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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师兄,住口。”赵西翰第一次那么失控,全然不顾师兄弟的面子。
我还会被骗吗?我看起来有那么天真嘛?“如果真是断指,他此刻站在手术台上是路过吗?”
“他不放心,他要亲自监督我缝线,说留一个疤痕都不行。这么不相信我的技术,干嘛找我缝!”林涛生说这些话的时候尽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我的眼泪刷地流下来,说:“赵西翰,你凭什么亲手在我身上划一刀,却不许留下伤痕。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你一辈子都别想抹去。”
我听见自己绝望的嘶吼:“我真想死在这手术台上,让你的心永远得不到安宁!”
赵西翰一言不发地看着歇斯底里的我,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跟林涛生嘱咐了几句,便出了手术室。
护士过来帮我擦眼泪,我的眼眶才干了多久,麻药的疼痛又袭了上来,我在手术台上痛得挣扎,好几个男助理医生驾着我,此刻体内有只受伤的小兽再代替我受伤的心发泄。
我疼得受不了了,就对护士说:“把叶容凯叫进来吧。”
叶容凯几乎是横冲直撞进来的,凌乱的步伐好几次都有类似撞到什么的声音,这么短短的距离,也亏得他走得这么九曲十八弯。
手术的强光打在我身上,我看到一旁的叶容凯,满头的大汗,仿佛此刻趴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的是他。
“伤口很长,怕等下缝针要求过于细致,你会疼,就再打一支进口麻药。”林涛生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我没答应,只对叶容凯说:“把手给我。”
叶容凯二话不说地把握紧了拳头,把手放在我的嘴边。当针头刺入我的皮肤,我不再哭闹,只一心一意地咬他的手。我要让叶容凯看看此时的我有多丑陋。
“你咬,咬再用力,我都不会放手。”他看透了我的用意,却仿佛把自己当成了铁臂阿童木。
“叶容凯,我要你看清楚此时的我,有多丑,有多扭曲。白素贞之所以这么一心一意地向许仙报恩,不过是看上了许仙是个美男子。如果宁采臣不是生的俊俏不凡,聂小倩怎会如此执意地要报恩。”痛苦的麻药过后,我居然轻轻地笑了。
“乔韵宁,你在我心里从来没有美过,”他握紧拳头,笑道:“可是,你却是我叶容凯最想要的。”
听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意识已经模糊了,我断定该死的林师兄,一定给我打了镇定剂。等我醒来再和他算账。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强撑着想要反驳叶容凯说我一直不美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我还是能清晰地听到林涛生想要赶叶容凯走的声音,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我居然紧紧地咬着叶容凯的拳头不松口。
我听到叶容凯特别得意且欠扁的声音:“你看,她舍不得我走!”
“乔韵宁,你睡吧,等你手术做完,我去买菜,做你最喜欢吃给你。”
“乔韵宁,人是我让打的,有什么事推给我就好,以后不要你强出头!”
“乔韵宁,其实你刚才的样子一点儿也不丑。”
作者有话要说:
☆、16。谁的那夜谁说谎
当暖暖的阳光洒在我脸上,我侧躺着,留恋着这浓浓的睡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黑甜过。我抬眼,看到趴在床边的叶容凯,他此时正侧着脸,枕着手背,窗外的大树透过窗户将错落的影子投射在他的脸上,突然发现他安安静静的时候,竟还有些气质。
叶容凯动了动了手指,接着撑开眼皮,眼眸里染着阳光般的温暖,“你醒了啊?怎么不叫我?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热?”
怎么反倒是他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我还有疑问呢!“我怎么会在你家?”
“哦,”他凑上前认真地和我说:“丈母娘那边我没通知,因为我知道你好强。医院不安全,我不想再冒险。所以,权衡之下,我这里最安全。”
“你是把最危险的地方当成最安全的地方吧?”我冷哼一声。
叶容凯立即端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向我保证:“你放心,我还没有无耻到向病人下手的地步。”
这简直是惊天大笑话,我喷他:“你的无耻是针对酒后失足的少女么?”
他扬起嘴角,嬉皮笑脸地说:“酒醉三分醒,就凭这三分,我也要无耻到底不是么?”
对于这种长期无耻找不到节操的人,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叶容凯,我口渴了!”我大概太久没喝水了,喉咙都成枯井了。
他拿着棉签沾水在我的嘴唇上,来回擦,动作是缠绵无比。
擦唇就擦唇,叶容凯这是什么破表情,一副看成熟水果,想一口消灭掉的表情。
我明明知道这是个邪恶的反应,我却起了番茄反应,该死的,我能不能不要脸红。
结果叶容凯耳朵也开始微微发红,白皙的脸上升起一朵朵可疑的红云。
“这要擦到什么时候去!老子要大口喝水。”我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来。
叶容凯眼疾手快地把我压下,“生病了还不老实!别动!小心崩开伤口!我去给你拿水。”
他飞快地倒了一杯水,坐到床边,侧手抱着我,另一只手喂我喝水:“你千万别用力,我扶着你喝。”
那人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柔和无比,眸色十分专注。长长的睫毛像软软的刷子,轻轻地抖动着。我在这一刻竟会失神,甚至喝水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
我这才发现我此刻完全把自己的身体重量靠在他的身上,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相信这个男人了呢?
喝完水,我开玩笑说:“叶容凯,我怎么觉得我好像不是背部受伤了,而是瘫痪了呢?你看你服务我程度像服侍高位截瘫啊!”
他状似凶狠地说:“说什么傻话呢!”
有那么一刻,我是清醒的。我会想,这样住进一个陌生人的房间,是不道德的。
可是,一想到我妈一把年纪肯定不经吓,她老人家要是知道她女儿被黑社会砍了,还身中两刀。肯定立马磨刀,操起菜刀回砍去了。小时候妈妈的胆子并不是很大,一直做爸爸背后的温婉女人。直到爸爸离去,只一夜,她就变身成为我和我妹的“superwoman”。不愿我们受人欺负,她事事为我们出头。我们以前班里的同学都怕我妈,都说气场能杀人,彪悍惹不起。可是这样的妈妈,我很心疼,真的非常心疼。
所以我从不想她为了我的事去故作坚强。既然叶容凯欠我,就让他还。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除了他一厢情愿的以身相娶,还有更科学的,当保姆照顾我。
当我提出蒙上眼睛帮我擦身的要求以后,他居然红着脸拒绝了,明明是节操没下限的一个人,如今又保守起来了。这样怎么做人保姆?
叶容凯竟然一字一顿地说:“要我当保姆可以!但我只给我老婆当保姆!”
简直欺人太甚,用口水喷我还不够,还重重咬我耳垂,正好此时月色朦胧,整个房间全是暧昧的月光,这厮每次作案,怎么都是天时地利人和!
再这样每天对我进行肢体骚扰,我的身体也会无耻起来的!
幸运的是,晚饭不是叶容凯端进来的。是一个临近中年的大婶。
“乔小姐,饿了吗?”大婶放下盘子,坐在我旁边问道。
我摇摇头,只说了一句:“麻烦婶婶了。”
“叫我陈妈吧,”她笑了:“少爷怕你等急了,就让我把先炒好的菜端上来,他还有一碗汤没有熬好。要过会儿。乔小姐在这的一天我真是轻松了,都没下过厨房,饭菜都是少爷亲自做给您的。”
“这么说,他平时都不自己下厨?”我问。
“嗯,少爷平时要处理的事儿很多,这些琐碎的家事都是我再替少爷操持着。”
“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做派。”我借机鄙视了叶容凯一下。
“我好像听到有人再骂我!”叶容凯端着一碗汤出现在门口。
我哼了一声:“我还就怕你听不到我骂你呢。”
叶容凯把汤放在床头柜上,拉起我的手,飞快地吻了一下,死不要脸地说:“连骂人都特别动听。”
陈妈笑了起来,大概对他的耍宝行为已经习惯,倒没有什么大反应。
我啐了他一口:“边里去。”
这次他倒是也别识相,知难而退地说:“那让陈妈喂你,我还有一些帮里的小事儿没处理,吃完饭让陈妈给你擦擦身。”
我喝着黑木耳红枣乌鸡汤,十分满足,心情大好地回了他一个笑脸:“去吧。”
“会想我吗?”他居然走到门口了,还杀回来问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这个问题问倒了我,我有认认真真地想过一个人吗?我只有再胃疼生理痛的时候,想过一个人,一个不该想的人。那种想的滋味比胃疼生理痛有过之无不及。
我错愕地摇摇头。
他的眼里闪过阵阵失落,颦起秀气的眉毛,斩钉截铁地说:“算了,你想不想我无所谓。我会想你,这你要知道!你少让我担心,只是让我单纯地想你,我就满足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他说想我的这个诅咒影响,反正我的食欲是下降了。这厮一定故意的!
“乔小姐,我帮你擦身子吧。”陈妈把碗筷收拾到一边。
我客气地说:“那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陈妈看着我有些疑惑:“您是那天喝醉酒的那位吧?刚才看背影没认出来。”
“叶容凯这样的,喝醉酒带回家的女人应该不少吧?”不至于我这么悲催,独独被记住了吧。
陈妈摇摇头表示不赞同我的话:“少爷虽然外表看起来放浪形骸,实则非常洁身自好,他也是有相当的洁癖。当时你吐了他一床的秽物,他正冲你发火。你们俩还打起来了呢。”
“于是他就是因为我吐了他的床,所以把我强了?”如果是这个原因,我死得好冤枉。
“你是说少爷强|奸你吗?没有这回事啊,那晚我一直整理床单到很晚。”陈妈解释说。
我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