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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古怪,没有古怪。”我连忙恢复到正常表情,对白士行挤了挤眼睛:“只是小姐芳名,确实令我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啊。”
“是极,是极。”白士行也连连称赞道:“陶小姐的名字,真是朗朗上口,感觉十分亲切啊。”
噗嗤。那喜儿掩嘴笑了起来:“你们主仆两个,可真是一丘之貉,都是登徒浪子。”
经过我们这么一闹,陶莹莹刚才的不满,消去了不少。只是淡淡道:“喜儿,不准无礼,少说两句。”
“是,小姐。”喜儿嘟着嘴,不情愿道。
“陶小姐,是在下失礼了,至现在还没有说出名字。”我折扇轻摇道:“在下姓吴,唤天。” 这个吴天,可不是我乱取的名字,这就是我在原来世界一直用的那名字。
“无天?”喜儿迅即掩嘴抽笑不已:“原来是个无法无天的人。”
我愕然,迅即只好道:“呃……,老爹取的名字,再不好,咱也不能反对是吧?”
“喜儿,怎么能取笑吴公子的名字呢?”陶莹莹淡然道:“其实这天字也是不错的,天,代表高贵身份,广阔胸怀,志向高大。以小女子看,吴公子可不是平常百姓啊?”
“一介纨绔子弟,辱没了陶小姐的法眼。”我谦虚地说道:“只是在下虽然有投效国家之心,却苦于不会诗词文采,却投效无门啊。”
陶莹莹闻得我这一句话,脸上顿时露出了无限的惆怅。叹气道:“诗词才华再出众,能治理好国家么?十年苦读的学子,却又学了多少真正实用的东西呢?”
我愕然,想不到这陶莹莹的理念竟然这么先进?这和我当日在与柳映竹洞房之时,胡扯的那一段十分相似。
“陶小姐,那按照你的意思?该学什么,才能好好管理国家呢?”我询问道。
陶莹莹又回复到了常态,低头轻声道:“小女子只是一派胡言,公子海涵。”
任凭我再怎么问,她都是不肯再说了。她的这番言论,就算是一介男子说出口,恐怕也会引起轩然大波。她只是一个女子,若是真正宣扬这种道理,恐怕会被当今世俗所不能容纳。怪不得,她神情有些忧郁,却又不肯说出来。难道,她真的也是个胸怀天下的奇女子么?
此时,各种饭菜都已经上了来。我和白士行一人要了一壶酒,对饮起来。岂料,喜儿这丫头,却嘟着嘴道:“就你们男人能喝酒?”
我和白士行面面相觑,只好又给她也点了一壶酒。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酒楼,所出的菜肴和酒,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凡,比之宫廷御厨,差之不知道多少个等级。不过,这种轻松的环境,没多会酒行就全部出来了。
“好男儿今生不后悔,举美酒喝它千百杯。”喝到兴头上时,我忍不住唱起了以前最喜欢的那首歌曲。
霎时。陶莹莹的眼睛亮了起来,莫名地望着我,神采连连。
“爷,您唱的这是什么歌?腔调怪怪的,有点像是在吼叫。”白士行也是奇怪道。
“公子的歌,似乎充满了粗犷的气息,乍听似乎颇觉震耳,然而细细品味之下,却又能让人心生彭湃之感。”陶莹莹低头沉思了一番,又说道:“公子还能再唱一遍么?”
我见佳人喜欢,也不推辞,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扯开喉咙唱道:“逆风千里乱云飞,水涌孤舟激浪开 ,寒光闪烁青锋在,英雄踏歌纷至来 ,情义二字 ,自古难全 ,善恶分明 ,笑对苍天 ,好男儿今生不后悔 ,举美酒喝它三百杯。”
这一次,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尤其是陶莹莹,目光中异彩连连,似乎对这首歌曲十分的喜欢。
一曲歌毕。白士行率先喝彩道:“爷,唱得好,士行也被感染得血脉沸腾起来。好一句好男儿今生不后悔,举美酒喝它千百杯。豪气非凡。”说着,自己连连喝了三杯酒,才止住。
“想不到你这个登徒子,唱歌还是满不错的。”喜儿也是娇笑不已道:“确实有那么一股子味道。”
“公子这歌,似乎能将胸中的积郁之气,全都散发出来。”陶莹莹,对我的脸色好看了不少。适才白士行对掌柜那粗鲁的态度,似乎也不计较了。
由于我唱了这首歌,自然不肯吃亏。遂我叫嚣着要让白士行也唱一首,这白士行顿时面若苦瓜,尴尬异常道:“爷,士行不会唱。”
“不会唱学狗叫也可以。”几杯黄汤下肚,全身发热了起来,思维了随之兴奋无比。
“好好,学狗叫也行。”喜儿鼓掌,蹦跳着拍掌。
陶莹莹却为他解围道:“这位白公子似乎腰佩长刀,不若表演一套功夫如何?”
白士行恍然所悟,大喜道:“多谢陶小姐。”说着,兴奋地解下腰中配刀,当场舞了一场罗汉刀法。刀法刚劲威猛,气势端得非凡。这白士行的功夫,似乎又有了长足的进步。
刀法表演后,众人也随之喝采。只有那喜儿,有些不情愿道:“小姐,您干什么提醒他呀?让他学狗叫多好啊?”
“喜儿妹妹,现在应该论到你了。你是舞刀弄枪呢?还是唱歌?或者是学狗叫?”我嘿嘿贼笑道。
喜儿顿时语塞,愕然道:“我也要表演么?我只是个丫头,洗衣做饭,伺候人我会。让我唱歌什么的,哪里会啊?”
“嘿嘿,狗叫总会学吧?”白士行报复性质地望着她,一脸严肃的模样。
“小姐,他们欺负我。”喜儿向陶莹莹撒娇道。
“叫你不要幸灾乐祸,现在轮到你倒霉了,没有人帮你说话了吧?”陶莹莹淡淡的说道:“你就随便表演一个吧。”
“既然喜儿妹妹不善歌舞,也不懂武功。那我随便出个题目给喜儿妹妹做,就算行了。”我劝解道:“士行,人家姑娘家,你就别如此较真了。”
“还是吴公子好。”喜儿欣喜道:“什么题目,先说来听听。”
我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道:“这题目,是测试一下你的记忆力。这手指头,代表张。这代表王,这代表赵,这代表李,这代表吴。都记住了么?”
喜儿想了一下,随即点头道:“记住了。”
“好的,这根手指头,是什么?”我指着尾指道。
“代表吴。”
“非常好。那这个呢?”
“赵。”
“那这个呢。”
“张。”
“很好,你很聪明,再来一次。这根呢?”我一本正经道。
“王。”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我装着没有听清楚道。
“王。”
“再说一变。”
“王,王,王。”喜儿连说了几遍,气鼓鼓道:“你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啊?”
她家小姐,已经反应了过来,忽而掩嘴笑了起来。白士行也似想到了,迅即大声哈哈笑起。
那喜儿一愕然,自己想了一下,迅即俏脸通红:“好哇,原来你是……。”说着,扑到陶莹莹的怀里,埋着头不出来:“小姐,他好坏。”
“喜儿妹妹的狗叫,学得真是精彩。”我打开折扇,淡淡地笑了起来:“莫怪莫怪,在下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白士行自然知晓我的意思,便轻咳两声道:“接下来应该是陶小姐表演节目了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那陶莹莹。只觉得她平静的没有一丝反应,淡然道:“小女子,也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也不会舞剑,更不用弄刀。唯有学几句狗叫,以娱各位了。”
“小姐,你怎么可以?”喜儿当场便蹦跳起来,一脸惊讶道。
“汪,汪,汪。”那陶莹莹,面色平淡地说道:“好了,我的表演已经完成了。”
我也愕然,想不到她的心境,是如此地开阔不凡。心中对她暗暗佩服起来。
……
果然,只有陶迁那死老狐狸,才会教得出如此女儿啊。若要说陶迁十分正直,我第一个不相信,真正正直的官员,估计都死光了。比如说以前那个柳哲,他不就是因为太过正直了?
陶迁那种在官场上打滚了那么多年的老狐狸,自然有其一套为官之道。
“吴公子,天色已经很晚了。小女子这就告退了。”陶莹莹起身,对我微微一笑,欠身道:“希望公子能够找到报效朝廷的门路,不要拘泥于春闱一事。”
喜儿也起身,神色有些黯然道:“吴公子,白公子,喜儿也走了。”
“陶小姐,如此佳节美景,就此匆匆错过,岂不是可惜?”我也站起身来,朗声道:“在文德桥下放花灯,也是一件美事,不可错过。”
“对啊,小姐,我们还没有放花灯呢。据说啊,放一盏花灯,许一个愿望,会特别灵验呢。”喜儿听到我如此说,急忙帮腔道,估计她自己,对放花灯也是非常感兴趣吧。
陶莹莹轻轻想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好吧,不过放完花灯,就要回去了。今日是元霄佳节,就依你一次吧。”
“谢谢小姐。”喜儿眉飞色舞道:“我要放两个花灯,这样就能实现两个愿望了。”
众人离开酒楼后,便径直去往文德桥,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然而周围还是一片的通明,各种各样的花灯,都被挂在了屋檐上,树枝上。更有甚者,弄了几个孔明灯,点燃底下的蜡烛后,让其泱泱升空。一路五彩缤纷,甚是有喜庆气氛。
行至文德桥后,白士行先去买了几盏花灯,交给了两女。当然,放花灯这种事情,我和白士行是干不出来的。好像确实没有几个大男人,会去放花灯的。我们只是尾随着她们,来到了桥下河滩边上。
此时,河里已经飘上了成千展花灯了,随着波浪,缓缓飘向远处。没一个花灯,都代表着一个愿望吧。这里面,究竟有多少个女孩子的愿望,会实现呢?
喜儿找人借来笔,与陶莹莹俩人,躲到了一边,在花灯上刷刷的写上了愿望。旋即点燃中间的蜡烛后,便放到了河里。
恰好一个小波浪打了过来,花灯随着波浪,缓缓地往中间飘荡而去。
我和白士行交换了个眼色,白士行投来一个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