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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决定就地卖酒。老扁说:“其实,在火车站附近贩假是最好不过了,得手后我们就可以一溜了之。”江洪自告奋勇地站在地摊前大声叫卖。就在第一个顾客跟江洪在讨价还价时,一伙人忽然围了上来。为首的一名大汉气势汹汹地责问我们:“你们谁叫老扁?”当老扁点头称是,两记比鞭炮还响的耳光就刮了过来。
“妈的,以后管好自己的老二!” 那伙人太多,又来势迅猛。老扁暗示我跟江洪不要轻易帮忙。否则可能要吃更大的苦头。那伙人还趁势踢碎了我们一瓶假酒,才稍稍解气。直到他们远去,老扁才骂了起来。他对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分别用四个国家的语言怒骂,没掺一点水份。毕竟他是T 大外语系货真价实的高材生。要不是当时的系主任看不惯平时老扁的所作所为、而从中作梗的话,我估计现在的老扁一定被分到了国务院外交部,很可能将来就是著名的乔冠华第二。不能说他的人生就没有这样的可能。
之后,大家就没有了卖酒的雅兴。在去往老扁办公室的路上,他一直在皱眉猜测着:自己到底又招惹了哪个不能随便招惹的女人?老扁扬言要报仇,“找到这个女人后,我至少要用拖鞋打她的耳光,或者屁股!”可是想来想去,又觉得可疑的女人太多,结果他无法肯定是其中的哪一个。还没走到目的地的时候,江洪就开始叫唤走累了,“还他妈饿!”
在饿鬼江洪的监督下,我和老扁开始翻各自的口袋,一共只翻出来一百零几元。连吃点好的饭菜都不够。最后老扁决定到市中心的红灯区碰碰运气。叫了一辆布满灰尘的计程车,我们来到灯光暧昧的人肉一条街。老扁打了个电话,之后趾高气扬地宣称,说,好徒弟,老同学,再忍忍,也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老扁的拿手好戏!
然后,他让我和江洪坐在一家小发廊里等他,而他自己却走进另外一家档次较高的美容中心。那家小发廊的店堂里,有四五个穿着短装,裸露大腿的小姐。见我和江洪坐在那里,纷纷围将过来,满脸堆笑地问我们,两位先生洗头,敲背,还是。。。。。。?
那个夜晚,很多蚊子在我的头顶飞舞。好象已经是个秋天,焦躁挂在每个人的脸上。江洪在洗头,我蹲在小发廊门前,耐心等待着老扁。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老扁就匆匆赶了回来。见到我们,他甩了甩自己那头乱糟糟的长发,手里举着好几千块钱。替徒弟支付洗头费时,他还伸手拧了拧那个洗头妹的腮帮子,塞给她一些小费。
吃饭前,老扁拿起筷子一边敲碗,一边哼唱着一支淫荡的小曲。全然忘记了那两记使他感到耻辱的耳光。他得意地说,自己刚才在另外一家美容中心里,卖身求财。说那家美容中心,里面至少有他三个老相好。“为了兄弟们活人不被尿憋死,我刚才忍受住了她们无边的磨难。真是笑话呀,无论是哪个朝代的妓女,骨子里面依旧存留着才子佳人的愚蠢情结。不过话说回来,谁让咱们一不小心,就成了又红又专的名牌大学生呢?文质彬彬的大学生总比流里流气的流氓们要纯洁许多吧?要是回到过去的封建社会,咱们至少也算是半个举人老爷什么的!”
可后来,他好象忽然想起,那三个所谓的老相好,也有叫人打他的嫌疑,情绪就开始低落。吃完那顿卖身饭,月光夹杂着星光,零零散散地洒在我们身上。脚下的马路显得又老又长,像条夜行人怎么收拾也收拾不完的裤腰带。
被疲倦征服后,我们三人挤在老扁单身宿舍的那张小木床上沉沉睡去。老扁的被条又脏又臭,床单上战果累累,硬痂斑斑。一扫眼,就知道死在那张床上的精子,肯定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半夜,老扁还伸手过来,搂住了江洪的腰。他大概又在做着什么美梦,要不然就是骨子里埋有同性恋的倾向。一个人的一辈子,到底会做多少美梦?但肯定每个人都喜欢做梦。否则,为什么每个人都有睡觉的习惯呢?看来,还是睡觉,更容易让人们有接近梦想社会以及生活的可能。
第三节 要和条子对着干
第二天清晨,就有人在外面敲门。敲门的是个姑娘,长得很不错,可惜却不是什么好事。她是刚到派出所上班不久的便衣女警。来找老扁调查他的一个哥们偷盗摩托车的事。老扁站在门外和她唧唧呱呱地说了半天,那个漂亮的女便衣才姗姗离去。老扁回来后,心有余悸地说,其实那事自己也有份。不过那哥们已经跑路了。否则的话,他老扁真算栽倒在那辆价值只有一两千块的破旧摩托车上。
“你们肯定想象不到,一个货真价实的T 大外语系高材生,在遭受封建势力的残渣余孽迫害后,会沦落到现在的这个地步吧?唉,真是替T 大丢脸。再不行的话,我就准备真正的落草为寇,找个山头去当山贼啦。妈的,梁山创始人王伦不也是个落第的秀才吗?”
过去在T 大,老扁以泡校花、班花而著称。以他其貌不扬的模样,却总是濒濒得手。我们那时常常怒骂那些校园美女们,嘲笑她们总是有眼无珠,要不然就是大脑有水有雾,小脑缺钙缺氧。记得有回半夜三更的,学校保安队在女生宿舍楼底抓住他,他正站在女生宿舍楼窗户下面,大声叫喊着两三个女生的名字。和现在一样,也是问女生借钱的。因为在请某个女生喝酒的时候,那个女生的酒量却超过了老扁的结帐能力。最后他只好把那个女生押在酒馆,自己翻墙跑回来,问这些女生借钱。
连谁都没想到:就是老扁身后跟了那么一大群保安,四邻五舍的男女学生,也似乎都被吵醒了的情况下,居然真有两个睡眼惺忪的美女,开窗扔给了他两笔钱款。事后这个故事成为一段佳话,在T 大被一些好事的同学们传弄得纷纷扬扬。
当年读书时,老扁曾经亲口向我传授经验,说那些事其实根本就没什么所谓的窍门和秘诀。他说美女怕缠。你只要脸皮够厚,不要畏惧失败,把握住恰当的时机就可以了。因为一本外国权威心理书这样说过:任何一个女人,不管有多圣洁,每天都会有一个五到十分钟的时间缺口。这个缺口里,她们可以和任何男人,包括瘸子麻子瞎子跛子们上床。按照当年我们读书时,街面上流氓地痞们泡妞的传统说法,老扁也称这种事为叉“螃蟹”。
我们没去看望他之前,他总是打电话或者写信给我和江洪。问:最近你们俩的“螃蟹”叉得怎样?还一度把“叉螃蟹”写成是“插胖须”。我想,他可能是故意的。而现在他又告诉我们,说现在自己只叉有钱或者是能挣钱的“螃蟹”,没钱的他一律不叉。
老扁叉“螃蟹”就是以下几个步骤:1,他先给“螃蟹”们看自己的大学文凭,要不然,那些每天都收入不菲的坐台小姐们,还真不相信他是个名牌大学生。2,一领到工资,他就把钱全部投入她们的口袋,并解释说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事实上,他把她们当成了一家家随时可以提款的私人银行,而她们还要付给他利息。3,就是给“螃蟹”们看他曾拥有过的校花级情人的照片或者情书。再向她们讲述起自己大学生活,那些遗憾或者忧伤的往事,常常把这些文化不高的小姐们感动得声泪俱下。他说,其实所有女人的善良都是天生的,她们常常丧失原则的同情弱小者。
其中有封信被展览的次数最多,因为某朵校花,在信中详细描述了自己被老扁抛弃后的幽怨情绪。并将他斥责为爱情的刽子手。但信的结尾处,却又有许多因不舍而落下的口红印痕。“每次我拿这样的信给她们看,基本上可以证明我已是一个合格而成熟的男人。经历已经比大海还深,可以随时应付任何一场疯狂的两性风暴。”
老扁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向我们叙述完他毕业后的光辉战绩。之后,又决定到马路上去叉一回“螃蟹”,以便向远道而来的我和江洪露一手。他还洋洋自得地说:“兄弟,这叫‘马路钓鱼’,难度很大,非高手不为。”
表演的过程里,老扁不时像熟人一样,和陌生的女人打着招呼,在行人密集的地方,还试图去拉她们的手。一边煞有介事地“钓鱼”,还一边向我和江洪俩传经:“只要她们开口,那就有戏。”寻找猎物时,他的两只眼睛,像极了鬼子进村时拿的探雷器一样,不停地环视着四周的动静。
可所有的女人,却像是躲避瘟神一样的躲着他。有个别眼力和记忆力都不好的,还当真以为自己碰上了什么熟人。但只要老扁一开口,说要请她们吃饭或者看电影时,她们又纷纷迅速地逃离现场。就那样忙活了很久,他也没有得手。
中场休息时,江洪嘀咕起来,说,师父,看来今天的麦田要颗粒无收了?老扁铁青着脸,眼神依旧在人海里四处游移。没有回答弟子的提问。我笑着说:“要是你老师不怕疼痛,像古代的那些贼配军们一样,在脸上烙上‘T 大高材生’的话,或许会有麦子自动进入他的粮仓。”老扁一边擦去鼻尖上冒出来的几粒虚汗,一边怏怏地说:“妈的!最好刺上‘我有一百万’这几个大字!这年头,大学生值个屁钱?”
临近黄昏,才有两个中学生模样的女人吃了老扁的鱼饵。她们俩倒愿意和我们结伴而行。老扁答应先请她们俩上网,然后一起吃饭。那两个女学生容貌娇好,身材成熟。说将来准备报考艺术学院的表演或者舞蹈系。去网吧的路上,江洪迫不及待地跟她俩勾搭。按照老师事先交代的钓鱼程序,他特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美院学生证,还极其愚蠢地向她们俩说了几个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