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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去投胎(伪重生)+番外 作者:肿舵主(晋江2013-05-29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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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子时刚过,更漏一声声在空寂的弥罗宫中回响。
  天帝屏退了左右,掩起重重帘幔,端起案上的琥珀碗,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床后的暗门走了进去。
  密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天帝没有点灯,一来是生性谨慎,恐怕露了形迹,二来他对这里的每块青琅砖上的纹路都如自己的掌纹般熟悉。
  为了不让碗中的汤药溅洒出一滴,他走得很慢,幽深的密道仿佛没有尽头,压抑的空间寂静无声,只有他空洞单调的脚步声。
  天帝一边走一边默默地数着脚下的砖石,数到第三千九百块时,他停下脚步,伸出手在右边的石壁上摸索了一番,轻易地找到了那块花纹特别的青琅石,用指节轻叩九下,密道尽头严丝密缝的磐石中间突然熔出个只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透出青白的光线和森森寒气。
  密室四壁由厚厚的寒冰砌成,除了正中一个冰凿的水池空无一物,池中蓄着一汪清水,在这严寒的环境中却未封冻。
  天帝走到池边把碗中的汤药倾倒进池水中,原本平静无波的澄澈水面由中心起了个血色的漩涡,漩涡逐渐向四周扩大,不过片刻便如一池鲜血。
  过了许久水面恢复平静,中心处逐渐隐现出一个比鲜红的池水略深的暗影,乍一看像一尾狭长的鱼,不同寻常的是头上长了两根珊瑚状的触角。那尾“鱼”在池中快速地游弋,池水随着它的动作渐渐变淡,直到恢复到原来的清澈,而“鱼”仿佛吸入了水中的颜色,变得通体血红。
  “阙儿。”天帝望着那尾长角的鱼,轻声唤了声,微微动容,“服了药觉得好些了么?此药乃是取了善见城外圆生树上三千年一结的罗琼子和着忉利天的无根水,用三昧真火煨上七七四十九年才能得那么一小碗,是补神的圣品。”
  ”
  红鱼游到天帝身边,摆了摆尾巴,用神识传音:“阙儿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回天乏术,父亲何必浪费那些珍贵的药石,又耗费许多灵力作药引,阙儿实在过意不去。”
  天帝摆摆手道:“你是我唯一的骨肉,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看着你魂飞魄散。”
  “再好的药也只能暂时吊着阙儿的元神,不过是把大限往后拖延几日罢了,与其这样苟延残喘生不如死还不如给阙儿一个痛快。”容阕多说了几句声音里已经能听出疲惫。
  天帝闻言猛地向池边的坚冰拍了一掌,万年寒冰在他掌下瞬间碎成了粉末状:“这种话休要让我听见第二遍,记住,你是我的儿子,永远都不能有轻生的念头。”
  “阙儿谨遵父亲教诲。”容阕的声音里满是愧疚和羞耻。
  天帝怒气平息了些许,脸容恢复了温和:“阙儿不必担心,只须再坚持三天,待我拿住了司命炼出他的内丹,不但能让你的元神复原还能使你的修为大进,那些害你们母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司命这人心思深沉,手段狠辣果决,而且和十殿阎君过从甚密,父亲受了那么重的伤,又为了替阙儿虚耗了许多灵力,这时候以身反险万一……”
  “我们父子之间何须见外,那天多亏有你替我抵挡雷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阙儿不用多虑,有榆树精这个把柄在,司命不足为惧,至于阎君……料想他在九重天上也翻不出什么花样,这人精明得很,就算和司命他们有点交情,也不会为了救他们搭上自己的。这次他非要插一脚八成也是想见机行事捞点现成便宜罢了。”天帝胸有成竹地说道。
  “父亲……”容阕听上去还是忧心忡忡不能释然,“对付司命也不急于一时,经过璇玑山那场浩劫父亲麾下的天兵天将折损了不少,何不养精蓄锐徐徐图之?”
  “我心意已决,阙儿不必再劝我,一来你的伤拖得越久越多变数,二来此次的局不单单是为了对付司命,更重要的是那个人。”阴狠之色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那个人……父亲是说……白薪?”容阕的声音止不住颤抖起来,“他不是已经在我们面前灰飞烟灭了吗?”
  天帝脸色倏地一沉,凝重地摇摇头:“阙儿你不了解此人,那天的情形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与他缠斗了那么久,他的诡谲狡诈超乎想象,总之没有亲眼看着他魂飞魄散我始终无法安心。只要他有一息尚存,知道榆树精大婚的消息一定会现身,到时我们只需将他们一网打尽。”
  “但是以他的狡黠难倒会猜不到这场婚礼是父亲设的局吗?”容阕疑惑地问道。
  “他当然不会猜不到,”天帝冷笑两声道,“正因为猜得到,所以他为了保住榆树精就是拼了性命也会出现。真可惜,那样一个对手到最后居然为了个女人输得一败涂地。”
  “既然父亲心中已有计较,阙儿也不多言了,您千万小心。”容阕沉默了片刻饱含钦佩与关切地说道。
  天帝无言地点点头,失神地望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沉痛地说道:“可惜我去晚了一步,没能救下你母亲……恐怕她到最后都没原谅我犯下的错……”
  “父亲不必难过自责,”容阕轻声抚慰道,“母亲只是被迷住了眼睛,看不清究竟谁对她好罢了,终究是母亲自己糊涂。”
  “阙儿你不怪我?”天帝哽咽着问道。
  “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母亲和阙儿好,阙儿怎么会怪父亲。”容阕诚恳地回答道。
  “你能这样想就好,今天说了这么多话你也累了,好好养神吧。”天帝欣慰地点点头,看着那片鱼形的暗影渐渐变淡,最终与周遭澄清的池水融为一体。
  ***
  东岳帝君的天符宫后山上有一处禁地,一万四千多年前帝君承袭帝位之后,那四周就下了重重杀阵和禁制,除了帝君自己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
  在天符宫中侍奉了数万年的老宫人兴许还依稀记得,里面不过是几株白梅并两三间木屋罢了,因为山势高峻耸立云端,积雪终年不化,又有源源不断的灵力维持,那几株梅花从不凋零。
  帝君每次回宫总是先赶去后山上看那几株梅花是否安好,也常常放着好好的寝殿不住,独自在那几间简陋的木屋里一待就是好几日。
  璇玑山那场飞沙走石天地变色的浩劫已经过去六天了,东岳帝君提着食盒走到木屋门口,白薪正握着刻刀全神贯注地雕琢一支白玉簪,见他来了翘起嘴角笑着招呼道:“是承素来啦。”手上却没停。
  帝君把食盒搁在一旁的桌子上,打开盖子,把五层漆盘分开摆好:“先生先用膳吧,我让厨房做了先生爱吃的海棠糕。”
  “有心了,”白薪把簪子举到窗前,对着光仔细观察簪尾的弧度,“不知怎么的,这双眼睛看东西总是糊糊的不清楚。”
  “先生受了重伤,还是别做这种伤神的东西了。”帝君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白薪手中的玉簪,簪头的两朵梅花昨天还只看得出大概的轮廓,经他一夜不眠不休地精心琢磨已经有了灵动的神韵。
  “哪行呢,好不容易送她根簪子,最后还给弄坏了,她这个人小气巴拉的,这种事情一定记得特别牢。”白薪不自觉地抬眼望了望窗外,眼睛在光里呈现出琉璃般的剔透。
  檐下的冰棱子被西斜的日头晒得化了水,滴滴嗒嗒地落在屋前的青石板上,落在梅树寂寥的长影子上。 
  “是从被雷劈开的老树里得的那块?”帝君走上前来,从桌上拈起一瓣碎片对着光看了看,“到底是好几万年的老梅树,凝化出来的冰魄赛过最上等的羊脂美玉。”
  “那棵老树占了山川的灵眼,整座山的精气也就养出这么小小一块,”白薪遗憾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那片山水,越喜欢的越留不住,终是无辜受我牵连。”
  “先生怎么不问我什么时候放你走?”帝君把手中的碎玉放回原处,转过身定定地看住白薪。
  “你愿意放我走的时候自然会放我走,不然问了也是白问。”白薪把脸贴近簪子,整个人几乎都趴到了桌案上。
  “如果我现在就放你走呢?你还打算去找她?”帝君将紫色的纱绣一拂,将细碎玉屑扬到半空中,又飘飘洒洒地落下,像一场光的雨。
  白薪点点头:“那是自然的。”
  “但是她已经不记得你了,那个咒无人能解,先生你明明知道的。”帝君自知从刚才起就已乱了阵脚,接下去只能是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那也不打紧,”白薪无所谓地抿嘴笑笑,“大不了从头再教一遍,反正有的是时间。”
  “如果我偏偏不让你见她呢?”帝君扶着墙慢慢挪到榻前,慢慢坐靠下来。
  “承素你脸色不太好,”白薪察觉到他气息紊乱,抬头看了看他道,“以你的修为替我挡劫还是太勉强。”
  “你的事情是我告诉天帝的。”帝君调整了下气息,深吸一口气道。
  “我知道。”白薪轻轻吹了吹刚刚雕完的那片花瓣,又用指腹细细磨过。
  “去极北之地毁掉碧幽珠的也是我。”帝君继续说道。
  “我也知道。”白薪拿起刀把花萼又削薄了些,又是一番打磨。
  “我不怕你怪我,就算你恨我我也会这么做,”帝君咬了咬嘴唇,压抑许久的哀伤像突然涌上地面的湍急暗河,“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死。”
  “我知道。”白薪仍旧是无动于衷的口吻,好像全副心思都在簪子上,分不出神来理解他的情绪。
  帝君一动不动地看了他半晌,眼底的光忽明忽灭,最后所有情绪都化作一个释然的笑:“我一直把你当做天地间唯一的神,一厢情愿地想把你变回那个没有弱点无所畏惧的神明,可是我错了,我的神早已经死了。”
  白薪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望着他盈满笑意的双眼,放柔了声音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罢了罢了,”帝君挥挥手,从袖子里掏出个白底洒金的信封递到他眼前,“你要走我也不留你,只不过现在就是去了也晚了,这是她和司命的婚帖,婚期就在明天,就算你现在赶过去,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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