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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了那辆早已等候多时的车,很意外的,我见到了曾崎,我这种微不足道的人,怎么劳动了他的大驾?
能坐上市长秘书这个位置,一定是市长的心腹,黎靖轩应该很信任他。
曾崎看起来是稳重可靠的人,一派青年才俊的样子,大概读书时也是个风云人物。
他很沉默,专心致志当司机,他心里是不是很看不起我这样的女孩?
见到了黎靖轩,是在一间很气派的公寓里,那儿有一整墙我想都不敢想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城市的灯火。
我的贫穷,让我只能仰望这所富裕人的玩具。
“你喜欢的话,这所房子归你了。”他拥着我,在我耳边低声说。
拥有这所富裕人的玩具?
他随口说,我也就随口答。
“好啊!”
“不相信?我会让你相信的。”
他突然吻住我。
那鼻息间的热气,那紧紧的肌肤相拥……
不令人讨厌,相反,有一种让我沉沦的力量,吸引我进入那幽深的漩涡。
假使,全世界把我遗忘,我身上的这具躯体也会紧紧地拥抱我,直至毁灭……
自尊不值钱,童贞可以假造,把自己卖了,并没有什么不好……
我正在践踏贫穷,和贫穷的自尊。
这无比快意的践踏啊!
4月29日星期六晴
黎靖轩似乎很喜欢我的身体,只要是入夜,就会派曾崎接我去那里。
像他这么熟练对待女人的方式来看,我绝不是他找的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但很有可能是最新的一个,才让他这样对待吧!
他不是个小气的人,那房子在第二天过户至我的名下。
等他腻了我,应该不会亏待我的。
房子已经是我的,我却不喜欢住在那里。
等他睡觉,我总会回家睡。
家虽破,但家里有妈妈的味道,有妈妈的记忆,我只有在家才能安心睡。
赶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幸好明天是星期日,我可以尽情的睡。
暗夜,在那株满是落叶的树下,我见到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赵启若?!
他来做什么?
难道,这几天,我的意思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看起来,他很憔悴,这样的憔悴很吸引人,至少很吸引我。
这个活在阳光下,接受众女孩倾慕目光的纯洁男孩。
纯洁!
他是纯洁的,我是什么呢?
我是下贱的吗?
不,我不是。
我只是选择了一种生活的方式,尽管如此,我还是深深的嫉妒他。
如果,他是为我而憔悴,我不妨让他更憔悴。我如此恶意地想。
“过段时间,我会还你钱,以后,我们算是两清了。你不必耿耿于怀,老追着我要钱……”
“秋琪,我等了你半个多月,等来的就是这样的话?”他果然很痛心。
践踏别人,是快乐的事,怪不得潘云云老是喜欢对我冷嘲热讽。
“我不懂你为什么拒绝我,如果我的出现让你很难过,我……只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本意是想给你带来快乐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要是快乐一点,该多么好。我只是这么想。抱歉,真的没有打扰你的意思。抱歉,抱歉……”
他竟是全然为了我的快乐!
这世上,有一个人单纯为着我的快乐而来的。
而我在做什么呢?
践踏他!
我之珍宝,他人之敝履。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被人视作珍宝会痛哭流涕;为什么被另一个人肆意践踏反而心安理得?
“我这……个人……太……糟糕了……”我哭着说。
他紧紧地抱着我,轻声说:“没关系,只要不是糟糕的拒绝,怎么样都没关系……”
他拥着我,缓缓地移动起来。
他的怀抱好温暖。
我迷迷糊糊问:“你在干什么?”
“带你跳舞啊,转移一下你的情绪。”
“古董的国标舞。”
“有什么关系,你喜欢什么歌?”
“魂萦旧梦。”我故意说了一首老歌。
果然,他一脸的错愕,看我的眼神好像是石器时代的。
“听起来,好象很老了。”
“老才经典。”我故意凶他。
“既然颜小姐喜欢经典,那请你开唱,我全力配合。”
“三步的,开始喽。”我轻轻地唱了起来,“花落水流,春去无踪,只留下遍地醉人东风……”
这没有月亮的黑夜,这寂寂无人的时刻,他带着我,绕着门前那株大树,跳了一圈又一圈……
希望今夜不是我的旧梦,我要永远做着这个梦。
梦里,会一直有他陪着我,单纯为着我的快乐,而重复不断地舞下去。
花落水流,春去无踪,只留下遍地醉人东风;桃花时节,露滴梧桐,这正是深闺话长情浓;青春一去永不重逢,海角天涯无影无踪……
5月6日星期日小雨
这几天和启若在一起很顺利,我很高兴。
可是,我们的关系很危险,不仅是和他,和黎靖轩的也是。
明知是危险的,偏偏我更有欲望维持下去,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启若教我要对自己好一点,我现在就是对自己好。
黎靖轩提供物质,启若献出纯澈的情感,我能同时拥有二者,有什么理由让自己不高兴?
所有的顾忌,一切该死的东西,滚一边去吧!
我要对自己好一点,我要让自己快乐。
早上下着灰蒙蒙的小雨,又湿又热。天阴沉沉的,像傍晚的感觉。
快到中午,11点左右,我刚进公寓,就被黎靖轩迎面掴了一巴掌。
“贱人!”他狠骂道。
我躲避不及,被他的力道弄倒在地。
好痛呀!
难道,他发现我和启若的关系了?
我脑海里,第一个闪现的,就是这个念头。
“怎么了?”我竭力平静问他。
“贱人!”他只是重复这一句,第二个耳光又抽过来。
脸颊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你神经病!”我边骂边要跑出门。
“你跑到哪里去?”他冲过来死压着我,胡乱地吻我,挤进嘴的舌头又热又激狂。
这与他平常冷静自持的样子判若两人,他是怎么了?
“你……走开……”
他的压迫力让我恐惧,再这样下去,我会发病的。
“走?你敢走?!”他停住吻,反手又给我一巴掌,“你走吧,多的是女人取代你,我会找成千成百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人取代你。”
我推开他,我要吃药……
大概,他以为我又要逃,爬起来,又来抓我。
混乱中,我嘴里含着药片,被他压得死紧。
从我身上滚开,我快窒息了!
“……喘……不了……气……”
他无所觉,嘴里只是反复念着,“……她们取代你,但她们不是你,一个都不是……”
我抽出一只手,用力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他一愣,似乎从某种状态中清醒过来,阴沉沉地盯着我。
他起身,松开我,我只顾忙着喘气。
接着,他点起一支烟,沉默地坐在烟蒙里,“欣赏”我的狼狈。
香烟的雾似乎和窗外的阴蒙雨雾纠缠在一起,他坐在二者之间,显得阴晦难定。
“我有多像她?”我松口气,不是发现启若和我的关系。
每一个人潜意识里都有一个寄托的对象,或多或少会寻找与其相似的观照物。
他这样明目张胆,动用权利与金钱,去寻找这些“观照物”,是执念很深的缘故吧!
有些事,不用道清原委也能明白,他自然明白我在问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推开落地窗,走入阳台,坐靠在窗前。
雨,依旧绵密晦暗。
“我讨厌今天的雨,和那天一样的令人讨厌。我把情绪发泄到你身上是不对的。”
他在对我变相道歉?!
他骨子里那么高傲的人……
我坐在地板上,与他只隔着一堵玻璃,我火辣辣的脸贴在冰凉凉的玻璃上,感觉好多了。
他的双肩垮了下来,是失意吗?
那垮下的双肩,低垂的头颅……,真不敢相信,他是一个在社会上拥有地位的复杂的男人。
他不会乐意我正面看见他的失落,我只要隔着这堵窗,轻轻地拥抱他,就足够了。
“我先回去了。”我不打算继续待在这里。
“你,过来。”他命令我,似乎又恢复成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我迟疑着,自己留下来没什么用处。
“小女孩,我的耐心不多。”
那种可怕的压迫感,又回来了!
他迅速攫住我,轻缓地舔我的脸颊。
“很痛吗?”
“不……不痛……”
心脏慌乱地跳动,我的神经轻易地兴奋起来。
“是我安慰你,还是你安慰我?”
“……互相……安……慰……”我的声音因兴奋而支离破碎。
灼热的气息纠缠,激情狂乱而汹猛。
我沉醉于身体上方的这个男人给我的安慰之中。
这个男人安抚了我无望的人生。
这无望的人生啊!
5月10日星期四中雨
那天过后,黎靖轩对我的态度有微妙的转变。
请不要对我好,这会令我依赖你,你的抛弃会令我痛苦。
启若,和你在一起,也令我很快乐。
每当看见你一无所知的样子,我的神经是很兴奋的,我的快乐来源于对你的罪恶和背叛。
有你这样阳光单纯的人追寻我,我的阴暗只能躲在阳光的阴影下。
今天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约我明天去《尖峰日报》报社楼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