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不同不想为谋,关永心想,她干脆闭嘴,保持缄默,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一辆车子的车灯,可是昏黄的车灯又让她眩目,她局促着又转过头去看窗外。两个人一路再无话,她只觉得空间逼仄气氛压抑,好不容易到了她小区楼下,她说声“再见”,急匆匆的推开门下去,结果起的太急,一头撞在车顶上,发出“砰”的一声响,顿时眼冒金星。
沈逸承连忙问,“你还好吧?”
她含糊的应着,人已经跳下了车,合上车门飞也似的向前走去。他看着她的背影,她在他面前总是这样手足无措如惊弓之鸟,直到她消失在小区门口,他才对刘大伟说,“走吧。”
永心要一直走进电梯中,悬着的心才落下来,她很怕他又逼了她同家恩分手,庆幸并没有。她走出电梯,掏出钥匙,却看到有一男子正蹲在自家门口,她靠近过去问,“你是谁?你在我家门口干嘛?”
那男子背对着她,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也吓了一跳,赶紧跳起来,往消防楼梯冲去。永心并不知道害怕,伸过手去扯住他的衣服,“你干嘛?”
那男子戴着鸭舌帽,压的很低把额头都遮了,又戴着口罩,只露了一双眼睛,他凶狠的推过永心,她一屁股摔坐在地上,膝盖本有旧伤,一下子爬不起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自己眼前跑掉了。
她要好一会儿才能扶着墙站起来,她打开门去,看到地上的信封,她猜测就是刚才那男子塞进来的,抽出里面的纸来看,只吓的魂飞魄散,上面正是自己的照片,被画的面目全非,一边还写着几个血红大字,“停笔,闭嘴!”
她赶紧把照片扔进垃圾筒里,不敢再多看一眼。她想到刚才门口的一幕,这才觉得后怕,他们不过是警告她,若刚才那男的是来要她命的,估计她根本也反抗不了,难不保就横尸在此。
她飞快的走过去把门反锁了,抱了靠枕坐在床上,她亦知有人要她沉默,若是那篇报告刊登出去,会怎样?他们会要她的命吗?她想起家恩同自己说的,不要做危险的新闻,难道梦想就真的要屈服于现实吗?她握着拳头,指甲把掌心掐的生疼,她生气愤怒,可是亦害怕恐惧,不单单是自己,她更不愿把家恩卷到这旋涡来。
她一夜都没有睡好,在床上辗转反侧,后来折腾的实在累极,好不容阖山眼,又做起噩梦来,到处都是鲜红的血,她尖叫着醒过来,身上汗津津的难受,只好又去冲凉。早上起床,双眼通红,眼窝乌青如熊猫,只觉得恹恹的没有精神,亦没有胃口吃早饭。她开了冰箱取了冰块放进杯子里,倒了一大杯的水,一口喝光,才觉得舒畅些。
早上,沈逸承的车子抵达公司,他想到永心受伤的事,吩咐刘大伟,“这段时间你多留意下关永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关永心刚到公司,就被大老板马容睿叫进了办公室,她暗暗惊讶,他一向难得到报社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怎么这么早到,又点名要见自己?
她敲门进去,马容睿手上的拿着的正是自己写的报告,他见永心进来,合了报告放桌子上说,“永心,你写的我都看了,报告写的很好,但是想必你也知道了,很遗憾无法见报。”
永心其实已料到这样的结果,但还是说不出的憋屈难受,想到昨晚的事,心里又发毛,她只回,“我知道了,如果这是报社最终的意思,我也不会再跟下去。”
“你能想的开就最好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公道自在人心,黑暗的事情总有一天会暴光在世人眼中,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停顿下,目光中带着犹疑。
永心知他还有话,问,“难道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吗?”
“你知道的,我也有压力。你跟这个案子太久,投了很多精力在上面,最近又受伤,公司决定放你长假,你借此正好可以在家休息养伤。”
永心不确定的问,“这是变相辞退吗?”
马容睿连忙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放假就是放假,即便别人想你走,我也舍不得你那支笔!不过是避避风头,好让他们安心,休息一段时间,你继续回来上班。放心,这是带薪休假。”
“他们是谁?”永心刨根问底。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马容睿眼睛真诚,并无半点欺瞒之色,“只是上面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我们报刊报道了太多黑暗面,不利于社会的繁荣稳定。”
永心只觉得有双无形的大手笼罩在自己头上,他们在暗,自己在明,不能放弃又怎样?她只觉心灰,黯然的说,“我接受休假。”
“好好去散心,也可以去国外度个假,回来后又是一条好汉!”马容睿拍着她的肩膀,报社是他的生意,他已经有了决定,报纸非做下去不可,丢开这条新闻,还有大把新闻好做,何苦以卵击石。
关永心走到办公桌前收拾了东西,提了手袋出去,想想又转到隔壁办公室找叶兰兰,她拉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恹恹的看着她。
叶兰兰放下手上的工作,转过头来问,“怎么了?脸拉成这样,是要哭吗?来来来,我抱抱。”她笑着展开双手。
永心很羡慕朋友没心没肺的性格;这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事可以让她特别难过的?!
“好了好了,别不开心了,我都听说了。你呀,凡事就是太认真太执着,说好听点是执着,不好听啊,就是固执,爱钻牛角尖。”
“说什么新闻自由?”永心悲哀,“不过是幌子而已。”
“大小姐,自由永远是相对的好不好?你不会连这也不知道吧?怎样,大老板是怎么说的?”
“带薪休假。”
“那你还哭丧个脸,要是我的话,高兴都来不及呢,我想要上头还不给呢。”
“遥遥无期好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召回。”
“那正乐得轻松,趁放长假,可以去远点的地方,你不是一直都想旅游?拉上你的白马王子一起,哇,只羡鸳鸯不羡仙。”
“没心情。”
“好了好了,别不开心了,我们去吃点心,旁边新开了家甜品点,那里的榴莲班戟超级无敌好吃。”
“你嘴巴流口水了。”
叶兰兰赶紧合上,“也有芒果味的,我记得你最喜欢芒果的,走吧。”
两个人走到门口,看见唐立峰从老板办公室出来,他看着永心,两个人苦笑。
关永心和叶兰兰刚走出公司大楼门口,迎面走来一中年男子,凝视了永心和叶兰兰片刻,走上来望着永心说,“关小姐,我们家太太有请?”
关永心问,“请问你们太太是?”
“世纪地产。”他简洁的说。
永心马上明白了,对叶兰兰说,“我改天再陪你去吃甜品。”
叶兰兰应了,又不放心的说,“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关永心跟着那中年男子走到一银色奔驰车旁,他拉开车门,手搭在门顶,示意永心上车,永心坐上车,只见车中坐着一美妇人,身穿华服,佩带了整套的珍珠首饰,颗颗珠圆润滑,散发出淡淡的光华。
想必她就是家恩的母亲了,永心很有礼貌的说,“伯母,你好。”
容语琴脸上并无半点笑容,声音客气疏离,“关小姐,我们是找个地方还是直接在这车上谈?”
不远处的车子里,刘大伟取出电话向沈逸承汇报,“关小姐上了太太的车。”
关永心想拨电话给家恩,可是到底没有拨出去,手机扔在一边,她席地而坐,背靠床尾,怀中紧紧抱着一只抱枕,闭着眼睛,疲倦的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动。
沈家的人是不是除了家恩,一个个都习惯这样盛气凌人?沈逸承是,沈太太也是,他们一开口都是,“你配不上家恩!”
永心心情从来没有这么糟糕过,事业上的失意,爱情上的打击,她想起他母亲的话,“天下不会有放弃母亲的儿子!”她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家恩从来没有带她去见过家人,其实一开始她就隐约猜着他的父母该是不同意他们交往,可是她没想过她的语气会如此刻薄,狠狠的羞辱她。麻雀变凤凰?原来沈家的人都是这么看她的,她心里说不出的悲凉,没有人知道她多爱家恩,她宁愿希望他不是地产大鳄沈珀承的儿子。
沈家恩给永心打了许多通电话她都没接,打到报社去,同事只说她休假了。想到上次抢劫的事,他担忧不已,生怕她又出意外,他一路上把车开的飞快,奔到她家中。
因他常常到过来,门口的保安都认得他,见他来了,立刻给他开了门。
沈家恩问他,“关小姐回来了吗?”
“关小姐上午就回来了。”
他放下心来。出了电梯,敲门,里面并没有应答。他稍等片刻,还是没有动静,他大力拍打着房门,“小宝,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永心目不转睛的望着墙上的挂画,对外面的声音恍若未闻。
沈家恩心急如焚,“小宝,开门!是不是什么事?”见她无论如何都不吭声,又说,“你再不开门,我就直接叫开锁公司来了。”
永心知他无论如何是不肯走的了,起身拉开门,人却堵在门口,并不打算让他进来,面无表情的说,“我累了,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下好不好?”
“不好!”沈家恩看她脸色苍白,整个人都是焉的,没有一点生气,她从来都是春光明媚笑容灿烂的。他诧异的问,“你怎么了,小宝,出什么事了?”他挤进门来,她拦在门口,可是她的力气到底敌不过他的,他拥进来抱着她,“你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她只是一味摇头,想到近日来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抢劫,恐吓,停职。。。她不禁悲从中来,她推搡着他说,“家恩,我好累,我们分手,你和我在一起只会被我连累。”
他知她是气话,并不信,双手按在她肩膀上说,“小宝,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