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她气结。
球棒的游移看得出她内心的矛盾,她冒着青筋深呼吸了几次平缓怒火,免得一失手让相片与我一块同归于尽。我蜷在相框后,露出两颗圆滚滚的眼睛畏惧的瞅着她。
“看什么!”我偷看的虽然不很光明正大,但也没有低调到哪去,她一发觉我的目光,立刻充满火药味的问道。
“我都还没开门呢!哪看的到什么?”回答漂亮房东的是风铃般的声音。
我和漂亮房东同时一僵。
要命!刚才的对话全被听见了?
“就是嘛,想吓我们的话这招太不高明了。”不会吧,绯月也在门外?残留在我骨髓里的过肩摔剧痛又开始隐隐犯疼。
“小澄,用打的早落伍了,听我的,要处理那只老鼠,芭乐〈手榴弹〉最一劳永逸──”
“没收!”风华威严道。
紧接着是绯月的苦苦哀求:“别啦,那是我这个月的零用钱……”
“呐,支票在此!”
“不收,有你的签名,梅森就──”
“就怎样?”拿了钱绯月会怎么花,风华似乎都看透了,“别有事没事就开起武器展示大会,你忘了理事长的警告了吗?”
“我没忘啊……”
“你就是忘了!”风华数落道:“暴力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百分之九十就够了……”
“不许吐嘈!”风华扬高声调:“你听好,凡事皆诉诸暴力是不对的,学院是个平和的地方,我们也必须学会以平和的手段来处理问题才是。”
有同感!
我不自觉的点头,偷偷瞄了瞄漂亮房东,她却是眉头死皱。
“小澄,你别为那只害虫空烦恼,考完试后,我和绯月再一起帮你整理,要不光你打坏的东西就够买上好几打杀虫剂了!”风华提高声音喊道。
打扫房间?
漂亮房东与我脸上同时闪过一抹恐惧。
“那只老鼠不值得你为它缴白卷,一楼正在开温书会,来不来?”风华又问道。
“这是提高分数的好机会噢!”
这种超乎常理的兴奋……绯月该不会是成绩满江红类型的吧?
“嗯,好。”漂亮房东以平时清甜的声音答道,面对我又恢愎一贯的恶狠:“算你好运,这次就到此为止,回来时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连番称是,维持最懦弱畏缩的姿态,免得再度刺激她。她精准的从残骸堆中挑出课本与笔尺,便快速打开房门又关上,不让风华和绯月有任何探望的机会。
听脚步声渐轻,我拍拍胸口。
呼,她终于走了!
总有天我肯定会因为心脏病发暴毙──虽然我没有心脏,而且已经死了。
擦了擦汗,我放下相框,一张小小的照片从侧边缝隙里滑了出来。
转过相框,相片犹在,那是她第一天入学时,在宏伟古典的校门前所拍摄的个人照,脸上带着些许的青涩与紧张,还有淡淡的忧郁。
忧郁?真不像她。
我对相片中的她吐了吐舌头,捡起滑落的另一张。
仔细一瞧,才发现那并不是相片,而是张极为拟真的画。
时间是午后,季节是夏天,地点是森林。女孩穿着薄透的白色洋装,抱着婴儿坐在秋千上,协调的融入安静的背景。
二十来岁的出尘样貌,清灵在眸中流转;乌黑的长发绑成松散的长辫,绕过侧颈,柔软的垂在胸前;裸露在外的双腿白璧无瑕,轻点着低矮的青草。
从画作的正面,只能看见婴儿一小部分的眉眼,以及透着玫瑰色的鼻尖。婴儿紧闭双眼睡得正熟,女人的五官有着和漂亮房东相似的轮廓──不,正确来说,是漂亮房东像她。
她是漂亮房东的母亲。
太过肯定是一种武断,长得相像的有可能是近亲、远亲、甚至是陌生人,但一般人不会将那种照片或图画宝贝的收藏,这是我的想法。
总之,我很偏执的认定她就是漂亮房东的母亲,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原来是她暗中守护我,若不是有这幅画在,我早连同相框一起被漂亮房东给打穿了!
谢谢你,妈妈!
我感激涕零地连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后,我小心翼翼地将画重新塞回相框里,这是漂亮房东的宝贝,若有污损,我有十条命都不够赔。将相框摆回原处,我双手合十诚心拜了拜,然后跳下床头柜,放心占领漂亮房东又软又香的床铺。
怪兽到其他地方肆虐了,我翻身趴在床上,偷偷摸摸拿起幸福教科书,兴奋的翻开。
“呵嗯──”我打了个呵欠,阖上说明书最末页。
真是获益匪浅啊!
若不是变成按摩棒,我想这辈子大概不会接触这种东西,毕竟男人有钱宁可买A书、租A片,也不会买这玩意儿来折磨自己。
我跳下床,却踩着铅笔差点拐了脚,她的房间乱得跟什么似的,台风地震淹大水也不过如此。我想帮她整理,却又怕她一怒之下真把房间给拆了,思来想去只有净收拾些她不会留意的小地方。
能清理的实在不多,打扫完后,我便温顺地窝在床下等她回来。漂亮房东的警告好比黑道狗血电视剧里恶棍习惯性的放话,听听的成分居多,我只要认命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等风头过后再现身就好。虽然那会很闷,但寄人篱下,偶而讨讨房东的欢心也是应该的。
呆坐了五分钟,无聊到爆的我开始在床下滚来滚去,甚至塞了两颗碱性电池做起毫不费力的无氧运动,但不到十秒就一阵头晕反胃,差点没把去年的中秋月饼吐出来好好怀念一番。
什么事都做不成,我干脆打了个盹。醒来,看看时钟,十点了漂亮房东还没回来。
不会在客厅睡着了吧?
我有点担心,搬张椅子开了门,悄然溜下楼一探究竟。
华丽的吊灯亮闪闪的,加上没有遮蔽的地方,我不敢贸然踏入,只有躲在楼梯间伸长脖子张望。七名漂亮到不知如何形容的美女齐聚一堂,实在大饱眼福,但我来的太晚,她们已经阖上书本,开始收拾东西。
“重点大概就这些。”漂亮房东说道。
“国文还算OK,外国史的部分只要将英国维多利亚时期那段背得滚瓜烂熟,要过关很容易,下午的经济学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风华道。
维多利亚时期……那不是赛费儿所属的时代吗?看不出校方还挺狗腿的。
“你学商的当然说得轻松!”绯月噘起嘴,看来念书对她真的很棘手。
“放心,我和你读同班,又坐隔壁,连同星期二的外国语和政治学一定会罩着你的!”风华义气道:“但若要是仗势有我,就连书也不看,护航的事就一切免谈!”
“怎么这样……”
“好了啦,纱真想睡觉了!”纱真没耐性地阖上小怀表,浓浓的困意已驱走了脸上的笑容。
“等一下,我还有问题想问。”绯月越过桌子压住纱真的书,不让她抽走。“教授没向你透露什么吗?政治学的重点小澄只画那么一点点,而且只偏重某一章节,真的很奇怪!”
“纱真什么都不知道啦!”任性的怒火想睡时怎么也压抑不了的样子,“课我又没在听,爸爸爱教哪里就教哪里啦!”
“难怪尽是些小重点,难怪。”风华理解似的点点头。
是啊,难怪。
虽没见过纱真的父亲,但他似乎没纱真形容的那般坏,一个眼中只有权力,而将婚姻与女儿视作道具的男人,会以放水作为宠爱的方式?
“好了好了,收摊了!大家各自回房,睡觉的睡觉、奋斗的奋斗,明晚再聚吧!”
温书会在风华的宣告下解散,她简直是天生的主席。
女孩们渐次离座,漂亮房东也背起书袋起身。我急急撒退,她们走的再慢,也比我用爬的快,我要不先偷跑,等会不被逮住才有鬼!
“四叶。”
“什么事?”
“我跟你一块睡好吗?”漂亮房东的话让我差点一脚踩空。
“可以啊。”四叶笑笑的答应。
“不好意思,我的房间有点乱……”
“没关系,反正不麻烦。”
漂亮房东今晚不打算回房睡了?也对啦,刚刚还发那么大火,她需要时间消气,而我也需要时间养伤。
我多偷看了纱真两眼,见她气色红润,这才放心的上楼。
为了多争取欣赏美女的机会,隔日我便早早做好准备,晚上女孩们在客厅集合完毕,我也就好定位当个无形伴读。
“啊──考的烂毙了!”绯月向后一倒,仰躺在沙发上大叫。
“有七十几分还叫烂?你以为是托谁的福?”风华道:“还有,言行记得保持优雅。”
“好啦……”绯月不太情愿地恢复端正的坐姿,“考卷又还没发下来,你怎知道分数会考多少?”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稍微计算一下不就得了?”
“哦……”绯月敷衍的应了一声,向漂亮房东说道:“小澄,要开始了吗?”
“等你们抬完杠呀!你们一吵起来,就没完没了。”漂亮房东假意生气道。
“对啊,今天结束的好快!”纱真也插话。
“又不是我的错,是风华太爱说教了!”绯月万分无辜道,惹得众女笑作一团。
“好了,开始吧。”时间宝贵,漂亮房东执起红笔,大家急忙坐定,每个人拿出的课本却不完全相同。
看来外国语是依个人喜好选修的,绯月、风华及漂亮房东面前摆着一本绿色封面的英文,纱真和音悠是法语,四叶修的则是西班牙语,而琉亚却拿出德语、拉丁语与捷克语课本。
一人独修三门外语,也太吃力了吧!
“先从最多人修的科目开始吧。”漂亮房东说着,翻开了英语课本。
风华和绯月依着指示一阵圈圈画画,对漂亮房东的金口玉言丝毫不敢拂逆;漂亮房东指挥若定,红线稳定的由左至右、由上到下。这情形,与其说是猜题,更像在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