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要玩得直至彻底忘记赵小妖这个名字为止。期间,我还自以为是地向江洪这样显耀,说,我这辈子,在女人的数量方面可能已经足够了。估计这数量,你我老爸们几十辈子也撵不上我啦。“死了我都不遗憾!不死就继续努力。我要挑战一种自我的极限。”
终于,在和号称本市报界一枝花的中年女记者马颖急流逢险滩,烈火燃干柴般的激战后,仅仅一个礼拜的时间,我就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随之而来。通过电话,我把那个问题直接告诉江洪时,他还不相信会有这么快。放下话筒,我自己也不相信,原来,所谓的性病就这么简单?像女人怀孕一样,真的是说有就有了?
第二天,江洪戴了个大口罩,陪我去专家门诊治疗。可是门诊室里的病人显得特别多。我坐在门外等了很久,还是没什么具体的动静。江洪不耐烦地朝里面嚷嚷,说,医生,我朋友可能是晚期梅毒!那个小眼镜已经挂在鼻尖上的性病专家笑了起来,说:“那你朋友很光荣嘛。”
验过血与尿之后,我被刘专家告知:是淋病,不是梅毒,因此不会致死。但淋病也算是众多性病内的一种,因此必须防微杜渐,以免病毒因子继续扩散。这个结果使得我如释重负,便一把拉掉江洪的口罩,怒骂道:即使我得的就是梅毒,你他妈也不可以如此看不起人嘛,全社会的人都像你这样,把性病当洪水猛兽的话,那世界还能处处都充满爱?得性病的人也是人嘛。
我话刚说完,却又被告知:以后作爱要佩带安全套。其实,就是戴,也有传染对方的可能。另外,假如得不到很好的控制,它会变成一种慢性性病。导致患者的泌尿系统因此而失去正常功能。“那样的话,我们会在你的腰子上开个口子。”江洪问,在腰上开个口子干嘛?刘专家简单回答:“排尿。”
事后,刘专家还递给我一张登记表,要我如实填写身份地址与姓名,以便院方跟踪观测。考虑了很长时间,我只好如实填写,以免将来发生不测。江洪在一边含沙射影地问那个刘专家:现在的医院和政府真好。假如是六七十年代,像我朋友这种病,不会仁慈到只是填填登记表这么简单吧?刘专家回答说不会。末了又补充说:“不过,会被秘密枪毙掉。因为那时候,咱们国家提倡英雄母亲。”
当我打电话给病毒传播者马颖,告诉她这个不幸的消息时,马颖在电话里也显得异常惊慌。说,难怪这几天我也不舒服。快把你开的药分我一半!毕竟我是个有头有脸的女人,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做人?听她那么说,我心想,妈的,什么有头有脸,传出去不好做人?她还不如直接说传出去以后还怎么作爱!
我猜测得一点也没错。马上马颖就说:“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男人传给我的!小周你要相信我,总之你颖姐不会天生就有这种病毒的你说是吧?以后你我都要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要多传染几个!否则我心里不平衡。”
看在那场床第之欢的份上,我便用刘专家的口吻警告她,说,快别那样,医生说病重了男女都会不育的!没想到电话那边的马颖,却发出一阵阵噶噶的浪笑。她笑着说:“还育个屁!老娘的儿子,都已经读到初三啦!噶噶噶。”
第六章 反方向生存 第一节 纯洁与不纯洁
得知自己患了淋病之后,我曾后悔得几度联想到自杀。告别刘专家,从医院回来后,我把所有的钱全部撤出了股市。然后,我便处于一种痛不欲生的羞愧之中。那种迟来的羞愧情绪,使我再次身不由己地爬起了格子。
我想趁着这段时间的静养,替自己的前半生,写些或轻或重的文字。总之我开始这样想:面包会有的,淋病会好的,等小说写完后,苦难会替我向上苍祈福。到那个时候,欢乐会变成雪花或者雨滴,从天上飘下来,像圆周率那样周而复始地往下飘,四不舍,五入。
耻辱的淋病也终于被伟大的刘专家治愈。选择了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我没通知任何人,只带了一台手提电脑,就住进了母校。我要清心寡欲地生活一段时间。我还有许多同学,如今都留在T 大,他们有的在读研究生,以后还要考博士与博士后。有的已经成了年轻的讲师,将来可能会是霸道的校董或者著名的教授。老校友的到来,使得他们兴高采烈。从此,在T 大硕士楼里,我长期赖了下来。
我还怀着极其平静的心情,陪同校园里杂念丛生的男女同学,去学生舞厅跳舞。过去我读书时,总和他们一样,怀着丛生的杂念而去。那些年,我搂着女同学们腰的时候,常常幻想着她们的整个身子都在自己的手掌里。我还希望自己有特异功能:谁和我跳,谁就会疯狂地爱上我。坐在灯光暖和,音乐健康的舞厅里,一旦想起过去那些年的自己,我的眼角就会荡漾起一些感动的泪水。
有几次,我也想冲进舞池,像我的那些硕士同学们一样,跟那些外表纯洁或者不纯洁的小学妹们搂在一起跳舞。可我却总是没有勇气。我只能以一种审视他们跳舞的姿势,孤苦伶仃地坐在舞池一角,看着他们跳。他们的翩翩舞姿,让我回忆起我自己的大学生活。那些事离我的现在并不遥远,却已经成为往事。
也许没有许蕾、小如和夏羽,没有赵小妖,也没有姜倩倩。没有这些女人,没有她们在我内心深处对我的干扰,那我就会全身心地融入到这些欢快的学生舞会里去。我可以像我的少年时代一样,极其欢快地走过每一条街道斑马线。唉,纯洁时,纯洁不好。不纯洁时,不纯洁也不好!真他妈的。
有天晚上,我请到几个硕士同学,让他们陪我一起喝酒叙旧。酒后的我昏头耷脑,却被他们带进了舞厅。恍惚里,我看见一个模样极其清纯的女生,坐在我的旁边。我一连请了她五次,她都推说自己不会跳舞。第六次我一使劲,她连人带凳子都差点一起被我拽了起来。那晚,我像个恶霸地主一样蛮横地对她说:“我不管你会跳不会跳!会跳你得陪我跳,不会跳也得陪我跳!”
那女生被我搂在怀里,先是想喊救命,但被我带在舞池里,哗哗几下就把她给转晕了,最后居然还向我露出了点笑容。一直跳到散场,她说她还不想停下来,并一个劲地感谢我,说我是她的舞蹈启蒙老师。送她回寝室的路上,得知她姓王,读大二,也是中文系的,叫王葳。
她的寝室隐蔽在一棵老年柳树的后面,趁着月光的照明和柳树的掩护,我又像个恶霸地主一样搂住她乱吻一气。那晚,大二女生的腰枝,显得比春天的柳枝还软。而且看起来,就那个弱不禁风的王葳,张开嘴可能又准备喊救命。赶在她那几个字还没正式形成声音之前,就被我用嘴给堵住了。我的舌头和牙齿,已经迅速地破坏了她正常的发音系统。这样的情况,就导致了王葳整个人,只能瘫在我的怀里,轻微呻吟。但我感觉得到,她的呼吸却是相当急促。
第二天上午,大二女生王葳似乎已经摸清了我的来路。她还强行闯入我的宿舍,我当时正在电脑里面写日记。她一看见我就哭了起来。我斜叼着香烟笑着问她,我说,怎么只哭却不说话,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咬伤了你的舌头?
她依旧在哭,而且声音比之先前还显得激烈了一些。于是我继续笑。说,你真是T 大最后一个纯情少女。说完,我伸出手,试图安抚安抚她的激动。却被她一把扯住我睡衣上的带子,她向我睁圆了自己那两只红肿的眼睛,大声叫道:“你这个混蛋!我要你还我青春!”
后来,连我自己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我很难相信,王葳仅凭那句“还我青春”,就让大风大浪里闯荡过来的我,自动地向她缴械投降。从那天起,我像个热恋中的纯情少男一样,一下子坠入了王葳无边无际的情网里。自此,师兄周一平沦为学妹王葳的裙下之臣。当老扁和江洪先后得知我的艳遇后,两人都不禁大吃一惊。老扁异常激动地老话重提:三十年河东转河西,世事难料。而江洪则一个劲地谴责着我,说我住回T 大是早有预谋,否则哪有机会拐骗幼女!
躲在母校硕士楼,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觉得自己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王葳。存在银行里的钱好象也沾染上了什么仙气,它不仅安全可靠,而且有增无减,另外没有我的许可,谁也拿不走我半个子。面临着爱情和金钱的双丰收,我开始有些陶醉:今后,即使不劳动,也不会坐吃山空!这才是人生的一个最高境界。
我只要耐下心来,只要等王葳大学一毕业,就可以娶她。到那时,我真的就已经拥有了一切。可是不久,就有嫉妒者状告王葳经常夜不归宿。学校开始研究对失足女学生王葳的处理办法。王葳哭哭啼啼地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了我。她还恶毒地诅咒那个告密者,说他(或者她)一定是个性变态(或者性无能)病患者。
对于这样的小事,我倒不觉得有那么严重。现在毕竟不同于以往,再说T 大,毕竟是我的母校,假如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那么在美国我拼命挣钱图个啥?我找到自己过去的一个老师。现在,他已经是T 大学生管理部的一个头目。我已经忘记,过去自己当学生时,曾经跟他说过些什么。不过这些无所谓,随便盘盘就会互相回忆起来的。
那天下午,我拎了整整一提包软中华。朝他办公室桌子上一撂。说:老师还记不记得我?我是当年中文系的某某啊!对,对对对!我就是那粒老鼠屎。哈哈哈,我的大名是周一平。在学校读书时,我就曾预言您将来肯定会高高在上。什么呀?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