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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茹有些疼惜地笑:“那跟我过来吧,躲在这里能躲出什么来?”
金茹拉了唐笙雨来到汤米身边,为他们引见,她说唐笙雨是她的干女儿。
聊了几句后,金茹退开了。
汤米是个沉稳持重的男人,尤其聊到他的专业,他会用某种异常专注的表情侃侃而谈。唐笙雨觉得那一刻的他非常吸引人。
他坦承自己曾年少不知事,将他最爱的女子伤到了别人身边。而后,对情爱便有些兴趣索然。
那一刻,唐笙雨觉得自己开始能够接受他。
既然他们只是想在人生道路上寻个伴侣一同走到时间尽头,那么她无法爱上他,而他也无法爱上她,无疑是最好也最安全的状态。
爱那么锋利,谁还想去爱呢?
她也坦白自己患有厌食症,目前在康家S城的宅中将养。于是他与她探讨厌食,给出许多专业建议。
他说:“唐小姐若是有时间,我们改天约见,我们可以多聊聊,相信对你的病情也会有帮助。”
他又表达了对S城的巨大兴趣,计划去旅行,请她招待。
唐笙雨觉得这不仅是绎宝的人生转折,也是她的。
若是他们发展顺利,她可以在另一个男人的羽翼下从此与爱情一刀两断。她会将自己的心保护得好好的,任她的躯壳飘荡在这尘世中,扮演一个好妻子、好母亲的角色。
她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她的新生。
与康绎行再无瓜葛的新生。
☆、激缠
当日夜里,唐笙雨回去沐浴后便昏昏睡去。
她安心地在梦中徜徉,再不见那只小小知更鸟的身影。
船到桥头总会直的,她挨了多年,终于决心迈步,要将所有的混乱一刀切干净。
心如止水,远比心潮澎湃更适合生活。
正稳稳睡着,隔着眼皮却感受到光亮。而后面孔被一双大手捧住,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她惊恐地睁开眼,望见方寸之内的康绎行的面孔。他在方才的宴会完结后不是与一群朋友一同去夜店继续庆祝了吗?为何这会儿会是这个表情在她房内?
他的短发有些乱,漂亮的双眼布了些红血丝,瞳孔中掺着狂烈的爱意、疼痛、愤怒。
唐笙雨被她从未见过的,他的失态震住,只是惊惧地讷讷问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他压着嗓子,声音沙哑地问道:“你想跟汤米在一起?”
她忘了这件事与他没什么关系,有些害怕地轻轻点头。
尚未来得及说话,已经被他紧紧搂在怀内,封住了双唇。
他口内一股酒气盈满她鼻息,她挣扎着推他,他的力道却大得如泰山压顶般令她透不过气。
他猛烈地撬开她齿关,长驱直入。一手用力将横在他们之间的被褥扯开。
浓重的酒精味道直入她口中,她皱眉逃躲,却被他捏住后颈,只能乖乖任他疯狂掠夺。
扯开了被褥,他的手又重重扯在她睡袍上。
裂帛声撕裂夜色的寂静,唐笙雨惊恐睁大眼睛。
他在干什么?他这夜的失常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决心与汤米开始?
他说过他想让她幸福,她离开他后不幸福令他难过,那么如今她决心开始令自己幸福,他为何又拼死阻挡?
他有他的世界,为何却不容许她拼凑完整她的世界?
他多么自私?
想着,口中用力咬下。
他低低哼了一声,过多的酒精,令他对疼痛的感知锐减。只是在她颈上的手紧紧收了收,唐笙雨吃痛,口中溢出呻吟。
他退出她口中,抬头匆匆望了她一眼,眸中烈焰灼灼。
俯身便又往她纤细如花茎的美丽脖颈吻去,手上依旧不停地扯开她恼人的衣物。
他昏昏沉沉地溺在她的温香娇柔中不可自拔,脑中只轰隆隆地充斥着金茹在宴会上对他说的那句话:“汤米很喜欢笙雨,笙雨也答应了他的邀约。绎宝的花球真是好彩头。汤米家中老太爷催得急,如果他们发展顺利,也许会赶在你们前面将事办了呢。”
于是,他向来引以为傲的淡定轰然碎裂,望着她像个女学生一般面带些许娇羞地与汤米相谈甚欢的模样,手中的酒杯亦几乎要被
他捏碎。
他自说自话地要放开她,要让她幸福,让她得到她的安稳。却不知道她面对着另一个男人时巧笑倩兮的模样临到眼前竟几乎令他浑身血液到冲入脑。
原来他始终放不开,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怎能让她在他的眼皮底下,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寻获幸福?
他不知轻重地啃噬她寸寸令他朝思暮想的香肌,一手循着她曼妙的曲线四处奔走挪移。
少时雷雨中与他初次缠绵的记忆划过,唐笙雨双手推在他胸前,微颤着声音哀求他:“绎行,求你放手……你说要让我幸福……”
她在他的撩拨下面带了微微桃花色,呼吸凌乱。那情思涌动的面容与软弱的哀求起到了截然相反的效果,他又度扣住她的双唇,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
匆忙将自己衣衫褪去,翻身上床,将她紧紧裹在怀内。
她身上的幽香阵阵传来仿若蛊毒,他被蛊惑得半生痴迷,只有在她身上才知道何谓沉溺。
他抬起她身子,紧紧缠住她,仿佛陷落瑶池仙阁,不可自拔。
“笍妮……”他的气息火一般炽热,反复念着那个属于他的名字。
她的诉求声渐渐微弱,娇喘绵绵,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他肩背,扬起脖颈,迎向那一阵阵酒香浮动。
他不知疲倦地一次次缠绕她,蛮横地驱散她的睡意,仿佛地球行将毁灭一般固执地寻求着极致的欢愉。
直到她觉得她已经不是她,是由他体内长出的一截错落缠绕的蔓藤。她满身泌出细细香汗,体内一阵阵紧紧的快意流窜涌动,无法自抑地在他的尽兴中娇声呼喊,而后冷战连连,竟眼前一抹黑地晕死在他怀中。
晕倒的刹那,她仿佛瞧见那只小小的知更鸟飞回来,停在她窗前婉转啾鸣,映了一片春光娇媚。
再度睁眼时,她被康绎行抱在怀内,身上盖着被褥。他仍带着醉意,却换了一脸焦虑,在她耳畔唤她的名字。
见她醒了,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又将她搂得紧些,将脸贴在她侧脸:“还好吗?我刚才打过电话给我的医生,他说你没事。是否要再叫他过来看看?”他嗓音依旧沙哑,掺着疲惫。
她吓了一跳:“你打给医生?你……你跟医生说了什么?”
“如实告知她你的病史以及你晕倒的原因。”他猜到她在紧张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一张俏脸顿时浮起霞光:“你疯了!这种事你也说?!”
幸而只是个医生,庆幸她及时醒来。若是他疯起来将他全家惊动,她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见人。
他笑意更深:“我不告知他实情,怎么知道你要不要紧?”印下一吻在她绯红的脸颊上,
有些恶作剧似的在她耳边低低逗她道:“他说你兴奋过度,加之身体较虚弱不堪负荷……”
她惊叫一声拉高被子,将整个人埋入其中。他的笑声隔着被子传入她耳朵,贴在他胸前的脸被他震得微颤。
感受到他胸前皮肤的温度,在黑暗中,嘴角竟因为他的愉快忍不住轻轻扬起。
他拉下她盖在头上的被子,轻声道:“想闷死自己吗?小鸵鸟。”
大掌在她背上轻抚:“笙雨,”他唤她:“不要跟汤米在一起。”
“所以,你是打算好了,让我做你的情妇?”她轻声笑了笑:“我只是怕有朝一日,被人知道这桩事——情妇较妻子老了十岁,别人会觉得你神经错乱。”
她眼皮沉沉的,听着他强壮的心跳声如同催眠的怀表滴答。她觉得很累,这一刻,她不想再逃。
只想靠着他,安安静静听他的心跳,嗅他皮肤上的气息,接受他的安抚。
与心里对他的渴望交战要耗费多大的精力?打开门,天光白日下的事,能否等她睡过一觉,恢复了体力再说?
他沉默半晌,如同起誓:“我不会让你做我的情妇。”他轻轻拍了她两下:“你累了,快睡吧。”
她着实很累,在他怀内闭着眼昏昏地想着:他不会让她做他的情妇,又请她不要与汤米在一起。至少,他仍是在意她的。
但是,她真要留在他身边一世见不得光?她与他仿佛只有做情人的份,明明有机会光明正大在一起,却终是要再次做回情人。
迷糊地吐出一句:“别再搞事了,我怕了绎行,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他是她的知更,带着满目春色在她窗前啼唱,令她记起那错过了多时的约会。
去践约是自然,回到她的课堂继续授课是刻意。
伸手抓住他一条手臂,她不知道是循着她的自然违背世界,还是循着世界的规矩违背自己的心。
“绎行,”她突然冒出一句:“我们私奔好不好?”
她闭眼聆听着他的沉默,兀自笑起来。她仍旧是个偶尔会发发疯的小女孩,私奔?她太了解他,他尽管再爱她,也不会如同个头脑发昏的少年一般,热血一上涌便拉着她去天涯海角。
两人一同去到天涯海角很容易,但然后呢?
她难道要他陪着她一同到个不知名的小镇上,穿着十块一件的T恤衫帮人洗车养家糊口?
私奔二字的壮怀激烈背后,其实却是多可哀可怜?
她自嘲地笑了声,倦庸地道:“别理我,我吓你的。”
第二日一早唐笙雨醒来时,康绎行已经不在。空荡荡的床榻上,只有她一人独自缩在一角。
忆起夜间的抵死缠绵,她
觉得她像是做了一场梦。她坐起身,望见未着寸缕的身上他的疯狂留下的痕迹,这才恍惚起来。
天宽地阔,他们竟然又度被自己困住。这简直是作茧自缚的最佳写照。
走出去吃早餐,劳拉说康绎行与许薇已经去了公司。
她低头笑,这才是他,没有什么能影响他的工作。他的生活有时自律得甚至像个军人。
不过一夜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