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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狂妄,因为楚逸寒再不济,他也是皇子,谁也保不准以后的事情会怎么样。
☆、058:千户大人(2)
千雪一直站在楚逸寒身侧,只听意宁汕斟酌良久才开口说:“不知你今日来找我有何贵干,我府里的事情还有很多,可没有功夫听你一个闲人在这唠叨。”
楚逸寒并没有动怒,只是浅笑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想到了上一任的千户大人……”
意宁汕身后的侍从沉不气的开口喝道:“你是什么身份,敢……”
话还未完,意宁汕便摆手喝住:“蒙书……”
蒙书见意宁汕出声止住,只好吞下口中的话,不解气的看着楚逸寒。
意宁汕表现的并不大明显,只是抓在手里的酒杯一紧,脸上却仍是笑吟吟的看着楚逸寒:“上一任的又如何,我不大爱听拐弯抹角的话,有什么话直说。”
“既然大人这么说,那我岂敢不从,我只是替大人担心,哪日也落得前任千户大人的下场,毕竟他也没犯什么大事,我也就这么随口说说,大人别介怀。”
楚逸寒说罢,便饮了一杯酒水,酒杯遮住了他大半的脸,看不出他隐于杯后的深深笑意。
意宁汕心有些乱,自他接这个位置的时候,也无时不在想这个问题,听闻陛下是囚禁了老国君,残杀自己的兄弟手足才登上了皇位,对任何人都不信任,连亲兄弟的下的去手,何况他呢,意宁汕恍惚的饮了杯酒,好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他放下酒杯,这个人该不该信,他不确定,毕竟才见过几面,他不可轻易让他道破他的心事。意宁汕扬起嘴角,将杯子放下,道:“有些话不可以乱说,小心自己的舌头,今日我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你可以走了。”
楚逸寒点点头。站起身前脚刚踏出门槛,却又突然转过身来,不经意的开口道:“没了舌头不要紧,没了命可就……”
楚逸寒与千雪出了厢房。可厢房内还有楚逸寒爽朗的声音在意宁汕耳边萦绕。
意宁汕长舒一口气,低眼看着杯中的酒水,酒水中的虚影阵阵漂浮。
意宁汕身后的蒙书见意宁汕的心情不大好。便上前一步,开口道:“大人,让我去收拾那个小子。免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意宁汕眼间闪过一丝亮光,他抬起手,顿了几秒,又道:“去跟踪他,看他住在何处,打探清楚了,立马回报。不可耽误功夫。”
“是,大人。”蒙书身子一立。点头,大步的出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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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踪我们。”千雪低声与楚逸寒说。
楚逸寒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隐于角落里的身影,嘴角一扯,似乎早已料到这些,他并不理会,只是脚步放慢了,好似故意让他跟踪一样。
千雪见楚逸寒不在意,她也就噤了声,只是又一点她没有弄明白,从俏楚楼到现在,似乎她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既然没有,楚逸寒何必冒着风险让她跟着,难不成楚逸寒就这么的信任她,不怕让她知道些什么?千雪暗自摇摇头,楚逸寒这么做肯定会有他的用途。只是千雪现在还未察觉罢了。
他们就这么一直走着,千雪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是一直跟着楚逸寒的步子,楚逸寒似乎是刻意瞎绕,像在为难那个蒙书,又不像是,毕竟他们走的这么慢,即使走的再远,蒙书也不会将他们跟丢的。
突然原本安逸的人群一阵嘈杂,一匹脱了缰的野马直直向楚逸寒这个方向冲来,周边的喊叫声不断,摆在街道上的小摊也一一散落。
千雪站在楚逸寒的身后,所以又楚逸寒挡着千雪并不担心什么,她相信楚逸寒会制服这匹野马的,现在千雪似乎猜出了楚逸寒的意思,他大概是想让身后的蒙书知道他的身手如何。
就在千钧一发时,千雪想不到的场景出现了,楚逸寒竟突然一个飞身躲开了,而他并没有管千雪,也没有拉千雪一起躲。似乎他就站在一旁看着好戏。
冰心剑还在霜飞那里,千雪手无利器,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埋怨楚逸寒,因为她现在也是命悬一线,只怪楚逸寒闪的太快,让她来不及做准备,现在她只有空手一搏。
千雪不能闪,因为在她的身后有着太多不会武功的百姓,若是她也学着楚逸寒那般,闪身躲过这野马,那么受伤的必定是那些无辜的百姓,所以千雪必须要制服这野马。
千雪用尽全身的力气,踮起脚尖,用脚尖踩住马头,而野马因为千雪的这番动作似乎更加狂躁了,野马长啸一声,双蹄抬起,千雪直接一跃,坐到了马背上。野马还在跑,千雪一边抓住缰绳,一边喊道:“快闪开,闪开!”
野马不想受千雪的束缚,硬是将千雪从马背上甩了下来,但千雪的手并没有放,缰绳仍旧在她的手里,千雪在跟着野马跑,她的脚速必须要跟上野马的速度,她翻身一跃又上了马背,她死死的扣住缰绳,在她手上勒出清晰的一条血印子,可千雪不能放手。
千雪突然想起她还有匕首,可匕首在千雪的靴裤中,要想取匕首必须要放开一只手,而缰绳两只手抓得还有些费劲,但她只有一搏,千雪松开一只手,便立即又被甩下了马背,千雪忍住疼痛,硬是取出了匕首,她同嘴拔开匕首,狠狠的刺向马腹,马腹上的血还一滴一滴的顺着千雪的手滴在她的脸上,有着温热温热的感觉。
被刺伤的野马又抬起双蹄长啸一声,但之后的动静便小了许多,千雪趁势骑上马背,抓紧缰绳,制服了这匹野马,千雪摸了摸顺溜的棕色马毛,她知道自己的力道,这匹马还不会死。
千雪牵着缰绳,下了马,总算可以安宁了。之后便是百姓为她的喝彩声,经历了方才激烈的时刻,千雪才明白了楚逸寒的真正用意。
方才楚逸寒闪身的速度想必蒙书也看在眼里,而之后便是千雪上阵,这一出出戏,不过是楚逸寒想告诉蒙书,就连他身后跟班的武功都不可小觑,何况是他。一个平常的人家的跟班哪会有这么出奇的功夫。所以楚逸寒他不是普通人。
不大一会野马的主人便匆匆的赶来了,急忙的给千雪和大伙道歉,并且也给了相应的赔偿。
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千雪与楚逸寒并没有因此而逗留,楚逸寒与千雪笑着,似乎是想说,方才千雪的表现很好。
千雪并没有出口问楚逸寒方才的事情,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之后,楚逸寒才加快了脚速,而就在这时,千雪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见了凌霄。因为距离有些远,千雪并看不清凌霄此时的表情,只知道凌霄是在看着她。
千雪握了握手指,掌心上的伤口溢出了一滴滴小血珠,千雪生怕凌霄会过来与她打招呼,所以她一直低着头,也加快了速度。
楚逸寒侧过脑袋看着千雪,皱了皱眉头,四处看了个遍,并没发现什么,他低声出口道:“怎么了?”
千雪怕楚逸寒起疑便抬又起头,道:“没什么。”
楚逸寒听着千雪说的这句话,目光却落在了方才千雪所看的那个地方,千雪深呼一口气,也转过去看着,原本在那站着的凌霄早已不见,千雪又松了口气。
楚逸寒眉头挑了挑,明明他方才感觉到了有一股强烈的目光在盯着他看,可他又找不出这个人究竟是谁,楚逸寒只好作罢,与千雪又绕回了南宅。
他侧脸偏瞧了一眼躲在墙后的蒙书,安心的入了南宅,此时已经黄昏。
楚逸寒在千雪准备进屋时,淡淡的说:“今日辛苦你了。”
千雪略微看了楚逸寒一眼,没有答话,便入了屋内。楚逸寒摇摇头,看着紧合的屋门,突然有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吗,小晴这时也出现在了长廊上,小晴低眼恭敬的喊了声:“公子。”
楚逸寒点点头,眼睛看向千雪的屋子,然吩咐小晴:“她受了伤,替她瞧瞧伤口。”
“公子放心,我会做好的。”
楚逸寒微微叹息一声,便转了身,而在长廊的另一头,他瞧见了李墨。他立即加快了脚步,走至李墨身前,道:“夜露风寒,先生怎么出来了。”
李墨缕缕胡须,只道:“如何。”
楚逸寒嘴角一笑而过:“先生神机妙算,自是成了一半,想必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又要有客上门了。”
李墨沉沉的点着头,幽幽道:“不可见,先晾他几天。”
“先生说的极是,我也正要此意。”楚逸寒深笑着说,他的愿望就要达成了。
“听说楚逸墨要去灵城监工,那里正盖一座行宫,此行会路经柳州城,到时你要取得他的信任。”李墨将屋门合上,往里走了几步才一字一句说着。
楚逸寒一挑眉头:“他?先生忘了,他从来不信任别人。”
李墨依旧缕着胡须,站在棋盘前落下最后一子,慢声道:“所以才让你去取得他的信任。”
楚逸寒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着李墨的动作,朗声说道:“先生的意思我懂了,夜已深,先生就早些休息罢。”
☆、059:发现身份
第二日,秋风萧瑟,黎园中满地的落叶,小晴弯着身子正清扫着院子,她挪着小步子,扫的极慢,而目光也在四处打转,她的目光从千雪的屋子移到楚逸寒的屋子,再到李墨的屋子,然她又小心谨慎的低下了头,继续扫着院子。
而就在此时,千雪也打开了屋门,小晴立马停下手中的活,走至千雪身前,低声问道:“公子用过早饭了?我去进屋收拾。”
千雪颔首,越过小晴走到院中央,展了展身子,感受着一阵阵冷风掠过耳边,她低眼瞧了瞧自己手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硬痂,千雪轻笑了一声,大步的出了黎园,踩在枯黄的枝叶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千雪走的很慢,她只是不知道现在该去哪里,或者去做些什么事情,突然背后有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千雪低头看了眼身后人的绿色裙摆,便已猜去来者是谁。
千雪往前一步,抽开绿姑搭在她肩上的手,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