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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烟雾寥寥升起,一切再度恢复了方才。
好似同样心情不是很好,吐出云雾时,仿佛带着一道深深的叹息。
砚青却因为那句话而怔怔的抬头,瞬也不瞬的瞅着男人:“你什么意思?”
柳啸龙很有规律的伸手拨弄过石桌上的烟灰缸,没有给佣人们制造麻烦,而是全数将烟灰抖进器皿内,想着西门浩说过的一句话,‘她都三十了,还生过孩子,就算离婚了,也没人会要,您难道连追回来的自信都没有吗?’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相当沉重的决定,至今,或许上天也只开了这一道窗,就看他会不会运用了,闻言挑眉道:“你想离婚,离婚了,我又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
砚青的心猛然一阵抽搐,不知道为何会难受,对方说的是事实,离婚了,她就是个局外人,他再也没理由来迁就她,回答她的任何一个问题,笑道:“是啊,看来柳先生是想通了!”
“还没!”男人摇摇头。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没问出口,环胸继续摇晃,审视着这个即将要分离的丈夫,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任性过头了?他从来就没有松口过,这让她觉得他确实是一个很负责人的男人,绝不会做那些不成熟的事,抓抓侧脑百无聊赖的问道:“你不愿意……是不是因为……因为……!”单纯的因为我吗?该死的,这话她说不出口,太肉麻了。
柳啸龙并没想太多,而是望着天边苦笑道:“或许你说得对,我不够了解你,而你又何尝了解过我?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在你心里,一段感情可以说放下就放下,不会想着去经营,总是说着让人痛心的话,就算是气话,有时候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不管我说多少次,你都觉得我随时随刻会背叛你,可笑的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我只是想她能振作起来,而你为何又将……将……”
前面的砚青听得懂,是说她太不懂事了,她也不知道当时会说什么谁愿意要他就要去的话,说完就后悔了,可人嘛,气头上,谁还会去想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口不择言是她的不对,她承认,当时这男人表现得并不在意,还以为他真的……其实一直都记在心里吧?
再后面,是说谷兰吧?她已经相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可这不代表她就做错了是吗?哪个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成天跑去初恋那里?且还是人尽皆知,柳啸龙,有些事,不是你觉得没什么就真的没什么,我不是玛丽亚,我没有一颗能包容一切的心。
面对记者的追问时,真的很难受,人言可畏,你仿佛永远都不懂这一点。
再后面的……她就不懂了,那天他跟她道歉过了,可心还是很压抑,现在又来说她是个小人了吗?我他妈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记这么久?
就在女人要问时,男人熄灭烟头,站起身自嘲道:“或许是我真的太自信了!”后给出一副极为失望的神情离开了花园。
留下砚青独子一人盯着还在冒烟的烟灰缸而捏拳,想问,可知道这男人不会说,最起码要告诉她错在了哪里是吧?不不不,她不觉得她有亏欠他什么,今天这男人是真抽风了,白天就莫名其妙,大晚上的,又说了这么多,还对她彻底失望了一样,随便你,不愿意说拉倒。
反正她已经不想知道了,是什么误会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误会她了。
一辈子光明磊落的,居然也有被当作小人的一天,还是自己的老公,可悲可叹。
更要命的是,今晚明明是等着他来道歉的,结果成这样,柳啸龙,你厉害,我惹不起,可我躲得起。
既然这么失望,怎么就不能痛快一点,签字,去民政局办个手续,何必拖拖拉拉的?你就拖吧,叶楠一回来,我看你怎么拖。
被一个小人说小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咋不说他当小人的时候呢?自私鬼。
“萧茹云的事我已经查过了,暂时并不会有危险,不想加快她死亡的时间,最好暂时按兵不动!”
远处飘来这么一句话,砚青嗤之以鼻,典型的打一巴掌给颗糖,鬼才吃这一套。
很快的,砚青终于等到了叶楠的归来,一大早就堵在教堂门口,看着那笑容满面的家伙,怀孕了还到处跑,还笑得出来,这里都快急死了,也不说话,就那么无所谓的跟着进屋,坐在了她的卧房里,喝过好友递来的茶水,开门见山道:“说吧!”
叶楠摩擦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想着林枫焰的话,离婚其实对他们来说并没多大的坏处,以柳啸龙的胸襟,并不会在乎砚青此刻的任性,都很相信那个男人会挽回这段感情,好吧,现在帮了她,算是一箭双雕,笑道:“办法其实很简单!”
“你什么意思?很简单?说我头脑不好了?”
“呵呵,你只是当局者迷,我想到一百种你们可以顺利离婚的法子!”
天,这么多,神啊,你就是我的神:“真的假的?”她头发都快掉光了,她居然跟她说有一百种方法?
叶楠认真的点点头:“最直接,最无赖的方法就是苦肉计,不离婚就每天浑浑噩噩的,像个木偶,他不会不就范!”
“切!不行,说说别的!”这是下下策,虽然也确实是个法子,要是别的没这个好,那么就只能用这个了,她怎么就没想到以死要挟呢?那人不离婚,不就是想孩子以后能过得好点吗?如果自己死了,孩子们一定会恨他,指定会同意的,但这太无赖了。
“这是一百种里最末尾的一种!”
哇,意思第一种才是最好的,叶楠啊,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见砚青那崇拜的眼神,叶楠只是一笑而过,继续道:“最上乘的方法,就是你必须要委屈一天!”
“没关系没关系,多委屈都没关系,你快说!”
“嗯!”叶楠揉揉十指,将计划一点点道出:“以你目前的身份,和你干爹的实力,可以在民政处做点努力,不需要当事人亲自前去,只要拿到本人的签字合约就可拿到离婚证书……”
“哎呀,这个我知道,我早就找民政处的人吃过饭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卧底进去的,只要我说我怕我自己沦陷,会跟着他干,他们一定会让我离婚的,市局都会亲自出面,问题就在于这柳啸龙他不愿意签字,我使了浑身的解数了,他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永远都无法摆脱他!”
叶楠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柔声道:“其实你们也可以利用国家的力量来逼迫他啊,你为什么不这么做?你是警察,他是黑道,我想国家是不会反对的!”
砚青眼神闪躲,但知道好友能这么问,一定知道了答案,垂头嘟囔道:“那样他得多难看?”
“你要在乎他,又何必离婚?”
“我不是在乎,是同情,不知道我心很软吗?好了好了,我是不想他因为和国家正面冲突,一旦惹怒了上面,就会歇斯底里的追查他,到时候出事了,孩子们怎么办?”
天,明明就在乎得要死,却非要找一大堆理由,她要是柳啸龙,肯定找个女人来故意气气她,让她尝尝失去后的滋味,可惜这柳啸龙永远都不会那么做,有时候她觉得砚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管多过分,那男人都没想过来特意让好友伤心。
“签字的事,也很简单,这样,你哪天有空了,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做!”主啊,如果离婚了,不能复合,该怎么办?
“不用了,今天我请假,现在说,最好今天能办了它!”
叶楠本还想能拖一天是一天,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她是想离婚想疯了,也不劝了,小声道:“你这样……”将计划全盘托出。
砚青先是不满,后越听越兴奋,直到最后随着一句‘保证万无一失’,‘啪’,大力拍了一下桌子,竖起拇指道:“实在是高,明天姐姐请你吃大餐,我走了!”
“砚青!”
“啊?”
“能告诉我,你和他之间是不是又出现什么麻烦了吗?”
某女双手叉腰,既然已经有了离婚的绝妙方法,也不怕告诉她:“他说我是小人,这次,我哪能辜负他?就做一回真正的小人喽!”哼哼,露出阴笑,老小子,你千算万算算不到我会找叶楠吧?夜路走多了,始终是会见鬼的。
叶楠张口结舌,小人?柳啸龙为何说砚青是小人?这不可能吧?
得,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卧龙帮
“姓陆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不给我个交代,老子就跟你鱼死网破!”
‘啪!’
一盒录像带扔到了桌面上,令周围的人纷纷怒目,罗保上前推了发怒的男人一下:“刀疤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带这么多人上门找事?”
“还不快回去?”钟飞云也上前怒吼。
陆天豪倒是没什么表情,反而悠闲自得的落座,瞅了录像带一眼,不用看也知道是陈月儿被绑架一事,这耶稣咋就这么沉不住气?居然找三条来闹事,柳啸龙猜得果然没错,这个耶稣是一个自认为天下无敌,急于找人来对着干的人。
几天不理会而已……
刀疤三却不敢置信的看着钟飞云:“飞云,月儿现在生死未卜,你就不担心吗?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看来都知道了,就他还蒙在鼓里呢,知道这么做要付出多大的后果,可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一个亲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带人上门踢馆的。
“我让你回去听不到吗?”钟飞云指指门口持枪的一百多号人,居然都杀到大哥家里来了,谁借他的胆?
“是谁说会好好照顾她的?是谁说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钟飞云,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让她嫁给你这么一个畜生,回去?我今天他妈的能带人来,就没想过要回去,姓陆的,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我们就同归于尽!”说完就掏出手枪不怕死的对准了陆天豪的脑门。
陆天豪似乎也看出来这三条此刻怒火旺盛,置生死于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