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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屋里又传来了叫声:“妈!你来一下!”这是吕玲玲的声音。
程春兰叹了口气:“你们吃,我去看一下。来了!又有什么事?”
这一早上,可真够忙乱的,吕多多说:“我觉得我妈真可怜,怎么会摊上这么多儿女呢?”
“那以后咱们就少生点,两个足够了!”赵宁肃小声说。
吕多多红了脸:“谁要跟你生啊。”
赵宁肃瞪她:“你不跟我生,你要跟谁去生?”
吕多多小声地说:“生一个就够了。”
赵宁肃说:“一个太孤单了,起码也要像你和银凤那样的,有个兄弟姐妹站在自己一边,感觉就不孤单了,吵架打架都有帮手。”
吕多多想了想:“生两个超生了,要罚款的。鸡蛋我只吃一个,这个给你。”
赵宁肃接过来:“罚款的事交给我好了,我负责赚钱养孩子,你只管负责生好了。”
吕金龙洗完脸,回到堂屋,看见吕多多和赵宁肃甜甜蜜蜜地吃着鸡蛋,讨论着生孩子的事,幸福得闪瞎人的狗眼。“三姐?这是我三姐夫?”他说着大喇喇地在对面坐了下来。
赵宁肃微笑着看着吕金龙,这小子有点被宠坏了,长得倒不难看,但是那点帅气全被多出来的脂肪消耗殆尽了:“你是金龙吧?我是你三姐的男朋友,我叫赵宁肃。”今天早上,赵宁肃已经记不清多少次跟别人这样介绍自己了。
吕金龙点点头:“还行,比我长得帅那么一点。”
吕多多差点没喷出来,她被呛了一下,赵宁肃转身去给她拍背:“你别激动。”
吕金龙不高兴地说:“难道我说错了?”
吕多多止住了咳,喝了口水说:“要听实话吗?”
吕金龙挑眉:“你说啊。”
“再减二十斤,你才有资格说帅。”吕多多直言不讳。
吕金龙脸色不大好看了,然后准备发作。赵宁肃赶紧说:“作为一个医生,能听我说一句吗?”
吕金龙压下怒火,赵宁肃勾起嘴角笑道:“据调查显示,肥胖容易引起男性某方面的障碍,你懂我的意思?是男人都懂的。”
吕金龙眨眨眼:“啊?”
吕多多赶紧起身来跑到屋外去偷笑去了,余下赵宁肃在给吕金龙普及生理课。她忍不住哈哈笑,他一个牙医,什么时候研究肥胖和性功能的关系去了,真能扯。
吕多多再进屋的时候,吕金龙已经对赵宁肃俯首帖耳了,标准的一个小弟,哪里还有家中霸王的形象。
吕玲玲从里屋出来了,肚子微圆,看起来像是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了,她走路的时候,用手扶着腰,大摇大摆的,好像全世界就她最大一样。
程春兰在后面说她:“你慢点,一会儿又叫肚子疼。”
因为怀孕,吕玲玲的身材有点发福,脸也有点浮肿,但是比那年暑假看到时的样子要好多了,可见是真用心去减过肥的。
吕玲玲走到桌边,也不坐,看着吕金龙说:“你坐了我的椅子。”
吕多多这才注意到,吕金龙坐的椅子是铺了垫子围了边的,他正和赵宁肃聊得火热,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吕玲玲:“干嘛啊,这么烦人,你睡在床上别起来就好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坐了我的椅子,我来了,还给我难道不应该?你懂不懂礼貌啊?”吕多多开始用普通话说话,一屋子的人,只有赵宁肃听不懂她的话,这明显也是要说给赵宁肃听的。
“什么你的椅子啊?这家里一切都是我的,你算老几啊?你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在床上休息就好了,一大早跑出来膈应谁呢?”吕金龙不高兴地瞪着吕玲玲,他忍她很久了。
赵宁肃跟吕金龙说:“金龙,你赶紧给你二姐让开,你不知道孕妇最大?”
吕玲玲冲着赵宁肃甜甜地一笑,然后对吕金龙说:“你看人家,就比你温柔体贴多了,学着点吧。”
“再温柔体贴也不是你家的,这是我三姐的老公。”吕金龙一边不情不愿地起身,一边凉凉地提醒她。
吕玲玲脸上抽了抽,她忽略了吕金龙,朝赵宁肃伸出手:“你好,我是吕玲玲,多多的二姐。”
赵宁肃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啊,我没洗手。”然后站了起来,“多多,我们找张睿去吧。”
吕多多被惊醒过来:“啊,好啊。”
出了门,赵宁肃笑道:“总算是将你们家所有人都见识一遍了。我觉得你家还挺有意思的,天天都是江湖啊,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真热闹。”
吕多多无奈地笑:“你作为局外人,看热闹当然觉得好玩,但是我却觉得特别无力,甚至还很讨厌。你觉得我二姐这人怎么样?”
“恃宠而骄?不对,这个词语有点不太贴切。应该是有恃无恐。非常善于利用自身的优势。”赵宁肃笑眯眯地下结论。
“她从来都是这样,而且特别会撒娇,我爸就吃她这一套,每次她说什么都信。”吕多多无奈地瘪嘴。
赵宁肃站住了:“多多,这一点你应该学学。”
“吓?”吕多多仿佛被吓了一跳。
赵宁肃说:“你不知道,女人会撒娇,对男人来说就相当于一击必杀技,男人就爱女人撒娇,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朝自己撒娇。所以多多,以后多向我撒娇吧。”
吕多多满脸黑线,她板着脸:“不会,该技能天生没有领悟,后天也没有被激发。”
赵宁肃哈哈大笑,伸手揉她的脑袋:“算了,以后换我跟你撒娇吧。我来激发你的这项新技能。”
第七十四章 长面子
吕多多和赵宁肃没有去张睿家,而是将他叫了出来;一起去他们的初中母校转悠去了。这是吕多多毕业后第一次回母校;是张睿提议去的。这里承载了她少年时代最难堪最痛苦的记忆,她曾经想过,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去触动;不过时隔这么多年,再回头看时,不过是一桩笑谈而已。时间;真的是一剂最好的药,能治愈一切伤口。
过了七八年,学校的变化很大,吕多多原来上课的教学楼都给拆了,改成了篮球场,新的教学楼在原来校外的水田上拔地而起,还多了一个小花园,小桥流水垂柳,看起来颇富诗意。
张睿笑着说:“怎么感觉这花园修起来是给人约会用的。”
赵宁肃就说:“这就是所谓的淫者见淫。”
吕多多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张睿很无语地说:“我是最纯洁的少年好不好,当年不知道风靡了多少少女,但也没像某人一样隔三岔五换个女朋友,连初恋都留到了上大学才谈。”
赵宁肃哼了一声:“那一定是情商太低了的缘故。”
吕多多抿着嘴儿听他们斗嘴,独自偷乐。
张睿不理赵宁肃,指着操场跑道的一处说:“多多,你以前是不是在那儿摔过一跤,我还送你去医务室来着。”
吕多多看着依旧是煤灰渣子铺就的跑道说:“是啊,那次运动会我被人撞了一下,摔得都休克了,你送我去医务室。结果那天回去,我就被……”然后觉得说这个不合适,便住了口。
张睿诧异地转过头看着她:“然后你回去就被你爸爸打了?”
吕多多转过头哈哈笑着掩饰:“好像是吧,挨了一顿打。不过我被我爸打是家常便饭了。”
赵宁肃总算明白了那次事情的直接导火索,原来是多多摔得休克,结果回去还被揍得遍体鳞伤,吕建民这样的父亲,简直就是个畜生。
张睿叹了口气:“好像你小时候总在挨打。我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家,就是被你爸踢得胃出血住院后。”
赵宁肃握着吕多多的手又紧了紧,他死死地咬住牙关,强忍住要回去找吕建民算账的冲动,吕多多被他捏得手掌发疼,知道他是听到自己挨打的事在激动。她用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抚摸着,安抚他的怒气。
吕多多换了一种轻松的语调说:“那次我爸打了我之后,我就说了狠话,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碰过我,总算是落得轻松了,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赵宁肃冷冷地说:“你爸禽兽不如,自己的女儿居然下得了这么狠的手。”
吕多多小声地说:“总算是都过去了,所以你也没必要再生气了。我跟他的关系早就断了,而且我们早就说清了,等以后我有了钱,就把他养育我的那些费用都还给他,就什么都不欠他的了。”
张睿在一旁说:“我爸也说过吕叔叔的事,说他可能是以前参加过抗越战争,上过战场,所以有些暴虐。”
赵宁肃面无表情:“有病就该去治,欺负弱小病就好了?一个男人,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算个什么男人?我这辈子最看不上的男人,就是打老婆孩子的男人。”
吕多多没想到自己的母校之旅变成了忆苦之旅,觉得有些尴尬,赶紧拉着赵宁肃走了。赵宁肃从这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中拼凑出多多灰色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不由得越发心疼她。
从母校出来,赵宁肃说:“多多,我们去给爷爷奶奶上个香?”
吕多多点点头:“好,我带你顺便去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去看看吧。”那儿承载了她最快乐无忧的时光,她想把这些美好的东西和赵宁肃分享。
吕多多买了香纸,赵宁肃又买了些苹果橘子提着。两人叫了车,送他们回到村里,先去了祖山,找到爷爷奶奶的坟头。
吕多多看着坟头的萋萋野草,说:“应该带把锄头来的。”
赵宁肃弯下腰去拔坟头的草,吕多多赶紧制止:“别拔,会割手。”
赵宁肃收回手,果然已经被割开了一个小口子,他的手是拿笔和手术钳的,白皙而修长,哪里经得起茅草的肆掠,吕多多心疼地捧起他的手,伸出舌头在伤口上舔了一下。
赵宁肃推开她的脑袋:“别舔,太脏了。”
吕多多抬起头来,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