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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背后环着她,一只手握住了她持剑的手,另一只手将她空闲的手握成剑指,从某一个角度看,好像他正教她怎么运剑似的,亲密无间,但又保持克制的距离。
“如何用剑,也是他教的,无疑,西里斯是个很出色的男人。”他一面说,一面带着她运剑,一削一掠,极见功底,冯晶晶不觉被他的行为导入角色,进入了某个无意间营造出的意境,仿佛她是养女小叶子,而他则是养父西里斯。
美如精灵的少女和她英俊出色的养父,有了超越道德身份之外的情感,碍于禁忌的身份,道德舆论的窥伺,那些内心不能言说的晦涩爱意,便借着教授剑术,在彼此之间暗暗传递,可意会不可言传,魂销骨折,无力哀婉……
纯真年代,生逢其时,当他们懂了爱情,第一件事即是学会克制……
附录·异域别册练笔集 第五卷 第六章 他和她的故事下
“这把凌云剑,是西里斯所赠。”说到这里,姜浩君稍微停顿,他放开冯晶晶的手,转而拆开剑囊,取出宝剑,将双剑之一缓缓抽出,然后,放到她手里。
他从背后环着她,一只手握住了她持剑的手,另一只手将她空闲的手握成剑指,从某一个角度看,好像他正教她怎么运剑似的,亲密无间,但又保持克制的距离。
“如何用剑,也是他教的,无疑,西里斯是个很出色的男人。”他一面说,一面带着她运剑,一削一掠,极见功底,冯晶晶不觉被他的行为导入角色,进入了某个意境,仿佛她是养女小叶子,而他则是养父西里斯。
这充满迷幻魔力的一刻,冯晶晶真切感受到自己穿越了时空的距离,挥去身前所有的阻碍,与大半个世纪前的小叶子灵魂合体,合二为一。
她笑得犹如林间的美丽精灵,纯净清透,她始终不肯叫他“父亲”,自己固执地唤着他的名字,“西里斯,我的太极剑学得超过你了吗?”
西里斯笑得温柔,蓝眼睛里萦绕着柔柔的爱意,“小叶子,你学东西总是那么快,只要好好练习,你肯定能超过我。”
“我才不信,你喜欢哄我开心。”
“没有,我的小叶子什么都好,我怎么会哄你。”
……
“小叶子,你过段时间要正式出科了。我给你改一个名字吧。”
“什么名字?”
“叶清瑜。”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
“瑜,是美玉;清,是高洁;姓叶,则是因为你叫小叶子。明白我为你取名字的含义了吗?”
“懂了,我会永远按你地希望走下去的。但是,我还是最喜欢听西里斯叫我小叶子。”
“叶清瑜是别人的,小叶子是西里斯的。”
“说好了,你要永远这样称呼我。”
“当然。”
……
“西里斯,她真的是你的太太吗?”
“……是的……”
“很优雅。很漂亮呢,我的母亲……”小叶子话没说完,眼泪已然滚了出来。
“小叶子……”
“小野驴,你怎么了?”一个急切的声音在她耳边喊道。
冯晶晶茫然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入戏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找了个托词,“你把剑放下吧。我有点累。”
姜浩君没有察觉她地入戏,以为是自己累着她,他本意是借着舞剑想和她做另类亲近,好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倒是忽略了她今晚体力消耗过大的事情。
他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没考虑到。来。坐下吧。听我接着讲下去。”
他把剑归入剑鞘。牵着冯晶晶坐回原处,坐好后。依然握着她的手不放,继续讲述那个养父和养女地故事。
“小叶子因为西里斯妻子的到来,内心受到很大的情感冲击,当然,这也仅仅是我的猜测,她后面发生地一些转变非常奇怪,所以,才有了我的猜测。
西里斯的贵族头衔是公爵,他的妻子,我就称呼她为公爵夫人吧。公爵夫人喜欢在欧洲上流社会地交际圈里活动,所以,她来到中国后,非常的不适应,经常催促西里斯回到欧洲,另外,我相信,她应该看出了这对养父女的异常,通常来说,你们女人地直觉总是那么敏锐。
公爵夫人对此非常反感,在一次与西里斯地争吵中,她称他们是乱伦,天父将会严厉地惩罚他们。宗教信仰对于教徒的精神有强大地影响力,而西里斯是个虔诚的基督徒,公爵夫人的指责使他的内心充满……,嗯,怎么形容好呢,负罪感,对,就是负罪感。
西里斯为了摆脱负罪感,摆脱对小叶子不正常的情感,他动用自己的关系给她的艺术前程铺路,务必在回欧洲之前,看到她成名红遍大江南北。
西里斯找到前面提到的那位李部长李熙棠,请他以部长名义邀请社会名流去其府邸观艺堂看演出,又找人为小叶子量身编戏,请名伶提携她……,总之,一切要做到最好。
我说到李熙棠,你可能不知道,但刚才我提到了观艺堂,你总该是知道了,当年的王爷府邸三易其主,最终,是李熙棠凭借部长的威势,用极低的价格买了下来,李熙棠就是李慕李容兄弟的曾祖父。
据西里斯形容,这位李熙棠城府深,深谙东方权术的奥妙,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为人爱风雅,喜京戏,观艺堂就是因为他的风雅出的名,各路达官贵客无不以成为他的座上宾为荣。但另一方面,他又是个恐怖的男人,最突出表现在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颜色非常奇特,是中国人少有的茶褐色,如果有人不小心和他对视,那个人就经常会出现奇怪的举动。
西里斯告诉我,那是恶魔才具备的能力,因此,没有特别的必要,他不会
棠打交道,可为了借助李熙棠在捧角方面的影响力,解决后的第一次,西里斯再次找到了他。
李熙棠知道了西里斯的来意,他也有心结交他,于是,一切发展得很顺利,十六岁的小叶子以众星捧月的姿态登上了观艺堂的舞台。
小叶子精湛的演出,打响头炮,迅速俘获了观艺堂台下的名流们,也进入了李熙棠的视野内。他知道小叶子是西里斯的养女,但他还是动了念头,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我说的‘念头’指的是什么吧。
李熙棠是个很有魅力、也很有手段的男人,他探知到西里斯、小叶子、谭起良、公爵夫人四人地一些隐秘的情感关系。不知道他在其中用了什么方法,可能公爵夫人也参与了,反正,小叶子投入了他的怀抱,搬入其府邸居住,并且她表现出对吃喝玩乐的喜爱,完全放弃了对京剧艺术的追求,更不要说红遍大江南北。
西里斯数次劝说无效,他下了狠心。在回欧洲的前一夜,他给她写了一封言辞激烈的弃养信,信中说到自己很后悔收养了她,浪费无数时间、金钱和情感。却培养出一个懒散成性的人,既然她对艺术之途不再执着,那么他也不再执着劝转她,最后。他声称有生之年不再回到中国,直至他认可她的艺术成就,如他违背誓言,天上地父将惩罚他。
这封信的效果是一个谜。直到西里斯登船,他也没有见到小叶子。
西里斯的失落,公爵夫人是看在眼里的。回到欧洲后。她用尽了方法。也无法挽回丈夫地心,气愤之下。她与他分居,并拒绝离婚,后面,两人一直保持分居的状态,直到彼此逝世。
二战结束,西里斯不再涉足军工,他把家族企业转到了美国,在那里定居,终身没有回欧洲,也没有去最想念的中国。
多年以后,他接到了小叶子写的一封信,里面简单提到了自己和谭起良地婚姻,并请求他宽恕自己在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如果他能回中国看她的表演,她将获得艺术上的最大满足。
我不知道西里斯接到这封信,心里是什么反应,总之,他只是回复了一句话。
那句话令我印象深刻,现在也还记得。
他写地是:您的艺术满足感,不应该由我的出现来获得,如果我地出现能令您停止艺途地脚步,那么我将终身隐在这地球地另一端,默默注视您不止息地向前迈进。
他的那封信,很快得到了回音,他拆开了信件,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方旧得泛黄地手帕,上面绣着一个“叶”字,西里斯说到这里的时候,很伤心,他告诉我,那方手帕是他送给小叶子的第一件小礼物,用于擦拭凌云剑,没想到如今又被她送还。
更令他伤心的是,手帕上还写了一行字:我半辈子的眼泪全在这上面了,你送给我的手帕,我还给你罢。
西里斯说到这里时,坐在摇椅里的他把那手帕覆在脸上,不让我看到他全无遮掩的悲伤,可是,我却觉得,他全身上下,连同脸部的手帕都蕴含着无法言语的伤感。
他覆着手帕,沙哑地告诉我,他的伤心并不在于手帕的归还,而是,他不过回了她一句话,她却用这方手帕的泪水来回敬他。
接到她的这封信后,西里斯心情抑郁,没有多久就去世了。
他弥留时,依旧担心和牵念着她,他要求我不准告知小叶子他离世的消息,他了解她,知道她一旦得知这件事情,将对她有致命的打击;
第二个要求,等小叶子逝世,要我把他的骨灰埋葬在距她三米远的地方,他不愿意争夺起良老师的位置,他说,他和她之间永远只能是保持这样克制的距离,能在三米远的距离遥望她,他心愿已足;
第三个要求,照顾凌云剑的主人,实际上就是要求我照顾她,因为他知道,她很难把凌云剑送给别人,如果送了,也是她的衣钵传人,他爱屋及乌,当然也希望我能一并照顾。
这个故事埋在我的心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