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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我的手臂,瞬间收紧。简反常的没顶回去,反而加快了脚步离开。
什么真相假象我弄不清楚,倒想起个重要问题,挤出最后丝力气开口提醒抱着我的人:“简,记得替我向宁王爷收银子——上床五十两,外加五十两伤药费……”交代完后事,实在撑不住,熟悉的温暖怀抱又让人安心,便沉沉睡去。
沉睡中,依稀看见盈盈俏生生歪着头,笑眼弯弯,满含期待的冲我招手,可我走近时,她却闪身翩然远去。急忙叫她:“盈盈,等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嘶哑慌急的声音在耳畔炸响:“你不可以死,你不能跟她走。醒一醒——求求你,睁开眼看看我——”
哪个讨厌鬼如此妨害公共安宁,敢扰本天才的好梦?漆黑混沌中被吵醒,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卧房和一屋子美丑不一的人。
见我睁眼,简似乎兴奋过度,大力摇晃着身边的丫鬟:“他醒了,他没死,他活了……”意尤未尽中他激动的回身挨个丫鬟一人一口狂亲,边亲边叫:“他活了,他活了,他活了耶——”
我睡的时间该不长吧?简居然可以在短短一夜间泡到一屋子女人,更让我惊讶的是:他不分美丑,连左边那个暴牙的都亲!还真是……佩服,佩服!
正在叹为观止,挨了站在床边的儿子一记卫生眼:“老爹,你下次装死,最好装得像一点,免得害人替你担心!”
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睡得太久,以至于跟不上儿子的思维方式:我装死装得像一点,他就不担心!这是哪一国的逻辑?管不了那么多,更急待解决的是:“有吃的吗?我饿了!”
简恢复了几分理智,雷厉风行的发号施令:“愣什么!还不快去拿吃的……燕窝、鱼翅、人参……凡是能补身的统统给我端上来……听见没有——”
屋内丫鬟们没人反映,大眼瞪小眼后,全将请示的目光投向我儿子。
“咳——”儿子装腔作势的清咳声,斯斯文文开口:“病人需要的是安静和清粥一碗,有劳姐姐们把某位间歇性精神病患者请出去。”
直到被丫鬟们七手八脚架起,简才如梦初醒,急忙解释:“我没疯——我承认他昏迷不醒这半个月里,我是有点失常,但我真的没疯!别拉我走,我想亲自照顾他——”
恩,就目前的症状而言,连我这个蒙古大夫都看得出:会相信他没疯的人……绝对只有疯子。
唉,可怜啊——天妒红颜,英年早疯……'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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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稀粥到了嘴边,心里直犯嘀咕:平素酷酷的宝贝儿子该不会在粥里下了泻药吧?否则他哪会好心到亲自来抚慰我饱经沧桑的幼小心灵。
犹豫中记起圣贤们曾谆谆教诲过:生,我所欲也;粥,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粥者也。
既然古来圣贤都宁可被毒死,也誓不饿死。那我就……明知粥有毒,灌个饱再说喽!(晚晚怒踢:吃不死你呀,哪那麽多废话!)
一勺一勺喂我吃完,神色凝重的儿子才终於温柔些:“老爹,究竟 是燕王爷,还是宁王爷弄伤了你?这笔帐,我替你讨。”
恩?儿子向来跟我作对,今天怎麽居然良心发现?我迷糊迟疑著开口,声音却有点干枯黯哑:“虽说,痛是痛了点……其实……也不会很严重……”
“不严重?”凶巴巴的怒吼震得我耳朵嗡嗡响:“你知不知道你已经面如死灰的奄奄一息了整整十五天!吓得日夜守著你的简哥哥开始有点神经兮兮;害我以为你会像爷爷一睡不醒,丢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黝黑的眸中,闪动著点点泪光,却倔强的在眶边打转。儿子冲出房时扔下枚重磅炸弹:“就算燕王爷走运,能苟延残喘到现在。可他差点害死我唯一的亲人,我绝不会放任他逍遥活过三个月──”
原来关键时刻,还是儿子……等等,他是要去杀人啊!想起身拦住,却扯痛伤处,重重摔回床上。罢了,估计八九岁大的孩子也没
有翻江倒海的本事,不过是一时冲动的说说而已。
直到晚饭时分,才有人进房打破一室沈寂。来人居然是简,只见他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的观察著儿子是否占领在我床边高地,确定没有敌情後,才笑嘻嘻蹭近。
天知道他怎麽冲破重重封锁而来,看在附带只油汪汪的烤鸡份上,我也懒的计较他精神方面的病情了。
烛光幽幽摇曳下,简细心的将烤鸡撕成肉丝,然後一条条喂我吃。对上柔情似水的他,发觉美人清瘦憔悴了不少,可我更关心的是:“简,你到底怎麽混的啊?王府下人竟任我儿子吩咐,而不听你这个王爷的。”
沾染油渍的修长手指点了点我鼻尖,美人淡笑:“你说呢?”
“恩……我个人认为……是你做人比较失败。”舔了舔干涩的唇,向他示意我还要更多──鸡丝。
无奈般剑眉轻敛,简半真半假道:“我个人认为……是你那个宝贝儿子欠修理。”
修理我儿子?没什麽意见,只怕没人抓得住那条要惹祸的小泥鳅。
好在虽然抓不住儿子鬼影,却有美人相伴。在简的悉心照料下,我没出几天就又象打不死的蟑螂般活蹦乱跳了。
怕我会闷,简特地挑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拖我到望月亭里,赏花、赏月,赏美人。
孤月斜照,落英纷飞,如水夜风中飘逸浓浓馥香。美景如斯,未饮先醉。
只可惜不能坐拥佳人,把酒言欢。因为──紧搂著我的美人坚持说病人不能喝酒。这条究竟是哪个蒙古大夫规定的?本神医怎麽没听过。
惬意的半依偎在简宽厚胸膛,微微眯起眼,聆听细细虫鸣和他砰砰心跳,任调皮的风儿撩拨著丝丝乌发,反正有美人会替我柔柔抚顺。
也许……幸福,就这麽简单。
“唰──!当──”黑影一闪即逝,石桌上凭空多了把似曾相识的宝剑。唉──每次我和美人温存,总会有人添乱。大哥,你嫉妒我不会自己找个相好的?
简谨慎的护著我,缓步逼近石桌并拔剑出鞘。映月寒光带出鞘中绢纸,好奇探头和美人一起看,但见纸上龙飞凤舞几行遒劲篆字:
简皇弟,纸终究包不住火,如果你不敢告之他真相,皇兄倒乐意代劳。
宁
宁美人真的很过分:走过,路过,居然没顺道捎点酒过来。就算看在可以喝个一醉方休,忘却所有前尘往事的分上,我也不会忍心催著美人付伤药费,他又何苦连个招呼也不敢打就闪先?
剑扔回石桌,愁云浮上简的眉梢。趁我忙著研究泛青光的利刃,他无声的转身对月凝思,
沈寂半晌简才黯然幽幽道:“小白痴,有件事我不能再瞒你。生日那天我是故意放你离开,我猜得到你只有怡红院可去,更知道……其实,菜里的迷药是我安排人下的,也是我和燕皇兄共谋设计你被他……确切的说,是我出的主意……”
我以为那次刚刚落单就被燕王爷趁虚而入,只是个太过可怕的巧合,原来……是简玩腻了我,才将我转手送给他皇兄,甚至都没来得及打听一下我和燕王爷是否有过恩怨。
习习夜风,掠起层层寒意。
空空洞洞的看他朱唇开合,却完全听不到他说什麽。耳边只有风何曾经的劝告在反复轰鸣:就算王爷一时宠爱,又会有几分真情……几分真情?几分?
踉跄著连连後退,直到冰冷的石桌抵住腰间稳下身形,才听到自己在喃喃自语:“为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我早已乖乖任了命,死了心,此刻依然会痛得无法呼吸,却流不出眼泪?
手腕被他紧张慌急的抓住:“小白痴,你听我解释,事情不像你想象中那样。我……我承认当初只是想玩玩单纯迷糊的你,可不知不觉间就陷了进去。开始希望你能给我一点点回应,别再一口一个美人,却根本懵懵懂懂。偏偏燕皇兄见了你以後,私下告诉我你并非不解风情,你青梅竹马的情人正是当年他被抢进王府,如今挚爱著的王妃。他说我和他同病相怜,注定得不到爱人的心。我,我一时被妒火烧昏头,才出了馊主意──以为只要演场点到为止的好戏,让那个女人撞到你和燕皇兄上床,她就会死心不再想你,你也会因而渐渐淡忘她。谁知我不放心燕皇兄而暗中派去保护你的手下,竟早被宁王收买。不但任由事态发展到无可挽回,更把你送入虎口,我……”
甩开腕上的温热,眼前风流倜傥,桀骜不群的人,我可曾认识?
不想再看他,转过身,石桌上的三尺青锋却映出盈盈血染的笑颜。如果不是身後之人天才的设计,她至少还活著!
电光火石间,探手抄起长剑一个半旋身,飞扬的青丝和闪亮的青锋在夜空划出一乌一银两道优美弧线。
银光终结处,挑起豔豔红花……
血,喷溅,满目猩红。
刚刚还任我幸福依偎的胸膛,如今已血污斑斑。他却苍白著微笑:“那个女人死了,我……是不是就有机会……?”
神经病,被我捅了一剑还笑!懒得理这个无聊的路人甲,亡命天涯去也。行刺王爷的罪名可不轻啊!
“别走……求你……别……呃……”他声声哀怨,声声虚弱,一如当初挺身为我挡飞刀时那句:“放心……小……白痴,我……我会保护你。”
罢,罢,罢!不敢爱;也学不会恨。多少恩怨……醉梦中。
扶他回房止血要紧,不然他死翘翘,对我也没什麽好处。他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肩头上才发现──要命啊!死猪都没他沈。
他似乎也知错,小心翼翼看著我脸色,低声下气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