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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计策不高明,但是,往往越是简单点的计策,成功的几率就更高,那是因为人们惯常喜欢把简单事情复杂化,所以,盲点……
“晶晶,你老盯着钟看干嘛呀?”沈樱收拾行李随口问,今晚过后,她就可以摆脱这里,走上自己的星途,名声、财富、男人……,一想到这些,她内心喜悦如同开了瓶子的香槟气泡,争着挤着往外涌。
所以,她问得不是很真心,不过是没话找话,缓解一下彼此间的气氛。
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那天起了念头要把冯晶晶给踩在脚下,过去的那种亲密无间,好像一去不复返了,她对她存了心结和隔阂,相处的气氛在她渐渐抑制不住的高姿态下,也变得微妙起来。
尽管,冯晶晶对她的态度没有任何变化,可她就是觉得自己的姿态,任何方面应该比她高一截,毕竟,她和公司签约了,即将成为重点培养对象了,不是吗?
而冯晶晶不过是一个会所的服务生,虽然这个会所是顶级的,但是也改变不了她是一个服务生的事实,她沈樱打心眼里瞧不起她。有本事如何,没有助力,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有那些想法,沈樱地心里也还是有点同情她,举着艺术的旗子。不甘合流,妄想高洁,说出去真要笑死人。表演艺术说得好听,什么艺术。她只晓得表演是明星的工作之一,这个行业为了上位把“表演”当作台阶的海了去了,如冯晶晶一般想法天真的人,这个社会已经不多见了。
冯晶晶分神瞥了她一眼,对面那个少女带着嘲讽且同情的狰狞面目,令她地双手不觉紧握成拳,仅仅一下。旋即又松开了,她抓起手机,独自走到院子里。
九月下旬,秋老虎威势尚猛,白天毒日炎炎,晚间露重凉生,昼夜温差大。若不是及时添衣,容易感冒,每当这个时节。母亲总是拳拳叮嘱,要她注意加衣。
中秋节至,天南地北飘萍客,独自孤零独自思,又有谁给她只言片语的温暖关怀呢?
冯晶晶想着远在A城的父母,双目缓缓淌出泪来。
大槐树也许嗅到了秋天的气息。早在8底地时候,苦褐色叶子就不断的凋落到地面,进入9月,原先茂密的叶子,只剩下稀零的半黄半褐的叶片挂在交错的虬枝上。
她站在院子中央,仰望大槐树的虬枝,它们纵横交错地伸展在四合院地小小一方天空,把天空割裂为无数破碎的暗蓝,连同天边斜升的一轮明月,也显得支离破碎。
农历八月十五的月圆夜,却还未到最亮时候,幽幽流动的光华被疏密有致的虬枝筛成了无数的暗点,落在地上,虬枝地暗影也落在地,暗影重重叠叠,倒是瞧不清冯晶晶的面部表情了。
她按着手机号码,逐一给父母、叶老师,和远在英国读书的胖大海打电话,向他们问好,告知近况,要他们都安心。
因为给胖大海地电话是国际长途,所以,没敢多说,聊了几句,知道彼此平安,就匆匆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她只是望着月亮凝思,看过去犹如一尊美丽的雕塑,沐浴着幽晦的月光。
“吱嘎——”,蓦然,院门被急促地推开,冯晶晶倏地一个激灵,猛地看向来人。
容秉中一路奔来,赶得满脑门的汗,心中不断念佛陀,只求找人的当口不要再出岔子,只求那小白姑娘真的可以让他靠一靠,把那一堆不好忽悠地人全部忽悠过去。
他急得心脏乱跳,待看到那座四合院,不由大喜,连院门都忘记敲,直接给推开了。
啊哟,前面这位,不正是他要找的小白姑娘嘛!
容大叔那个喜啊,招呼也省了,见面一连叠声问冯晶晶,“你都知道了吧?你师姐给你打电话了吧?准备好了吗?准备好的话,马上上妆去观艺堂。”
“什么电话?”冯晶晶有心急他,故意问道。
此话一出,容大叔差点晕掉,敢情那位姑奶奶什么都没说啊!
于是,他长话短说,把来意表明,并且表示演出费用加50%,毕,可以立即问他拿钱。
相较容秉中的急切,冯晶晶显得不急不躁,她略顿了一会,出神望着月空,凝想着什么。
她这副模样,害得资深腹黑人士容大叔急毁了,心里狂骂这俩姑奶奶,别以为他看不出,两人合着伙来挤兑他,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就遇见这两人了!
容大叔嘴里捣豆子,急急地说:“小冯啊,我平时待你不错吧,什么都照顾着你,你可得明白好歹人啊……”,bulabulabula……
冯晶晶微微一笑,“容经理,您误会了,我是在想,应该出什么节目呢。”
“出什么节目?”容大叔追着问。
“前段时间,师姐排了一个节目,我瞧着好,记在纸面上了,上面有一些要求,等会我把纸交给您,您按着纸面的要求办,就可以了。”
那张纸记录的是,道具服装灯光乐曲等等,一系列配合的要求,就在她身上带着,可她偏偏不痛快拿出来,他知道她们俩合伙又怎样,他碍着劣势,不能明说她们什么,她要摆姿态。他一样没辙。
“纸呢?”
“您先别急,我进去拿出来,给您瞧瞧,您呢,就当我这是压轴戏,先让前面的节目演着吧。”师姐的节目排在第一个。这个可不好,她要地是最后的压轴大戏。
容大叔拿她没辙,况且又是容少爷亲口同意的事情,只得拨通电话。告诉他们调节目。
冯晶晶趁着他打电话的间隙,作势到屋子里虚转一圈,然后才又到的院子里。
刚从洗漱室出来的沈樱,见着奇怪,待冯晶晶出了门,她猫在屋门口偷看院子里地情况。
只见冯晶晶交给容经理一张纸,容经理一面看着纸。一面掏出手帕狂擦脑门子上的汗水,隐约听得他们如此说:
“你会……吹奏……没问题吧……”
“……装,不会么……是虚的……还是得靠乐队……帮忙说明……”
“……要求挺……高了点……”
“我相信您会办好……”
“……你这丫头……真要被你们折腾死……”
“放心吧。”
“我怎么放心哟……
衣服、乐队……都好办……灯光有难度……况且,你的戏……”
“我都不怕,您怕什么……”
沈樱听到这里,暗自寻思:好你个冯晶晶,亏我心里对你还有点同情地。毕竟你没我的好机遇,没想到你居然是悄无声息的和容经理搭一块了,关系不错嘛。哼,你真是得照顾啊,有什么演出节目?是去观艺堂?看着我签约了,你嫉妒了吧,有演出也不告诉我,八成是要瞒着我了。观艺堂有什么了不起。哼,我倒要看看,今晚上,你们在搞什么。
等她再看,冯晶晶和容秉中已经谈完了,院子里只剩下冯晶晶站在那儿。
沈樱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等冯晶晶进了门,她说:“晶晶,今晚中秋,我们俩出去玩吧,听说美食街有月饼会,去尝月饼,怎么样?”
冯晶晶正在腹中计划演出的事情,懒得和她虚与委蛇,她挥挥手,“你自己去玩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呢?”
冯晶晶斜眼瞟着沈樱,哟喝,小姑娘和我玩虚伪来了,你要是正正经经问我刚才院子里的事情,我肯定老实告诉你,现在么,我偏还不说了。
冯晶晶笑笑,转身,从床头墙上取下凌云剑,抽出双剑之一,用白帕轻拭,“别人托我帮忙的事情,时间急,不说那么多了,我先过去了,你要是在外面玩得好了,回来告诉我,我也高兴高兴。”
“那好吧,你去吧,我也要出去了,你带好钥匙哦。”沈樱一边说,一边把钥匙放到Hello:
“嗯,你今晚可要玩得愉快啊,记得给我带点好吃地。”冯晶晶拿着白帕缓缓擦拭凌云剑,悠悠说道。
“没问题,我出去了。”
“去吧。”
沈樱提着包,极快出了院子,冯晶晶的眼角余光一直跟着她,直到确定院门关上,她才停止擦拭凌云剑。
她剑花一挽,迅速将剑归入剑鞘,然后,放到剑囊内,不多的几件衣物塞入黑背包,银行卡贴身放好……
一系列的事情,在五分钟内搞定,可见她早有准备。
收拾好东西,她把剑囊和背包塞到床底,拿好钥匙,关上门窗,出了院子。
沈樱躲在一个拐角处,看到冯晶晶往观艺堂的方向走去,心内逆反的情绪也节节高升,不告诉我,我偏要看看你去做什么。
于是,她尾随着冯晶晶,跟了上去。
冯晶晶的第六感,天生敏锐,成隽那样地人物,她都能感觉出他的存在,更不要说沈樱了,可她无意纠缠这种事情,分散自己的演出精神,也就随沈樱去了。
她慢行慢走,沉浸在自己地思绪里,想到有意思的地方,不禁莞尔。
这已经不是一个京剧的时代了,或者说,不是一个戏曲的时代,但是,作为表演艺术的一个类型,它们是不会消亡的。
世上自有“戏”之伊始,便是用于浓缩人生故事,传播道德规范,讲述社会准则,把善恶美丑提炼结晶。
过去地时代,没有现代先进的信息传播渠道,民众大多没有文化,不识字。
忠孝礼义信仁、三纲五常,是社会道德的基础,是统治下层民众的坚厚柱石,民众心智未开固然好统治,但要如何加强血缘宗亲的关系纽带,巩固伦理亲情的基准,辨明善恶美丑,使得上层社会的统治文化深入人心,则是一个必须实行的问题,所以,舆论宣传很重要。
戏曲作为民间一种喜闻乐见的表演艺术,在民众之中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