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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舔舐,渴望得到更多的滋润。
这个动作让我想起小时候养的小兔子,我在笼子外面放个水瓶,上宽下窄,最下面有根吸管深入笼子里,小兔子口渴的时候,只要舔舐吸管,十分方便。
我目前的情况也是如此,吸管在我嘴边,我用舌尖舔著。
这可能是一种虹吸效应或是表面张力。
无论如何,我可能已经进入小兔子的轮回了。
水瓶里的水源源不绝,喝完之後,又被注满,来来回回好几次。
我的主人一定是个细心善良的人,为了永不餍足的宠物,不厌其烦地加水灌救。
当我不停地舔著吸管的时候,湿润的吸管竟然变得柔软起来,水已经被我喝光,再也没有清凉的水,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怀抱。
嘴里的柔软没有消失,而且富有弹性,温暖多汁,於是我开始吸吭起来。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我不得不说服自己,因为我大概又已进入另一个轮回。
这次我变成小婴儿了,嘴里充满母亲的乳汁。
整个轮回的过程,我只是张著嘴,顶多用点力气轻叹,没有疼痛及不适。
最让我放心的是,我终於变成小婴儿,开始另一个新的人生。
所谓的投胎转世应该就是这种情形。
我隐约记得前世的记忆,但是新的人生更让我充满期待。
我希望这一世能生长在只有一个小孩的小家庭里,同时拥有父母亲的爱,而且不用和兄弟姐妹分享,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一个人才存在。
自从我有记忆以来,父母已经垂垂老矣,青少年及创业中的兄姊,虽然对我相当疼爱,但毕竟时间有限,而且他们也不见得知道我真正的渴盼,我因此想要得到更多的关爱。
邻居们口口声声说我们是礼教传家,手足情深,其实是我的机灵才能保全美好的名声。
早就受够了委曲求全,我要尽情放纵,享受人生,这一定是种全新的经验。
「嗯!」
我打定主意,在母亲的怀里肯定的应答一声,贪心地吸吮著。
母亲的手扶住我的脸,将胸部移开,拔出乳头,我下意识地转头追逐。
我有个好母亲,我唇上的温热又回来了。
给我吧!我要认真长大!
这次我尝到一些浓稠的糊状物,出於本能,我用舌头推拒著想要吐掉,结果却闻到一股刺鼻的药草味。
这气味有点熟悉,就像……就像我打翻的那碗汤汁!
「啊?」
我猝地睁开眼睛。
一张黝黑的脸孔出现,盯著我瞧,我们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了。
我想推开他,才发现他的舌竟然在我的嘴里。
我想起之前的壮汉,我还没有死吗?
他还那么亲匿的入侵我的嘴,那是情人才允许的举动,却被他用来灌药,彻底破坏亲吻的美感。
之前那些轮回的经验是怎么回事?
我该不会是睡昏了吧?
我无暇地无心寻找答案,眼前有更急迫的待决之事。
他正在强迫我吃我原先打翻的东西!
我绝对不答应,我努力摇头反抗,拒绝的话卡在喉咙,说不出口。
壮汉不顾我的挣扎,用手夹住我的脸颊,迫使下颚张开,将糊状物全数塞入我的口中。
那些东西奇臭无比,味道难闻,而且一定很脏,我根本吞不下去。
他压著我的唇,阻止我呕出来,直到我开始吞咽才稍微放松。
我觉得我在受虐,全身开始起了阵阵寒颤,惊吓不已。
他不顾我的感受,抬起我的头,举起碗,逼我喝水。
那碗水和矿泉水不同,之前一定浸泡过别的东西。
「我不要喝……」
我用残存的勇敢表达我的坚持,这是我的基本人权。
他听到我的抗议之後,嘴里嘟嚷几句,像是威胁我的口气,然後改变姿势,将大腿伸到我的颈後,让我靠在他的腿上,我以为他感知到我的不满,没想到,他又开始喂我喝水。
他还不懂吗?
「我不要的事,没有人可以勉强我!」
我正要举手,打掉他的水,但是他的动作更快,直接将水灌入我的嘴里,然後捏住我的鼻子。
憋不了多久,我为了呼吸,只好不停地吞咽,交换一口新鲜的空气。
这样的情景一定很可笑,我像是待宰的鸭子,张著大嘴被狠心的填塞著,一球一球的食物经过喉咙进入胃里,像超大型珍珠项练卡在食道里一样。
我闭上双眼,感受他的大手抚摸我的颈部,平顺每一次吞咽的凸起,我彷佛看到我伸直了脖子,坐视大刀挥下的那一刻。
等待的残酷手段并没有发生,过度紧绷的情绪也耗尽我仅有的体力,我终於松懈守备,随他处置,虚弱地进入另一次昏睡中。
※※※
这次我彻底地清醒了。
醒来後伴随的头痛,已经减轻许多,肌肉酸麻的现象也消失
。
我摆脱我那套轮回理论,因为我根本还活得好好的,相对的,空气中弥漫的恼人气味,四周陌生而且落後的景象,在在提醒我还在受虐的压力下。回想起残存的不愉快记忆,不是被强迫灌食,就是被打,再加上语言不通所带来的困扰,我对未来充满不确定感。
趁著此刻空无一人,我试著活动筋骨,舒活手脚的关节。
当身体的状况恢复到满意状态後,我开始我的逃亡计划。
我首先解开右肩上层层的破布,肩膀整个从杆臼关节到上臂,怖满黑色的草药。
恶!他们对我的伤口做了什么?
我嫌恶地将乾燥的硬块剥除,全部丢到草地上,连残留的碎屑也抽掉。
这么一来,破烂不堪的伤口露了出来,幸好已经结痴,只剩下血块。
「哼!好在没有感染,不然我绝不轻饶你们!」
我钻出毛皮,依然是全身赤裸。
我检视我的伤势,右半边从肋骨到大腿都有大大小小的撕裂伤及肿块,只要有流血的地方,都有草药的痕迹,最严重的是腰部,因为那里也缠著布。
左边,伤痕没有那么明显,但也还是有草药的碎屑,范围比较小。
我看到左手腕,原先戴手表的地方,以为可以救命的手表在不该断的时候断了,手腕上留下的点点瘀青,已经淡得看不清楚了。
也许从山上跌下的时候,因为有厚重衣物的保护,没有伤得太重,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要快点和学长会合。」
姑且不管衣服了,我把毛皮披在身上,毛皮有两个超大的袖子,应该是件藏袍,我把前襟交叉後用皮绳绑紧。
这件藏袍对我一七五的身高来说有点短,下摆只到膝盖,因为身无片褛,宽松的藏袍穿在身上,感觉凉飕飕的。
我潭潭本来是床垫的毛皮,围在下半身。
重新整装完毕,我随即爬出帐蓬外。
首先进入眼廉的是一大片平原,除了草地之外,就是错落的帐篷,没有特别醒目的建物或标记。
连个人影也没有。
如果我现在站直的话,就是最高地标了,准备逃亡的我,不会做这种愚蠢的行为。
天际呈现向晚时分的昏黄,再不走,那些人可能又要回到这里了。
只要远离此地,不管到哪里都好,我下定决心,开始行动。
我压低身体,往帐蓬聚集的反方向跑去。
本来还担心光著脚会碰到玻璃碎片或是石头,但是踩踏著彷如地毯般松软的草坪,让我放心地加快脚步。
「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来的玻璃呀?」
偏僻荒凉就是我对於这个地方的印象。
草原的尽头是一片树林。
如果躲在树林里,至少敌明我暗,我可以休息一晚,等第二天一早再出发,到时後,十匹马也追不回我。
目标明确之後,我加快脚步进入树林,避开他们的追捕。
我深入林内,藉著残留的余光寻找适当的藏身处,最後在一个巨石旁边坐下。
在我调整呼吸的同时,天色忽然暗了下来,我消失在黑暗中。
第三章
刚清醒的我了无睡意,最多有点饥饿,但是为了换取自由,我可以忍受。
我抱紧膝盖,把自己包裹在藏袍里。
当视觉消失的时候,听觉就会特别灵敏。
树林里非常安静,没有风声也没有脚步声,不需要费力就听得到十里以外的动静。
地球明明在转动著,为什么树叶没有晃动呢?
我开始天马行空的让想像自由飞翔。
如何能轻易地抓到兔子或是小动物?最好一抓到就已经煮熟了,我应该很久没有进食了,从未有过的空腹感,小动物大概满足不了我,如果能抓只山猪应该不错。
为什么有人要在这种地方生活?
想吃食物,花钱就有了。
想吃特别的美味,付出较大的代价。
想吃有钱也吃不到的珍馐,只要有身份地位就可以了。
到那时候,别说是吃山猪,要吃熊掌也不难。
啊?熊吗?
千万别真的来只熊,我就算装死也不像,我保证我一定会抖得连树叶都掉光。
不过真是这样也不错,因为掉落的树叶会全部哗啦啦掉在我身上,把我淹没,到时候别说是熊,连老虎也找不到我,除非有人搬来一台电风扇。
我不由自主地的哼哼笑出声音,想像力比电动玩具还好玩呢!
突然,远处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朝我快速接近。
该不会是我的笑声,引来什么怪兽吧?
我用力捂住自己的嘴,真是该死的想像力!
我的心脏跳得好快,我好害怕,好想回家……
我真的好想回家……
可疑的脚步声在我的前方停下来,微促的喘息喷向我。
我睁大双眼,想看透眼前的东西,但是一片漆黑当中,什么也看不到。
随著热热的气息接近,我开始发抖,抖得连石头也震动起来。
之後,一只大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