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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急促,她越挣扎他把她按的越紧,他亲得越来越深,渐渐往下滑,亲她的颈窝,她渐渐觉
得慌乱,幸好腿还可以动,于是使劲踹了他一下:“放手!”
这一脚踹得很重,他半晌没有动,她觉得有点歉疚,连忙说:“你刚下飞机一定很累,要
不你先回去洗澡换衣服,有话我们明天再说。”看他不说话,忙又说:“要是你不想回家——
反正有地方去,对不对?”
他没有动,她一时有点担心,他不会真生气了吧?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放了手,若无其事说:“算了,要不咱们先上你家吃饭去吧,好长时
间也没陪爸妈吃饭了。”
事先没打过电话,结果叶裕恒和盛开都不在。宋阿姨笑眯眯的说:“你爸爸这两天都在开
会,你妈妈前天就去瑞士了。对了,你们在家吃午饭吧,今天天津送了有紫蟹来,南方不是最
爱吃那个?配上酸菜银鱼,我叫厨房给你们做个火锅。”
“别麻烦了,”守守倒觉得松了口气:“我们正好过去那边吃。”
宋阿姨笑道:“什么这边那边,你这孩子说话就是不留神,下次在你妈妈面前说漏了嘴,
她又要教训你。”
幸好离“那边”也不远,开车不过半小时,纪南方的父亲不在家,纪妈妈也不在,因为纪
南方的姐姐纪双双怀孕七个多月了,结果出现早产征兆,纪妈妈临时赶往加拿大去了。
纪南方有点悻悻:“都不在家,白回来了。”
“说这些干吗啊?快给妈妈打个电话吧,看姐姐怎么样了。”
他冲她笑:“行啊,你这儿媳妇当的,贤惠。”
还是这样油嘴滑舌,她忍不住把他推了一把。纪南方去打电话给纪双爽的丈夫,他正在
医院急得团团转:“阿妈还没到,医生说必须马上手术,不然恐怕杨浦危险。”
纪南方只能尽量安慰他,隔着几万里,什么忙也帮不上。等把电话挂了,纪南方只觉得好
笑:“平时看姐夫挺稳重的,今天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老婆要生孩子,他还不着急,那还是男人吗?”
纪南方难得看到守守这么高兴,于是也很高兴:“咱们先吃饭,你早饭都没吃,还不饿
啊?”
是真的饿了,胃口大开,吃掉很多,最后阿姨端了甜品上来都吃不下了,她坐在沙发里
扶着胃说:“唉,真的撑到了。”
纪南方坐在她旁边,随手拿了遥控器开电视,听到这话瞥了她一眼,才说:“一睡就睡
半天,又能吃,跟猪一样。”
“你才跟猪一样,”她跟他抢遥控器,“看我们频道!今天火箭对小牛。”
“一群傻大个抢一个球往框里扔有啥好看的?”
“我喜欢看!”
“哼,什么喜欢看,你就是迷恋流川枫。”
没想到连这他都知道。她上小学那会儿正是《灌篮高手》如火如荼的时候,她把动画片翻来覆
去看了好多遍,每次
流川枫一出场她就恨不得学漫画人物,冒着心心眼,拿着彩带挥舞:“流川枫!我爱你!流川
枫!我爱你!”所以
这么多年来始终如一地喜欢篮球,连进电视台实习,也毫不犹豫选了体育栏目。
还是很有手足之情,哪怕这三年来的婚姻生活再不堪,但作为一位手足,他还是非常合格的。
所谓不幸中的万幸。
他们很少回家,更少在这间偏厅里看电视,结果她找了一圈没找到频道,于是很沮丧地把遥控
器扔开,说:“纪南方,要不我们去后面游泳吧。”
纪家有一个非常好的恒温游泳池,十几年前恒温泳池还是比较少的,所以小时候一群孩子常常
在这里游泳。很热闹
也很好玩,对于守守来说,这里有着很多快乐的童年记忆。但他却说:“要游你一个游,我不
去。”
她小时候被水淹过,所以从来不敢一个游泳,非要有人陪才敢下水。于是摇着他的手臂:“一
起去嘛,难得爸妈不
在家,他们在家我都不好意思用游泳池。”
他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看:“我不去,我要去洗澡。”
确实,他下了飞机还没换衣服,她说:“要不我在这儿等你,你洗完澡我们再去。”
“叶慎守!”他突然发了脾气,“你既不让我碰你,又处处招惹我,你到低什么意思?”
她呆了一呆,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他与她之间的问题由来已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且他又不缺女人。
她一想起来就觉得背心里直渗冷汗,从蜜月开始她才知道,她可以强迫自己忍受很多事,却唯
独没有办法忍受这个
,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几乎都无法接受,虽然之前有过一次,但那次她醉得几乎不省人事,
什么也不记得,只记
得疼。而两个人真正的新婚之夜简直是糟透了,纪南方一碰她她就紧张得全身发抖,起初她还
想妒忌,但最后却恶
心得不得不冲到洗手间去呕吐,他只好放过她。
好在第二天两人就动身去度蜜月,目的地是最梦幻的蜜月胜地大溪地--玻利尼西亚群岛,仿
佛一把翡翠珠子镶嵌在南太平洋上,大海银沙,椰风树影有如仙境。
白天过的非常逍遥,纪南方教她潜水,钓鱼,玩帆船。两个人举足并肩坐在茅草屋的玻璃地板
上大吃热带水果,玻璃地板下就是可以透明见底的海,无数的小鱼游来游去。他们甚至骑着自
行车去喝椰汁,真有点蜜月的样子,在这个美如天堂般的岛屿上。
到了晚上却简直是地狱,他很努力地想让她喜欢,她也很努力的尝试接受,但结果永远是两个
人都狼狈不堪。
蜜月很失败,新婚依然失败,她从起初的隐忍到最后几乎是本能的抗拒这件事情,他耐心地试
了差不多一年,从最开始的努力到后来的沮丧,发脾气,冷战……两个人的耐性都消磨
饴尽,到最后他终于不再回家,偶尔回来,她也总想法子跟他吵架,把他气走。
也许是灰了心,他果然很少再烦她,渐渐很放肆地在外面玩,比婚前更明目张胆。她偶尔撞见
过几次,圈子太小,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俱乐部或者餐厅。第一次撞见有点尴尬,后来渐渐习
惯了,两个人非常有默契地应付双方父母。叶慎宽终于发觉后,先是勃然大怒,将纪南方狠狠
收拾了一顿,然后又语重心长教训守守,但他们两个一转头照样演戏给全家人看,最后连叶慎
宽都懒的再管,其他人更不会多事了。
纪南方还是挺给她面子,从来没教她为难,唯独让她收拾了一次的残局,其实是意外,八点档
桥段,有个叫朱凤紫的女人竟然找她喝咖啡。
她比对方镇定许多,耐心地听完,然后面带微笑地告诉那容貌秀丽的女子:“朱小姐,你
说的这些我相信都是真的,我也认为你并没有骗我,你确实怀孕了。不过,世上解决这种麻烦
的方式有很多,我相信你能够做到,你来找我谈,我除了钱也没有别的给你,手术费跟营养费
的话,二十万够不够?或者三十万?不好意思,纪南方以前挺注意的,从来没让我有机会碰到
这种事,所以我不太知道行情。”
朱凤紫反倒泪流满面:“我爱他,我要把孩子生下来。”
她端起咖啡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如果你真的爱他,我就劝你不要那么做,因为你这样
做,只会令他愤怒。”
其实那小姐长得真漂亮,笑起来楚楚动人,举止也很优雅,身份出生并不差,而且有办法能来
见她,也算有本事了。只见那朱小姐含泪说:“我并不是要别的,我只是想把孩子生下来,哪
怕没有名分。”
几乎是锤心之痛,守守连呼吸都微微急促,她的手在微微发抖,自己也知道即将失控,放下咖
啡,说:“朱小姐,如果你真不想要别的,你就会独自悄悄把孩子生下来,绝不会约我见面了。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已结婚,却依然心存侥幸,你应该清楚地知道跟他在一起的后果。你口
口声声爱她,但真的爱一个人,是不会计较利益得失,不会计较他会回报你多少爱,更不会用
一个生命去胁迫他。恕我坦言,朱小姐,你其实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样爱他,你不过是自
的人,所以你才会觉得比满意,所以才来找我。你口口声声是为了爱情,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至于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我真是可怜她!可怜他不过一个胚胎,却被你当成谈判的砝码。
你愿意把这孩子生下来就生下来,如果你有胆量,有勇气面对纪南方的怒火,如果你有胆量、
有勇气挑衅纪家与叶家,你就尽管把这孩子生下来!”
她拂袖而去。
出了咖啡厅就给纪南方打电话:“你怎么回事?那种不知进退的女人你还去招惹,你就不能
找个识趣的?”
他一时还有点反映不过来:“什么女人?”
“姓朱的那个。”
他很意外:“她去找你?你别生气,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你别理她。”
“你不用过来了,我已经叫司机来接我了。纪南方,你第一次我原谅你,如果下次再让我面
对这种麻烦,别怪我不客气!”
那天晚上他很早就回了家,倒没有一点惭愧的样子,只是很坦率地告诉她:“我被她算计了
,对不起,守守,我保证没下次。这件事我会好好解决,你放心。”
她只觉得恶心,那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