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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调至最佳状态,也因此她认识了京剧名家叶清瑜老师。
在此之前,冯晶晶和时下年轻人一样,对这种快要消亡的、与时代脱轨的东西不感冒,若不是因为以梅兰芳大师为代表的中国戏曲表演艺术名列世界三大表演体系之内,她绝对不会想到要去请教公园剧团里最活跃也最平易近人的叶清瑜老师。
当她真正接触过以后,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知……
戏曲是真正的艺术!
那些已臻化境的写意的程式动作,一招一式无不优美;那些趋于完美的刚柔兼济的唱腔,堂皇绵丽的戏词,无一不使人陶醉;那些剧中的人物内心世界,只消一个细微的眼神,几个身段就能把他们的心理情感变化传达出来;那些无实景自成妙境的舞台,把中国传统文化的内涵以及其写意的诗境传达给观众。
况且,放眼当下,又有几人可写出“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淘”、“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这样的百含人生况味、起兴历史的句子?
都说戏曲已然没落,可真要是亲临剧场,亲耳听过那种或把嗓音发到清霄的穿云裂石,或是绕梁的玉盘走珠,你绝对会为它魂萦梦绕,因为那是代表中国千年文化的最强音;
若是身在满目金发碧眼的国外,这戏曲的声腔就是一种文化归属感,正所谓:一声胡琴响,海外游子泪断肠。
撇去大的不谈,这些老艺术家们,除了强艺傍身,更讲究艺德,保留着过去“学艺先学做人”的朴素做派,真正的德艺双馨,不端架子,让人打从心眼儿里尊敬,不像现今的演艺圈那些小有名气的演员明星,稍有知名度便上了天,找不着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冯晶晶慢慢走近那个唱曲圈子,准备找到叶老师,跟她道谢且告别,可是,逡巡一遍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只看到了圈外围的九师姐魏敏兰和坐在乐队前端拉胡琴的谭起良老师。
难道叶老师病了?不对呀,昨天晚上分别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冯晶晶疑惑地凑到魏敏兰身边,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九师姐,叶老师怎么没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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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旧时的影星多有技艺傍身,有些影星直接出自梨园科班,基本功非常扎实,在现代也不乏有演员是出自梨园的。
再感叹一句,这些梨园出身的演员,自小训练出来的台风,气质比其他的演员要好很多。可以与其气质媲美的是,练舞蹈出身的舞蹈演员,据我所知,北影、中戏、上戏一类的院校,有不少的表演类学生都是从舞蹈院校毕业,然后考进去的。
听从流云染墨筒子的建议,对第二卷(2—10)【上】章节内的李慕李容兄弟做了说明性的小补充,感觉对两兄弟和麦嘉集团有疑惑的筒子,可以去瞅瞅。
要说明一下,暗界联盟性质是亦正亦邪的灰色势力,和完全作恶的黑帮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第三卷 一路向北下
(3—5)下
冯晶晶慢慢走近那个唱曲圈子,准备找到叶老师,跟她道谢且告别,可是,逡巡一遍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只看到了圈外围的九师姐魏敏兰和坐在乐队前端拉胡琴的谭起良老师。
难道叶老师病了?不对呀,昨天晚上分别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冯晶晶疑惑地凑到魏敏兰身边,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九师姐,叶老师怎么没来呀?”
魏敏兰侧过脸见是小师妹,未语先笑,她专攻青衣行当,身材修长纤丽,生得柔美清秀,这一笑说不出的动人。
“哇,九师姐,你不要搞谋杀啊,你再笑下去,人家就要成为你的花下鬼了。”冯晶晶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仿佛马上要被她的笑容杀死似的。
“鬼丫头,就会乱说。”魏敏兰被她逗得吭哧吭哧地直笑,一根玉指爱娇地戳了一记她的额头。
冯晶晶抚着额头,一副很受伤的表情,委屈地说:“真话总是被人打击的。”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闹,死的都被你说成活的,我哪里说得过你。喏,你赶紧的去对面的走廊后面,老师有好东西要送给你,众师姐妹眼巴巴等着的,谁知让你个后来的得手,害我们都等了空。快去吧,可便宜死你了!”魏敏兰佯怒地拍了她一下。
“什么好东西啊?能不能先透露一下,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呀!”
“准备什么,快去。”魏敏兰笑着轻推冯晶晶,“先说好了,等会拿到手了,可不许你到我面前来卖乖。”
“嘿嘿,那就要看本姑娘的心情了。”冯晶晶一面扮着鬼脸一面跑远了。
她一路小跑,按着九师姐的交代来到了对面的走廊后面。
无月之夜有暗光隐隐,且不远的聚会处明光灿灿,冯晶晶毫无视觉障碍地看到了邀风舞剑的叶清瑜老师。
冷银的剑身和残红的剑穗与风共舞,似连绵不绝的拍涛惊响,又似变化万端的行云聚散,双剑分合,或缠或刺,或削或掠,潇洒英武,刚健与婀娜并存,活脱脱一个人中虞姬。
冯晶晶不敢打扰,静静待她舞完收剑,才恭敬地开口,“老师,您好。”
越是古老的艺术,内里的实质越是传统,时代变迁,师生关系相应弱化,但是梨园行当里喊的“老师”永远不同于平常学校老师受到的表面尊敬背地轻视(甚至给老师取外号的戏谑)的对待,他们的师徒关系包含着古老的尊师重道的精神在其中。
所以,冯晶晶嘴里喊着“老师”,是由内而外的尊敬,执的是弟子礼。
“冯丫头,快过来。”叶清瑜见她来了,亲切地招呼她过去。
叶老师和谭老师膝下无子,她们这些弟子理应用心尽一份孝道。冯晶晶拾起石凳上的羽绒服,走过去帮老师穿上,“天气凉,老师别冻着了。”
叶清瑜运动了一会,已是微有薄汗,她把凌云双剑递给冯晶晶,接过自己的羽绒服穿好,方笑着说:“拿好喽!”
“老师,您老放心吧,我不会把它磕着碰着的。”这一对凌云双剑可是真家伙,分量不轻,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冯晶晶知道手中凌云双剑对叶老师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自然不敢怠慢,当即把剑鞘抓紧了。
“以后也不能嗑着碰着,好好擦拭保养。”叶清瑜笑里带着慎重。
“啊?!”冯晶晶倏地瞠目,叶老师这话是咋个意思?
“这剑跟着我颠簸了半辈子,为我斩破不少风浪,自我退休在家,剑藏匣中未有光,今天把它送给你,希望它能助你考试一臂之力。”叶清瑜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
“老……老师……我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考试,哪能接受您这么贵重的礼物,您把它送给我,我担当不起呀!”她连忙推辞,双手恭敬地把剑承于头顶,希望叶老师把剑收回。
“你是个有坚定艺术信念的好孩子,也极有天赋和灵性,虽然你不入我梨园之门,但是百艺相通,你会实现你的艺术追求,我不会看错,我希望它能见证你艺术人生的第一步,甚至是以后的许多步。”叶清瑜把剑推回到冯晶晶的手里。
叶清瑜自五岁学戏,迄今六十余载,练功吊嗓未尝有一日松懈,把根基打牢,其后费尽心思无数,苦索钻研,方才成就一代名家。她见过拜师者无数,却甚少收弟子,皆因那些人难以符合她艺之道的基本要义,即疯魔和痴迷的两种境界。
在她看来,人戏不分、物我两忘的疯魔化境最是难求,但若是要想有成就,那么痴迷的状态是必要的。冯晶晶虽是稚龄之躯,但她是她所有的弟子之中最有可能达到疯魔化境的人物。宝剑赠良材,她又有什么理由不把它送给她呢?
冯晶晶忐忑不安,深恐自己有负师冀,于是,她把剑又推了过去,“老师……”。
叶清瑜轻轻按住剑,“咱们演戏的最高境界是‘忘我’,‘忘我’才能传情达意。有句老话说得好,‘眼是情苗,心为欲种’,这里面的门道讲究的就是一个“真”字,只有你融进了角色,与其合为一体,不知你为她,抑或是她为你,你才能把观众带入你创造出的境地,感动他们,让他们与你同悲同喜。你年纪虽然小,但是你的艺术感觉、经验、观察力、表现力是我所见最具天赋禀异的,你能很轻易的带人入戏,凌云剑交给你不是明珠暗投。”
说完,她退后一步,深深望着冯晶晶,语气略重,“接下它,这是我对你的鞭策。人生有涯,艺无涯,我希望它不仅是一个见证,也是对你的一个鞭策,鞭策你不断的进步和探索。”
“老师……”,冯晶晶激动地抬头,蓦地攥紧了手里的凌云双剑。
“嘘,你听。”叶清瑜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揽过她的肩,示意她侧耳倾听。
只听见对面传来了九师姐魏敏兰的清冽激扬之音,“……,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那声音如云锦裂帛,响遏行云,把内心的烈火燃烧初春的清寒,夜风也被她的炽灼所裂化,送出温暖的和风。
PS:魏敏兰所唱之戏的最后一句出自《穆桂英挂帅》中《猛听的金鼓响画角声震》一唱段,相当有名,MS是西皮流水【记不清楚了,如有讲错请原谅】,非常好听。
唱段如下:
猛听的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
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属他人!
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第三卷 孵化梦想
(3—6)
萎黄的春阳把它古旧的帷纱披罩北方历史名城B城,干冷的风沙似冰水淹溺这残破胭脂的粉黛,春天的盛华喧嚣尚未到来,她在孤独的悲冷中悠颤。
此间,只有远方驶来的一列列载着满怀激情和希望的火车,才能驱走她因春未到的焦虑,送出对外来者的脉脉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