟的希望。希望不等曾倩怡询问,她匆匆越过曾倩怡跑进去,拉起床上的孙应声,边说,“救救他,他难受。”哽咽的泣不成声,孙应声哪里听清楚希望在说什么,只听到呜呜啦啦几句,就要拉他出去,他里面只穿了件内;裤,忙拉住被子盖住自己。
曾倩怡被希望的举动震到,推开她的手挡在孙应声面前,冷声问她发什么神经。希望胡乱抹下脸的湿意,“高再无不知道怎么了,请你去看看他。”
孙应声和曾倩怡看希望呆呆愣愣的模样,平时挺有礼貌的一个女孩子,看来是真的挺严重,两人压下心里的不耐,匆匆套上衣服跟着希望去房间里面。希望只离开将近十分钟时间,高再无已经从半米高的硬板床上滚下来,他的头一下下磕着床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疼痛。
孙应声忙跑过去阻止高再无的举动,不敢轻易把他弄上床,就这么让他躺在地上,试图抚平他僵硬弯曲的四肢,效果不明显,孙应声翻着高再无的眼睛查看,又在他身上摸几处,没摸一处脸色沉一分,希望的心跟着冷一分。
两分之后,孙应声站起来,吩咐曾倩怡还有希望,三人合力把高再无抬上床,孙应声把之前希望塞在高再无身前的枕头继续塞着,把他的头垫的稍微高些。这才转身问希望,“他有癫痫吗?”
希望摇摇头,癫痫,又叫羊羔疯,发起病来据说同样是身体僵硬,浑身抽搐,甚至口吐白沫。她跟着高再无有半年多时间,而且在双并会,从未听说过高再无有癫痫病的传闻。
孙应声脸上表情不太好,沉重、严肃,他沉默几秒钟又问,“他吸毒?”
希望点点头,觉得这样不准确,“他吸得量不多,只见过一次。”
孙应声看着床上继续自我挣扎的高再无,他背在身后的食指和拇指来回搓着。曾倩怡注意到孙应声这个小动作,看看高再无再看看希望,说,“应该是毒瘾发作,不足为奇。”作势拉着孙应声要出去。曾倩怡只是轻轻用力,没想到孙应声真顺着曾倩怡的力道往外走,连曾倩怡都觉得意外,放着病人不治,这不是孙应声的风格。
希望听曾倩怡这样说,就真的以为是高再无毒瘾发作,她没见过高再无毒瘾发作的时候,说不定真的是这幅模样,她不断的这么安慰自己。希望的注意力全放在高再无身上,才没注意到孙应声和曾倩怡的表情举动。
曾倩怡和孙应声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曾倩怡担忧地问孙应声,“他真的只是毒瘾发作?”孙应声坐在床边缘,耷拉着肩膀,眼睛怔怔看着窗户,对妻子的问话置若罔闻。直到曾倩怡推搡他一把,孙应声才说,“是又不是。”
“那是毒,又不是普通的毒。”看妻子一脸疑惑,孙应声把曾倩怡拉到床边为她解释,“这种情况我倒是见过一次,那人是在路边发病,后被人送到医院,检查不出来病因,内脏功能各项指标却显示不同程度受损,那人也像高再无这般,疼得在床上打滚,没想到忍了一夜之后竟好了,完全看不出病状。后来我把这一情况询问过刘老,他说病状像癫痫,却是毒,他也只是听过名字,叫安哥拉。”孙应声说完,又小声嘀咕,“高再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毒,这个毒隐藏性极好,却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估计是高再无之前身体状况好才没找到发作的机会。”
“没有救治的方法?”曾倩怡想想希望,再想想高再无,有些担忧地问。
孙应声摇摇头,“我没处理这样的案例,倒是刘老分析过,第一次发作对心肺损害最大,每次发作会不同程度损害身体,而身体差之后发作越发频繁。”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曾倩怡从不怀疑孙应声的医术,他是医学新秀,连他都感到困扰,看来这个病的确棘手的厉害。
孙应声长长的叹口气,“身体各器官受损破裂。”人体器官是协调协调合作的水管,一旦出现裂痕、一处破损,影响整体运作,这是慢性毒,一点点折磨到死。
曾倩怡和希望虽不熟,但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看得出来希望是个善良的孩子,如果她知道高再无是这样的情况,她怎么忍受得了,曾倩怡想起希望有次说:如果他走,我就跟着走吧,没有他,我该去哪里。
夫妻俩正说着话,听到咚咚的声响,孙应声到底是男人,步子迈得大些,几下就走到希望门前,蛮力推开。夫妻俩吃惊地看着房间内的希望和高再无,刚还站不住的高再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希望扣在床头,眼眶要裂开一样的瞪着身下的女人,仿佛不是他认识的人,仿佛那是他的猎物。
希望脸色不同于此时满脸涨红的高再无,她脸色苍白,手掰着高再无的手腕,两个人做着拉锯战,他要置他于死地,她睁着因为呼吸困难而泪盈满眶的眼睛,苦苦哀求。突然砰的一声,压着希望的人突然倒下,曾倩怡把希望拉出来,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希望咳得满脸通红,弯腰要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