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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熙欲言又止,显是要说的话十分难以说出口。
“夏夏……”
“你说吧,别浪费我的时间。”
千夏冷冷地说。
云熙这才咬了咬牙道:“千夏,钟哥他要跟我离婚。他让我离开钟家,娶你过门。我知道你们相爱,我已经跟了钟哥这么多年,我应该把他让给你,可我的肚子里……”
她的手轻轻地覆在小腹处,“有我们的孩子。夏夏,我可以把钟太太的位置让给你,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所以求求你,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孩子生下来我就离开。你,带着小瀚,回到钟哥的身边,我的孩子一生下就跟着你,他也会把你当妈妈,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你说什么呢!”千夏恼了。
别说她伊千夏没有跟钟离岳复合的意思,就是有,也不是由云熙来说出这番话,而且,她也根本不可能帮她扶养那个孩子。
“别在这里乱了我的耳朵,赶紧走吧!”千夏头都没回地牵着小瀚的手上楼了。
云熙的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神情,她的目的,似乎是达到了。这么多年,伊千夏的外形变了不少,似乎也变得理智了,但是这种一激就怒的脾气却还是老样子。
云熙满意地离开了。
千夏带着小瀚上了楼,把自己和小瀚的所有的东西都通通地塞进了皮箱。
“妈妈,你要去哪儿?”小瀚不安地问。
千夏蹲下身来,温柔的目光将儿子那双不安的眼睛拢住,“小瀚,妈妈带你去妈妈住的地方好吗?你去过的,有山、有水、还有很多很多水果蔬菜,小鸡小鸭。”
“好啊!好啊!”小瀚的眼睛亮起来了,他想起了几个月前,去过的那个山间小镇。虽然只在千夏的寓所里里玩了半晌的时间,但小瀚对当时的情形记忆犹新,并且非常想要再去一趟那里。
千夏拉着小瀚的手出去了。他们坐了一夜的公交车,在早上的时候到了那个山间小镇,推开暌违已久的房门,千夏心头感慨万千。终于又回到了她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房子里已经落满灰尘,千夏让小瀚在一边玩,她把床单被罩都撤下来换成了干净的,把里里外外都做了一遍大扫除。
鸡鸭都被邻居王大妈喂着,院里院外的果蔬也没有枯萎,小瀚从茄子架上吃力地摘了个茄子下来,“妈妈,我们中午吃这个好不好?”
“好啊!”千夏边把换下来的被罩床单扔进盆子里,边笑呵呵地对儿子说。
小瀚美滋滋地,在菜园里找来找去,不一会儿,又摘了两个西红柿过来,“妈妈,还要吃这个。”
“好啊!”千夏应着,“小瀚,再去捡几个蛋来。”
“哎。”小瀚还记得上次爬到鸡窝边去掏蛋的情形,高高兴兴地又去了,不一会儿真地一手一只蛋地回来了。
千夏把所有的东西都洗完,用小瀚摘来的菜捡来的蛋炒了个两个菜,母女两个吃得很香。
“小雨,是你回来了吗?”竟然是冯志刚推门进来了。
千夏忙站起身形,喊了一声,“冯哥。”
冯志刚看看屋子里多出来的小人儿,他正用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看着他,他走过去摸摸小家伙的头,“这孩子真俊。”
千夏笑笑。
小瀚已经开口说道:“叔叔好。”只要是不在他父亲的面前,小瀚便不会再那么胆怯。
“小朋友好。”冯志刚笑笑,神情很慈爱。
“小雨。”冯志刚望向千夏,千夏说:“冯哥,叫我千夏吧!”
冯志刚笑笑,他早知道,这个女孩儿,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一定不是,原来,也果真不是。
“啊,没别的事,就是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对了,一个人带着孩子一定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有什么需要,就去找我。”冯志刚说。
“嗯,我知道。”千夏心里感动着。
冯志刚走了,而千夏的手机也响了。
她看到了陈波的名字在手机屏上闪烁。
那天下午,千夏带着小瀚离开了,晚上,陈波过来,他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应声,心里有种不安的预感,于是用备用钥匙把房门打开了。他看到房间里,那对母女用的东西都不见了。心头登时一惊,这时,他在书桌上发现了千夏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一行秀气的字:陈波,对不起,我食言了。
陈波捏着那张字条,可是手指直打颤。
她竟然还是走了。
他心头一空,没敢怠慢,立刻又回到了医院。钟离岳看出他神情不好,便问了一句,“怎么了?”
陈波迟疑了一下才说:“他们,走了。”
“谁!”钟离岳腾地坐了起来。
“千夏小姐,和小瀚。”陈波低下了头。
钟离岳惊怔怔地望着他,忽然间掀被下床,伸手胡乱地去解头上的纱布。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钟哥,你不能去,你伤还没好!”陈波忙过来阻止。
钟离岳一把推开他,胡乱地将头上的纱布扯了下来,衣服都没换就往外走去。
陈波忙跟了出去。
小瀚在千夏的怀里睡着了,千夏吻了吻儿子的额头,眸光里满满的疼爱。过去的五年里,她也曾在夜里思念过儿子,可是总没有这样将他搂在怀里来得亲切。
千夏像小时候母亲搂着自己那样,轻轻哼唱着催眠曲,小瀚在她的怀里睡得渐渐安稳。
院子里的门被人叩动,千夏听见响声,怕吵醒了小瀚,把儿子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才来到院子里。
“谁?”她问了一句。
“我,钟离岳。”外面的人回答。
千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知道他会找来,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钟离岳,小瀚睡着了,你别再叫门,会把他吵醒的。”千夏淡定了心神说。
钟离岳低了声音道:“夏夏,我不会吵醒他,但是请你把门打开。”
“不。”千夏果断地拒绝,“钟离岳你回去吧,往事不可追,你现在已是云熙的丈夫,我们的爱情早就在多年前断掉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夏夏!”
钟离岳又喊了一声。
但是伊千夏再也没有回应过他一句。
她已经进屋了。
钟离岳的身形贴着门板慢慢滑下,他蹲坐在了门外的台阶上,陈波远远地看着,神情复杂地叫了一声,“钟哥……”
钟离岳却对着他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
千夏在小瀚的身边躺下了,这几日以来,她夜夜搂着小瀚入睡,那孩子睡得分外安稳,而千夏心里却是柔肠百结。
钟离岳找来了,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的纠缠。
诺大的钟宅,空空荡荡的冷清。云熙一个人身着睡衣,在空旷的宅子里走动,她一早听说,伊千夏带着小瀚走了,而钟离岳,在转天跟陈波一起去找他们母子了。
他是想把伊千夏追回来,可是云熙知道,那恐怕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伊千夏心思单纯,却性子倔强,如果,她没有去找过伊千夏或许他们还有一线可能,她去找过她后,她敢说,他们连一丝可能都不会有了。
想到此处,她反到淡定地端起了一杯茶,轻轻地品了起来……
千夏一早上起来,小瀚还睡着。她轻轻地下了床,准备去把门口的蔬菜侍弄侍弄,可是大门打开的一刻,她又惊住了。
她看到钟离岳就背对着她,坐在门口的石阶上,门一开,他的身形失去倚靠,晃了晃,然后就回了头。
“夏夏?”他默默站了起来。
千夏看到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满身的狼狈,心底却不是感动,而是百般的气愤涌上来,她气得抄起了门后的铁锹,“钟离岳,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家有妻子,有没生下的孩子,却跑到这里来赖在我的家门口,你把我当成什么!”
“夏夏!”钟离岳见她如此愤怒,两只眼睛似喷出火来,担心地喊了一声,伊千夏却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挥动着手里的铁锹说:“钟离岳,你赶紧滚,别污了我的地方!”
“夏夏,你听我说!”钟离岳身形躲闪了一下,“我是真心想和你复合的,我不爱云熙,一刻都不爱……”
“你给我滚!”千夏一铁锹拍在了钟离岳的臂膀上。
钟离岳吃痛,眉心蹙了起来,眼神无比复杂。
千夏把铁锹一扔,院子门被砰地拍上了。
千夏把钟离岳关在了外面,人靠在门栓上,大口地出着气儿。
钟离岳被那铁锹砸得很重,此刻一手捂着肩膀,仍然在外面说道:“夏夏,我早就做了绝育手术,云熙她不会有孩子的。”
千夏的心脏猛地停跳了。
钟离岳在外面站了好半天,那院子门都没有再打开过,他知道,千夏不会让他进去的,他只能默默地走开了。
千夏滑坐在台阶上,脑子里在反复回响着钟离岳的那句话:“他早已经做了绝育生术。
这是为什么??
钟宅里,云熙坐在餐桌前,平静地用着她的早餐,这已经是钟离岳离开的第三个早晨了,她不担心伊千夏会回心转意,因为,在她的意识里,钟离岳根本没那个可能求得她的原谅。而且,即便千夏回心转意了,她也有办法叫他们再次分开。
她淡定地用着早餐,营养丰盛的一顿早餐,她不能拥有的东西,伊千夏,她也没有可能拥有,钟离岳,他更不可能得偿所愿,这就叫因果报应。
她不顾一切地救了他,他却在重见伊千夏的那一刻,旧情复燃,他有负于她,所以,她将不惜一切手段,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依然如此。
钟离岳回到小镇上曾经租下的那所房子,他在床上躺下,身上像散了一样,
陈波担心地过来看他,他却挥挥手,让他离开。
陈波想走,可是钟离岳却又叫住了他,“陈波,帮我照看着点儿,他们母子。”
“我知道,钟哥。”陈波回。
钟离岳又躺下了,伤势还没有复原的他,发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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