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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你多管闲事?”黄天驰故作不屑的转过头去,烈沐河一点也不在意的笑笑,这就是他们兽人族的友情,做朋友是真正的交心,而非言语的敷衍。
烈沐河惊奇的看着傲畾威和宓淇雅,在他们身旁绕了两圈道:“好根骨、好资质,还有‘兽化突变体’,你们叫什么名字,我要收你们当徒弟。”
他还不知道宓淇雅有“兽化能量体”,不过既然有好根骨就一起收了嘛,说实话,他现在的动作、语气都很难与其气势匹配,但没人敢对此提出疑问,因为只要你惹他生气,马上就会见识到什么叫做霸道、势不可挡了。
黄天驰听了差点就一拳挥了过去,猛地跳脚道:“你胡说什么东西,他们是我徒弟,你别想抢。”
烈沐河开心的拍着他肩膀笑道:“哈哈──好兄弟,徒弟分我一半吧,你的武学,论力量还是比不上我的,为了你徒弟好,分我一半,如何?”
天啊,居然还有这样要徒弟的,至少也得考虑一下他们是不是能同时学两种武功吧!
没想到黄天驰想了一会儿,还真的答应道:“你说的也对,好,傲畾威、宓淇雅,过来,这家伙是狮族的烈沐河,以后他也算是你们师父了。”
傲畾威、宓淇雅闻言就马上跪下一拜道:“徒儿拜见师父。”
这对他们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在以前他们怎么能想像的到自己居然能拜兽人族三强中的二人为师,可是在此时他们却是笑不出来,只有以泪水来表示他们的高兴与悲恸。
烈沐河乐呵呵的将二人扶起来。
黄天驰指着心羽三女道:“她们都是徒弟的朋友,看她们被这么多人欺压,你说怎么办?”
烈沐河的双眼从武断忧、云淘广千等人一一扫过,接着又看看围在外面的人,大笑道:“怎么看都是我们这边比较强,除非武断忧、云淘广千不是我们这边的。”他说的当然不会是指人数,那些虾兵蟹将完全被忽略了。
现在各大宗门的人都有一种感觉,他们今天根本就是来看戏的,一开始他们对神兵有几成把握,后来武断忧、云淘广千和任絮菁出现,他们便开始考虑是否要联合起来,不过为防这些高手报复,他们也只是想想而已。
最后连兽人族三大高手都来了两个,他们简直连想都不敢了,这几个强者若是联合起来,几乎可以毁掉他们任何一宗一门,实在没必要为了两件不知名的神兵惹上这些人。
武断忧看向周遭,凌厉的眼神宛如利箭直射入所有人心中,功力较弱的人两脚甚至开始打颤,凉爽的微风似乎变得寒冷刺骨,就连数名超级高手亦是不言不动。
“你们来此不就是想夺神兵吗?怎么还不出手,难道还要等替死鬼出来吗?”武断忧一字一字俱是含蕴强大的真气,重重的在人们耳中爆裂,傲然绝世的身形令万物低头自惭,所有人都见识到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傲”,那不是自认高人一等,而是让别人比自己矮上一截。
太武宗的副宗主沈冬啸突然站了出来,一副大义凛然的道:“没错,我们是为了神兵来到此处,但这一切都是因为七性剑宗散布神兵被夺的消息,我等又怎能想到堂堂天下第一宗竟是如此不要脸,凭着神兵无人识,硬将他人之物说成己有。”
“后来吉贝冰云小姐想必是委屈万分的同意以比试来决定神兵所属,谁又能想得到七性剑宗又在比试中意图偷袭。今日我太武宗来此确实是错了,错在我们相信七性剑宗之言,如今已然得知一切都是七性剑宗的污蔑,太武宗对神兵当然不敢再存非分之想。”
他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仿佛正义之神的化身,各大宗门之人一愣之后,不分正道邪派全都加入数落七性剑宗的行列。
虽然也有人觉得把错都推给七性剑宗太过分了,毕竟他们会来此都是探子打听到的情报,心中的贪婪要自己来到此地,根本不关七性剑宗个屁事,甚至七性剑宗还不愿他们前来呢,但没人肯出来为他们说话,自己的小命还是比较重要的。
七性剑宗的人完全被骂懵了,一群弟子本就是听命前来,怎么弄得清到底是谁的错。
一向高高在上的袁令魁何曾受过此等屈辱,闻言更是气机大乱,加上之前受的内伤,顿时又连呕二口鲜血,强挺起满是伤痕的狼狈之躯道:“沈冬啸,你今日之情,七性剑宗记住了,走──”语带抖音的他让任一人都能感觉得出他心中的颤栗与忿怒。
袁令魁一声大喝转身就走,和昨日一样走得匆匆,只是今日他太过凄惨了,七性剑宗的弟子也不敢如昨日那风一般的退去,每个人都是防备的慢慢离去,生怕武断忧这些高手想要赶尽杀绝。
沈冬啸无视袁令魁最后瞥向自己的那一道充满愤恨阴狠的眼神,又向着他的背影沉声喝道:“我太武宗实事求是,由你七性剑宗今日作为,何能称为天下第一宗?论‘正’之一字,无双刀宗比你七性剑宗匹配万分。”
他也聪明的很,并不将正名挂在太武宗的身上,完全表现出实事求是的精神,不让别人认为是他故意毁谤七性剑宗来自抬身价,这也更加突显他之前所说之话的真实性。
天武联盟是最想趁机痛打落水狗的,不过现在可不是战斗的好时机,还是先避开这群强人再做打算吧!
云淘广千才懒得看他们狗咬狗,气凝其声,将声音远远传开道:“今后谁敢再行伤害到吉贝冰云等人,那我云淘广千与长河门定将不饶,各位切记。”
接着武断忧和任絮菁也做出了声明,烈沐河及黄天驰更是连兽人族都拉进来,不过以他们的声望确实是有资格动员兽人族,也没有人会去怀疑他们的话。
各宗门或个人都快速的讪讪离去,任絮菁扬声又怒道:“千水宗的都给我滚过来。”
“砰──砰──砰──”的脚步声快速的跑了过来,一行约有近百人,以千水宗的势力,只来这些可说是少了一点,领头的是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人,当然,以他战皇级的功力不会如外貌般年轻。
任絮菁见人就骂道:“‘岳择壤’,你这混球竟然带人来抢我徒弟的东西,岂有此理。”说话间,她的手上已凝出一颗尺宽的火球,飘呀飘的就快要砸下去了。
岳择壤忙解释道:“师叔明查,弟子们只是在旁观看,没有动手的意思。”
他眼巴巴的看着大火球,生怕它等一下就飞到头上来,旁边的弟子不管认不认得任絮菁,看到岳择壤的态度也知不妙,每个人都是死命点头证明他的话。
任絮菁还不满意的吼道:“这话你还敢说,难道你就不会向无双刀宗学习吗,你们就是没人懂得什么叫仗义,难怪千水宗会被说成正邪不分。”
“是,择壤知错。”岳择壤恭敬的点头认错,他也明白任絮菁脾气,把最重要的一件事解释好,其他的认错就是,等她气消一些那就好说话了。
冰云上前轻声安抚着师父,任絮菁又骂了几句才把火球给散掉,底下的弟子这才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变成烤乳猪了。
事情告一段落,长河门的人飕地一下就全离开了,他们门主就在这里,不用太过客套,转眼间只剩下了一个美丽的少妇。
映霞见到她马上就跑了过去,抱着她撒娇道:“师父果然也来了。”
少妇正是云淘广千之妻“韦雨欣”,本身已有大魔导师级的实力。另外就是无双刀宗的朋友,他们大部分的人都先回炎城去了,留下的符独行、刀正天等几名高手都很恭敬的向云淘广千等人见礼,能够一下认识这么多强者,他们这次仗义出手的报酬可算是浓厚了。
庄园热闹了大半天,符独行几人在黄昏时分才意犹未尽的缓缓离去,烈沐河、黄天驰则丢下徒弟自行到处看看,兽人族果然是很难静得下来。
云淘广千这一家子在厅中坐着,孟甸竹终于问出他最疑惑的事,道:“师父,您怎么突然变成长河门的门主了,徒儿怎么都想不透。”
蓝天和映霞跟着好奇的看向他,他们也都搞不懂呢!
韦雨欣轻轻的点头道:“夫君,我们和尹儒衣的恩怨,也该是让孩子们知道了。”
云淘广千叹了口气,状似陷入了回忆之中,好半晌才有点失神的叹道:“唉──这已是快八十年前的事了,当初我和尹儒衣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也相同的眼界甚高,都五十几岁了还未成亲,可说是有些惺惺相惜的友情,直到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那女子也就是雨儿的姐姐‘韦华欣’,最后她选择了尹儒衣。”
孟甸竹三人依然静静的听着,他们知道一定还有下情,绝不可能是因此而结下要一决生死的仇恨。
韦雨欣轻轻倚著有些苦恼的云淘广千,他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又续道:“那时候我曾痛苦了好一阵子,只剩下雨儿细心的鼓励我,呵呵──我也真是迟钝,过了好几个月才知道最好的妻子一直就在我身边。”
韦雨欣闻言,顿似个少女一般的红起了俏脸,娇嗔无限地白了他一眼。看到他们夫妻情深爱浓的模样,谁能相信他们已是成亲七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了。
云淘广千欣然接受白眼道:“然而华欣在嫁给尹儒衣后一直不孕,从前信誓旦旦说会疼爱华欣的他开始冷落她了,直到八年后他又娶了另一个妻子并生下一子,那后几年,华欣几乎是完全看不到他的人影,在他再娶一妻后不久便郁郁而终。”
“我和雨儿当时为此曾多次与他争吵,直到华欣身亡,我更是震怒的向他挑战,可是我当时太过生气了,招式狂乱无章,怎能与同等高手一战,最终落了狼狈而逃的下场。然而在战前我们却已立下约定,我自此而后不得出现在他面前,并不得攻击跟他有关的人,除非我的子嗣或弟子能独立至‘蔽天林’取得‘铁立草’,此约才算破除,呵呵──想起来我当时也没算完全失控,至少还有立下解除的契机。”
孟甸竹一副恍然的神情道:“原来如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