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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韩睿康回答地干脆有力,这个答案不假思索就出口了。
“呵呵呵呵……”,李容先是笑了几声,转而说道:“韩小子,你爸爸去拍电影了,这段时间,他把你托给我照顾,你没忘记吧。”照顾?
没错,韩俊钦去外地拍片,他经常把韩睿康托给李容照顾,但是,韩睿康从来没见李容出现过照顾他,连带出去吃餐饭都没有过。
所以,要说照顾,还不如家里的保姆照顾他多呢。
韩睿康没受过他照顾,也不稀罕他照顾,乍听他这么说,韩睿康不觉显出嘲讽地微笑,但是,他没有在电话里表露。
前段时间,韩俊钦曾跟韩睿康大致提过关于李家的事情,但是对自己的另一个身份,韩俊钦并没有因为韩睿康是他的儿子,就把身份和身份背后的联盟和盘托出,相反,他讳莫如深,只是面色严肃地告诫韩睿康:
“小子,事情并不是知道越多就越好,有时候,这是一种麻烦,我只说我该说地,其他不能说的,你问了,我也不会说。你的天赋高,作为你的父亲,我很为你骄傲和自豪,但是,我希望,你的天赋不是用于和势力强大地人物作对。你一向聪明,应该明白地,对不对?好了,你年纪大了,也该知道一些事情了,我和李家的关系,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我地事业能走那么长,完全得益于他们的助力。李家人的血液里,流着邪恶的秉性,所以,你可以不接受李歆绫,但如果你想和冯晶晶在一起,你不能完全绝了她对你的念头,假如不听我的,你的冯晶晶将会变得比较危险。”
只要涉及冯晶晶,韩睿康的神经绝对不同于一般,他把父亲的话记到脑子里,深深印下烙印,因为,他晓得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做父亲,韩俊钦不及格,但却从不欺骗他,韩俊钦的慎重其事,绝对不是开玩笑。
所以,尽管对李容“照顾”的说法感觉可乐,韩睿康还是礼貌地回他,“是的。”
“今天,你十八岁了,算是成人了,做哥哥的我,想着给你送件礼物,也算是不负你父亲的托付。”李容慢条斯理地说。
李容的话,有点出乎韩睿康的意料,他愣了一下,才回答,“呃……谢谢二哥……”。
“我的礼物有点大,这样吧,你来我家,我把礼物送给你。”
“多谢二哥,不用那么费心的,时间那么晚……”
不想晚上出行,况且要等冯晶晶的电话,因此,韩睿康推脱,哪知,李容倏地截断了他的话,气势有点儿迫人,“接你的车子已经停在你的楼下,如果,你不来,你父亲也会失望的,这件礼物,他也有份。”
不论韩俊钦如何,做父亲有许多不如人意的地方,可他终归是自己的父亲,给了他生命,抚养他长大,是他的血亲,韩睿康内心深处也还是爱着父亲的,所以,听李容抬出了韩俊钦,还说送的生日礼物韩俊钦也出了力,韩睿康不禁产生了好奇。
往年,韩俊钦不能陪过生日,总是事后补送生日礼物,今天怎么和着李容一块送呢?
“你到窗口边,车子就停在楼下。”李容继续说道。
韩睿康听着手机走到窗户边,果然看见楼下停了一辆车。
“看到车了吗?”李容问。
“看到了。”
“那好,下去吧,我等着你来。”
附录·异域别册练笔集 第六卷 第二十七章 堕 之 天 使 中
挂了李容的电话,韩睿康将手机贴身放好,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就下楼。
黑色的奔驰静静地停在那里,棱面反射幽光,与车门边身着黑色西装的李宅张管家相得益彰,一人一车的伫立,于暗夜之中彰显出一丝与众不同,仿佛即将驶向地狱的列车在等待它唯一的乘客,只待乘客靠近,列车员张管家便为他打开噬魂的车门……
果然,张管家见韩睿康出现在楼梯口,他神情肃穆,微欠身,向韩睿康致意,然后打开了车门,“韩少爷,请上车。”
或许是直觉不太妙,韩睿康并没有马上进去,他踟蹰地望着车内豪华的座椅,不提礼物的事情,转而问张管家,“张叔,二哥找我去有什么事情吗?”
“二少爷只吩咐我带您到祖宅,至于其他,二少爷没有吩咐。”张管家一板一眼回答。
韩睿康怀疑的目光在张管家脸上逡巡,心中暗暗寻思,他想起了李慕对冯晶晶暧昧性的关注,刚才李容那个古怪的电话和提到的礼物,又联想起下午放学时李歆绫的表现,难道李容想把李歆绫作礼物送给他,好为哥哥李慕大开方便之门?
嗯,不是没有可能。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有那个可能,但是不能不去,拒绝李容的邀请,不是一个聪明人该有的行为。
去到李家祖宅,只要他不乱吃东西什么的,自己注意点,应该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
韩睿康的目光像X光似的,在张管家脸上扫视,可惜无用,张管家依旧是那副泰山不动的表情。看来李容真的没有向他透露任何事情。
韩睿康放弃从张管家的脸上获取答案,他轻哼一声。悻悻然坐进车内。
待韩睿康进车,张管家打开车门,坐入驾驶座,发动车子,快速向李家祖宅驶去。
车内地气氛沉默而滞顿,韩睿康窝在后座,不发一言,心中揣摩了千百种可能出现的场景,以及自己如何脱身地解决方法,他不会让李容得逞的。李歆绫休想破坏他和冯晶晶。
半个小时不到的车程,车子驶入了李家祖宅。
欧式庭院的白天是风景如画,晚上则是童话梦境。不过,此时的韩睿康看来,一切都笼罩着诡谲和神秘,连通向主宅大道上的高大法国梧桐都显得阴森可怕,车灯的有限照明,行进中宛如是通向黑黢黢的地狱甬道,幽秘无匹,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又似下一刻即能撞入地狱的入口,被其咀嚼吞食。
韩睿康暗下决心。如果实在摆脱不了李歆绫,他就把她打晕,要是她敢晕了再醒,他就把她打成猪头,男人不乐意。还能被女人强迫了?
在韩睿康翻腾的思绪里,奔驰停了,主宅也到了。
张管家先下了车,然后为韩睿康打开车门,请其下车。大宅门口等候地佣人见状。下了阶梯,钻入车内驾驶座。悄无声息地把车开去车库。
转眼间,张管家和韩睿康的身后已是空空旷旷。
往日来李宅,韩睿康只觉得李宅训练的仆人素质高,今晚,他却觉得那些于无声处地动作使人憋闷,因此,他心中的提防度上升至最高点,全身的肌肉也不觉产生绷劲。
韩睿康精神的绷直,张管家视而不见,他忠实履行自己的职责,带韩睿康入宅子,去到二少爷吩咐的指定房间。
时已接近凌晨1点,李家主宅漆黑一片,并没有因为客人的到来,打开大厅的主灯,只有淡黄的壁灯几盏沿途开了照明。莫说李容现身,就是佣人,除了刚才开车走的那个,偌大地宅子里根本没有任何人影和动静出现,仿佛有无形的魔法覆盖了整栋李宅,令这个宅子的人全部消失。
如果不是还能听见自己和张管家的脚步声,韩睿康几乎觉得自己正步入一个巨大的坟冢之中,沉甸甸地压抑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他的心胸。
当踏上第二楼的楼梯,终于,韩睿康禁不住问:“张叔,我们要去哪里?”
张管家没有停住上楼的脚步,他刻板回答,“二少爷吩咐我带您到房间里。”
说完,他闭嘴不语,好像已经无话可说似的。
“哦。”韩睿康知道不能从张管家那里得到任何消息,只好忐忑不安地跟着他继续往前走,心中地惴惴却是越来越浓烈了。
张管家领他到了左手边第一个小房间,顺手为他打开房门和壁灯,随后,请他入内。
灯光明亮时,韩睿康看清了室内地摆设,是一间小型会客室,古典欧式房间设置,有镶嵌式壁炉,但是在色彩的采用上却使用两极化处理,地毯是渐进地白,天花板和四壁是渐进的黑,以壁炉墙面起始,上下两个极端的色调如同海的波涛般渐次推进,在壁炉对面的墙壁上交汇,扭结在一副画的周围。
那是法国画家乔治前的抹大拉》,画面中,耶稣的圣徒使者、曾经做过妓女的抹大拉,穿着袒露半胸的中世纪白衬衣,下身穿绛红色的及膝裙子,独自一人,侧首坐在放置圣经的油灯前,她一手支颌,凝视油灯,陷入沉思,另一手恰恰放在膝部的一个骷髅头之上。
韩睿康对这副画并不陌生,他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是在法国巴黎的卢浮宫,显然,挂在这里的是一副仿画。
不用身处房间之中,仅仅是站在门口,也能感觉出画面被房间的装饰改变了原画的释意,尤其,壁炉内熊熊燃烧的干柴和房内的壁灯,幽晦黯淡的光线照射在画面上,深暗的背景和人物受光部位的暖黄光线,令韩睿康有了新的解读。
抹大拉曾是堕落的妓女,耶稣驱逐她身上的七个魔鬼之后,她成了耶稣最虔诚的弟子,且是他复活的见证人,关于她皈依耶稣后,与耶稣的关系,众说纷纭,有人认为她的耶稣的妻子,也有人认为她只是耶稣看重的女弟子。
不去理会那些纷繁的解读,在这里,韩睿康更宁愿想象成她是耶稣的妻子,一个未亡人。
她昭昭半袒着酥胸,有尘世欲望的动人芳香,隆起的小腹仿佛孕育着新的生命,至于,她膝头的骷髅,韩睿康认为那是死去耶稣的尸骨。
耶稣死了,抹大拉取出他尸骨的一部分——头颅,爱意温柔地抚摸着爱人头颅,侧首望那油灯旁是他留下的圣经,不知她陷入的是孤独的冥想,抑或是另一种形式的忏悔,可无论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