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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砚青也被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假发,和茹云一模一样的假发,看着男人从西装内拿出的,这一刻才发现,他们的默契度可以说是百分百,这里有很多人体玩偶,当然,茹云那间就没有了,所以还带了个穿了和茹云一模一样衣服的充气娃娃,我们真的好像,选择做事的方法都一模一样。
陆天豪也愣了,过多的始料未及,看来他根本就不需要多说,这个女人和他的想法如出一辙:“那这个就交给你了,隔壁那间,我去给你打开!”
“好!”接过假发,隐身进了纸箱子,将枪别在一个最容易触碰到的位置,屏住呼吸,试图欺瞒过此刻坐在电脑前的人,就这么一点点的挪向那个其实早就发现她,却没有抬头的女人,这是谁?值得陆天豪亲自来?
绝不是仙儿,仙儿的头发没这么短,只看着她肮脏的穿着上,盖着一条小毛毯,双手也紧紧护着肚子,那深怕肚子着凉的动作,令砚青想到了当初怀着那四个孩子时,该不会是怀孕了吧?很好奇,想看清她的脸,难道是陆天豪的情人?
到了女人身边才避开摄像头露出半张侧脸:“喂,我是来救你的,你听我说,不要激动,你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我一会把这玩偶放过去,你立刻进来知道吗?”
陈月儿一听来者的声音就失望的笑道:“我说过,他不来,我是不会走的!”
“谁?”陆天豪吗?
声音很陌生,可以肯定,她没和这个女人有过交际。
这时,陈月儿抬起了脸,里面的凄痛已经显而易见,偏头看向砚青,有一刹那的呆愣:“是你?”柳啸龙的妻子,她见过一次,还是在一个舞会上,看着柳啸龙挽着她出现过呢。
砚青只觉得女人很熟,但想不起是谁,真的好熟,是谁呢?啊!她想起来了,是……钟飞云的老婆,居然是她,怪不得陆天豪会亲自来,刀疤三要知道了,还不得跟他翻脸?拧眉道:“陈月儿,你……”等等,什么叫他不来她就不走?说钟飞云吗?好多次,真的好多次,亲眼目睹到那男人玩女人,一开始这女人不是都没反应吗?
还以为他们是因为商界联姻,结婚后,谁也不干涉谁,现在你这又算什么?果然是谁先爱上谁就输,你被绑架了,来救你的居然是陆天豪而不是你的老公,同情是有的,可此地不宜久留,很快,天就要亮了,送饭的也该来了,起早上厕所的也会陆陆续续,严厉道:“没错,是我,陈月儿,我是警察,请你相信我,现在站起来!”
陈月儿见这个女人和上次那个完全不一样,很有魄力,让人生畏,但她毕竟也是军训过的,做的生意也是卖军用品,打架什么的,根本不放在眼里,她没必要怕她,冷漠道:“你走吧,我是不会走的!”
还挺倔的,捏捏拳头,看来她也没必要和她客气了,是陈月儿,就一定不会是个孕妇,钟飞云是不可能碰她的,更没半点感情,既然如此,软的不行,就来点硬的,直接一个手刀下去,想不到的是对方居然轻而易举就躲开了。
“你休想!”刚想站起来,但一想到动作太大,可能会害人,只能低着头发狠:“不想死就赶紧滚!”
该死的,这女人不会是疯了吧?
“还不快走?”
一道有力的男声响起,陈月儿不敢相信的抬头,当看清陆天豪站在门口时,心更痛了,你都来了,为什么他没来?见男人带着危险,不得不听话的钻进纸箱子,砚青快速把人偶归位,整理整理假发,再将陈月儿的衣服脱下套上……
一气呵成,找来一件破衣披在了女人的肩上:“配合一点,走了!”借助着箱子的遮挡,到了门口才头也不回的冲向另一间房屋,当看到茹云气若游丝的靠在西门浩肩膀上,鼻子再次发酸,看看那墙角的探头,屋子内很杂乱,却比刚才的房间更容易隐藏,关上门贴着墙拿过一个箩筐挡着。
西门浩警觉有人靠近,再次不屑的扬唇,当看清是砚青后,没有惊喜,而是偏头看看靠在肩膀上的女人,刚要拉开距离,却被女人再次抱住,找了个安稳的位置继续沉睡。
这一幕让砚青冷哼,你也知道我们不希望看到这些?移动到了茹云的右手边后就道:“西门浩,有你的,又被你迷惑住了!”
“那你想太多了!”西门浩不含感情的摇头。
此刻是狼狈不堪,可以说被抓了多久,就多久不曾清洗过身子,随着干股的血液,散出了恶臭味,甚至还有几只苍蝇在头顶盘旋,即便如此,出类拔萃的五官显得更加让人不忍想卸下防备,将他紧紧搂紧怀中安慰。
但砚青永远都不会这么做,忘记了要尽快闪人,开始聊了起来:“你看看你,虽然不是你,却因为你,她又变成了这样,你说说你能给她什么?”你除了会伤害她……
西门浩闻言相当愧疚,可一想到这人都来了,就一定会把人带走,无所谓道:“你带她走吧,我留下比较安全!”
“呵呵,你当然要留下,我不会杀你,但我永远都不会救你!”将茹云单薄的身子楼过来,拿出充气娃娃开始吹气。
被人如此憎恨,男人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萧茹云却突然睁开眼,低声道:“砚青,要走就一起走!”就这么走了,她来这里的意义还有吗?
砚青恨不得一个耳光甩过去,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你被他害得还不够吗?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多少次了?你忘了当初要不是英姿和美丽,你早就进疯人院的事了吗?”
“所以我很感激上天让我遇到了你们!”
“你什么意思?”砚青差点瘫坐下去,她真的要继续和西门浩在一起吗?
茹云不敢去看好友失望的模样,沙哑道:“我记得,但是现在,要么一起走,要么你自己走!”
西门浩搭在膝盖上的手腕僵直,动容的垂头看着那个可能已经哭了的小女人,就这么紧紧的挨着他,仿佛和曾经一样,那么的依赖他,依赖到死都要死在一起的地步,从再次站起来后,就很少尝试过眼泪的滋味,这个女人却一而再的让他控制不住,绝美的眸子滑下一颗一颗的泪痕,为了这一刻,他就算一辈子孤独,也无怨无悔了。
砚青却怒了:“西门浩,你哭什么?你别试图用眼泪来博取她的同情,我告诉你,你的眼泪一分钱都不值,你是个什么人,我早就看清楚了,我们是不会再相信你,茹云,你给我走!”拉住右手臂狠狠的扯,却发现好友居然开始双手抱着男人的手臂不放,肩膀也在耸动,你也哭了,为什么你要这样?
被折磨得还不够惨吗?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还以为你真的振作起来了,以为你跟萧祈真的可以幸福美满,原来我们都被你骗了,不管大伙怎么努力,不管他再怎么伤害你,你还是这个死样子,茹云,你就是骗子!”失望的擦了一把泪,怕就怕这个,只不过被关在一起几天,你就又沦陷了。
还是来晚一步了,他妈的,那个沫儿为什么这么久才来告诉她?
萧茹云知道砚青很难受,松开了西门浩,是啊,她怎么可以让好友们这么难过?她的命是她们给的,早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她现在该做的是,和萧祈结婚,大家都高兴,而不是这样抱着伤她最深的人不放。
可是她真的不想他死,梨花带雨的仰头恳求道:“砚青,不是那样的,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忘了呢?但是毕竟他以前对我真的很好,你忘了吗?我们上学那会,他每天都跟在我们后面,给我们端茶递水,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毕竟以前是朋友,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你也把他救出去好不好?如果明天那些人发现我走,他会出事的!”
西门浩先一步开口道:“没事,他们不会杀我的,你走了,他们也就只有我一个筹码,好处还没得到,谁会先灭了自己的筹码呢?你赶紧走吧!”
“茹云,我只能救你一个,听我的,走吧!”她实在能力有限,如果真的可以一起救走,那么她现在可有个现成的条件,救他可以,但是出去后,定和萧祈结婚,但她没有拥有这个条件,救不走。
那样只会一起死。
萧茹云见砚青这么说,是百分百没机会了,再看看西门浩带笑的脸,内心很是痛苦,她该怎么办?
“你留下,只会给他添麻烦,他是西门浩,不是曾经那个小跟班了,他有办法逃走的,真的!”一枪破了铁链,解开了其双手上的束缚:“走吧!”将人拉进箩筐后,把充气娃娃塞进了西门浩的怀里:“你最好时不时的动一动,以免露馅!”
西门浩刚要点头……
萧茹云再次摇头:“砚青,你自己走吧,我不想欠他的!”如果因为她,那些人发狂,失手把他弄死了,叫她以后怎么和西门妈妈交代?
砚青接近吐血,充气娃娃就一个,这可怎么办?好友铁定的眼神过于认真,西门浩不走,她是不会走的,豁出去一样,找来一个棉被,迅速绑成一个人形,后塞到了西门浩身边,再拿过一块黑布盖着头颅,解开了男人的禁锢:“走吧,时间来不及了!”
就这样,三个人顺利出门,砚青意外的见陆天豪还守在外面,还以为他早走了呢,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失忆了:“你还没走?”
“在你眼里,我陆天豪有这么不够意思吗?”一起来的,当然一起走,今天没有她,他救人也有些吃力的,首先那炸弹就是个难题,他没那个本事给解开。
被茹云搀扶着的西门浩一见陆天豪就仿佛野狼见到了野豹,露出凶恶和戒备的眼神。
陆天豪则嗤笑:“救你非我本意,顺道而已,走吧!”
一切看似很正常,但守在监控室的四个人都盯着其中一台电脑而研究。
“不能吧?我没看到有人进来!”
“相信我,这绝对不是西门浩,且还是个死物!”绿眸男子说完就起身冲了出去。
正准备下下水道的砚青忽然警觉到什么,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