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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朝上。”
“抛吧!”
硬币被抛向空中,翻滚着往上飞去,在硬币落地之前,伊万诺夫便说:“鹰。”说罢若无其事地扭过头去,那样子,好像毫不怀疑自己判断的正确性。
“不错,是鹰。”费拉托夫说,并让基里洛夫也看了看。
费拉托夫连续抛了好几次。然后,基里洛夫也抛了几次;费拉托夫接着又抛。每次伊万诺夫的回答都是正确的,一次也没有错。可突然基里洛夫惊叫了一声,原来这次硬币落地时是字朝上,而伊万诺夫却说是鹰。
“这次可错了!”基里洛夫大叫道。“没猜中。”
“不可能的事,”伊万诺夫看了看费拉托夫,镇静地说,“这不过是因为侦查员同志骗了我,没有如实地告诉我硬币出手前是哪一面朝上。”
根据费拉托夫的微笑和尴尬的表情,基里洛夫明白事情的确如此。
“真棒!”基里洛夫情不自禁地赞叹道。“这是怎么回事,或然率的理论不灵了?”
“当然不是,”伊万诺夫回答说,“或然率的理论是正确的。我不过是能计算而已,我事先知道硬币抛出前哪面朝上,根据硬币出手时翻滚的频率我计算出了它在轨道上翻滚的次数,然后把空气阻力对翻滚频率的影响考虑进去,于是便算出了结果。”
“算得那么快?”基里洛夫不大相信地问。
“这本来就不是一个很快的运动……所以,只要我看到了一个运动的开始,我就能预知它的结果,这里也没什么可奇怪的。预知自卸汽车会同公共汽车相撞也是如此。”
基里洛夫吃惊的感觉总也消失不了,但费拉托夫的情绪却有了变化。
“伊万诺夫公民,您准备用这个办法去说服法庭,说让汽车拐弯轧死女公民阿福尼娜是无罪的吗?”
现在是伊万诺夫感到吃惊了。
“这么说我得受审?”他问。“您认为我还是有罪?”
“关于您有罪还是无罪的问题得由法庭决定,”费拉托夫回答道,“我只请您读读我们的谈话记录并签个字。这里还有一张纸,请您作一个不离境的保证。”侦查员把从卷宗里取出的这些纸朝伊万诺夫面前推了推。
“可这是为什么?”伊万诺夫叫道,站在原地不动。“我选择的方式把牺牲减少到了最低限度啊!难道我还需要提出什么论据吗?”
“您的行为的结果是一个人的死亡。”侦查员果断地回答道。
“我担心您那惊人的才能说服不了法庭,法庭不会承认您的行为正确。看来,检察员会控告您过失犯罪并导致了严重后果,也就是导致了一个人的死亡。请签字吧!”费拉托夫固执地又说了一遍。
伊万诺夫既不再表示吃惊,也不再表示抗议,他走到侦查员的办公桌前签了字,问道:“我这个罪要判多少年?”
“您去问律师吧!”费拉托夫冷冰冰地说。
“两年到五年。”基里洛夫心想,但没有说出来。他同情地看了伊万诺夫一眼,心里暗自决定,当他以见证人的身份在法庭作证时,一定要尽量对伊万诺夫的行为作出好的评价。
“不过我不一定去求他们,即使为了免受这样重的惩罚,我也不一定会去,”基里洛夫听到了伊万诺夫对他的想法的回答。他惊得目瞪口呆地望着伊万诺夫。
这时侦查员猛地站了起来,急急地问道:“什么,什么?”
伊万诺夫说(这时已是回答费拉托夫了):“我说我不一定会听从您的建议去问律师。再见!”
宇宙智能生物研究站调度长收到一份从A星球发来的报告,其译文如下:
“当地一条交通线上出现了危险情况,”
侦察员报告说,“不得不进行干预。但当地文明社会的代表认为这违犯了他们的现行法律。为了免受惩罚,并为了能继续研究该星球其他地方的文明社会,请允许使用催眠术……”
简短的回电如下:
“禁止使用催眠术。不许暴露自己的预感能力……”
法院于三个星期后开庭,基里洛夫作为见证人出席。可伊万诺夫的表现使中尉迷惑不解。当辩护人请伊万诺夫哪怕像在预审时那样证实一下自己的“预感”能力时,伊万诺夫回答说:“再重复一遍我未必还能不出错。恐怕上次只是偶然的巧合。”
只有一次,基里洛夫似乎理解了伊万诺夫对他投来的目光。那目光仿佛在说:“你明白,我也明白,可我们不能对任何人讲。”
法庭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对伊万诺夫作了最轻的惩罚。
此后很久,基里洛夫一直对这件事迷惑不解。但他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奇怪的人。
《神秘的计算公司》作者:'俄' 德聂伯洛夫
郭小林 译
物理博士劳赫教授几天来被一些数学方程式弄得精疲力尽。星期六晚上,他偶然翻看晚报,发现广告栏里有这样一则启事:“克拉夫兹杜特公司为机关和个人办理各种数学计算和分析工作,地址:韦尔兹特拉斯街12号。”
他感到克拉夫兹杜特的名字十分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怀着好奇心,劳赫教授拿着写满方程式的纸片,乘坐出租汽车来到郊外,在紧挨疯人院的院墙下,敲开了这家公司的房门。
一个脸色苍白、头发浓密的年轻人把他领进一个半明半暗没有窗户的房间里,“计算中心就在这里,有什么事?”
劳赫教授从口袋里掏出纸片递给他,那人说明天中午便把答案送到教授家里,并收了四百马克。
劳赫教授十分惊异,“你们有什么样的计算机,计算得这样快?”
那人一声也没吭,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第二天11点多钟,劳赫教授正在家中,外面敲门,一看是个身材纤细、面孔苍白的姑娘,手中拿着一个很大的蓝包裹,里面装有笔迹秀丽的运算印件。劳赫请姑娘进屋,可她一闪身悄然走了。
他一页一页地读着,感到计算方程的人具有非凡的专业知识,综合了大量定理、公式和方程,运算共写了28页。这可不是给朋友写信,也不是手抄一本小说,而是解非常复杂的数学题,竟在24小时之内完成了,这使劳赫教授十分惊奇。
过了一段时间,劳赫教授选择了一个结果无法用有限项来表达的方程,还是那年轻人接待了他。
劳赫教授向他询问这里是否有才华非凡的数学家,年轻人脸色陡然一变:“这跟你没关系……”
话未落音,墙外传来一阵阵揪人心肺的惨叫声。
“发生了什么事?”
年轻人冷笑不答,淡淡地说:“明天中午你可以收到答案。”
第二天中午,又是那个瘦弱的姑娘送来一个蓝色的包裹。
劳赫教授打开影印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一个新学者的笔迹,用了整整53页纸解出了远远难于第一次的数学题。推理和论证方法都是完美无缺的,就是牛顿那样的大数学家,看到了这道题的解法,也会大吃一惊。
劳赫教授想从瘦弱姑娘那里打听些什么,可她连门也不进,惊恐地说:“我不能进屋,他们什么都会知道的。”
克拉夫兹杜特是从哪儿弄到这些数学家资料的?为什么他的公司地址选在疯人院旁边?瘦弱姑娘惊慌的身影,计算中心那揪人心肺的惨叫声……劳赫教授双手捧着脑袋,极力回忆着他所知道的关于克拉夫兹杜特的一切。
突然,记忆的闸门打开了:克拉夫兹杜特,希特勒的帮凶,格拉兹集中营的审判官。他相貌可亲,面孔像是用面团捏出来的戴一副夹鼻眼镜,显得温文尔雅,可他残酷异常,心肠如蛇蝎一般,由于他在集中营的累累罪行,战后被判处终身监禁……
劳赫教授急切想知道神秘计算中心的内幕,他又一次来到这里。“我要见克拉夫兹杜特先生。”那个年轻人打开门,用燃烧着恶意和仇恨火焰的目光盯了他好一会儿,让他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见到了克拉夫兹杜特。
战后的15年里,他老了许多。劳赫教授盯着他那喷射出凶狠绿火的眼睛:“真不知道你是怎样集中了许多数学家,又怎样大发横财的!”
克拉夫兹杜特脸色黑黄,仿佛一口要把他吞下去:“够了,既然你自愿走来,也别想回去,留在这里为我服务吧!”
他给医生普法夫使了眼色。医生用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了劳赫教授,并把浸透刺鼻物质的棉团塞进他嘴里。劳赫教授立刻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很像病房的大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摆满了残羹剩饭、空罐头瓶、香烟头和碎纸片。昏暗的灯光下,坐着十几个疲惫不堪的学者模样的人,从他们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劳赫教授只捕捉到一些颠三倒四的话:“脉冲发生器……幸福感觉是50赫兹……痛苦的感觉……”
他是专门研究物理学的。从这些物理术语中,仿佛寻觅到一条逐渐清晰的线索:凡是被关到克拉夫兹杜特公司的学者都要经过一种电子脉冲发生器来重新调整头脑各种感觉的频率,在电磁场里,刺激人的计算能力,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工作……这个发现,使劳赫教授不禁吸了一口冷气。这个鬼地方,把学者们都变成奴隶,然后魔鬼们大发其财。
他被叫到办公室里,一个叫博尔兹的家伙用双手翻来复去地玩着一个香烟盒。他长着浅色头发,大大的蓝眼晴,是典型的德国北部人。
博尔兹傲慢地对劳赫教授说:“我在计算中心负责数学部。目前,公司接到一批收入可观的军事订货。国防部交来一大批计算题目,我们已经淹没在数学题的汪洋大海之中。我们没有办法找到更多的数学学者,请你来教授一些失业者学会数学……”
劳赫教授摇了摇了头。
博尔兹一点也没生气,顺手扔过来一张新出版的晨报。
劳赫教授拿过来一看,不禁毛发直立,冷汗从面颊上流下来。
报纸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