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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掉母后,所有的虫族就全部解除武装了。都不用脑子去想。那就是剪辑里深藏的含义。安德明白,但是他也知道虫族也知道我们知道那一点,所以他不会被他们香饵引诱的。
第二件安德知道而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一种武器的用法,那种武器在这第一次测试以前从没有在他们的任何一台模拟器中出现过。安德管他叫“设备医生”然后就不多说什么了——直到他命令阿莱在敌人舰队最集中的地方使用它。让他们惊讶的是,这中武器造成了从舰艇到舰艇的一个连锁反应,直到把除了最外面的几乎所有的虫族战舰全部破坏掉。随后扫荡那些散兵游勇是很容易的事情。当他们完成的时候战场已经全都干净了。
“为什么他们的策略这么愚蠢?”比恩问。
“我也觉得奇怪,”安德说,“但是我们没有损失一艘舰艇,那就好。”
晚一点,安德告诉他们马泽说的话——他们正在模拟整个的入侵顺序,所以他设定的模拟敌人有个学习过程,“下次他们就会明白的。事情将不那么容易了。”
比恩听到了,而且那让他充满了警惕。一个入侵顺序?为什么要那么设定呢?为什么在单独的战斗之前不进行热身呢?
因为虫族有不止一个世界,比恩想,他们当然是那样。他们发现地球,然后期待把她变成另一个殖民星球,就象他们以前做的一样。
我们有一支以上的舰队。每一支前往一个蚁族的世界。
而且他们能够从一场接一场的战役学到东西的原因是,他们也有,能够穿越宇宙空间的超光速通信方式。
比恩的所有猜测都被证实了。他也知道了这些测试后面的秘密。马泽·雷汉并不是在指挥一支模拟的虫族舰队。它是真正的战役,而雷汉的唯一职责就是观察战斗是如何进行的,然后在事后训练安德,敌人的策略到底有什么含义以及在以后该如何估量他们。
那就是为什么他们绝大多数指令要口头发布。它们都被传送到了真正的舰艇的成员那里,他们服从命令并进行真正的战争。比恩想,我们损失的任何舰船,都意味着成年男女的死亡。我们的任何一种疏忽足以致命。而他们不告诉我们这些正是因为,如果我们知道了,我们就不能承受了。战争中,指挥官必须总是明白“可接受的损失”这个概念。但是那些还有人性的人从不会真正认为这种主意是可以接受,并接受它的。比恩终于明白了,那会折磨他们。所以他们通过让我们相信那不过是游戏和测试来保护我们这些孩子兵。
因此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确实知道这些。因此我必须一言不发地接受这些损失,不能让人看出我受到打击。我必须试图把人们会因为我们的冒失而死亡,他们的献身不是游戏中的数字,而是他们的生命这种想法赶出我们的脑海去。
这种“测试”每隔几天就进行一次,而且每次战斗时间越来越长。阿莱开玩笑说他们应该配备尿布,那样当他们在战斗中膀胱过满的时候就不用分心了。第二天,他们就都配备了导尿管。疯子汤姆停下来做的时候说,“其实,只要给我们一个广口瓶给我们来撒尿就行了。我们不能把东西挂在跨下来玩游戏。”从那以后,就是广口瓶了。虽然比恩从来没有听到任何人使用它。虽然他很怀疑他们为佩查准备了什么,但是甚至没有人有勇气冒着她的怒火去询问她。
比恩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安德犯的一些错误。例如,安德对佩查的信任太多了,她总是接受核心的攻击命令,一次注意上百件不同的事情,这样安德就可以专注于策略、佯攻和诡计。安德不能看到佩查,那个十全十美的人正在因为她犯下的每个错误而感到犯罪和羞愧,这种感觉正在侵蚀着她么?他对大家都那么好,但是他看上去认为她是真正坚强的,而没有真正明白坚强不过是她用来隐藏她内心强烈的焦虑的一种方式。每个错误都加重了她的负担。她睡不好,其表现就是是她在战斗中越来越疲乏。
但是,也许安德没有意识到根本的原因,那就是他在对她这样做的时候,他自己也非常疲劳了。而他们全部都是。在压力下开始疲惫,有时非常疲惫。越来越疲乏,在测试开始困难,胶着状态越来越久的时候,他们也越来越容易发生错误。
随着每个新的“测试”的进行,由于战斗越来越艰难,安德被迫将越来越多的决定交由其他人进行。代替接受安德的详细命令,中队长们越来越多地将战斗的压力移到了自己的肩上。对于较长的战线,安德太过忙于战斗的一部分,而没给另外的中队长下达命令。中队长们开始互相交流来决定他们的战术,直到安德再次注意到他们。比恩很感激地注意到那一点,当安德不给予他们值得注意的任务的时候,其他一些人在安德注意力集中在别的地方时来找他谈话。“疯子”汤姆和“热汤”给他带来他们自己的计划,但是他们是例行公事地通过比恩来实行它们。而且因为,在每场战役中,他总是用自己的一半的注意力在观察和分析安德的计划,比恩能够相当准确地告诉他们,他们能够做什么来帮助整个计划顺利进行。偶尔安德表扬汤姆或者“热汤”通过比恩的建议作出的决定,那就是比恩听到的最接近表扬的话了。
其他的小队长还有那些大孩子根本不找比恩。他知道为什么,他们一定是还很记恨比恩,在安德还没有加入的时候,教官们把比恩放到了领导他们的位置上。现在他们有真正的指挥官了,他们就永远不会再做任何对比恩感觉有用的事了。他明白——但是那并不能伤害他。
无论他们是否想要他监督他们的工作,无论他的感情是否被伤害,那仍是他的任务,而且他也决定永远不会没有准备地被叫到。随着压力越来越沉重,他们也开始越来越疲倦,更容易迁怒于他人,他们对别人的工作的评价越来越刻薄,由于犯错误的机会越来越大,比恩也开始受到更多的注意。
一天,佩查在战斗中睡着了。她让她指挥着的战力飘得太远,到了一个容易受到伤害的位置,而且敌人占据了优势,把她的中队撕成了小块。为什么她没有下令后退呢?
更糟糕的是,安德也没有及时注意到。是比恩告诉他:佩查有一点不对头。
安德对她喊叫。她没有回答。安德指定汤姆接手控制她剩下的两艘残余战机,然后试着挽回全局的战斗。佩查和往常一样,占据着核心的位置,损失了她手下的大群战舰是个毁灭性的打击。只是因为敌人在扫荡战中过度自信,安德才能设下几个圈套来占据主动。他嬴了,但是损失重大。
显然,佩查在战斗的尾声才醒过来,并且发现她的控制被切断了,直到战斗结束她都没有说话。然后她的麦克风又响了,他们听到她正在哭泣,“对不起,对不起。告诉安德我很难过,他不能听到我说话,我非常难过……”
在她回到她房间之前,比恩找到了她。她正摇摇欲坠地通过隧道,靠着墙壁哭泣,由于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用手来寻找道路。比恩过来,触摸她。她甩开了他的手。
“佩查,”比恩说,“疲劳就是疲劳,当你的大脑停工的时候,你是不能保持清醒的。”
“停工的是‘我的’大脑!你不会了解这种感觉的,因为你总是那么聪明,当你要做的时候,你可以一边做我们所有人的工作一边下西洋棋!”
“佩查,他现在太依靠你了,他从来不给你一个机会——”
“他也没有休息,而且我也看不到他——”
“是的,你‘没错’。很显然在其他人提醒他注意之前,你的中队已经走错路几秒钟了。而且即使如此,他在指定其他人接手控制之前,他还是试图叫醒你。如果他早一点决定的话,你就能剩下六艘舰艇,而不是仅仅两艘。”
“是‘你’提醒他的。你正在观察我、监视我。”
“佩查,我观察每个人。”
“你说过你会信赖我,但是现在你没有。而且你不该,也没人该信赖我。”
她靠着墙壁的石头,陷入无法控制的哭泣中。
两个军官随后出现,带着她离开了。没有回到她的房间。
格拉夫很快找了他,“你做得对,”格拉夫说,“那就是你在那里的原因。”
“我也并不敏捷,”比恩说。
“你在观察。你看到了那个计划是在哪里崩溃的,你提醒安德注意到那一点。你做了你的工作。其他的孩子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我也知道那会让你受到屈辱——”
“我并不关心他们注意什么——”
“但是你做了工作。在那场战斗中,你提供了救援。”
“见鬼地管它是什么意思。”
“那是棒球赛。是的。鹿特丹的街道并不大。”
“我现在可以去睡觉么?”
“再一分钟就好。比恩,安德在越来越疲劳。他正在犯错。所有你注意的事情就更加重要了。留在那里,为了他。你看到佩查怎么样了。”
“我们全部都越来越疲劳。”
“是的,安德也是。比任何人的情况更糟。他在睡觉时哭泣。他做奇怪的梦,他说马泽好象知道他的计划,侦察他的梦境。”
“你告诉我他正在疯狂么?”
“我在告诉你他唯一施加比佩查更大压力的人就是他自己。代替他,比恩。架空他。”
“我已经是这样了。”
“你一直在生气,比恩。”
格拉夫的话让他震惊。他开始想,不,我没有!然后他想,是这样么?
“安德没有用你来做任何重要的东西,而且由于你曾经主持过,所以他肯定会排斥你,比恩。但是那不是安德的错。马泽曾经告诉安德他怀疑你掌握大规模舰艇的能力。
那就是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