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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了他一眼,转开了话题:“皇上的身体……”
“哎,你看出来啦!都成这样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乐正卓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那神情中竟有一种凄凉的味道。“没事的,这一时半会啊,还死不了!”
“是雨轩冒犯了!”真是多嘴,一个帝王恐怕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身体了。
“知道我来干什么吗?”乐正卓毫不在意地又问。
我疑惑地摇摇头,虽然很想问,但还没来得及,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呵呵,我想听你唱曲来着!”乐正卓乐呵呵地笑着,这一刻,他竟然如一个普通老人和自己的子女聊天一般,笑得那么开怀,不染尘埃。可其实,他也不过刚刚过了五十大寿。
我疑惑地将目光投向了侍立在旁的李公公,李公公接到我的目光,笑道:“郡主,皇上他就是想听曲了,太子爷曾经说过,郡主唱得可好听了。所以皇上今天专程来听的!”他嘴上这样说着,可眼里却分明露出了不忍和哀痛之色。我讶异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向乐正卓瞟了瞟了,略带祈求地看着我。
我明白了。乐正卓的身子明显的是活不久了,他今天确实是来听曲的。但小李子怕我记恨母亲的事而不愿理会,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心里轻叹一声,他们上辈的事,又岂是我一个外人可以理会的清楚了。
“不知皇上想听什么?”我微微笑着,面对一个有着悔过的老人,我是怎么也生不起气来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垂死的人。
“兮儿说,他第一次听你唱的是一首和梨花有关的曲子。你娘生前很喜欢梨花,你就唱那个吧!”乐正卓抬头瞧了一眼已经谢尽的梨树,眼中露出淡淡的情意。
看着他流露出的感情,我总觉得他和娘的事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但到底是什么,我自是不得而知的。《梨花香》吗,乐黎兮,这首歌给你的震动真的这么大吗?
手指微动,那略带哀伤和愁绪的曲子在指尖倾泻而出。
“笑看世间痴人万千
白首同眷实难得见
人面桃花是谁在扮演
时过境迁故人难见
旧日黄昏映照新颜
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
梨花香却让人心感伤
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
莫相忘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时过境迁故人难见
旧日黄昏映照新颜
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
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
勿彷徨脱素裹着春装忆流芳
笑我太过痴狂相思夜未央
独我孤芳自赏残香
梨花香却让人心感伤
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
莫相忘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
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
勿彷徨脱素裹着春装忆流芳”
“时过境迁故人难见,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笑我太过痴狂相思夜未央!笑我太过痴狂夜未央!咳咳!咳咳!”乐正卓喃喃自语,一番激动引发了具咳。
“皇上,皇上,您可千万要保重龙体啊!”小李子在一旁紧张地帮乐正卓顺气。我在一旁看着也是难过不已。到底,他对母亲是一种怎样难言的情愫?他和乐黎兮真的是一对父子,都是对着同一首歌发感慨。
梨花香,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
“难怪,难怪兮儿会这么喜欢,你唱得真的很好。曲做的好,唱得也好!”稍稍顺了气,乐正卓带着赞赏看着我。
听了他的话,在这个时候我还真是高兴不起来。“皇上过奖了。若非皇上是性情中人,也不会有这么大感触。”
“我还记得,你在我的寿宴上,跳了一只舞,叫‘天下无双’,是吗?你的舞跳得也是极好啊!本来还想看你跳一支的,但兮儿说你的身体不是很好。”乐正卓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笑得很是开怀。
“皇上若是想看,雨轩就给皇上跳一支,雨轩的身体不打紧的,哪有太子说的那么严重!”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很是不解乐黎兮的做法,他倒是什么都和他爹说。
乐正卓听到此处却皱了眉:“我不敢要求你什么。但是我恳求你,不管兮儿做了什么,你都不要记恨他,好吗?”
我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在黄昏中,夕阳下,一个垂暮的老人,用一种祈求的口吻来为他的儿子求情。这,真的很难像是一个皇帝做出的事情。可是,我面前的皇帝,却真真实实地在陈述着这样一个事实。
“我再给皇上唱一曲吧!”不知道如何回答,干脆绕了开来。
乐正卓没有说话,只是深沉地看着我。
我低头,再次弹出了一曲,一支为面前的人而弹的曲子。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天朝要让四方
来贺”
乐正卓听了如此雄浑一曲,顿时也是气血翻腾,眼露精芒。身为一个帝王,有谁不愿
自己的国家繁荣强大。即使是生命垂危的乐正卓也在最后怀着一腔热情离去。
乐正卓的走的时候,我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对于乐黎兮,我只能说,互不相干,尽力而为!
只要父亲的事和他没关系,对他,我只能做这么多了。
…
第四十四章 来凤惊变
早上用过饭,我就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到大堂里。我端坐在上位上,身旁的桌放着将要分发给他们的银两和卖身契。
约一炷香的时间,所有的人才慢慢聚齐。我心里明白,他们是故意拖延的。这些都是在夏府干了很多年的人,平日里我和父亲也没有把他们当下人看过。如今要离开了,自然舍不得。
其实我心里又何尝不是呢。这些人陪伴着我长大,就如同我的亲人一样。前世的我没有亲人,来到这里感受着这些人的关心,心里自是感激万分的。如今看着他们离开,也不免难过。
“郡主,您就让我留下吧,怎么说您嫁人也得有人陪嫁照顾您啊!”小瑶还是坚持留在我身边。我知道她是好心,可是,我是去嫁人吗?
“没事的,待你们走后,宫里就会派来管事嬷嬷教我礼节。昨天皇上也说了,会给我安排几个贴心的丫鬟。你们放心,我会过的很好的!”我尽力地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待看到小瑶有些怀疑的目光时,却有那么一刻的不自然。
“小瑶,这是你们的卖身契,你都分给大家吧!”我把桌上的东西交给小瑶,也打断她探寻的目光。
小瑶接过给大家分着。我看着那些银两,将他们分成了二十份。待将这些银两分了之后,他们就可以离开了。
“小瑶,这些银子……”
“砰砰砰,砰砰砰!”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在外面响起,还夹杂着人的叫喊声,听声音甚是急促。
下人们都停下来看着我。
“去开门看看是谁?”我示意一个家丁去开门,没多久就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还带着许多的官兵。
“参见郡主!小人是昭阳王府上的管家,特来接郡主到府上小住!”来人约四十来岁,神态卑恭,却难掩眼中的精芒。一看便是干练之人。
而他的话却让我很是纳闷。我和文轩已经说好了今晚走的,为何这个时候会大张旗鼓地派人来接我?“不知昭阳王这样做是何意?”
“这个小人就不知了。王爷只说一定要把郡主接到,亲自护送至府,还请郡主不要为难小人!这是王爷的令牌!”说着,伸手从腰中拿出了一块美玉。这块玉佩我在文轩的身上见过,如此,他确是文轩的人。可这是为了什么呢?
“郡主,不好了,皇上驾崩啦!”刚刚去开门的家丁突然跑进来大声呼喊,上官琪听到后身子一挺,脸上闪过一抹厉色。
“什么?”我一惊之间站了起来,顺手带倒了桌上的茶盏。“啪!”
怎么会这么快,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只过了一夜就……
“刚刚小的去开门,被这些官爷们挤到了门外,谁知就见满大街上穿得都是皇上驾崩的消息。据说现在皇宫里都乱了,宫外聚集了好多官兵呢!”那家丁见我不明慌里慌张地解释着,眉色之间也是害怕异常。
我将目光投向了一脸阴鹜的上官琪,冷冷地问道:“是不是这样?”
上官琪看我一眼,再次低下头道:“是!王爷现在在宫中,为了郡主的安全,王爷让小的接郡主到王府去,还请郡主速速启程,迟了恐怕会出事!”
我心震动。就算是乐正卓死了,也不可能弄得满城皆兵啊,乐黎兮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看这些人架势,各个自危,像是要发生很大的事。我该怎么办呢?
我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略一思量,沉声道:“翠风,你带着大家好好在府里呆着,没事不要出去。小瑶,你随我去昭阳王府!”
“郡主,你去王府?那太子来了我们怎么交代啊?”翠风讶异于我的决定。
我心里哀叹一声,该怎么对他们说呢!看了一眼翠风,只得说道:“我自由打算,你照顾好府里就好!”
“是!”翠风不再说话。
“劳烦您带路了!”我起身,也不多做收拾,就上了上官琪的轿子。
路上,明显地可以感到很乱。往日热闹的大街上如今听不到一点嬉笑之声,偶尔传来的都是些慌里慌张的赶路之声。我不敢往外看,不敢看外面的萧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样?乐黎兮是太子,理所当然应该继承皇位的,怎么会如此混乱呢?是不是皇上是被人害得,现在正在捉拿凶手?可若是这样,文轩为何非要让我到他家去呢?
“什么人,停下检查!”轿子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一片吵闹,似是官兵的声音。
“昭阳王的轿子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