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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刑誉冷笑两声:“觉颜跟西伯亚距离岂止十万八千里!中间还有新罗国阻挡,我们永远不可能得到西伯亚的火药!待新罗国用火力渐渐将兵力丰满起来,等候觉颜的就只有兵临城下轰天巨雷哪!”
火凤“啊”地叫起来,抓着刑誉道:“我们也有啊!觉子胤那儿……”
刑誉打断他:“觉罗爷那里也只是空有架子而已!真正的火药……”
“谁说空有架子?”门外传来一个嘹亮的声音,觉子胤大踏步走进来,精神十分振奋。
刑誉抖抖胡须,望定他:“觉罗爷此话怎讲?”
觉子胤笑两声,道:“刑大人,你未免太小瞧我觉子胤。”
火凤还是第一次对觉子胤的出现充满期待,甚至不自觉从身边让出个座位来让他坐下。
“刑大人,你可知为什么只有西伯亚有这种名为‘黑晶石’的矿产?”
“自然是天赐神物!”
觉子胤呵呵乐了起来,摇头道:“上天对我们都是公平的!西伯亚地域奇寒,终年冰雪覆盖,又极少有木材来生火,便只好靠挖掘地底的煤矿来生火取暖,一年到头耗费极大,渐渐地表的煤矿便被挖掘殆尽,他们就只好向地下挖掘……”
“啊!我明白了,黑晶矿石是不是就在煤矿下面?”
觉子胤颔道:“觉颜气候温暖适宜,冬天即使不生火也不会觉得寒冷,即使地下有宝贵的黑晶矿石,谁又能发现呢?”
“啊!原来如此!亏得我们坐拥宝物而不自知!这下终于不用担心无力与新罗的火力抗衡了!”
“不仅如此!新罗国跟觉颜气候相当,他们至今也未发现这个秘密,还要花费大量资金来向西伯亚购买火药,单是这项就花费不少。”
“那觉罗爷又是怎么发现的?”刑誉问道。
觉子胤不由沉吟一下,火凤却先替他回答了:“自然是因为他喜欢打洞,钻来钻去,就挖到了宝呗!”
火凤胡说完还自以为幽默,哈哈笑了半天,见没人响应他,就噤了声。觉子胤倒是会顺水推舟,“至于我是如何发现的,那真要问皇帝陛下了。”
第十四章
家里要来客人了,火凤可不象刑誉那老头子还愁眉苦脸,他让卓文在京城最好的绸缎庄为自己定做了几套衣服,可去试穿那天,出了点麻烦。
如果火凤记性好的话,他应该记得,这家“锦绣”绸缎庄的老板姓段,当本朝天子“流落”民间的时候,他还曾经“光顾”过自己。可惜火凤只记得段老板猪头时的模样,可如今他的脸那么平滑。最不幸的是,火凤不记得段老板,段老板却对自己“记忆犹新”,所以他一看见火凤就“啊”的一声惊叫,嗖得一声躲进一堆布帛里面,火凤还来不及看眼前什么东西闪过。
段老板躲在布帛堆里瑟瑟发抖,卓文跟火凤都莫名非常,卓文唤了一声“段老板”,里屋迎面走出一个胖嘟嘟的妇人。火凤心里乖乖两声,悄悄对卓文说:“幸好她是绸缎庄的,不然挣来银子恐怕买布做衣裳都不够!”
卓文扑哧笑出来,对那妇人道:“老板娘,我们是来取定做好的衣裳。”
老板娘心里就有一把尺子,将二人打量一番,看他们锦衣华服神采不凡,态度立刻变得恭亲有加,笑咪咪地将二人迎到里屋,这时候躲在布帛堆后面的段老板悄悄地朝老板娘喊:“当家的!当家的!”
老板娘让裁缝把定做的新衣裳拿出来给火凤,听到段老板的声音,急匆匆赶过来,从布帛堆里掂着段老板的耳朵把他拎出来,怒骂道:“喊什么喊什么!今天来了贵客,你不好好招待,躲在这里看戏哪!”
段老板看她嗓门那么大,连嘘几声,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上回在‘满香楼’被人打的那次?”
老板娘一听这个更是怒目三分:“你还有脸提?我在家操持挣钱辛辛苦苦,你却去外面花天……”
段老板被她揪得耳朵都要掉了,连连喊饶命,“你不知道,就是那边试衣裳的小子把我打成那样子的!”
“什么?”老板娘听到这话快喷出火来,“连我的男人也敢打!我看这小子活腻歪了!小段,你等着,看我怎么替你报仇!”
那方火凤刚刚把新衣裳换上,就打了无数喷嚏,卓文上前捏捏他衣服的布料道:“这天儿也要冷了,可能布面太薄,换一件吧!”
火凤点点头,四下一瞧望见一件赤色皮毛的大衣,毛色光泽,酷似他的炜烈锦衣,顿时惊喜无比,指着道:“我要那件!”
“那件本店不卖!”老板娘上前来,一张脸上冷若冰霜。
卓文哦一声,奇怪地问:“分明挂着,怎么会不卖?没关系,我们有得是银子。”
老板娘冷哼一声:“任你金山银山,也别想买,想要的话,只能拿一样东西来换!”
火凤一听有戏,急忙问道:“什么?”
“你的命!”老板娘刷得从身后抽出两把刀,挥舞两下,喝道。
卓文大惊失色,却迎身挡在火凤前面,喊道:“小心!”
火凤却不慌不忙,他用脚轻轻勾起放在一边的马扎,向老板娘的双刀飞去,老板娘正要砍上卓文的双刀顿了一下,刷刷两下,把那马扎劈成三半。
没想到这绸缎庄的老板娘居然功夫了得,火凤抓起手边一匹卷好的布帛,朝老板娘扔去,只见她手起刀落,银光飒飒间华丽的锦锈顿成片片缕状落下来。老板娘杀气腾腾地在碎片间找寻二人踪影,火凤却早已经拉着卓文从混乱中向后巷跑去。
卓文跑得气喘吁吁,奇怪地问:“皇上这次出宫,无人知道,怎会有刺客的?”
火凤正欲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一枚系着红丝带的飞镖便迎面飞来,火凤轻松地侧身闪过,不幸的是后面的卓文却没来及闪开,那飞镖刺中他的左臂,他哎呀叫了一声,低头一看,差点吓晕过去。
“双刀会!”卓文喊道。
那枚飞镖尾部系着特殊的绳结,这是一度名震京师的帮派“双刀会”的记号,这老板娘原来是“双刀会”掌舱人的女儿,只因为嫁给了绸缎庄老板,才随了夫家改做布坊生意,可实际上跟“双刀会”还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卓文家在京城做生意,三教九流他也耳闻过不少,他的解释火凤只能听懂一半,火凤只知道,有一群厉害的家伙要来找自己的麻烦,至于为什么他才不管。
不断有飞镖从四面八方飞过来,火凤只能拉着卓文狼狈地躲闪,四顾一圈,绸缎庄的后巷是专用来晒晾染布的,五颜六色飘飘荡荡弄得他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飞镖从哪个方向飞来。他腾起一脚踢倒一个晒布的架子,那架子倒了下来,连带着四面八方的晒布架都呼呼拉拉倒下来一片,扰乱视线的彩布全都瘫在地上,露出了躲在暗处伤人的“双刀会”。
这些人还是一身布坊工人的打扮,身上五颜六色小丑一般,可个个手持双刀,刀光赫赫甚是吓人,惟一手中无刀的就是绸缎庄的段老板,他捧着壶凉茶坐在小亭子里,闲逸地眯着眼睛吩咐道:“别伤了那小子标致的脸蛋儿!”
火凤跟卓文互望两眼,最后卓文惭愧地低下头去。
那群手下一哄而上,火凤抽下布架上的一根竹秆应敌,就只见刀光闪烁间那竹秆断成无数碎片,火凤身上的新衣裳也被划上无数刀痕,一个刀手步步紧逼把火凤挤在一个墙角上,火凤无处可退,一个不小心踩到一块碎砖头,一拌就向后跌去,那刀手趁机提着大刀向他砍去,火凤连忙扬起腿去踢他的下盘,那刀手脚下不稳就向火凤栽去,火凤暗叫一声糟糕,想躲已经来不及,一个庞大的身躯就这么向自己砸过来。
“皇上!”卓文大叫,声音却被一声巨大的响声压住了。
“嘣”得一声象打雷似的,火凤只觉腰间一阵滚烫的温度,那刀手的脸近在咫尺,张大了嘴象要说什么,也只能等到另一个世界才说得出口了。
火凤跌倒的时候,撞到一直带在身上的火枪,火枪走了火,那刀手正在对面,倒霉地撞在枪口上,就此一命呜呼。火凤带着这么厉害的家伙在身上自己却想不起来用,四周的刀手看火凤不动声色就收拾掉一个同伴,惊得目瞪口呆,凉茶亭里的段老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他……这小子身上会爆炸!已经炸死我们一个弟兄啦!”
“什么?”段老板惊得一口凉茶喷到对方脸上。
卓文反应极快,火凤还傻傻躺着,他就扑过去拔出他腰间的枪,对着面前的刀手威胁道:“全都给我让开!”
那些刀客意识到就是这么个古怪的东西瞬间就要了自己弟兄的命,心里都害怕不已,个个向后退出,卓文见状对火凤喊:“皇上,快跑!”
这时候,一个刀手愣了愣,问另一个刀手:“老八,你听他刚刚叫那小子什么?”
“我我……”老八支吾半天,没说出半句话来。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
“锦绣”绸缎从此在京城不复存在,段老板改头换面,开起了博物馆,每天游人不断,段老板在旁边指着一堆破破烂烂的桌椅板凳解说道:“这就是当朝天子曾经大驾光临过的地方!看!这是天子坐过的板凳!这是天子喝过水的杯子!这是天子曾经试穿过的衣裳!这是天子踢飞过的马扎儿……”
火凤来到紫荆城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对卓文大加夸赞:“哇!卓文你好厉害!一个人就把他们全都打跑了!”
卓文苦笑着,把火枪重新放回火凤手中,说:“皇上,哪里是我的功劳,觉罗爷……他想得真是周到呀。”
已是入夜时分,为迎接新罗大使准备的庆典早就该开始,可龙椅上空无一人,满臣文武在席间静坐着,谁敢有所动静。
火凤一看大家都在等他一人,很不好意思,本想偷偷溜到座位上,无奈龙椅那个位置太扎眼,人人都在盯着瞧,看皇上贼头贼脑地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