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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絮摇头说:“没有了,就看你还缺什么不。”
“那走吧。”邓雅淳站直身子朝她伸出手,她自然地握住他的手,两人一起离开。
临出门时,邓雅淳回眸看向仍然站在办公室里的专门店经理,客气地说:“今天麻烦您了,非常感谢,一会查格会过来招待您,我先告辞了。”
专门店经理不是第一次给邓雅淳送衣服,但却是头一次被他这么礼貌地对待,他有点恍惚地应下来,等邓雅淳走了,查格都过来了,才慢慢回过神。
看得出来邓雅淳今天为了见那位弟弟准备得非常用心,他今天的座驾是一辆劳斯莱斯,这种有身份才能买到的车,配上打扮严谨、带着白手套的司机,让坐上去的封絮有点当公主的错觉。
不过,也谈不上是错觉,和邓雅淳在一起之后,她那沉寂多年的少女心似乎又被唤醒了,总觉得和他在一块的每时每刻都是公主般的待遇,当公主的感觉什么的,这也的确就是事实。
约定的见面地点是一间高级会所,只有这里的会员可以进入,成为他们会员的要求也很高,可见邓雅淳的弟弟发展得也很不错。
封絮不是这里的会员,但她十分顺利地进去了,因为邓雅淳的会员级别是顶级的。
事实上,这样的会所他本身就有足够的能力开很多个,那这里的老板自然也不会想得罪到他。
邓雅淳过来,有专门的经理来招待他。他挽着封絮的胳膊,报了与人约定的房间号码,招待经理便礼数极尽完美地引着他前去。
封絮在挽着邓雅淳走路时,忍不住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你会不会紧张?”
马上就要见到父亲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了,作为一个多年来没有感受过父爱,父亲还一直在另外一个人身边陪伴对方长大的孩子,邓雅淳现在心情一定很复杂吧。
会不甘心吗?当然。会想要报复吗?说不定。
邓雅淳的回答大大出乎了封絮的预料,他没什么非常激烈的言辞,只是平静地说:“孩子无法选择是否要来到这个世界,错的不会是他,而是带他出生的人。”
封絮意外地看着他,沉吟半晌道:“没想到你会这么……”
“这么讲道理?”邓雅淳帮她把后半句话补全,睨了一眼马上要到达的地方,压低声音道,“其实到底要怎么做,还要看呆会见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不顺眼,理论可以不遵循。”
“……”封絮默默无言,他们的目的地到了,她的话刚好可以停在此处。
“邓先生,到了。”招待经理微弯着腰说,“您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叫我,我就在外面。”
邓雅淳谢过对方,抬手想要去敲门,但门在他要敲门的一瞬间打开了。
厚重的雕花木门打开,里面站着的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他本是比邓雅淳还小的年纪,但看着却比他还年长一些。他已经有了白发,如果去把白发染黑,或许可以更年轻些。
“你好。”那人浓眉大眼,嗓音低沉,“请进。”他侧开身让路,行为举止有些拘谨。
邓雅淳和封絮一起走进去,随意地找了个座位坐下,房间里的服务人员立刻上来询问他要喝点什么,他随口说了,问封絮:“你想喝什么?”
封絮道:“和你一样就好。”
于是服务人员就去准备饮品,邓雅淳和那位男士四目相对,一站一座,可身为旁观者的封絮却觉得被俯视的那个是那位男士。
“我叫邓嗣。”那人缓缓坐到邓雅淳对面,言辞简练地做着自我介绍。
“我知道。”邓雅淳勾着嘴角,语调复杂,“嗣,好字,好字。”
的确是个好字,嗣,有继承、子孙的意思。他们两个同样都是邓承允的儿子,一个叫雅淳,另外一个却叫嗣,由此便可看出这位父亲对谁更看重了。
封絮略担忧地看了看邓雅淳,他的精神状态她最清楚,她担心他出什么问题。
不过,她好像有点多虑了,邓雅淳表现得很平静,没有任何生气或者不正常的地方。
邓嗣听到邓雅淳那么说,迟疑了一会才开口,道:“如果可以,我更愿意和你交换名字。”
邓雅淳讽刺一笑:“交换名字很简单,可人生却不可以交换。成功的永远都是成功的,失败者一辈子都是失败者。”
邓嗣嘴角抽动了一下,勉强地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双手交握在一起紧张地摆弄着。
封絮叹了口气,很想到外面等他们,但邓雅淳明显是不会允许的。
“和我见面有事吗?”对方一直沉默,邓雅淳只好主动开口。
邓嗣短促地说:“有的。”
“我很忙,有事直说。”邓雅淳催促。
邓嗣道:“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你的存在。”他拧着眉道,“这些年我一直关注你的新闻,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希望可以超过你……”
“这不可能。”邓雅淳直接打断他说。
邓嗣脸上有些挂不住,沉默了一会点点头道:“是的,我知道不可能,但我也在努力。我今天找你来,是希望可以和你敞开来谈一谈,我看新闻上说……你母亲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不提秦洛云还好,提了之后邓雅淳脸色就沉了下来。封絮赶紧握住他的手,他这才缓和了情绪。
“怎么,来落井下石?”邓雅淳挑着眉问。
邓嗣道:“不,我只是想道个歉,很抱歉多年前我母亲对你们造成了伤害。刚才说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你,我知道如果有朝一日你知道真相,绝对不会就这么继续平静生活下去。我约你出来是希望得到你的原谅。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双方父母都年事已高,你能不再追究这件事吗?”
邓雅淳叠起双腿拉开手臂靠到了沙发背上,他食指抚过唇瓣,淡淡地看了他一会,说:“不去追究过错方,难道还希望我开个发布会祝你们全家幸福?”
“你们全家”这四个字充分表现了邓雅淳的态度,过去在他心里那个神圣的父亲形象已经不复存在,今天不管邓嗣怎么说,也不可能谈出个圆满结局了。
邓嗣叹了口气,只能说“对不起”三个字。
邓雅淳听烦了,直接起身便走,连点的饮品都没喝。
封絮跟在邓雅淳的身后离开房间,一路快步走出会所,回到了车上。
坐在车后座,邓雅淳没有言语。他侧首看着外面,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开车离开这里,周围的景象随着车里移动渐渐变化,邓雅淳忽然转头看向封絮,问她:“我这么做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近人情?”
封絮愣住了,问:“什么?”
邓雅淳道:“即便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我还是不希望让犯错的人安然度过晚年,即便他已经年纪很大了,而且还是我的父亲。”他语气涩然,“你会觉得我不近人情,甚至不孝吗?”
封絮望了他好一会,才慢慢开口说:“你的决定我不能干预,我只能说说我的想法。”
“你说。”邓雅淳没什么耐心地催促。
封絮道:“我认为,父亲是在你出生后陪伴你长大、教育你、养育你、并且照顾你母亲的人。”她遗憾地说,“邓承允先生并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所以你那么做谈不上不孝。”
自古便有你不仁我不义一说,可自古也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古语,邓承允再不济,也是邓雅淳的父亲,他真的做太绝的话,于情于理恐怕都会遭人口舌。
封絮无声地握了握邓雅淳的手,邓雅淳反握住她说:“只要你支持我就足够了。”他放眼窗外,“第三者固然是破坏婚姻的原罪,最无能的却是男人,每个我都不会放过。”
……
靳明宋参加瑞亨酒会的事的确引起了费铭的不满,更何况他还发了邓雅淳和封絮合照来刺激他。
对于此,靳明宋给出的解释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要搞垮他,了解他的情况自然是最必要的。既然他邀请我,那我肯定要去的,你不要中了他的计,他就是想看我们反目。”
费铭也不是傻子,明白邓雅淳这么做肯定有点这个意思,但他也不完全相信靳明宋。
靳明宋能背叛邓雅淳就也可以背叛他,更何况在商人的眼里,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跟靳明宋合作开发的那块地早已经开始建设了,预计明年这个时候就可以投入使用。这个项目的开发速度比正常项目快上一年,在受到好评的同时,也遭到了质疑。大家都很在意,既然速度这么快,是否可以保证安全?
费铭考虑得也很周密,特地去合作的建材公司亲自看了建材样品,每一样都是最好的,他再三嘱咐了施工负责人,才算安下了心。
只是,好景不长,没多久,工地便出了事故,施工队在搭建基础时使用钢筋出现问题,一期的楼还没盖好,便已经有了倒下的,施工队有部分人员还因此受了重伤。
媒体们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在费铭还没来得及处理时便蜂拥而至,对这块饱受关注的黄金地段的事故进行了详尽报道。
封絮坐在邓雅淳家的沙发上看电视,邓雅淳在厨房切水果,她换着换着台就看见了对那块地出事的报道,于是她放在遥控器按钮上的手就按不下去了。
邓雅淳洗好水果出来,就看见封絮聚精会神地看着新闻,他早就知道会这样,一点都不惊讶,缓缓坐到她身边懒洋洋地吃起了水果。
“费铭和靳明宋开发的那块地出了事故。”封絮跟他说,“这还没盖好呢,就出人命了,他们到底在盖什么豆腐渣,连施工队自己人的安全都保证不了。”
邓雅淳慢条斯理道:“这很正常,人品有多低劣,他们盖出来的房子就有多低劣。”
封絮道:“这件事要是闹大,政府很可能会收回那块地,到时候你就又有机会弄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