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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地穿显出我的体型的衣服。是的,我为之自豪。也许我是个异教的小动
物。鲍勃·皮斯利说我是。我因为有个好看的体型而洋洋得意。我想我不知
道谦逊。。”
“我认为,”梅森打断了她,“你们的管家好像有某种想法。他正在目
的很明确地走近呢。”
她闭上了嘴,盯着管家,用低低的音调迅速地说:“记住,决不能让他
知道我昨晚在这儿。”
她面对着管家说:“什么事,阿瑟?”
“请原谅,”他说,“但是餐具柜的抽屉——最上面的抽屉我打不开。
看上去它锁上了。”
“噢!”她叫道,过了一会儿,说道,“你在各处找那把钥匙了吗,阿
瑟?”
“是的,小姐。”
“你看大水罐右边那个小黄铜碗里了吗?”
“没有,小姐,我没看那儿。”
“那好,我们去看看吧。一定在那儿的什么地方。”她意味深长地瞥了
梅森一眼,迅速地起身了。梅森走在她身旁,管家随后,恭敬地在她后面一
两步的地方跟着。在餐具柜旁,她拉了拉那个抽屉,说道:“是锁着,没错
儿。”随后她开始在餐具柜顶上到处寻找,双手迅速地在许多地方掠过。
“一定是在这儿的什么地方,阿瑟。”她说,那种语调俨然像是一个魔
术师在念出一溜“快板”,通过这个“快板”,使观众不去注意他的双手。
“昨天那把钥匙在这个抽屉里,我知道。一定是有人无心地锁上了这个抽屉,
把钥匙放在附近的什么地方了。很难相信任何人会把它拿走。在抽屉里不会
有任何东西。。哎呀,它在这儿呢!它就在这个转动装置的折层下面。”
管家注视着她把钥匙插到抽屉里,打开了锁。
“对不起,打扰了您。”他说,“我找不到它。我想也许您知道它在哪
儿。”
她转动了钥匙,拉开抽屉,突然气喘吁吁的,站在那儿低头盯着一个长
毛绒衬里——装切肉餐具的容器。一把擦得光光的、黑牛角柄的叉子在那凹
陷的容器里闪闪发亮,但是那个本该放切肉刀的地方是空着的。
她迅速地看了一眼佩里·梅森,惊恐使她的目光很阴郁。然后她说:“只
是你想要什么呢,阿瑟?”
“我会拿到我想要的东西的,艾德娜小姐,没事儿。我只是想把抽屉打
开。”
他拿出一些盐碟,关上了抽屉。
艾德娜·哈默抬眼看看佩里·梅森,然后把手塞到他的肘部下面,抓住
他的前臂说:“一定要回到天井去。我喜欢在清晨呆在那儿。”
“你打算什么时候吃早饭?”梅森问,“我认为我们该上楼去叫醒凯尔
顿医生。”
“噢,早饭我们是各吃各的。我们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吃。”“然
而,”梅森话中有话地说,“我认为如果我们叫凯尔顿医生的话他会感激的。”
“噢,我明白,”她马上叫道,“对,对,您说得很对。我们去叫凯尔
顿医生吧。”
他们向楼梯走去。她低声说:“我刚才一时间没有明白您的意思。您想
到舅舅房中看一看吗?”
“你很聪明。”
“我不明白。您是不是认为有什么可能性。。”
她的话音渐渐变小,她沉默了。梅森说:“昨晚我们把那个抽屉锁上以
前你没有看里面。”
“没…没…没…有,”她说,”我没看,但那把刀一定在那儿。”
“好吧,”梅森说,“我们将看到正如我们所想的那样。。”她在他前
面跑上楼梯,双脚简直是飞上楼梯踏板,但来到她舅舅的卧室门口,她畏缩
不前了,说道:“不知怎么搞的,我害怕我们会在这儿发现的东西。”
“房间整理了吗?”梅森问。
“没有。管家妇大约9 点才开始整理床铺呢。”
梅森打开门。她在他身后一两步,走进了卧室。梅森四下看看,说道:
“看上去一切正常——没有尸体堆在屋角或床下。”“请不要努力让我镇静
吧,梅森先生。我必须要勇敢。如果它在什么地方的话,它就在枕头底下。
那天早晨它就是在那儿。您看吧,我不敢。”
梅森走到床边,拿起了枕头。
枕头下面是一把长长的黑柄切肉刀。刀刃让邪恶的发红的污迹沾染了。
9
梅森扔下枕头,向后跳了几步,把手捂在艾德娜·哈默嘴上。
“别出声,”他说,压抑着她已经要发出的尖叫,“用你的脑子。在报
警之前我们来搞清我们面对的是什么吧。”
“但是那把刀!”随着他把手从她嘴上放下来,她尖声叫着,“它全是
血—血—血—血乎乎的!你可以看出发—发—发—发生了什么事。噢,我真
害—害—害—害怕死了!”
“别这样,”梅森告诉她,“发歇斯底里不会有帮助的。我们快行动起
来,搞清我们的处境吧。来呀。”
他大步走到外面的走廊里,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拉了拉门,发现门锁着,
“砰砰”地敲了敲,过了一会儿,听到沉重的脚步声,随着门闩的“咔嗒”
一声响,凯尔顿医生一脸的肥皂沫,右手拿着一把刮脸刷,说道:“如果你
是来叫我的,我已经起来了。烤熏猪肉的气味从窗户渗了进来。。”
“那,”梅森告诉他说,“不是我们来的目的。把脸上的肥皂沫擦掉,
过来吧。你不需要穿衬衫,就这样来就行。”
凯尔顿医生死死地看了梅森一会儿,然后走向洗脸池,往脸上泼水,用
毛巾擦掉了肥皂沫,一边把脸和双手擦干,一边陪着他们跨过走廊走向彼
得·肯特的房间。梅森拿起枕头。凯尔顿医生倾过身,凝视着那正在无声地
发出滔滔谴责的血乎乎的刀刃。
凯尔顿低声打了个口哨。
“会是麦多克斯,”艾德娜·哈默说,她的声音歇斯底里,“你们知道
彼得舅舅对他怀有什么感情。他昨晚怀着那种想法上了床。。噢,赶快,我
们马上到他房间去吧!也许他没有死——只是受了伤。如果彼得舅舅在黑暗
中摸索。。也许他。。”她住了口,突然气喘吁吁地吸了一口气。
梅森点点头,向门口转过身。
“领路。”他命令道。
她领他们顺着走廊走,下了一段楼梯,走进宅子对面厢房的走廊。她在
一扇门前停了下来,抬手刚要去敲门,突然说道:“噢,不,我忘了,麦多
克斯和菲尔舅舅换了房间。麦多克斯在这儿。”
“菲尔舅舅是谁?”凯尔顿医生问。
“菲利普·里斯,彼得舅舅的异父兄弟。他是个怪人。他认为他的床那
儿有过堂风,昨晚要求麦多克斯和他换了房间。”
她向另一扇门走去,轻轻敲了敲,没有回答,于是忧虑地看了佩里·梅
森一眼,慢慢地伸手去抓门把手。
“等一下,”梅森说,“也许最好由我来做这件事。”
他轻轻地把她推到一边,扭动门把手,打开了那扇门。这个房间是在走
廊的北侧。法式房门正对着天井上方一个大约18 英寸的水泥门廊。帷帘遮着
这些窗户,清晨的光线渗进了房间,模模糊糊地显示出一个正躺在床上一动
不动的人。梅森走上前去,对凯尔顿医生说:“小心,什么都别碰,医生。”
艾德娜·哈默疑虑地往前走了一两步,尔后迅速地走到佩里·梅森身边,
紧紧握住他的胳膊。
梅森向床俯下身去。
突然,他下面那个人形动了几下。梅森向后跳了几步。弗兰克·麦多克
斯在床上坐起来,圆睁着眼睛盯着他们,随后,他的惊奇变成了愤怒,他斥
问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梅森说:“我们来叫你吃早饭。”
“你们真是厚颜无耻,”麦多克斯说,“这样侵犯我的隐私,进入我的
房间。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如果你们翻了我的私人文件的话,我就让人逮捕
你们。我早该想到,肯特会使用任何欺诈的手法的。他装成一个心胸宽大、
堂堂正正的人,但剥开伪装,你们会发现他是个多可恶的卑鄙小人的。”
梅森低声说:“弗格太太呢,麦多克斯——她也是卑鄙小人吗?”
麦多克斯突然显露出惊愕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他说:“这么说你知道她的事?”
“对。”
“你们就是为这个来见我的?”
“相反,”梅森说,“我们来叫你吃早饭。来,走吧。”“等一下。”
麦多克斯把双脚从被子里伸出来,摸索着找拖鞋,“关于弗格这件事,
梅森,不要听到什么就信什么。那件事有另一面呢。”“对,”梅森说,“一
片热的烤面包片也有两面。此刻我对两面都很感兴趣。我们回头再讨论弗格
的事吧。”
他领路离开房间,开着门,直到其他人都走到走廊里,然后“砰”地一
下关上了门。
“弗格案是什么?”艾德娜·哈默问。
“我藏着的一张王牌。但在他开始大惊小怪的时候我就不得不把它打出
来了。现在他会是一条老实的狗了。”
“但它是什么呢?”她问,“如果它与彼得舅舅有关,我。。”“趁我
们在这儿,”梅森说,“我认为我们可以彻底检查一下。”
“你是什么意思?”
“让我们来确保别人也都没有——不舒服吧。谁睡在这儿?”“邓肯先
生。”
梅森用指关节敲门。一种嗡嗡的声音怀疑地响起:“是谁?”梅森对凯
尔顿医生微笑着说:“注意这一法律训练,吉姆。在我敲你的门时,你就把
它打开了。在我敲一个律师的门时,他想知道是谁。”
“也许他不大适于在女士面前露面吧。”凯尔顿医生指出。但这时邓肯
一下子打开了门,他已经完全穿戴好了,甚至连领带和围巾别针都系好了,
看到了门外的人,他显出一副好战的神情。“嗯,”他问,“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来叫你吃早饭。”梅森告诉他。
“这是肯特先生的一种新的创新吗?”邓肯一边问,一边调整一下眼镜,
抬起头来,以便能通过双光眼镜的下半部分打量他们。
“你可以这样考虑。”梅森回答,转身离开了房门。“这个房间,”他
问艾德娜,“我想,是你的菲尔舅舅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