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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对我的室友下手,你这早该天诛地灭的变态!”
狂怒的罪行宣读中,我在高速直坠的球棒下,化作一堆粉尘……
要、要是被漂亮房东知道的话,一定会是这种下场!
“我……的脚不小心滑了一下。”我亡羊补牢的说道。
“我不会胡思乱想的……”她拉着衣服,缓和似的一笑。
见她未有不快,我这才安心的坐回位上。这么看来,反而是我太钻牛角尖了?
“抱歉,吓到你了?”
“不会。”她轻轻摇头,说道:“你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喜欢的是小……”
“别开玩笑了!”
我将音悠往前一拉,左手并起五指,猛然往冲过她原本颈部位置的第二只甲虫背部狠狠一劈。看着坠落在泥地上、瞬间魂归离恨天的甲虫六只脚微微抽搐着,心里直骂活该自受。
混蛋,是不是附魂者都不分清吗?
死了一只,却只是九牛一毛,但杀鸡儆猴多少还是有用,怕死的情况之下,第三名冲锋者的荣位迟迟未补。而这从缺情形持续了一分钟之久,其间竟无虫再攻。
也正是这个空档,才让我抓到时间歇了个喘。但当我把注意力放回音悠身上时……
只见她双颊殷红的靠在我胸前不知所措,几绺发丝落在我臂上,连香味都那么让人心慌意乱。
“抱、抱歉,我太冲动了……”扶正她的身子后,我已经尴尬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对照前言,她该不会以为我是个始乱终弃后,立刻向她告白的负心汉吧?
“我……我想回去了……”她既羞又怕的轻启朱唇道。
“那……天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我极力稳住声音,内心却在长啸。
天啊,这完全是个误会!
到了这般地步,如果赛费儿学院有替色狼排名的话,我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在排行榜上了。
“嗯……”她矜持的让我拉她起身,却不敢正眼瞧我。
一站直了之后,她的手即刻抽回。
“色狼”这个既成的事实,更是狠狠拧痛了我。
“我们走吧!”我挤出笑容对她道。临走前,快速扫视了周围一圈。
听见我们的对话,附魂者们也有了打算。樟脑味被晚风稀释了大半,圆圈外头已经围了一片大大小小的昆虫,甚至是几株植物。
虽然目前受不了这气味的爬虫们,还不敢越过这个圈,可就算樟脑圈的效力是无限的,我也没想要和音悠手牵手,站在石椅旁吹一整夜的风。
“呀!”
音悠也发现了,我立刻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一声惊叫,抢在附魂者行动之前,就往公园出口冲——
第七集 第三章 公园大军
踩出第一脚,感觉真是差透了!
“噗吱!”几声,我只觉小腿部分沾上了几股一丝微温的冰凉液体。
不知为何,这情形让我把四叶恐怖的蟑螂回忆联想到了一起。一想到那画面,不禁让我张口欲呕。
但我忍下了,在几只昆虫的合咬与叶片削过的刮割感中,忍痛踩出了第二脚。
我不敢低头去看,那肯定是黏糊糊的一团,除了混合搅在一起的腥臭体液外,就是带刺的断肢与身体翅膀的破片,光想到这里我就快不行了。
音悠已经昏了,我必须自立自强。虽然没有我她也会毫发无伤,但我可不希望这种恶心的画面,会成为跟随她一辈子的恶梦。
好吧,我承认这样的理由清高的太虚假了,其实我只是不想死,不想输在这场战争中。
由谁起头或主导,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回天界去!而这也是每个附魂者真正认为重要的。
敌人早布署好了,就在我和音悠聊天、把它们隔绝在限定范围外的时候,它们也没闲着喝酒打牌。跑了几步,我的右脚勾到了草环,整个人立刻失去了重心。
但我并没有扑倒——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招,所以一路上都特别当心。
就在往前倾的时候,我左脚踏下,右脚向前用力一踢,只听见“啪啦!”草叶绷断的声音,一株杂草就这么往前飞了去,摔进沟盖早被缺钱者漏夜挖走的排水沟里。
陷阱没那么简单,我心里知道。
果然,没二十秒我就撞上一片黏网,数十只蜘蛛立刻攀着断丝,扑到我身上一阵狂咬。
“你们给我听清楚,这女孩是人类,谁都不准动她!”颈部、手臂都传来了螫咬感,这些八脚兵肯定都带有毒性。我没有多余的手来拍掉这群小东西,只有口头威诫它们别妄动音悠。
反正我是个死物,就算注入再多毒液,机能也没什么好被瘫痪或坏死的。
它们听懂了我的话,也有了反应。
“对付那个女孩,只要别弄死她就成!”一只独角仙大叫。
……可恶!
狂吸一口气,吹走了一只爬到音悠脸庞上的毒蜘蛛,我愤愤地踩着地上的虫军,想让大量的死亡引起它们的恐惧,但它们却闪的极快。
吃定我没手能空出来反击,具有飞行性的甲虫炮弹似的不停来回冲撞我的头部,地上行军的蚂蚁则是死死一咬住我的肉就不放。
叶片就是植物最锐利的武器,叶缘来回飞速的削划,轻伤也会积累成重创。里头最让我头疼的是荆棘和蔷薇,带刺的叶茎就像镶上锐钉的无情长鞭,每一击都让我痛不欲生。
我尽力闪避两者流星般的鞭击,但也因此无暇避开其他附魂者的攻势。腿部已被蚁军啃咬得逐渐痛麻,蜘蛛的毒液也让注咬周围的肌肉逐渐松弛。
几只蛾不断扰乱我的视线,让甲虫的冲击更加精准,尤其是一发来自左太阳穴的爆炸,更让我几乎迷失在痛楚开启的黑暗空间中。
可恶!
单体对团体,实在太过不利,我必须尽早离开这里才行。
我艰难的前进,但几只蜜蜂与荆棘的拦阻、和蓄意开放的缺口,却让我不得不变更方向,往它们所预设好的公园更深处移动。
这只是将我更往死亡的怀抱里推!我心里清楚,却无可奈何。
硬冲出去的话也并无不可,但在空中甩动的刺鞭却可能伤了音悠的手、脚或脸。
我已进入它们的巢穴里了,自然没那么容易离开。这超乎现实的景况不能映入人们眼中,而我也看见几只凶恶的流浪狗,正在公园附近梭巡。
原来如此,莫怪乎公园这么安静了!
抬头看着天上锐利得像索命镰刀的月亮,偷拍狂他们还在旅馆里等我吧?不晓得阿修回去通报了没有?
符秀应该是没问题的,被他拦下的附魂者,没那么容易脱身。
绯月那边,她搞不清楚“灵魂大战”的事,应该不会对附魂者痛下杀手,一切端看看那些灵魂恋不恋战了。
爱莉恩提及的乌鸦,还在电线杆上冷眼看着这一切,羽毛和天空的颜色加起来,还不及我的心境一半黑。
若是手边有火,还不至于这么毫无胜算……不过算了,就算杀不完全部的附魂者,他们也不会太好过,拉个一半的人陪葬,应该也不算太坏……
我回头看了眼那片自我意识高涨的群体,打算说几句分化的话——
古时候的人头战,虽然每个兵士也是独立的个体,却是由国家强迫征召入伍,挑拨离间对这种自愿军来说,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其实每个人或多或少心里都有些存疑或害怕吧?但却没人回头就跑,或许那种人才是这团体真正的“食粮”。每个附魂者从加入的那一刻起,其实就等着围杀叛徒也说不定。
终于,我跑到了公园的中心,常见的教室大时钟镶在线条简朴的石雕上,滴滴答答的报着时。我瞄了一眼,变身时间还有半小时,够了。
“今天你们就可以在这里了结我。”我坐在围在几乎毫无艺术感的雕塑外、只到幼稚园小学生腰部的低矮铁栏竿上,对着包围我的陆、空二军说着。
“不过杀了我之后,你们的下一个目标又是什么?”
这时候,虫子们一个声音也不发。
“我想你们领导者一定说,讨伐我的原因是我与天界有所勾结……如你们所见,我走投无路了。我只想问,等我死了以后,你们还有什么存在意义?”
对,存在意义是什么?
不只是反问,也是我想知道的。我不晓得乌鸦是否听见我的存疑,但洗脑过程似乎是个完美的教育。它们只是听,却不问、不答。
“我不存在了以后,你们就只有两条路。一是解散,二是去寻找另一个像我这样的人。”
我不管周遭的变化,继续推演着领悟到的想法。
“问题是,不管选择什么,都只会使你们自己矛盾。”
乌鸦只是要一个不容易倒下的“标竿”,但这次可说是个意外。是我自己走进了这个公园,明明可以及时发现并逃走,却因为音悠在场而自绝了生路。
我想它初始的想法,应该是利用我的优势损灭联军,但当我倒下后,它势必就得另觅目标,转移军心。就这么任联军散灭,难保这些附魂者不会将怨恨转嫁到它身上,它要的应该是第三方的安全狭隙,而非已成散沙的无差别攻击。
但事到如今,就算世上有另一个和我情况相似的人,恐怕也来不及寻觅。它既不能阻止联军攻击我的行为,也无法随便找个像政绪和颓废男子一样的强者来递补。
因为要是这么做,就大大违背了成军的目的,曝露了“标竿”的择定只是个借口——一个弱者集群,以幌子为其“存在”的意义,到处猎杀可吞食的大猎物。
这么做的后果是可想见的。像政绪的狼大哥一样,本身就有中上能力、或有人类从旁协助的附魂者,也可能采取联盟政策,反过头来对付这群弱者。而且就“胜出机会”与“附魂者折损量”这个利益来看,各方面都好得让人满意。
因此我的归结是,乌鸦绝不会放任我惨败,但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