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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叶大娘起早贪黑,做点买卖容易么?我看你穿着一身富贵衣服,想不到会是个白吃白喝的纨绔子弟。”旁边一个卖油条的壮小伙子,在一旁听不过去了,对我横眉怒目道:“八文钱对你,可能掉在路上也不会拣一下。但是对于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可是能管全家人一顿温饱啊。”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啊,我心中暗火。然而毕竟自己理亏,一咬牙,便将自己的貂皮披风脱了下来,递给了那叶大娘道:“大娘,这披风就先搁你这吧,待会我拿了钱回来赎。”
我那件貂皮披风,可是戴荣典的珍藏货色,其价值怎么也不会低于百两银子的。
“哎哟,我的爷。”那大娘脸色一变,急忙把披风往我身上一搭:“您是贵人,若是冻着可不好。”又扭头对那壮小伙子责怪道:“大牛,凡人都有个难处的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微感动,这个时代的穷苦老百姓,心思都善良的很。在我那个年代,虽然山东人仍旧以豪爽著称,但是总比以前差了好多,很多人都市侩了。像叶大娘这种质朴之人,已经非常少了。
“出了什么事情了?叶大娘。”旁边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煞是好听,不过,听在耳里顿觉耳熟。
“晴姑娘,您老来的正好。”那大牛忿忿不平的指着我道:“这个纨绔子弟,在叶大娘这里白吃了四个包子不给钱。”
晴姑娘?我回过头去,恰好见到了一袭白衣的蓝初晴俏生生的立在我身后,只是那脸上,仍旧蒙着一层白纱。
“是你?”蓝初晴甫一见到我,也是吃了一大惊,眸子中竟然露出了一丝骇意。由此可见,这段时间内,我把她折腾的如何之惨。
妈的,难得一次尴尬的事情,却不料被蓝初晴撞见了。这下子威严尽丧了。遂即尴尬地干笑了两句:“晴姑娘早啊,这么早出来溜达啊?”
“小伙子认得晴姑娘啊,那就更加不用给钱了。”那叶大娘看了看我们,一脸的笑意:“晴姑娘可是个好女孩子啊,以前这条街上总是会有很多混混来捣乱。不过,自从晴姑娘每天早上,都来溜达一圈后,那些混混就再也不敢来了。”
“晴姑娘,我刚煮了一开汤圆,还热腾着呢,您老还没有吃吧?来,给你舀上了。”
“晴姑娘,我的油条可是刚出锅,松脆可口着呢。”
“晴姑娘,刚出炉的热气腾腾的包子,您老来两个吧。”
“晴姑娘……。”
此起彼伏的叫唤声,一个接着一个响了起来。每个人见到蓝初晴,都会热情的招呼一下,然后欲送上自己最好的东西。
蓝初晴见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误会我心情不爽了,眸子中惊惧不定,低声招呼道:“爷,您老怎么会一人出门了?小女子,小女子只是见这些街坊们可怜,才帮帮他们的。爷,求您千万别为难他们。”
包了两根油条的大牛,正欲送给蓝初晴时,听到了这袭话,竟然呆呆得站在那里不动弹了,简直不敢相信,连蓝初晴都会这么怕我。
恶汗。她把我当什么了?一只乱咬人的狗么?在她心目中,我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么?不过回头想想也是,自己对她所作的一切,足以让她对我只有恐惧。
罢了罢了。我已经有兰儿杏儿,还有凝儿了。这蓝初晴,不收也罢。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想及此处,心中包袱放下后,人顿时轻松起来,淡笑道:“晴姑娘别把我想得如此不堪,不过,今日倒有一事想请晴姑娘帮忙。”
我如此好言好色,并没有减弱蓝初晴对我的恐惧,眼神中更加惊疑不定起来。不敢确定我在卖什么把戏,又或者是我准备如何再折腾她。
只见她颤巍巍道:“有什么事情,爷尽管吩咐,小女子照办就是。”
“是这样的,我想与晴姑娘界八文钱。”我耸肩笑了一下,自嘲道:“你不必担心我借钱不还,这点信誉度,我还是有的。”
蓝初晴闻言,似是愣了一下,待得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急急从怀里掏出一锭整银,恭敬的递将给我。
我不客气的接过银子,这是一锭十两左右的银锭。随即,便不顾叶大娘的推脱,硬是塞到她的手里,笑道:“叶大娘的包子真是很好吃哦,明天我还会再来的。”
叶大娘怎么也不敢收下,十两银子,恐怕她一年也赚不出来。
我见她墨即,便向着蓝初晴使了个眼色。蓝初晴会意得对叶大娘道:“叶大娘,公子他是一番好意,您就收下吧,否则公子会生气的。”
叶大娘这才感恩戴德的收了下去,自然对我们是千言万谢。看着她一脸满足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感慨,小老百姓的生活,就是这么单纯啊。
忽而,我又拍了拍大牛的肩膀,笑道:“小伙子,不愧是山东汉子啊,敢说敢做。虽然脾气太耿直了些,呵呵。”
处理完这档子事情后,便向俏立在一旁的蓝初晴道:“晴姑娘,我也是初来贵境,人生地不熟的。你也算是个地主了,不若带我在济南城内,到处转转吧。”
蓝初晴眼神一紧,怕是又误会我在耍阴谋诡计了。然而终究也是不敢拗我,便缓缓地点了点头,再次看向我时,目光中警戒味道十足。
和那和蔼的叶大娘告辞后,便让蓝初晴带着我在各条街上溜达了一圈。在以前的那个时代,济南也来过不少次,然而现代化城市,终究大多是相同的,看多了都乏味。
如今的济南府,别具着一番古典厚重的味道,那些山东特色的建筑物,也是将山东精湛的建筑体系,表达的淋漓尽致。
走在那厚青石铺设而成的路面上,足以让我产生了如在电影中的感觉。
身旁的玉人,款款与我介绍着各处的风俗,虽然与我仍旧保持着一定距离,然却警戒稍微松懈了一点,毕竟我是很认真的来体验古代济南风貌的。享受着难得的清静时光。
蓦然,一阵嘈杂的喧闹声打断我的宁静。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成衣铺内,冲进了一伙黑衣人,那群黑衣人甫一进去,就开始大叫大囔的砸起东西来。
旁边几家店铺,一见到这种状况,连管都不敢管一下。直接匆匆关上大门,歇业了事。
成衣铺内,多数是女子在营业,打又打不过一帮汉子。只得在那里苦苦哀求着。
我斜眼瞟向那蓝初晴,要说以她的性格,定会上去管上一管,然而不知怎么的半天不见动静。然而甫一触碰到她的眼神,却是吓了我一跳,只见她眼神之中,如同着了火一般,在熊熊燃烧。修长的娇躯,剧烈颤抖不已,然而不知怎么的,就是不肯前去帮忙。
“嘿,女侠不是应该见义勇为的么?”我开口问道:“怎么不去管管他们,一帮子大男人欺负一群弱女子,也太不像话了。”
忽而,蓝初晴眼中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极为惊讶的看着我。遂即,她又低下了头,声音颤抖,似乎在极力压制着怒气:“小女子不能那么做。”
“有什么能做不能做的,有我在这里帮你撑腰,尽管去吧。出了一切事情,都由我来处理。”我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蓝初晴极为复杂的看着我,沉声道:“既然大人如此要求,那小女子就出手了。”
只见蓝初晴足下轻轻一点,整个身子便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白袂随风而动,如同天女下凡一般的飘逸。
煞那间,动作又似疾若闪电,跨在腰间的长剑已经出鞘。只听她冷冷地喝道:“架势堂的恶贼们,休得猖狂,飞燕门蓝初晴在此。”
架势堂?我愣住了,怪不得她看我的眼神,是如此的古怪。原来这幕后的首脑,还是我啊。
……
我尚是第一次见到蓝初晴在我面前耍剑,与张晃的那种霸道剑势不同。蓝初晴的身法和剑势,十分具有观赏性质,飘逸而又出尘。
那些黑衣人,几乎没有她的一合之将,均在一招之内,便失去了战斗力。绕是以蓝初晴心中的怒火之盛,她的下手亦极有分寸,每一个人都是恰到好处的失去战斗力。并不致人于死地,也不将人打成重伤。
没有片刻功夫,原本生龙活虎的一群黑衣人,均躺在地上呻吟起来。
我这才走过去,啧啧称奇道:“原来晴姑娘的功夫如此了得,恐怕距离那个什么地品高手境界不远了吧?”心中却暗忖,估计张晃都不是她对手。一个女孩子,恁是了得。凝儿与她比起来,恐怕有天差地别的嫌疑。
“爷,过奖了。”蓝初晴眼神沉寂了下来,不再多言。
“门主,您老来了真是太好了。”这成衣铺的掌柜,亦是一个女人,约莫三十多岁,愤慨道:“架势堂的这些人,也太过分了。门主,为什么我们不反击啊?”
蓝初晴偷偷瞟了我一眼,忽而沉色道:“住嘴,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都不准有所行动。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了,门下所有产业都歇业。为何你今日胆敢开张营业。”
“门主,我。”那女子脸色一黯,似是想解释。然而此时,门外忽然冲进来十多个官差,个个手中拿着明晃晃的武器,脸色不善。
为首的那个官差,阴冷道:“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聚众闹事,将这里所有人,都押到大牢去。”
“是。”那群官差,恶狠狠的应声了一句,然而他们却不动躺在地上的架势堂成员,而是纷纷扑向了那几个柔弱的女店员。
“妈的。”看不过去的我,一个侧踢,将一名官差踢的倒飞了出去。然而却将自己咳得愣在那里,以前打架,经常用这种侧踢的。然而还是首次将人踢飞这么远?难道,这就是因为的有了内力的缘故?
那群官差,原本可能见我衣着华贵,并不敢动手抓我。此刻却因为同僚被揍,均同仇敌忾的瞪向了我,渐渐围拢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胆敢妨碍差爷办事?”为首的那个差头,面色狰狞,阴冷地喊道。
我一个立正,捋了捋那刚长出来没多少的头发。潇洒道:“江湖人,管江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