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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多了,对你没有好处。”他冷冷的开口。
“你是寂寞的吧。”千雪也不知道她为何会说出这句话,像是不禁意的滑出口。
千雪明显感觉的到他身体微微一颤,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不要自以为是,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虽然我不懂乐术,但我听的出你箫声中的……”
千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生生打断,他直起身,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的手法极准,一块小石子,不偏不正的打在她的脚下,逼得她直直往后退了两步。
千雪知道,这是一种警告,她看着这样的他,不知也何,竟有些心疼,千雪不再多说,悄声退了出去,她站在园子外,看着园子内,就这么一直地看着。
“小姐,你怎么站在这儿。”香儿把披肩披于千雪的身上,顺着千雪的目光看着说。
“没什么,无事闲看罢了。”千雪转过身,微叹了口气,又说:“回吧,这冷风也吹够了。”
“小姐,刚刚我去取披肩时听说了一件事,你猜是什么?”香儿笑眯眯的说着。
“说吧,猜着费脑。”
“小姐记不记得上次去景仁宫请安的那个美人。”
千雪思索了一会,想起了香儿所说的那个美人,记得在那些妃嫔里,她还是最欣赏那位美人了,便饶有兴趣的问:“记得,是那个秦美人吧,她又惹出什么事了。”
“倒也不是她惹,香儿也是听那些多嘴的宫女们说的,说是秦美人也不知怎么惹了容嫔娘娘,让容嫔娘娘甩了两个巴掌,现在估计还在德福宫门前跪着呢,这大冷天的,也不知那秦美人能不能受得起。”
千雪的面色有些沉,语气渐冷道:“容嫔好大的架子,咱们去着德福宫瞧瞧去。”
香儿听着千雪的声音,也不禁抖了抖身,香儿虽知道自家小姐从小就看不惯这等事,可生这么大的火气还是今头一回见着,她也不敢再多说,只是规规矩距的跟在千雪的身后。
离德福宫还有几步,远远的瞧着就见德福宫前跪着一女子,身形薄弱,不用猜就知一定是那秦美人,千雪用手指肚抚了抚眉间,眼光扫向一些还在看热闹的宫人们,只是一个眼神,他们立马都站排成一行,俯着身子齐声道:“梅妃娘娘!”
那秦美人听了,腰板微微动了动,像是要转过身来,可半晌也不见她有动作。这秦美人没等来,倒是把容嫔等了出来。
容嫔扭到千雪面前,笑的是花枝招展,她福了福身,道:“姐姐快进来,虽说这德福宫不如姐姐的景仁宫暖和,但也是能避避寒的。”
千雪摆弄着手指,似有意又无意的说:“本宫是听说了一件奇事,便来看看,坐倒是不必了,有冷风吹着,脑子才不会糊住,省得做出些没头没脑的事来,你说呢,容嫔?”
容嫔脸色渐变,有些苍白,也不知是被冻着了,还是让吓着了,但她的语气仍是未降,她说:“姐姐说的事,想必姐姐是来看这秦美人的吧。”
千雪扫了眼容嫔,直接越过她,走到秦美人身边,果然如香儿所说,秦美人的脸被甩了两巴掌,手掌印还未消,脸有些肿。千雪触了触她的脸,秦美人深吸一口气,身稍往后倾了倾,千雪顺手扶起了秦美人,许是跪的时辰久了,她的腿有些僵,愣是没站起来,又是缓了缓,她才稍稍站稳了些。
“不知这秦美人是怎么惹了妹妹,瞧着如花似玉的脸蛋,都快不成型了,妹妹何以下得这么重的手。”千雪声音低沉,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
容嫔翘着手,急扭过来说:“姐姐是不知缘由,这秦美人实是不懂礼数,妹妹这才教训了她两下。”
“哦?是怎么个不懂礼数法,本宫且听听。”
“姐姐不知,秦美人见了妹妹连礼都没有行,竟装作视而不见,这还不是有失礼数,妹妹这才气不过,出了手。”
容嫔说的似是挺有理,可千雪还能不知道那容嫔的性子,况且那秦美人她也是见过的,决不是个会惹事的主,千雪转向秦美人问:“容嫔说的可属实。”
秦美人抬眼看着千雪,眼中尽是泪光,然她又看了看容嫔,牙口咬紧,什么都没有说。
千雪想是那秦美人怕得罪了容嫔,便又开口:“无碍,有本宫给你做主,你尽管说出来。”
秦美人想了良久;才说:“容嫔娘娘说的是实话,是奴婢不懂礼数,是奴婢该死,容嫔娘娘教训的是。”
话落,容嫔听着甚是满意,也舒了口气。可千雪就不明白,有她在这做主,那秦美人为何还要怕这容嫔,难道这之间还有着什么秘密,千雪扫了眼容嫔,正色道:“即是如此,你也不可私动宫规,秦美人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女人,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凡事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容嫔似是有些得意的看着千雪,更是没听进千雪的半点话,她说:“姐姐教训是,姐姐教训的是。”
千雪也是不想再多生事端,便摆摆手,向跪在一旁的两个宫人说:“还不赶快扶着你们家美人回去。”
说罢,千雪转身对香儿说:“回宫。”
“小姐,你说那秦美人说的是真的么。”
“是真是假都已经没有了意义,秦美人在哪个宫里住着。”千雪一脸淡然的道。
“美人是没有自己的行宫的,她与一些美人,采女共居在香林院。”
“香林院?明日随我去看看。”千雪思索了半天说。
香儿点点头,不再多言。
景仁宫静的很,霜飞还在整理屋子,千雪先是喝了口热茶,暖了暖,才对霜飞说:“这宫中怎么有个荒园呢?”
“荒园?”霜飞停下手中的活,问向千雪。
☆、010:质子
“可不是个荒园,连牌匾都没有,不过园子里的环境倒是打理的不错,远远的还能听见箫声,你入宫久,难道也不知。”
“箫?”霜飞先是问了一句,然后又是顿了顿,表情有些严肃,她转身看了看门外,才走近千雪悄声附耳说:“娘娘,你进去了?以后莫要再去了,小心惹祸上身。”
“这么严重,他是谁?”千雪不可思议的看着霜飞道。
“这,奴婢不能说。”
“你,你这是要急坏我,快说。”千雪心里就跟猫挠似得,着急的很。
“娘娘,就算你打死奴婢,奴婢也不能说,知道多了,是会惹祸上身的,娘娘,你就听奴婢一句吧,不要再提起此事了。”
千雪知道霜飞是为了她好,但她越是这样说,千雪就越想知道,千雪说:“你若不告诉我,那我可去问皇上了,看他怎么说。”
“娘娘,你这可是在为难奴婢。”霜飞眉头皱起,看着千雪坚硬的表情,只好把声音压低说:“奴婢告诉娘娘就是,他是上岛国送来的质子,在宫里好些年了。每日都会吹箫,皇上下令不准任何人去那个园子,每日也都会有固定的小太监去给送饭。本应是个皇子,却在这里受罪,也是有些可怜的,听说上岛国的国君根本就不在乎这个皇子,从未说过要讨回这个皇子的话,所以这一待十几年也就过去了。”
“难怪……”后面的话千雪没有说出,但她在心里却说:难怪那箫声会那么的落寞。
“怎么了,娘娘。”霜飞听着这半句话,完全摸不出个思绪。
“没什么,他叫什么。”
“这皇子的名字,做奴婢本是不应知的,可巧那日听皇上和福公公提起了一句,便也知道了,楚自然是国姓,恩,是叫楚逸寒。”
“楚逸寒,楚逸寒。”千雪喃喃道,继而又问:“他的眼怎么瞎了。”
“娘娘有所不知,这位皇子的脾气倔,他的眼是没瞎的。只是不想看到这周边的事物,便围上了那白绫,许是他有些恨这个皇宫吧。”
“恨?,我想他更恨上岛国的国君吧。”千雪目光看向远方,有些迷茫的说。
千雪怕霜飞多想,赶紧转了话题:“怎么不见芷兰?”
“她昨日受了风寒,奴婢便让她歇着了。”
“恩,就让她歇着吧,以后没人的时候别自称奴婢了,听着怪别扭的。”
“是,娘娘。”霜飞自知多说无益,便直接应了千雪的要求,霜飞其实心里也有些疑惑的,再说霜飞本就不是较笨的人,一点就通,所以此时霜飞在想,千雪刚刚怎么就突然提起了上岛国的皇子,且霜飞看得出,千雪刚刚的神色是有些不对的,可她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
“娘娘,盈妃求见。”守门的成公公俯身说。
“盈妃?她怎么来了,叫她进来吧。”千雪轻揉额头,口气有些不悦,看得出千雪是讨厌盈妃的,而盈妃也是不喜千雪的,她何必再来扰千雪的安宁。
“小姐,我猜是那盈妃娘娘给送杏仁酥来了。”香儿看着愁眉不展的千雪,打笑着说。
香儿的话落,千雪就见盈妃缓步走来,再看身后的翠云,手里果然提着礼盒,千雪悠的一笑说:“香儿这回倒是说对了。”
“姐姐这是在说什么,这么高兴,盈儿没有打扰了姐姐吧。”
千雪起身,笑脸相迎:“哪的话,妹妹进来坐。”
“盈儿是给姐姐送杏仁酥来了”说着,盈妃接过翠云手中的礼盒,放在八角桌上,打开礼盒,递了一块给千雪说:“姐姐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千雪寻思着盈妃应该不会这么笨,明目张胆的下毒,便放心的接过了糕点,尝了一口,道:“是不错,难怪皇上会喜欢呢。”
一片红云直入盈妃的脸上,她含羞道:“姐姐就不要在取笑盈儿了。”
千雪听着一阵恶寒,盈妃来这不就是为了显摆么,千雪便让她高兴高兴,千雪装作有些苦恼,然后才缓缓开口:“唉,妹妹的手艺好,自是能留住皇上的心,不像姐姐这武家出生,皇上是不会待见的。”说着千雪还假装抹抹眼。
这话听的,盈妃笑的合不拢嘴,得意的看着千雪说:“也是,姐姐可要多学学怎么取悦皇上了。”
“是啊,可姐姐如何学也学不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