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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与天争。
心之所趋,神佛难挡。
该来的,总会来。
佳客的春天正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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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在希腊语中的古名是月桂树,属名Dapyne,在中国称之为千里香、瑞兰、沃丁花、蓬莱紫、枕番、夺皮香等等。
群花谱中,瑞香又称为风流树。
花有花形,其中藏香,因人而异的称谓并未折损花的仙气,附着于人便是花魂。福瑞有余,润泽其香,千里之外亦可隐约嗅闻,近看虽不出色却自有一股风韵,不与百花争艳独守一方天地,静静地吸收泥土里的养份茁壮自身。
微风吹送,早春的绿芽已然长成深秋的浓叶,枝桠间暗藏的小白花吐露芬芳,吸引着迷途的小蜂歇息一会,暂且停留。
顺着风拂过的方向望过去,一道环抱厚重书籍的人影漫步回廊上,清净的玻璃直透出好学不倦的面容。
没人知道一本厚黑学翻译成中文需要多少时日,长发披肩的女子却深深着迷,乐此不疲的探索其中奥秘,不期盼有同好分享。
爱静,是她性格中的一部份,喜欢追求新知的她最讨厌别人打扰,因此低调的行事是为了不引人注目。
人可以不聪明,但是不能自作聪明,锋芒太露易招是非,平凡人享受生活而非遭生活奴役,惬意的平静才是一种幸福。
至少在她的想法中是如此。
“台湾濒临绝种的保育类野生动物有哪几种?”
耳边忽然响起清脆的问话,发撩耳后的倪想容走至图书馆一角不假思索的开口。
“哺乳类生物有台湾狐蝠、台湾黑熊、水濑、云豹。鸟类黑面琵鹭、林鵰、赫氏角鹰、隼、蓝腹鹇……爬虫类是赤蠵龟、绿蠵龟、玳瑁、革龟、百步蛇。鱼类包含樱花钩吻鲑,高身铲颌鱼。昆虫类则是宽尾凤蝶、珠光凤蝶、大紫蛱蝶。”
“地球北区的温带气候有几种蝴蝶的存在?”不可能说得出来吧?
“北美纹黄蝶、银星弄蝶、细尾青小灰蝶、长尾玳瑁凤蝶、橙边粉蝶、孔雀纹蛱蝶……等等,约有七百种左右,而蛾类则超过此数,包括白裙社蛾、灰裙夜蛾、北美天蚕蛾、白星刺蛾……”
听得目瞪口呆的长辫子女孩掉了一球冰淇淋,含在口中的冰淇淋化了犹不自知,张口结舌不晓得该如何谴责自己的愚蠢。
明知道她是一本活字典,金版百科全书,干么多事地自找苦吃,弄一堆蝶呀蛾的在头上绕。
她后悔了成不成,用不着一口气背出上万种蝴蝶的生长区及分布区域吧!她了解祸从口出的道理了,真的饶饶她,她再也不敢乱发问了。
“你头痛吗?”
是呀!非常头痛,为自己的无知。宋怜怜苦笑道:“怎么会呢?我是为想容姊博大精深的知识感到汗颜,我太不用功了。”
自作孽,不可活。
唇角一扬的倪想容换手抱书。“受不了就别发问,付出代价了吧!”
她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哇!你好奸诈哦!戏弄可怜兮兮的小妹我。”
“‘埋伏’在墙角暗算我也不算光明磊落,我应该申请国家赔偿。”她属于国家资产。
“人家哪有……”心虚的女孩偷偷吐吐舌头,长长的麻花辫甩呀甩。
花好不怕人来摘,她是试验反应嘛!绝无半点不轨意图。
“再装就不像了,谁的心眼比你多。”活像长不大的孩子。
“想容姊……”
“少撒娇,你的打工费我会照付,别指望我奉上茶水和点心。”倪想容直截了当的说。
联合女子出租大厦中号称超级昂贵的打工妹宋怜怜微嘟着嘴,一副全世界都欠了她的摆出一张苦瓜脸,一口一口舔着所剩无多的冰淇淋。
做生意讲公道嘛!她怎么会厚着脸皮要求额外的享受,任劳任怨是她服务的宗旨,上天下海无所不包,只要钱子钱孙乖乖入袋。
瞧!她不贪心,一通电话随传随到,管他正在考试,千里迢迢地赶来赚蝇头小利,如果有小费拿她会更开心,绝不会漫天叫价。
最近黑心肝的人太多了,清流似的她是世间少见,出一分力拿一份工钱,不像某些“姊夫”靠收保护费过活,生活可耻得叫人唾恨。
好歹施舍她一些零头嘛!干么过河拆桥要她滚远些少去烦人,他们也不想想是谁成全他们的好事,新人还没娶过门就先把媒人踹下姻缘桥。
不过呢!依照惯例就快要有大笔进帐了,出清了远客茉莉之后,十二客花又将有一朵香花要遇难……
呸呸呸,什么遇难嘛!真是一张乌鸦嘴,是好事将近才对,祥云一朵由远方飘近,上面载满千万朵福瑞,朵朵是喜字。
先说明她不是报马仔,和风表姊的作品和她无关,她只负责忠实地将各位姊姊的曲折恋情上禀,绝无藏私或探人隐私之意。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为打工妹就要尽忠职守地提供表姊小说的题材,天要打雷可看仔细,她绝对是清白的。
不过她一直怀疑一件事,表姊是不是被外星人附身,为什么写出来的内容写实得不得了,比她“呈报”的马路消息还丰富。
包括她的《丹桂传情》。
真的有点恐怖吶!她一定有装针孔摄影机,这个爱窥人私密的变态表姊。
“先帮我将书页编码,照次序一本本的排好,这些是新入馆的书籍,小心一点别磨损。”
人不如书呀!“很重耶!我可不可以放在地上……呃!问问嘛,我不会故意弄脏书。”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宋怜怜一脸无辜地用厚纸板铺地,小心翼翼地将新书铺放在厚纸板上,一本一本打上国立图书馆专属的字样。
而花钱的大娘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书,两脚盘起坐在地上,背后靠着墙。
人生求一自在,草席当床芦花为被,天宽地阔好不逍遥,何必名利加身。
“想容姊,你有没有考虑交一个男朋友,整天与书为伍挺闷的。”要她连看三小时的书准会疯掉。
“你是指你家进出的那位大美人吗?”男人长得比女人美真是罪过。
够毒,一针见血。“我是为了大家安危着想才牺牲自我,你不能和我相提并论啦!”
呜!说到她的伤心处了。
她也不想太早谈恋爱,而且对象是名美人似的高层警官,满腹辛酸无处可投诉,只有咬牙暗吞了,爱情来敲门时谁也挡不住。
当是一时失足吧!爱上了有什么办法,让它搅和到底了。
倪想容直问:“你收了和风多少打工费,出卖左邻右舍报酬不低。”住在同一幢大厦很难不风闻此事。
嘿嘿两声的宋怜怜笑得一脸谄媚。“表姊一定会把你的爱情故事写得诡异非凡……呃!是非常浪漫多情,你要不要稍微透露一下?”
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像扒粪的小狗仔,只差没随身携带纸笔和录音机。
“等闪电击中我再说。”百万分之一的机会,她慢慢地等到地老天荒。
“想容姊别小气嘛!我是你最最可爱的小邻居兼全年无休的万能打工妹,你就多多少少告诉我一点点精采内容好交差。”人情放两边,利字站中间。
吃喝拉撒睡都要用钱嘛!
睨了她一眼,倪想容看了看页数盖上书。“你是来打工还是探消息?”
“两者兼顾不行吗?我很缺钱吶!”人生以赚钱为目的,小市民的心声。
“你哪一次不哭穷,刑大队长养不起你吗?”倪想容好笑的挑她语病。
“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是产权分明。”也就是吃他用他花他的钞票,她的打工费谁也不能染指。
一地的书籍不忙着整理、编码、入文件,三三两两纸箱子碍住通行,即使地点在偏僻的角落,仍有不少人来来回回走动。
一见信道被阻,大部份的人会绕到下一个信道寻找自己想看的书籍,少部份人会找立足点跨过,会到图书馆的多半是学生或学有专精的专业人士,鲜少有社会精英出现,因此进出的份子十分单纯。
但是若有陌生人在附近走动,通常对知识敏感的倪想容会不由自主的打起探照灯探索,进而判断对方是何来历,趁机观察。
她不是人们口中的书呆子,也没有戴上厚镜片的近视眼镜,明亮的双眸藏满了智能,不时发出淡淡慧光。
清清雅雅的阳光微射了进来,暖秋的味道总是催人一阵好眠。
在林荫的一角,有道驻足的身影似在思忖,目光灼灼的深不见底,叫人冷不防地感受到一股冬的寒意,不自然的引领张望。
“你踩到书了。”
脚一缩,宋怜怜讪笑地假意排书。“我太认真工作了嘛!”
“借口一大堆,下午三点以前把书排上柜子,所有的书后页都得编上码,我出去一趟。”再被她烦下去,大半天的时间全叫她浪费了。
“你要去哪里?”她顺口一问,看能不能顺便A一块蛋糕当下午茶的点心。
“散步。”
“散步?!”这么好命。
“有意见。”
人家也想去散步。“不敢啦!苦命的打工妹哪有胆子怠职,人生以服务为目的。”
她说得满口酸溜溜的,眼中发出某种期盼的目光。
“那就好好服务吧!别忘了我的办公室顺手打扫一下,垃圾倒一倒。”物尽其用。
“喔!是的,我会打扫得一尘不染……”好过份哦!想容姊居然这样就走了。
好歹问一声她渴不渴,需不需要一杯冷饮解渴,杂工都拥有基本人权,何况是她。
打工协会该申请立法,正式通过保障打工者的权益,扩大范围谋求更多的福利,“游牧民族”不是弱势团体,他们要走向街头抗争。
没一会,望著书堆兴叹的宋怜怜认命地弯下腰,谁叫她贪钱嘛!累死活该。
搬吧、搬吧!大不了Call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