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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就寝,就是上床睡觉。」他解释。
「我知道什么是就寝!我是说,你不能睡在这裏,这裏是我选的卧房,这个庄院那么大,卧房多得是,你自己去选一间。」上官羽蔷想推开他,可是却意外的发现他挺重的,让她推也推不动。
「娘子此言差矣,我们可是夫妻,哪有分睡两房的道理。」瞿廷吴开始脱鞋子。
「我们不是……」她反驳的话才刚出口,便被他投来的眼光硬生生的给止祝「娘子想说什么?我们不是什么?」瞿廷昊敛下眼底故意凝聚的冷光,缓缓的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是她看错了吗?
上官羽蔷讶异的望著他,见他仍然像往常一样一脸温和的笑容,一颗狂跳的心才渐渐稳定下来。
嗯,一定是看错了,可能是灯火的关系,才让她产生了错觉,一个白面书生不可能会有那种冷厉的眼神的。
「娘子?」他轻拍她的脸,糟糕,吓到她了?他在心裏毫无悔意的想。
「什么?」她回过神。
「我说,我们该睡了,明天开始还有得忙呢!」瞿廷昊已经脱下外衣。
「喔!」上官羽蔷楞楞的应道,直到他将她推倒,让她睡进裏侧,他自己则吹熄了灯火在她身边躺下时,才猛然清醒。
「你……」不知怎地,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们的确是夫妻,虽然有点不正统,但毕竟是真的拜了堂、成了亲,她连婚书都签给人家了。可是……「娘子还不累吗?」瞿廷昊问,声音隐隐带著一点笑意,不过正在烦恼的上官羽蔷没有听出来。「如果不累的话,那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她立即退到墙角。
「我就是要告诉你,虽然我们是夫妻了,但是你也知道我不是很心甘情愿,所以,在我真的心甘情愿之前,你不可以对我做出任何不礼貌的事。」
「好,君子不强人所难,我也没有碰不情愿的女人的习惯,不过……」
「不过什么?」才刚安下的心又不安的跳动著。
瞿廷吴没说话,突然一伸手将她拥进怀裏。
「你做什么?!放开我!」上官羽蔷惊愕的大喊,老天,她竟然挣不开他,他不过是一个软弱书生而已啊!难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异吗?「你这个小人!枉读圣贤书,竟然出尔反尔,你才刚答应我不碰我的。」
「我没说不碰你,只是答应你不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事。」
「那你现在的举动又是什么!」简直是睁著眼睛说瞎话。
「天气有点冷,被子又不够暖,我们是夫妻,互相取个暖不为过吧?」他喜欢抱著她的感觉,一点都不想放手。夫妻之实的事,他可以等,但是他可不会保持距离,他得让她早日习惯他的存在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只是抱著?」上官羽蔷不太敢相信他。
「只是抱著,除非你想做点别的事。」瞿廷昊调侃。
「我才不会!」她立即道。
「睡吧!娘子,你一定很累了。」微微一笑,他轻拍著她的背。
她不认为她会睡著,可是事後证明,有他在身边,她反而睡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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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温蒸得上宫羽蔷头昏眼花,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老天!这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她快要脱水了。
「喂!瞿廷昊,你要不要紧?」她无力的问。
「我没事,我很耐热的。」瞿廷昊将液化的黄金倒进他刻的叶子模型中,然後放到一边让它冷却。
为什么是叶子?那是因为上官羽蔷喜欢。
「还有多少?」上官羽蔷昏昏的抬眼望他,明明是个软弱书生,为什么不见他有一丝疲态?
「已经快全部完成了!」他们花了十天的时间,终於要结束了。外头一箱箱的金叶子,是他们这几天的成果。
「真的?!」她几乎要瘫软在地上了。
「娘子,我看你还是先回房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瞿廷昊希望这次她会听话,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不知劝过多少次了。唉!如果她听话一点回房去,那他就可以不必用这种累死人的方法做金叶子,害他每晚都得等她熟睡了之後,才偷偷到这边,用他的方法制造金叶子,只要内力一施,将金砖压进模型裏就可以了,既简单又快速。
「不行,我怎么可以自己休息,却让你一个人辛苦。」
唉!果然又拒绝了,这娘子真是不听话,他需不需要重振夫纲?
「好吧,反正也快弄完了。」
终於,在夜幕低垂时分,他们的工作完成了。
「天啊!我快死了。」上官羽蔷一看见最後一滴熔液流进模型裏,立刻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好了,现在就等冷却之後把它们拿起来就行了。」幸好外头天气冷,他们做的金叶子,通常隔天就可以拿起来了。
见上官羽蔷没有回应,瞿廷昊蹲下身于探看,发觉她竟然睡著了,不禁失笑。
「明明都累垮了,还爱逞强。」嘴裏虽然责备著,可动作却是异常的轻柔,他心疼的将她抱起,回到他们的房间。
许是一身脏让她睡得不安稳,於是他眉毛一扬,作了决定。
拿出浴桶,他到井边提水,装满了一桶的水之後,双掌贴著桶缘,内力一施,没多久,原本冰冷的水开始冒出热气。
他试了试温度,然後走到床边,为了预防万一,他点了她的穴道,接著便开始除去她的衣物,直到她一丝不挂。
他将她抱进浴桶裏,为她清洗身子,这个工作,比起炼金辛苦百倍,他必须压制住自己的欲望,免得就这样要了她。
他非常期待她成为他真正的妻子的时候,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他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尤其是这一两天,他总是用那种像要燃烧起来的眼神瞅著她,害得她每每被他看得全身燥热,心跳失速。
像现在,他又用那种眼神看她了。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连忙问。
瞿廷昊微微一笑,知道她的用意。
「随时都可以,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外面一定有一大堆人在找我们。」
「你不是说他们会往城外追去?」
「以我们的脚程再拖个超大的包袱,他们追了那么多天还没追上,应该早就发现我们根本没有出城才对。」
「那怎么办?难道要一直躲在这裏?」
「也没什么不好啊!你不期待吗?」瞿廷昊颇有深意的望著她。
「当然不好,我一点都不期待这种生活,要困在这裏,我乾脆困在上官府不就行了。」
「娘子是不是忘了这裏是谁的产业?」
「我记得啊,你说是医儒的嘛!」
「没错,也许他会出现,你不是最仰慕他了吗?难道不曾期待他的出现?」
耶?经他这一提,她才想到,这几天她的脑子裏根本连闪都没有闪过医儒这两个字,更别说期待他的出现了。
看她讶异的模样,瞿廷昊露出一个微笑,看来这段时间累垮她了,才让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医儒这号人物。
「就算如此,我还是不要困在这裏,你快想办法啦!」讶异之後,她仍是作了这个决定,仰慕归仰慕,要她为了见他一面而被困在这裏,她死也不要。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当然是看要怎么办才能让我们离开这裏之後又能安全无虞啊!」
「我是说,你为什么不想留在这裏见医儒一面?」
「因为我想出去啊!要见医儒往後还是有机会,你不是他的朋友吗?我这个做妻子的当然会有机会见到你的朋友吧!」上官羽蔷说得理所当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毫无挂碍的承认自己和他的夫妻关系。
可是瞿廷昊注意到了,他笑看著她,点点头。「的确,往後有得是机会。」
「那就快想办法啊,我希望明天就能离开这裏。」
「办法我已经有了。」
「真的?!」她怀疑的看著他,他的脑子真这么行,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是什么办法?」
「天机不可泄漏,你明天只要准备好离开就行了。」他神秘的一笑。
看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上官羽蔷忍不住想,原来书生也不是真的百无一用,至少他瞿廷昊似乎就很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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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天际方露鱼肚白,上官羽蔷就醒了过来,被冷醒的。
偏头望向旁边的床位,没有意外的,已经不见瞿廷昊的身影。
「一大早的,上哪儿去了?」摇了摇尚处浑沌的脑袋,低声咕哝著,她拥紧棉被,试图驱散一些清晨的寒气。
寒意让她的脑袋渐渐清明了起来,没一会儿,她猛地坐起身,瞿廷昊不会自己溜了吧?也许他带著金子逃了?
不,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虽然他是她讨厌的酸儒,但是他的人格,她还是相信的。
包著棉被也暖不起来,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他的体温,如今少了他,她竟然温暖不起来。
真是够了!既然睡不著,那就下床吧!去找瞿廷昊,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四处绕了一圈,没看到他的人影,难道他在放金叶子的木屋裏?
果然!
才刚弯进木屋的小径,就看到他正将最後一批金叶子从模型裏取下,然後装箱。
「你该不会想要带著这些金叶子逃走吧!」上官羽蔷走近他,开玩笑的说,一双眼睛讶异的看著他,老天,没想到瞿廷昊这家伙还会易容术耶!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一个毫不起眼的年轻小夥子,是那种就算你看了十来遍也记不住样貌,非常普通、平凡的人。
这瞿廷昊,到底还有多少会令她惊讶的本领呢?
瞿廷昊缓缓的站起身,他蹙眉望著正对著他笑的上官羽蔷。她的反应让他非常的纳闷,现在的他对她来说应该是个陌生的闯入者吧!任何正常人一看到这种情形一定认为他是盗匪,想要来偷这些金叶子,可是她为什么还一脸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