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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止不住的力道使斧刃砍进墙壁里,柳春水双眼一瞠,身后竟不见任何人影。冷颤瞬间由脚底窜上,抖起他全身寒毛。
双臂用力施劲,奋力将斧头拔出墙缝,眼睛骨碌转动的戒备四周。
一场猫捉老鼠在柳春水宅内进行中。
境皇的神出鬼没让柳春水惊心,只见柳春水死紧的抓住斧柄,豆大的汗珠如雨后春笋般狂冒。他把波动力全灌注在斧锋上头,等待下一击的机会。
地底的亚梨娜对于战况越看越惶恐,地精本来就是胆小鬼。不知不觉中,她已然越潜越深,如果被那把银斧劈中,还有她活命的机会吗?
境皇则是有趣的探着脑袋,亦步亦趋跟在柳春水身后乱转。片刻,他好玩的伸出指头一弹,答!
“啊。”柳春水蓦然感到耳朵一疼,本能的伸手捂住,却觉得手掌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他惊恐的翻手一看,耳朵居然整只掉下了?就在他的手上展示鲜红。红色的血液围着苍白的耳朵,是他的?就是他的!
柳春水吓的把耳朵甩掉,并用力在裤管上磨擦手上的血污。面对未知的敌人,畏惧更加深植心头。
严谨的脸上难得能看见如此丰富的表情,境皇津津有味的欣赏,不时勾起微笑。
柳春水耳朵上的血还在流,顺着柳春水的脸颊滑到下巴,又流向脖子,渗红了整件衣衫。几分钟过去,可他仍不见境皇现身,柳春水被逼的疯了,发狂似的朝左右猛挥斧头,一边咆啸:“出来!给我出来。”心情的波动使血流加剧洒出,溅了满地红斑。
磞一声,沙发的牛皮被划破,柳春水一扯,斧头连带棉絮一同拉出,漫天的白雪飘飘,地上点点血红,两相映照的画面有些不搭。
他怕了,以他三环的能力,算是当今世上一流的术士,居然会有人比他厉害?而且是大距离的差别。
银斧又是一扫,匡鎯几声,杯盘也碎成残片。境皇看好戏的窝在角落,这位置既安全、视野又佳,他眯着眼睛窃笑。当初七个名字将他困在太极图中,虽然柳家人没有介入,却该死的多管闲事,事后帮忙保管太极图,光是这条罪责,就够让境皇判决柳春水死刑了。
除了柳春水,还有柳夏荷、柳冬岩……他都不会放过,不只为了复仇,也是为了引出他们。境皇就不信,这样大开杀戒,那七个名字还能视若无睹,独善其身的过日子。
或许身为柳家后人,祖先做的事不能加诸在他们身上,可境皇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可以拿板擦抹去一切。父债子偿,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他也是讲道理的,易经十传里,坤卦的文言有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谁让柳家祖先积不善?
柳春水还在疯,拿着银斧猛砍厅里那张红桧圆桌,三两下就见桌子断成两半。可惜呀,上好的木头、昂贵的桌面,境皇替它叫屈。
抖抖裙摆,境皇站起身子,摆好姿势。两股蓝、红旋风自地面卷起,绕着境皇旋了数圈,境皇缓缓现出实体,不改笑意的道:“在劈谁呢?你的目标该是我呗。”
柳春水的动作僵住,方才那股气焰不知打哪去了,藏不住害怕的盯着境皇看。沉默半晌,柳春水的脸颊抽搐了两下,赫然眼神一凛的往境皇冲去。
银斧往上举去,高过头部,身子一倾,顺势砍向境皇!“去死——”
境皇将水袖一甩,啪的赏了柳春水一个耳刮。劲道出奇的大,柳春水居然横飞出去,狠狠撞倒近处的单人沙发椅。
柳春水倒在地上,手腕似乎敲到重物,痛的使不上力气,“呜……啊。”挣扎着想起身逃跑,可双脚连连滑了数次又将自己摔回地上。
他像跳出鱼缸的金鱼,努力拍着尾鳍想游,偏偏力不从心的只能苟延残息,这时连银斧也顾不了了。柳春水翻过身,改用狗爬的方式移动。
境皇脚一踩!压住柳春水不安分的背部,“去哪儿?要不要我背你呀?免费的喔,就算是完成你的遗愿,够人性呗。哈哈。”
“你是谁?到底想干嘛?”听的出柳春水的声音是硬挤出来的,扁的难听。
境皇眼神一飘,手指点着唇思索,故意吊柳春水胃口,直到看见柳春水咬牙切齿,恨不得啃他筋骨的表情,才愉悦道:“我——是——来——杀——你的。”眼一眨,朝柳春水抛媚眼。
柳春水一颤,呐呐疑问:“为什么?我不记得与你有过结。”手往旁摸去,悄悄的挪着,努力伸直要构银斧。他总算看透,以他的修为杀不死境皇,需要借由银斧的威力配合,勉强能有一线生机。
境皇将视焦放到远方,怨妇般咬着水袖道:“我和你是没有过结,和你祖先……过结可就大了。唉呀,一时半刻也说不清,你去问问阎王爷好了,他可能会好心一些解释给你听。”懒的扯陈年旧帐,境皇随意唐塞过去。
柳春水只差丝毫就能成功,他镇定的转移话题:“是我祖先与你的过结,我们用别的方式谈谈好吗?”
境皇毅然摇头,这样一来就引不出那七个名字了,必须有人牺牲才行。“原谅我,我也是有苦衷的,杀你要花力气,又得……你!”
未等境皇说完,柳春水忽然一把斧头砍来!
幸好境皇躲的快,赶忙把脚抽开,不过仍是气的他怒眉噤声。柳春水翻身一滚,逃离境皇脚下,咬牙撑着膝盖站起,“呼呼……”简单两个动作已气喘如牛。
“真是不学乖。”境皇首度板起脸孔与柳春水说话,“本不想折磨你的,对你仁尽义至,你却恩将仇报想砍我的脚?”
柳春水把心一横,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紧握住银斧,一面说话分散境皇注意力,一面瞄准他的身子,“不管你是不是仁尽义至,我柳春水的命不该就此绝了!”
话末将银斧砸出!偷击境皇门面,心里暗自祈祷,一定要中呀!不中就死定了。
境皇没料到这着,怒火上冲的一掌拍去!锵!银斧立马改变方向,垂直转向另边弹去,匡!定定的镶进柜子里头,没入约有半个斧面,大概是十公分长。
柳春水冷汗流下,身子一瘫遂跪倒在地。失败了,他的眼神一下子变的涣散绝望。
境皇拽起柳春水的手臂,瞪大眼睛道:“后悔吗?哈,真遗憾来不及了。千金难买早知道,有听说过这话吗?”境皇单手提着柳春水,还有余力用另手在他脖上比画。
柳春水的双眸忽绽利光,并拢五指往境皇的腹部刺去!“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催念咒语,指尖放出赤色红光,强大的波动力如利剑穿入境皇腹膜!
“啊!”境皇一口气哽住吐不出,腹部毫无防备挨了一记,手不禁松开对柳春水的钳制,五官有些扭曲,身子不住的微微发颤。
柳春水不留情的抽回五指,嗖一声,几缕雾气顺着拖出……“你有听过‘万般无奈想不到’这一句吗?哈哈,兵不厌诈,向来是兵法的妙招。”笑的极奸险,柳春水也怕境皇偷袭,不多停留半刻的往后退去。
境皇的腰杆不由得往下弯,双手抚着肚子,上齿则是紧紧扣住下唇,像要把柔软的唇瓣咬出血丝似的。
“境皇!”亚梨娜终于忍不住钻起,双手撑着境皇的胸口,不致于让境皇倒下。着急又心疼的唤着:“境皇,你还好吗?说说话。”
柳春水揩揩脸上半干的血稠,忿忿道:“还有一只地精呀,哼哼,居然傻的不会逃,还出来陪葬。”说着,他双指一并,咒语催道:“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指尖赤光直射往亚梨娜。
“哇啊。”亚梨娜吓的窝进境皇怀里。
境皇手一揽,以袖遮去赤光袭击。“雕虫小技。”他笑道。话才说完,便带着笑容徐徐挺起身子。
柳春水一时无法会意,顿了半会儿恼羞成怒骂道:“你是装的?”发觉被骗,他指尖的赤光更炽了。
亚梨娜抚抚境皇的肚子,不只没伤,衣服也完好无缺,“境皇?”
境皇吐着舌头,俏皮回答:“演的这么好都被你发现了,你不也说了,兵不厌诈。不是这样吗?老兵。”
“你……不可能的!”柳春水疑惑的瞪着境皇,他明明感觉到波动力穿过境皇了!
望着境皇完好无缺的肚子,柳春水顿感脸面无光,手腕一绕,剑指猛然偷袭出去!
境皇水袖向前一打,灵蛇似的缠了柳春水的手腕数圈,再用力一扯,柳春水腾空飞起,顺着水袖滚了好几圈才摔落地面。柳春水随之闷哼一声,一口血红溢出嘴角。
境皇带笑的勾起柳春水下颚道:“这算恼羞成怒吗?你不知道呗,你的修行还太弱,嫩到对我不成威胁。那击确实打中我了,可我只要像这样……”境皇做出摸肚皮的动作,笑了一笑才接着说:“伤口就会不见了。”
他得意的欣赏柳春水吓傻的表情,痞痞又说:“嘿,以你的念动力当然不可能做即时疗伤,但我的就——不一定啰。”
柳春水一怔,恍然明白两者间实力的差距,服输的闭上眼睛。这种即时治疗的念动力,说明境皇的修为应有四环、说不定是五环。
“乖。”境皇拍拍柳春水的头,旋之指尖轻轻搓揉,搓出一条白色的雾丝……与当日束缚亚梨娜的雾丝一样。
柳春水还以为境皇要勒死他,紧张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嘿,手下败将没资格挑剔喔。”境皇坏坏的回答。指腹往柳春水的颈子一按,柳春水即刻瘫痪在地。
境皇继续忙碌,将丝线绑在柳春水的脚踝上,又在柳春水的双腕缠了几圈。最后和吊乳猪一样,把丝线一端粘上天花板,调一调线长,柳春水可怜的被挂在半空当飞人。
亚梨娜恰好可以平视柳春水的眼睛,她爱玩的动手去推柳春水,使柳春水一晃一晃的来回摆动。看的乐呵,不由得发出地精的惯有笑声:“嘻嘻……”
境皇再往柳春水方才颈上的穴道按去,道:“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