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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恺城大吃一惊,直直地瞪着吉尔,那个变态连吉尔这种阳刚气十足的男人都不放过?可是这两天吉尔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这种对男人而言的奇耻大辱他实在问不出口。
“没错!”我支持你们!吉尔冲恺城露出鼓励的笑容。
可是在杨恺城眼里,那俊容上的笑容分明是在掩饰着一种无奈……
“……”
杨恺城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其实你不必这样,虽然还有很多人……”反对你们,吉尔看着赛米拉斯一脸悲哀,实在不忍再刺激他,只是含糊带过,“手段么,也会很强硬……不过……”
还有很多人?手段强硬?这个巴比伦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
杨恺城如遭五雷轰顶。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内伤外伤的,如果那个变态国王,对他霸王硬上弓……
不但名节难保,幸福无望,恐怕还有生命危险!
不寒而栗、不寒而栗……
“吉尔……你的刀借我使使。”杨恺城狠下决心,他还是自行了断来得痛快!
“啊?”吉尔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杨恺城正要重复,外边一个侍从却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陛下到了!”
由于种种非主观不可逆因素,杨恺城对巴比伦王是绝对谈不上好感的,而现在这种没好感迅速升华成了一种叫做憎恨的情绪。
是的!憎恨!
试问,当一个人失去他一直追求的、最为宝贵的东西,却眼睁睁看到一个一直在无意间迫害他的人,轻而易举地、完全地拥有了那样的东西,谁能不生出这种情绪呢?
眼前,深刻的五官如同精心雕琢的一般,浑身每一条曲线几乎都是完美的典范,不似赛米拉斯的柔媚,却有不怒自威的王者气度。
这……这……虽然长得不像……但……看气质……分明就是以前的我嘛!
杨恺城早把什么男宠、国王、硬上弓之类地抛到九霄云外,对眼前男人的相貌忿忿不平起来。
“赛米拉斯爱卿最近调养得如何?”男子瞥了一眼吉尔。
“回陛下,赛米拉斯大人听说陛下亲自来探望,心情愉悦,对病体想是也有好处,现已恢复大半。”吉尔恭敬做答,呵呵,他准备了一整天的感人台词啊。
吉、吉尔……你那么说是什么意思啊……
杨恺城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吉尔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看来这世界是彻底没救了。
“哦?既然如此,今晚……啊!爱卿小心!”
今晚?听到这个词,杨恺城几乎浑身都开始抽搐,急中生智,狠下心,以壮士断腕的决心,从床上一头向地板撞去,存心要撞个错骨伤经,再躺他个十天半月。
孰料巴比伦王行动敏捷,在他接触地板的时候早已扶住他,顺势在床沿坐下,拥了杨恺城在怀里。
“爱卿,怎么如此不小心呢?”巴比伦王笑得温暖和煦,杨恺城却觉得心寒彻骨。
“我突感身体不适,有些头晕……所以……”杨恺城不得不懊恼地结结巴巴编排缘由,一边尝试着推开男子的束缚。
可惜看在旁人眼里,他红了的脸,欲语还休的语气,分明就是诱人的羞涩。吉尔和一旁的侍从一个个手足无措,眼睛不知往哪看好。
“哦?”巴比伦王挑了挑眉,又看看众人,又是温柔一笑,“赛米拉斯爱卿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你们都下去,我在这单独陪他。”
“遵命!”
“等等!我、我突然又觉得没事了……” 吉尔众人躬身做答,刚要离开,一个声音却叫得如杜鹃啼血一般;顺声看去,果然是巴比伦王怀中的尤物。
唉——!真是个脸皮薄爱害羞的人儿,众人都在心底叹一口气,摇摇头,不作理会,鱼贯而出。
等等……!杨恺城欲哭无泪。
“你在紧张?”身后的男子却突然,轻薄地在他耳畔轻声细语,暧昧的鼻息,让杨恺城浑身一僵。
“几日不见,我倒真想你了。”不安分的手,伸入衣襟,抚摸着怀中尤物胸前光洁如玉的肌肤。颈项上一阵如触电般的酥麻感觉传来,男人居然将头埋了下来,开始在恺城脖颈轻轻舔吮啃噬起来。
杨恺城,两眼泛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如何不被男人侵犯,这个问题杨恺城用了整整三天来冥思苦想,可是事实证明理论与实践是两回事,事到临头还是手足无措,满脑子只有一个字:打!
命令自脑部向运动神经下达,却被残存的理智给结住了。若是以前的恺城那是绝对没问题,可是现在却是赛米拉斯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皮囊,刚刚试着扳开那两只胳膊都有种螳臂当车的无力感,何况……
胸前肆虐的手,突然抽出了一只,强行将恺城的扭了过来,不安分的吻,也一路由脖颈噬咬缠绵而上,短暂流连于小巧的耳垂,最终停留在娇艳欲滴的唇瓣上。
打?不打?打?不打?……
依然逗留在衣襟里的另一只手突然顺势而下,一路往下身的敏感部位而去。
轰!杨恺城所有理智的神经终于全部断裂了。
然而,就在他要骤然以不可思议的力量跳了起来,打算瞪着充血的眼睛狠狠给这个变态色情狂一拳时,巴比伦王却突然放了手,起了身。
“算了,真无趣,怎么僵得像块木头似的?”杨恺城惊讶不以时,巴比伦王满脸遗憾地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满地抱怨道,“受个伤,没想到你技术退步这么多,”
一阵古怪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
“唉……!爱卿还是多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巴比伦王转身要走。
“等等!”杨恺城突然大喝一声。
“恩?”巴比伦王诧异回头。
“你刚刚说谁僵得像快木头没技术?”杨恺城的愤怒瞬间爆发。
“怎么?”巴比伦王对他的大胆挑衅产生了不少惊讶,自然也伴了好奇,“爱卿有意见?”
“回来,重新来!”杨恺城七窍生烟,早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满脑子只是我一个现代黑帮首领经验难道不及你这个作古千年的君王?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你知道这句至理名言,并将它应用于实践中,那么无疑是万幸;无奈天不遂人愿,至理名言往往是人们通过实践获得的,比如杨恺城。
回来,重新来!
恺城恨不能割了自己的舌头。祸从口出,到这里来后撂下的唯一的一句狠话,居然是让自己羊入虎口。
想起当时巴比伦王的表情,他到现在还觉得心里发毛。奇怪了,以前在黑道上混,穷凶极恶的、笑里藏刀的、气势凌人的什么没见过,偏偏就是怕了那幅表情。嘴角弯成了一个奇妙的弧度,似笑非笑;双眼微微斜睨着,黑耀石般的双瞳打量着恺城,凌厉的目光如实物般将恺城浑身上下抚摸了一遍。
末了,一步一步欺向被怔住的恺城,轻佻地托起精巧的下颚,又望了半天,终于开了口。
“技术退步了,性子倒热情不少。以前都不见你主动亲近,怎么王子几鞭子把个绵羊打成了山猫?”磁性的嗓音,暧昧的语调。杨恺城目瞪口呆,一语不发地看着他大笑几声,兴致盎然地走了出去。却并未瞥见巴比伦王转身瞬间犀利疑惑的眼神。
怎么办?比体力自己现在绝对不是他的对手,难道真等他晚上来把自己吃干抹净了?
杨恺城想得一个头两个大。
“赛米拉斯大人,现在离陛下来还早,大人要不要出宫走走,散散心?”吉尔见赛米拉斯自陛下走后,心神不宁,以为他又在忧心,好心提了建议,希望他可以稍微转移点注意力。
“哦,不用了……不、不对,你刚刚说什么?”恺城满脑子烦心事,差点忽略了重要问题。
“我是问大人要不要出宫走走,散散心。”吉尔好脾气地回答。
“出宫?你是说出宫?可以出宫的吗?”杨恺城祈祷这千万别是梦。
“那当然,以大人的身份,全巴比伦城来去自由啊。”吉尔笑道,赛米拉斯大人刚刚难得脱离忧郁,脸上惊奇的表情好可爱呢,“不过要在外留宿得有批准,否则回来要受罚的;而且今晚陛下要来找大人,大人还是早些回来的好。”
“呵呵……那当然……当然……”杨恺城露出绚烂的笑容,看得吉尔又是一呆,觉得世界都明媚起来。
早知道,就该早些带赛米拉斯大人出去转转。吉尔感叹。
管它什么惩罚,出去了我还回来干嘛?恺城暗想。
“吉尔。”
“赛米拉斯大人?”
“我有很多仇家吗?”
“啊?当然不是,赛米拉斯大人貌美绝伦,怎么会有仇家?”吉尔笑道,心下暗思:
这么纤弱的绝色佳人,只怕刚举起手,淡淡一笑,轻言一句:“我心中不悦,谁来让我打一拳,我好消消气。”天下已是群雄并起,为挨这一拳,先行拼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了。若他再狠心点,来一句:“我要杀人泄愤!”引颈就戮的恐怕也要排长队,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会不会是其中一员……
想到这里不由向赛米拉斯看去,好死不死又见了那双惑人的眸子,心中立时热血沸腾,决定了,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与其老死无趣的岁月中,不如搏美人欢颜,也落得个风流鬼的名声,只是不知以后赛米拉斯大人会不会想起我无怨无悔的样子,那是他是如何的表情,那表情必是倾国倾城……
“吉尔!吉尔!”恺城见他突然失神,更加着急,他的逃跑大计啊!
“啊?赛米拉斯大人?”吉尔魂归本位,依然傻傻笑着。
“既然我没有仇家,你何必把整个王宫的侍卫队都调来,暗中远远跟着我呢?”恺城气急败坏,一个吉尔要支开都不易做到,现下再加上这么多便衣侍卫,要跑比登天还难。
“啊?整个王宫的侍卫队?”吉尔愣住了,“赛米拉斯大人说笑吧,吉尔听大人的吩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