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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车,冰凉迅速从脚底进入身体。此刻,她需要的就是冰凉,她要保持冷静,随时保持冷静。
妈妈不在了,她没有倚靠,什么都要靠自己。
倚在车上,取下发簪,海风穿过她微卷的长发。
她今天做错了好多事情。不应该去海边,不应该接过那杯黑咖啡,不该听什么吉他,不应该失态的光着脚跑掉,不应该让有女朋友的陌生男人抱着走,更不应该和有女朋友的陌生男人逛百货公司,给他打了无数条领带。
怎么这么多‘不应该’?还有,如意庄园里,她竟然那么沉迷于他的怀抱,甚至今天也是。
他有女朋友,他狠狠地将自己摔了两次,自己还在想他······他是个像磁场一样吸引她的忽冷忽热的男人······
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那么没脸没皮地被一个陌生男人推出去两次?
还有那个骑马摔伤的男人,他知道她喜欢喝黑咖啡,甚至,他知道她喜欢去海边。
该死的!今天的一切都该死!
裴亦尘坐在海边,他要等她回来,她会回来的!就像是十年之后他们再一次相遇一样。
已经快十点了。弋戈打裴亦尘手机没人接,便知道他一定是在看海。
“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腿伤很重要。”弋戈背起轮椅上的吉他,示意裴亦尘坐到轮椅上来。
裴亦尘看看台阶上精致的鞋子,拿起来,放下,再拿起来,又放下:她要是回来了,还可以把鞋子拿走。
不!还是他拿走吧,这样可以找借口还她鞋子,或者有理由坐在海边等她来找鞋子。
裴亦尘拿了鞋子坐上轮椅:“我们走吧。”
弋戈将轮椅收好,刚合上后备箱,就听到裴亦尘在喊他:“快点儿!弋戈!”
弋戈坐回驾驶座,边系安全带边问:“怎么了?”
“我们往那边走。”
“为什么?”
“我想再吹吹海风!”
鬼才相信他还想再吹吹海风。亦尘不想说,弋戈也不问,这是他们多年来的相处之道。
看到暮思雪的车速渐慢,裴亦尘叮嘱弋戈:“我们放慢,不要离前面那辆车太近。”
最终,他们远远地停在了暮思雪看不到的暗处。
她下车了,她的头垂下了,她有心事······
弋戈看着前面的黑影,又看看裴亦尘专注的目光:那是个女人!裴亦尘感兴趣的女人!
“她要走了!”弋戈小声道。
“嗯。我们前行,然后再折回来。”
“为什么?”
“我就想看看她,有一些些担心。”
裴亦尘的声音很轻,轻得连他自己都觉得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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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佳航很是恼火地从香格里拉走出来。
他不就是比原计划多出了六个亿,又不是什么天大的错,不是都有确切消息了吗,那块地稳赚不赔。
天天给脸色看,再给老子不干了,你就我这么一儿子,还能把华东给了别人不成?
明天的股东大会怎么了?老子还真不去了,赌钱去!想到这里,华佳航拿出手机:“欣欣!我们去澳门怎么样?”
“好啊?什么时候去?”
“现在!”
“真的!爱死你了,佳航!亲一个!嗯——!”女人兴奋得恨不得立刻长双翅膀飞过来。
“一路上都得这样!”华佳航挂掉手机,得意地笑着。
☆、第九章:心伤 1
丑八怪!对不起!我好像爱上别人了。我想坚守,可我的城堡开始沦陷了,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心里的城墙开始倒塌了。
如果,我们再见面,你会怪我吗?承诺!什么是承诺?所谓的承诺,我也仅仅只坚守了十年。
七千二百秒的祈求是不是太短暂了?可他明明听到的是一生的承诺:我愿意!
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也许它会升华,也许它会融化,但无论怎样,它依旧是水。
无论它幻化成云、蒸发成气、流入小溪、奔向大海,或是成为早晨晶莹的露珠、画檐停留的小小雨滴,那都是我的爱。
千变万化的是形状、名字,永不改变的是实质,如我的容颜我的声音我的脚步,会变得苍老蹒跚,但爱你的心永远不会改变······
“我愿意!”凌水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要买醉,他要忘记,他要思念······
难道这些只是说说而已,难道时间和习惯真的可以改变一切?
丑八怪消失了,他们的爱情也快要消失了······他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也许他身体里流淌的那纯洁的血液已经被相思耗尽燃干,留下的只是他卑贱的残渣冷液。
暮思雪美丽的容颜渐渐占据了他的视线·····凌水曜闭上眼睛,他不要看,不能看,这张该死的脸会让他忘记丑八怪,会忘记丑八怪的······
怎么还能看到······该死的眼睛,为什么闭上它还会看到?
不仅仅是眼睛,她已经侵占了他的心,他的全部······
她让他背叛,让他不能自已,她好坏······
凌水曜拿起酒杯,欲将相思饮尽,却是欲饮相思欲浓。
他好想她,好想······
她好甜美柔软,甜美的让他无限留恋······
紫希看到早已不省人事的凌水曜,对服务生皱起双眉:“你怎么不早点儿打电话?都喝成这样了,才联系我?”
“小姐!不打烊我们不能撵客人的。这是我们老板定的规矩。”服务生是看了凌水曜的最近通话记录拨出去的。
“什么臭规矩?还不快帮忙,把他扶到车上!”
服务生走上前去搀扶凌水曜,凌水曜轻轻的拨服务生的手臂:“丑八怪说她会来的,会来的······”
服务生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紫希听不清凌水曜呢喃的什么,她焦急地看着服务生:“你快点啊,没看到他已经不醒人事了吗?”
凌水曜按着额头,悲伤地:“我知道,我忘不了她!moira!我不能容忍见到你就忘记丑八怪,不能容忍,不能容忍······”
“茉伊拉?谁是茉伊拉?”紫希怀疑自己的耳朵。
“原谅我······原谅我,moira!你要原谅我,原谅我······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什么时候他的又多了一个女人?紫希近乎绝望地喊道:“我是紫希!紫希!”
“紫希,原谅我······原谅我······moira······丑八怪······”凌水曜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苍白无力。
紫希望着醉的不醒人事的凌水曜,既伤心又不忍心。她和他在一起五个多月里,他对她一直是彬彬有礼,除了她的刻意引诱,他从未主动过。
她一直以为他们还不够熟悉,他是绅士。可没想到,他醉酒时竟然喊着别人的名字。
“这个······”服务生小心地递过消费单,他知道自己是多么地不合适宜,但他别无选择。
紫希拿出卡,放在吧台上:“快点儿!”
“对不起······丑八怪······对不起······”凌水曜说着醉话,有冰凉的液体从眼里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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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思雪的处分公告贴在公司的大厅里,每个从那里经过的公司员工都会驻足观看。
阿唐在走廊里听到好多人都在赞许暮思雪的行为很是高兴,当初他还反对过暮思雪的这种做法,说是经理受处罚会没有威严的,大家也不会当真,没想到,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暮思雪这种一视同仁的态度不仅没有威严扫地,还赢得了公司员工的赞美。他不得不对他的这位新上司刮目相看。
黄兴愚坐在李平安的办公室:“总监!您看到公告了吗?”
“小把戏!我们不要在意那些东西,哄员工开心而已。公司需要的是有能力的员工,我们只要有能力就什么也不用怕。”
“总监!你说她会不会拿这个时装周来压我们。毕竟,我们这边作品不多。”
“不会!这次算是打了个平手,你和弗兰克不是也入选了吗?”李平安嘴上虽然说着不,可心里却在打鼓。他没想到张浩然和静秋都用了假名在网上投了稿,而且作品也非常不错:“倒是那个张浩然和静秋,背着我们暗地里捣鬼,看来以后要提防着他们俩。”
李平安不说这个还罢,一提起张浩然,黄兴愚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是那个张浩然,居然还准备了两份。”
“这就更不能小觑。他这次可以准备两份,下次就可以有三份。不过,这次多亏你,你的稿件还不错,不像弗兰克他们几个,关键时刻竟扯我后腿。”
“弗兰克的也很好。”
“放心!你那份我再修改一下,保证让它大放异彩!”
“真的?谢谢总监!谢谢总监!”
“嗯。先别忙着谢我,有了成绩后再说。”
“总监出手,所向披靡,一定会马到功成!”
“去吧。”李平安很是享受黄兴愚的话。
李平安望着黄兴愚的背影:他对自己还算忠诚,弗兰克他们三个在周末的会议上,有想背叛自己的意图。尤其是弗兰克,话里话外都是经理这样对经理那样好,他以后要多加小心。
这次的时装周,李平安大意了,他从来就没把这个时装周当做一回事,也从未准备过。因为这不是什么大型的、甚至都不是全国范围的展示台,只是某些商家联合举办的一个展台,今年才做到第六届。
可那个年经的暮思雪却非常在意,也许,她对这个行业还不是特别了解;也许,她想拿这个当自己工作的突破口。总之,他看得出来,她想在这上小舞台上唱大戏,虽然难度较大,但他还是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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