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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采尔为何要领导这场震惊历史的农民大起义呢?这与他个人的苦难
家世和他对农民们的深切同情是分不开的。闵采尔出身农民家庭,在他很小
的时候,父亲就被当地伯爵处死了,这使他对贵族统治阶级有着深仇大恨。
在学校读书时,他就曾组织秘密团体,反对天主教会,后来又在茨维考城作
神父。他生活的那个年代,正值德国的多难之秋。当时,德国境内有七个大
诸侯,二百多个中小诸侯以及上千个独立的帝国骑士,天主教会占有全国三
分之一的地产,他们都是骑在农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土皇帝。在他们的残酷压
迫和奴役下,农民们过着饥寒交迫、牛马不如的生活,毫无生存保障和人身
权利,贵族、地主可以象处理财产一样处理农民本人及其妻儿。农民们若稍
作反抗,立即就会招致割耳、割鼻、挖眼、断肢、斩首、车裂、火焚、夹火
钳、四马分尸等悲惨的下场。
在这样深重的苦难面前,农民们要想过人的生活,唯一的出路就是拿
起武器反抗。闵采尔对农民的疾苦有着切肤之感,也能感受到农民胸中翻卷
着的怒潮,他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到处宣传自己的革命主张,公开提出:整
个世界必须来一个大震荡,一切政权都应交给普通人民,没有压迫、剥削的
天堂不是在天上,而是在人间,建立天堂的办法只有一种,即拿起武器推翻
一切不正义的事物和残暴的统治者,而不是消极地等待和向上帝乞求。他一
面宣传,一面建立了“基督教同盟”组织,广泛吸收城市市民和农民们,在
他的大力宣传和鼓动下,农民们开始组成各种秘密团体,积极策划反抗封建
贵族和教会的斗争。
阿尔萨斯的农民们组成了“鞋会”,在旗上画一只草鞋,表示和穿长靴
的贵族对抗。以后,“鞋会”中又发展出一个名叫“穷康拉德”(康拉德是农
民常用的名字)的秘密组织。
他们不断地策划起义。到了1524年夏,全国性的农民大起义终于
爆发了,大约有三分之二的农民们参加了这场大起义,他们组织成一支支声
势浩大的队伍,捣毁城堡,杀死恶贯满盈的恶霸领主,占领了许多中小城镇。
他们一边冲杀着,一边唱着嘹亮壮伟的战歌:我穷康拉德,我就在这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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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在丛林!
钢盔亮晶晶,盾牌清又净,英雄扫敌人!
教皇和贵族,靠战斧根除。
我自设法庭,判领主死刑。
我穷拉德,我就在这里!
猛刺吧,长矛!
横扫吧,棍棒!
闵采尔本人除了到士瓦本、阿尔萨斯等地作鼓动、组织以外,还亲自
领导了图林根和萨克逊地区的农民起义。他指挥工人、贫民、农民推翻当地
的反动政府,建立了新型的革命政权“永久会议”,闵采尔被推选为主席。
为了实现建立人间天国的理想,闵采尔宣布:没收教会的财产;贵族与农民
订立的一切契约全属无效;废除封建特权等。起义农民到处焚城堡,烧寺院,
惩办罪恶的封建领主,声势越来越大。为了扑灭农民起义的熊熊大火,贵族
和教会进一步勾结在一起,甚至曾经名噪一时的宗教改革家路德也站出来指
责农民。由于他在农民军中有一定的影响,因此,他的指责在一定程度上削
弱了贫民和手工业者的斗志。
1525年5月,闵采尔率领的部队与前来围攻的诸侯部队,在弗兰
肯豪森进行决战。
当时闵采尔手下只有八千人,而菲力浦率领的诸侯军则有好几万。有
人劝闵采尔先撤出弗兰肯森豪,与其他军队汇集在一起,再寻机与敌决战,
可怒火中烧的闵采尔斩钉截铁地说:“豺狼已经从四面扑来,我们只好作殊
死战斗。与其与恶魔们同活于世,不如与恶魔们同归于尽!”农民们都意气
风发,振臂高呼:“誓与恶魔血战到底!”他们个个奋勇杀敌,打得敌人丢盔
弃甲,死伤累累,但终因装备不足,训练不够,寡不敌众,经过一场血腥搏
斗,起义军惨遭失败,闵采尔也因头部受伤被敌人俘获。
敌人对闵采尔施用了各种酷刑,但闵采尔宁死不屈,义正辞严地说:“如
果我会投降,上帝也会向你们投降!”闵采尔终于壮烈就义了,当时年仅3
5岁。他死后,反动统治更加严酷,社会止步不前,而这也正是德国在欧洲
发展史上之所以远远落后于其他国家的重要原因之一。
日内瓦的教皇加尔文
1509年的一天,法国北部的一个家庭中一个男婴出生了。
盼子心切的父亲乐得合不拢嘴。这位初为人父的主教秘书凝视着襁褓
中哇哇大哭的小生命,心里甜滋滋的,“这小子!将来一定不会是孬种,听
听,这哭声有多么宏亮!我要把他培养成一个闻名遐迩的法律家,让他进全
国一流的大学!”这位善于遐想的父亲虽然在为儿子设计辉煌灿烂的前程,
但他说什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儿子在日后会成为万人景仰的新教教皇,他的名
字和一个新教派“加尔文教”永远联在一起。小加尔文在父亲充满希冀的目
光中渐渐长成了一个倜傥超群的青年。他顺从地依照父亲的意图进了当时著
名的布尔日大学专攻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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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学里,加尔文抓紧一切时间来充实自己。学法律的他又迷上了哲
学。路德教的新思想如同磁铁一样强烈地吸引着他。大学毕业以后,教学工
作之余,他便设法和新教团体保持密切联系。
那时候的法国,时局动荡不安,因为德法战争困拢着包括国王在内的
每一个人。国王殚精竭虑焦头烂额挖空心思想寻到一个克敌制胜的妙计,突
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在法国传播日广的路德教。“只要那些信仰新教的诸
侯能够全力支持我,何愁战争不胜呢?”然而事实很令他失望,他眼里“那
些狗娘养的”诸侯们都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面孔坐山观虎。“我让你们看我
的笑话,我要给你们一点儿好看!”恼羞成怒的国王严令法国境内禁止传播
新教,对新教教徒一律格杀勿论。笃信新教的加尔文不得不在1534年开
始了他的流亡生涯。先是德国,后是瑞士,他成了无根的浮萍。
此时的瑞士,虽然在名义上隶属神圣罗马帝国,但其实是许多独立的
州际联盟。发达的工商业,充分的自治权,民主的市议会,这一切都使得宗
教改革的呼声日益高涨。苏黎世一个叫茨温利的神父开始领导东北各地进行
宗教改革。他所倡导的新主张诸如:否认罗马教庭权威,反对赎罪券,解散
修道院,教士可以结婚,民主选举牧师等等一系列惊世骇俗之举。
这些完全代表了新兴资产阶级的呼声。所以当时的市议会对此鼎力支
持。
笃信天主教的封建贵族们害怕了,他们想方设法阻止新教的传播。
茨温利为了加快推行新教的步伐,动用了武力,结果引起了一场意外
的内战,他自己也在一次战斗中不幸阵亡。新教失去了自己的领袖,正处于
群龙无首的局面当中。
正在这一紧要关头,加尔文流亡到了瑞士的巴塞尔。他的到来无疑给
新教的胜利带来了希望之先。也许当时的新教徒们并没有马上意识到加尔文
将是新教派战胜天主教的一个至关重要的筹码,但两年以后加尔文有关宗教
改革的经典工作《基督教原理》一发表,新教徒们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大
街小巷听到的是一片议论之声。人们普遍认为 《基督教原理》在传播教义方
面甚至要比马丁·路德的九十五条论纲还透彻。尤其是其中关于人的等级之
分,人们洁身自律的要求太对教徒们的胃口了。
同一年里 (1536),加尔文的足迹延伸到了当时瑞士宗教改革的中
心日内瓦。
当时的日内瓦宗教改革运动已进行得如火如荼:废除弥撒、拜圣像、
售赎罪券;改进礼拜仪式,改进教会组织,然而当地天主教的势力依然强大,
封建贵族们当时不甘心放弃手中的神权,他们不顾历史的潮流,妄想蝗臂挡
车,所以在当时,新旧两教进行答辩是件司空见惯的事。新教的另一个教派
再洗礼派力量比较强大,主张也要比加尔文教激进得多。他们不断组织平民
起事,破坏天主教堂,拆毁修道院,这一切过激的行动吓坏了当局,为了不
闹出大乱子,当局先是禁止辩论会的召开,接着开始迫害再洗礼派,平民运
动遭到了严酷的镇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加尔文教派也受到了不同程
度的迫害。加尔文不得不再一次惶惶而逃。
时光斗转星移,政局变幻无常。宗教改革的主张毕竟属于进步的呼声,
历史的大潮汹涌而来,无人可挡。宗教改革派在日内瓦终于掌握大权,立稳
了脚跟,这时他们开始想念加尔文,因为这些新教徒们迫切需要加尔文的宗
教理论,需要一个加尔文式能领导群众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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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内瓦市政当局于1541年向流落在外的加尔文发出了正式邀请。
多年飘泊不定颠沛流离的生活,没有使加尔文放弃自己的理论主张,
他要进行更大规模宗教改革的信心日益坚定。一接到日内瓦当局的邀请函,
加尔文便踏上了重回日内瓦的归程。一路上,他在心中盘算了不下千次的是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