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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之私肆意挥霍。
命运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凉夏苦笑。
还能怎样?
他褪下外衣,打算进屋洗澡。
脏,太脏了。
自怨自哀的生活他已经彻底脱离,唯一摆脱不去的,就是曾经做过MB的经历。
身体可以一遍又一遍的冲洗,灵魂却永远污秽不堪。
电梯“叮”一声,门开,花战走出。
“好巧。”他不厌其烦。
凉夏惊悚地望着他,手还搁在门把上:“为什么——”
花战替他开门,讥诮一笑:“住你隔壁。有本事,你拿油漆来替我刷墙。”
来不及反抗,凉夏被轻而易举抬进屋。
花战不知怎的,恨极了凉夏临走前的眼神。他瞧不起他,被一个男妓瞧不起,花战无法接受。
他将这个叫凉夏的少年丢上床,扯掉上衣,露出清瘦的胸膛。他满意地抿嘴笑,手抚过他的脖颈,慢慢延到他胸前的凸起。
凉夏微微一战:“放开我。”
花战冷笑:“给你选,拿钱还是不拿钱?”
言下之意,人是要定了。
凉夏沉默,花战趁机清除他的衣物。一件一件,衣裤掉落在床底。洁白的床单,上面的男孩秀色可餐。
“就因为我是个MB?”
花战轻轻伏上他的身体,闻言一顿:“什么?”
“不然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强Jian一个MB,说出去多可笑?也是,这样就没有负罪感了吧?”
凉夏弯起嘴角,眼底没有笑意。
花战骑虎难下,强Jian?呃,他好像是在实施一场强Jian。这不是他预期的,他只想要一桩你情我愿的交易。他想染指这个男孩,而不是以暴力去侵犯他。
许久,久到平复他满腔炙热的火。花战松开凉夏,躺到一边。
“你都不考虑一下吗,我的条件又不差。”
凉夏一动也不动,嘴里冷笑:“嫖客,对我们这种人而言,好和差,有什么区别?”
“我不是嫖客!”花战怒,坐起身。
凉夏抬头望他。
的确,这个年纪,这样的样貌身材条件的嫖客确实屈指可数。
可是,“你连嫖客都不如,嫖客不会入室强Jian。”
三、血光之灾
在凉夏那吃了鳖,身心都不愉悦的人回到自己屋里,随手提起电话,打了个国际长途。
韩晓那边似是和外公闹得不快,吵吵闹闹的,也没给他什么金玉良言,倒是一味嘱咐他要看好凉夏,杜绝方凉二人擦出爱的火花。
花战满身疲惫。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追逐一个从了良的MB?甚至采取暴力手段,去占有他?不,他要的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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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花战去大学里报道。导生给了他的电话,说是他再缺席,就等着来年重修吧。
学校里飘出淡淡花香。他穿过影影绰绰的葡萄藤,紫色的花瓣铺满地,时不时,飘落几片,沾上他的领口。他停顿脚步,在美院底楼的窗户边,看到了凉夏。
凉夏抱着厚重的画架,踮着脚,认真地望着窗内,正在授课的教师。
学校美院有时会跟附近的画廊预定空白画架,而凉夏手里捧的那些,少说也有二三十斤。
花战觉得有些好笑,走过去,拍拍他肩:“兄弟,这样偷听累不累?”
凉夏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画架晃当滑出了手,砸上了花战的脚。
“哎呦!”花战跳脚,身上的花瓣稀稀落落掉地,好不狼狈。
凉夏不禁莞尔,弯腰,拾起画架,仔细检查了没有损伤后,才淡淡地问候一句:“你没事吧?”
花战怒目:“你给我砸下看看?!”
凉夏将画架搁到一边,俯身,脱下他的鞋。细细观看,呃,是肿了一大块。他抬头:“我送你去医务室。”
花战将脚套进鞋,“算了,又没有残废。”他嘟囔着,举目望进教室,里面二十来个学生正在画一座石膏像,“这种东西有意思么?”
凉夏根本懒得理会他,直接抱起画架,扬长而去。
放课的时候,花战再度见到凉夏。
这次可不是个愉快的碰面。
校图书馆的后门死角,三个人高马大的男学生拦下了凉夏。他们似乎彼此认得,一个三角眼的丑家伙拎着凉夏的领口,嘴里的烟肆意地在他脸上吞吐。
“妈的,这种地方你也配出现?”
凉夏抿紧唇,没敢应声。
一边的两个男生在拉他的裤子。一个笑声猥琐:“我说,他不就个卖屁股的吗?扒了他,让他光屁股走出校门。”另一个听着更加起劲:“扒了他,我去拿相机!”
凉夏像被钉在肉板上的肉,不住战栗,惶恐:“这里是学校!”
三角眼“啪”一记大头耳光砸过去:“你也知道是学校?你来这里干什么?偏偏叫老子瞧见了,呵呵,太寂寞了吧,学生是没钱,但是年轻力壮,干起来可比那些老头强多了!”
花战走了过去,“同学,你们有没有看见许教授?我和他约好这个时间碰面的。”
三个人齐齐望向他。
花战微笑:“看来他没来,我打个电话问一声。”
他们打算提着凉夏退场,花战适时挡去了他们的退路,“人放下吧,也折腾够了。”
“妈的你敢插手管老子闲事?!”
花战笑:“给你机会走人不走,真是个欠打的货色。”
从小混迹在不良少年中的花战,论身手自是不在话下。他脱下外套,罩上了凉夏。
“别看。”
衣落,凉夏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他感到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渐渐脱了力,他沿着墙壁滑坐在地,身体无力,脸颊火辣辣的疼,而耳边充斥着男人的嘶吼声,唾骂声,以及渐弱的求饶声。随着花战冷冰冰的一句“滚”,噪杂声霎时休止。
衣服撩开,光刺痛了他的眼。泪腺受到刺激,液体忍不住往下刷。
花战将他揽紧,“原来你也只会对我凶。”
因为过度运动的关系,花战一瘸一拐地跑去中匡画廊。
校医院的包扎技术他实在不敢恭维,可如果送到他爸手里,难保什么XYZ光的,一个检查过程完结,估计脚底心都长茧了。
抹了点紫药水的花战跑去画廊应聘,画廊老板表示最近不需要人手。
花战说:“我不收你工钱还不成么?”
画廊老板打量他许久,这年头,不收工钱的小工,不是小偷就是小神经。
花战不耐烦了,“你他妈到底收不收?不收我就天天来砸场!”
于是,花战光荣地成了一名临时工。
凉夏擦拭橱窗的时候,花战捧着精致的便当凑过来。
“吃饭了,凉夏。”r
凉夏放下抹布,绕过他,走到休息室。他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了一块三明治。
花战也不勉强。他津津有味地吃着便当,津津有味地看着凉夏吃三明治。
画廊的工作很单调,早晨九点前要清理场地,九点过后,要带一些作品去邻近的市集低价兜售。下午五点收工。如果画卖得好,还有提成。
凉夏背着大包的画卷出门,还没跟出门口的花战被老板喊住:“喂,新来的先熟悉一下,别急着出去打零工。”
花战用了差不多半天功夫,“熟悉”了画廊布景。然后趁着老板喝下午茶的功夫,他追到了市集,找凉夏。
他的脚没有痊愈,走路姿势不够帅,也就难怪教一辆横穿马路的女式自行车撞了。
人摔到地上,脚踝处扯了个口子,血泊泊流出来,女同志吓得尖叫连连。
花战觉得耳膜受不得这样的折磨,裤脚管往下一拉,就要起身。
这时,胳膊下伸过一只手,借力将他扶起。花战转过身打算感谢雷锋,谢字未脱口,整个人傻了眼,“凉夏?”
凉夏清冷地:“马路给你堵塞了。”
说着,凉夏扶着花战,走到了一边,他摆的画摊上。
凉夏将他搁在小板凳上,径自走开。但是很快,他带着一包纱布跑了回来。
花战喜滋滋,伸出脚。
凉夏撕了一小块纱布,弯腰,擦拭起了地上的画纸边缘。原来刚才花战走过去时,脚上的血沾上了地上的画。花战看得正痛心疾首,未料,大包的纱布朝他丢过来。“自己包扎。”
花战不悦地撇撇嘴,搂着纱布有些委屈:“凉夏,你都不同情一下我。”
凉夏睇了他眼:“谁让你来的?活该。”
花战沉默。心想,他是活该,自讨没趣。
四、阴暗面
因为脚伤加剧的关系,花战最终还是躺上了花医生的病床。
四十有余的花医生可谓风度翩翩,一副金丝边眼镜衬得人英姿勃发,就连拿捏刀剪镊子的手势都优雅得无可挑剔。
此刻,这位穿着白大褂的恶魔正在认真审视他儿子的双腿,修长齐整,连指甲都是漂亮剔透的。这个儿子,他不由感叹,还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头顶上白晃晃的手术灯,看得花战一阵心慌慌,“老爸,不就是包扎一下嘛,干嘛要躺这里?”
他被捆住了双手双脚,身边刀子明亮的反光扎着他眼皮直跳。
花医生遣开了助手,睇了他眼,手捏紧刀刃:“谁说给你包扎的?”
韩晓!
花战惊恐。
他挣扎着要坐起身,一把利刃贴紧他的脖颈,花医生和蔼可亲地道:“急什么,老子我还没动手呢。”
“等你动手我就完了!”花战吼道,脑袋转动着环顾四方,悲哀得发现手术室的门缝紧闭,隔音效果真他妈的绝。
花医生随手一提,拎起一杆针筒:“给你两个选择,嘴里塞一卷纱布或者屁股上扎一针镇定剂。”
花战悲哀地:“可不可以不选?”
花医生笑容亲切:“忘记了,我儿子喜欢多选,人要多了热闹,方法也要多姿多彩。”
花战天真无邪地眨眨眼:“爸,你在说什么?”
花医生敛去了笑意,手术台上他向来作风凛冽,几秒钟的功夫,花战屁股上挨了一针,嘴里塞了一大块酒精味浓郁的纱布团。
花战急得眼泪要出来了,爸,你是我亲爸啊,虽然我不是你和妈的爱情结晶,但好歹虎毒不食子吧!怎么跟屠夫似的对待你儿子?他依依呀呀一大堆,全溶进了酒精纱布里,丁点没泄出来。花医生满意地擦拭手术刀,边微笑:“让你玩NP,我说的话全当狗屁。老子今天就阉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兔崽子!”
“咦,”他停下手,灯光下儿子的双颊湿答答的,抬手去摸摸,啧,还真哭了,“鳄鱼泪吧!我警告你的时候,你怎么担保的?洁身自爱,就这么个爱法?!”再拍拍,呦,这会眼神都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