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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知道姐夫给了多少银子吗?”
“多少!”
简洁的堂姐闻言也好奇了,开口问道。
“这个数。”
她伸手比划了一个八字,然后凑到简洁的堂姐耳边说了确切的数字。
“妈呀,五五分。”
“别,待会儿你也可以问姐夫要的。不是还有一道门吗?”
堂姐闻言,也是来了劲,赶紧站到了门口守着。
“你们两个小丫头,别太过分了。”
简母见到两个侄女越说越过分,连忙叫道。
“舅妈,这可是姐夫很主动给的。”
简洁的表妹拿了好处,嘴上的称呼也早早的改了。
简洁现在的心情,可不像两个姐妹那么乐观,她也顾不上骂这两个人见财忘义,只想着待会儿能够多守一会儿门,便多守一会儿门,只是理想和现实往往是有差距的,才不过一会儿,门外塞了一个包进来,简洁的堂姐就二话不说,将房门打开了。
简洁还来不及骂她的堂姐,就见柯镇霖带着一干伴郎登堂入室。
她顿时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愣愣的看着柯镇霖,有些胆怯的往后退了退身体。
柯镇霖看着与往日一般,他平时穿着上就极为讲究,简洁见到他几乎都是穿着正装,今天看着反倒是寻常了,若说是不寻常,那便是他脸上的笑容将他一贯严肃的面容变得柔和了。
柯镇霖很少笑,但是今天他却一直笑着,谁都能够感受到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柯镇霖也是一眼看见了进行打扮后的简洁,他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想要上去几步,简洁的堂姐突然拦在了他跟前。
“小姑娘,别耽误新郎接新娘啊!”
柯镇霖虽然一贯严肃,但是身后的伴郎多的是油腔滑调,忍不住笑着打趣。
简洁的堂姐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柯镇霖,但还是笑道:“不耽误不耽误,好歹妹夫……也给了这么大份包,不过新娘子没穿鞋,怎么出门啊!”
“没事,有我们新郎抱着,本来新娘落地就不吉利。”
“别啊,好歹让新娘子穿鞋出娘家,妹夫,你赶紧找鞋子,找到了鞋子,我们就不拦你。”
柯镇霖闻言反倒是笑了,仿佛是对这个游戏感兴趣了。
他笑着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简洁,然后在四周围看了看,然后朝着窗帘下方走去。
这时,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除了简洁的堂姐,刚才起哄的厉害,大家都没有发现窗户是开着的,风早就把窗帘布吹散,露出了鞋子。
“妹子,你说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家新郎的智商吗?”
众人笑着调侃,简洁的两个伴娘被燥的厉害,一张脸早已经透。
下面的话,她们早就害羞的说不出来了,反倒是柯镇霖的那群损友,笑着起哄道:“新郎,赶紧跪着把新娘的鞋子穿上啊!”
大家本来就是起哄,谁也没有当真,毕竟柯镇霖的气势太过于强烈,如此卑微的姿势,真的不适合他。
可是,出乎所有的人意料。
只见柯镇霖将那双婚鞋拿过,然后慢慢的走到了简洁跟着,真的单膝跪了下来,伸手提起简洁的脚,将鞋子轻轻的套上。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房里变得一片安静。
简洁又羞又急,不好意思的不敢抬头。
柯镇霖却一路笑着,在穿完鞋子后,突然拦腰将简洁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让简洁忍不住伸手紧紧地环住柯镇霖的脖子。众人反应过来,笑着起哄,一路喷着各色彩带。
简洁的耳边似乎是突如其来的失聪,所有的起哄声她都听不到了,她只是呆呆的看着柯镇霖的下巴,她的心扑通扑通急速的跳着,仿佛是要跳出了她的嗓子眼,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中突如其来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与不舍。
眼眶子突然了,等到柯镇霖抱着她走出家门的时候,眼泪再也忍不住,仿佛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般,喷涌而出,止不住的在她脸上流着。
她自顾自的哭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外边的一切都被隔绝,都与她无关。
她不知道柯镇霖拿了什么样的说辞,或者父母和其他人是什么反应,但是她真的就只想哭,忍不住的想哭,
她哭的忘乎所以,一直到已经坐进了车里,她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柯镇霖将一方手帕递过时,她才发现,自己又进入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这里只有她和柯镇霖。
车子是一早准备好的加长房车,前边挡板一放,司机完全看不到后边。可是到底是车子的空间,总是狭小的,小的让她仿佛能够感觉到柯镇霖的呼吸声。
她有些害怕,心里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让他失了面子,他会不会生气。
她擦了擦眼泪,化妆品的效果还是很好,即使她哭的这么厉害,脸上的妆似乎没有花,手帕上也没有沾上乱七八糟的颜色。
她偷偷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柯镇霖,没有想象中生气愤怒的神色,柯镇霖依然含笑看着她,她却又害怕的缩回了头,不敢再抬头。
柯镇霖见她这幅模样,也是忍不住感到好笑。当初的简洁,胆子大的敢和他叫板,怎么这段时间,却变成了胆小鬼,连看他一眼都不敢了。
他伸手抽出简洁手中的手帕,简洁也是顺从的松了手。但是柯镇霖并不是简单的要拿手帕那么简单。
他伸手抬起了简洁的脸,然后拿着手帕,轻轻地擦干净了简洁脸上还未擦干净的泪痕。
他做这一些的时候很专注,似乎是在干什么大事一般,等到替简洁擦完之后,他还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等到满意了,才松开手。
他将那一方手帕放到了一边,然后看着简洁,说:“我们的家离这里还是很近的,你要见到伯父伯母,很方便。
简洁低着头不语。
柯镇霖整了整自己的领子,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的身体与简洁显得更加靠近与亲密,他又道:“你要对我们以后的生活有信心,我会尽我的所有,让你幸福。“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柔和而坚定,让简洁忍不住抬头看去,却看到他正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简洁和柯镇霖的婚礼是西式的,第一场的地点,放在本城最大的一个教堂中。
西式的婚礼中,规矩多而杂,新娘和新郎毫无疑问,是这场婚礼的主角。在简洁的印象中,似乎看过的所有电影里,都只会播放一个最重要的场景,那便是当牧师问新郎新娘是否愿意嫁给对方,与对方不论生老病死,都相携一生时,新郎和新娘都会庄重而虔诚的说出,我愿意三个字。
或者说,恶趣味一点,那边是往往这个场景,不是新郎悔婚,便是新娘悔婚,或者是有人来抢婚。然后一场惊心准备的婚礼便由此泡汤。
可是,等到她自己筹备这场婚礼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西式婚礼并不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环节,从入场到交换誓词、戒指,甚至是亲吻,都一步一步,都有它的规矩。所有的人都会看着他们,所有的来宾都会在适时鼓掌拍手,音乐也会随之响起。
而每一个环节都是至关重要的,稍一配合,一场婚礼便可能由此泡汤。而她也因此有了无数个悔婚的机会,只是简洁这个时候方才觉得。现实与戏剧的差距,现实中,无论你是多么的不愿意,当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只能够微笑,柔顺的顺着步骤一步一步下来。悔婚,只能够说有莫大勇气的人才能够做得出来。
她只知道自己的手上被套上那枚戒指的一刻,早已经麻木了,甚至等到柯镇霖低头亲吻她时,如此亲密的举止与距离,她都已经麻木的接受了,她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眼睛。
好在,两个人都没有被别人看戏的**,蜻蜓点水,点到即止,温热的触觉只是一会会儿,还未等你反应过来感受到,便消失不见。
在教堂门口抛完花球,简洁还未来得及换装,便被带到了新家里休息。晚上还有一场晚餐和一个晚宴需要她养精蓄锐的准备。
她坐在这个被称之为新房的地方,终于脱离了众人重重的视线,得以获半刻安宁休息。
化妆师们进来帮忙卸了妆容,换了舒服的衣服,又让她吃了点东西,才让她在床上躺下。
不过休息的时间很短很短,她才在床上躺上一会儿,还未真正进入睡眠。便听到姜琳叫她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上却早被脱了个干净,换上了一套金色刺绣的色旗袍,然后便是盘发化妆,
那套翡翠首饰也被戴到她的手上。
又是匆匆忙忙的忙乱过后,她被带到了楼下,却见柯镇霖早就在楼下等着,而楼下的大厅,似乎也在布置着什么,各色的美食饮料,全部都被推了出来。
她疑惑的看着,不解。
柯镇霖见此只是轻轻的解释了一句,晚上的晚宴是在家里举办的。
这时,她才恍然想起还有这么一茬。
她辛辛苦苦练了近两个月的交际舞,就是为了这场晚宴做开舞准备的。如果说前面两场只是让她感觉疲惫的话,最后一场,则是让她开始紧张了。
前面两场,她只需要跟着柯镇霖作秀,就如第一场演示着早已经准备了好几遍的婚礼环节,而第二场晚餐,只需要跟着柯镇霖敬酒,但是最后晚宴,不但要开舞,她还要与那些来参加婚礼的人交流,说话。
天知道她是多么不愿意。
她有些埋怨的看向了柯镇霖,忍不住道:“你说过婚后不会改变我的生活,可是现在我却要做这么多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的埋怨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今天憋了一天的抑郁让她急于找一个宣泄口。
“你只要做好你喜欢的,没有人可以为难你。”
对于她的抱怨,柯镇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可能。简洁心里偷偷腹诽,但是又说不出话来。柯镇霖的温言软语总是把她所有的不高兴与不满堵住,让她无从发泄。她忍不住赌气想着,晚上我就这么做了,看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