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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楚虚软无力的接下白纸,道过谢后,把黑茶全数饮下,因为这是柳春水的好意。与柳春水拜别之后,李楚偕着境皇步出山壁。
柳春水看着阖上的山壁,思忖半晌才转回屋里。
李楚想到干气在他身内奔腾的情景,直觉一切太可怕了,不过他一点也不敢抱怨,默默低头走着。
他无法再像之前一样,与境皇闲话家常,他渐渐明白目前的状况,他不过是只被人玩弄于指间的蝼蚁。
境皇知晓李楚的心思,一手揽过李楚的肩膀道:“别苦着脸嘛,我又不会真的让你死。放心,既然我是天地间运行的乾坤之气,那当然不会是坏人。刚刚让你受委屈了。”
不过地址到手,这点委屈也不算什么,境皇默默想着。
李楚不想答话,现在不死是因为还有利用价值,未来呢?
他拿出柳春水给他的白纸,打算前往下一站。他可不奢望境皇会给他休息时间,即使他仍是觉得身体不适。
境皇将手贴住李楚的背部,上下来回的抚顺。透过身体的接触,利用念动力的治疗能量,为李楚解除病痛。
李楚体内的不适开始淡去,不到三分钟,只觉体力又重回身上了。刚刚的吐血像是没发生过,苍白的脸色转回红润有光。
“哎呀,你不意思意思吐一下,那老头怎么会相信?没听过五十岁的男人等于老狐狸吗?我又教了你一件事。”境皇嘻皮笑脸的说道,完全不认为刚刚陷害李楚是不义之事,反正人没死嘛。
“你……”李楚真不晓得该不该信任境皇,叹了一口气后道:“算了,我没生气。”
“刚刚那老头……小心点。”
境皇沉下脸色警告。以他在柳家待了这么久的经验,对柳春水的作风,有大概上的了解,不认为柳春水是个好人。
“小心?”
李楚不以为意的随便听听,真正的坏人,是境皇吧?他偷偷的瞄了一眼身侧的危险人物。
两人来到车站,李楚打算购买前往半池市的车票,那是柳冬岩所在之处。
不过出乎意料,境皇居然好心的道:“今天就这样吧,既然已经知道太极图的所在,咱明天再去。”
境皇会如此好心,大半是想安抚李楚的情绪。
他的小技俩还真的成功了,李楚先是不敢置信的掏掏耳朵,然后开心的回答:“好,我明天再带你去半池。”转头就对售票小姐说:“呃,不好意思,我不买半池了,我要太峒的。”
售票小姐不悦的瞪了李楚一眼,把原先打好的车票取消。
境皇扯了扯李楚的袖子,然后做出一个弹指的动作,“像这样,试着冥想你体内干气,聚集在指尖处,然后把气弹出去。注意,要小小小小力一点,然后幻想你所打的对象中弹。”
李楚想了好久,才悄悄模仿境皇的动作,接着幻想自己的气击中售票小姐。
“啊!”售票小姐忽然大呼一声,双手捂着胸口,表情似乎很疼。
李楚急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他没想到真的成功了,只是对售票小姐很过意不去。更神奇的是,他与售票小姐中间还隔着一道柜台。
“能隔空弹喔,厉害呗?”境皇得意的伸长食指。“攻击的力量是‘波动力’,至于隔空嘛……这可是要三环以上的根基,才办的到喔。”
李楚能运用这种能力,全拜他渡过去的深厚根基的真气所赐,他自然会得意。
售票小姐满脸莫名其妙,揉揉胸口道:“道什么歉呀?我胸口疼关你啥事。”一把扔出李楚的车票,态度还真不是普通的“和善”。
李楚拾起车票,有点像落水狗似的落荒而逃,站到车站外头等巴士。
境皇嘟着嘴,自言自语道:“你到底在怕什么?”这话是对李楚说的。
拥有不知名的力量,不是人类所希望的吗?境皇一个旋足,又朝着售票小姐弹出一发气丸,他看不惯这种盛气凌人的人。
售票小姐顶不住这股痛楚,难受的弯下腰去,可李楚没看见这幕。境皇对于久未使用、却仍不生疏的术法感到骄傲,哼着小调去找李楚。
李楚无意要伤售票小姐,即使她的态度恶劣、长得又不佳。茫然的看着食指指尖,这股神秘的力量,应该是来自境皇吹入他体内的干气。
境皇由李楚身后冒出,双手环着李楚的颈子道:“在看什么?挺奇妙的呗,只要你拥有干气,就等于修行数十载的修真之人。凡事只要基础打好,再运用一点小技巧,很多招式都可以如臂使指的上手。
“而这些小技巧,我会再慢慢教你的。不过,咱可不学死灵召唤呀,那种恶心的召唤术,实在让人发毛,和我这种英俊的外表不搭轧。”
他一脸恶心的摇摇头,就是对死灵召唤感到不习惯,虽然这是种强大的术法,但想到死尸横行的画面……他的脸色又黑了一半。
可能是因为他身为天地间的精气,所以无法忍受天道运行法则外的事物。
“你把干气给了我,那你的修行不是减了吗?”李楚即使是被迫接受力量,可是拿手人短、吃人嘴软,还是会对境皇抱歉。
至于境皇所说的小技巧,他倒是期待万分,这种心情,战胜了对于未知力量的惶恐。
一直向往能和小说主角一样闯天下,没想到真的让他梦想成真。
境皇兴趣富饶的看着李楚,笨家伙就是好骗,视线在他脸上蹓跶一圈,然后说:“咱是朋友呀,不必为了这种小事苦着脸。另外再提醒你,修行如同学习,不进则退。你就算身上有干气,要是停止修行的话,气便会淡化直到零点。修行的方式,我也会慢慢的……教导你。”
境皇笑得一脸无害,可他的话语却是诸多保留。其实把干气渡给李楚,他并没有损耗修行。
再说的坦白些,让李楚有干气也是替自己省麻烦,不用处处担心李楚。这就是……把鱼给熊吃,不如教熊抓鱼的道理。
巴士噗噗噗的到站,李楚排队跟着人群走上车子。境皇则是一身的懒骨头,赖在李楚身上让他背着走。
李楚没有反对,因为境皇毫无重量,并不会带给他任何不便。
境皇在李楚还无预警的情况下,手指边划着李楚的颈子边说:“阿楚,你近期内要小心一些,总之,将发生的不是件好事。希望是我多虑,也希望你福大点。”
他相信柳春水一定会有所行动,至于做到什么程度,他不敢断言,只好希望李楚能自己聪明些,不然他就少一颗棋子了。
配合著境皇恐吓的语气,李楚真觉得脖子要被切断了。急促的心跳,粉碎他浸醉在闯江湖的喜悦。
李楚用微抖的心识传音询问:“到底是什么事?”
“喂,前面的走不走呀?”
排在李楚后面的队伍出声催促,没人晓得,李楚现在连举步都感到有一吨那么重。
李楚频频道歉,迅速就座,让队伍可以陆续上车。
“不好意思、对不起。”
几位乘客抛出白眼,由于境皇粘在李楚身旁,自然接收了大半的不善。虽然这些白眼不是针对境皇的,不过他似乎忘了自己没有实体,本能就给各人一颗气丸。
“唔!”
乘客一个接一个的发出闷声,没人了解这股莫名的心痛是怎么回事。
李楚迅速阻止:“境皇,不要这样!”
境皇没理会李楚,待气消了才回话:“阿楚乖,不关你的事就别太多嘴。唉,这果然是五浊恶世呀,看来我得好好调教一下人类,什么叫做礼貌。”他身子往旁一侧,像小朋友似的好奇,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看向车外。
李楚没再吵境皇,他都自顾不暇了,心里一阵混乱。到底境皇说的坏事是什么?伸手抚向脖子,艰难的吞咽一口唾沫。
落后的太峒乡内,一处古董店中,李逸总算用电话连络到要找的人──朱永昼。
他至少找了朱永昼两个多小时,但电话那头一直到现在才有人接起。
“喂?”朱永昼的声音懒洋洋,好像刚跑完八百公里回来一般的累。
李逸认出是朱永昼的声音,省略客套话劈头就骂:“永昼,你是跑去哪了?紧要关头电话也不接。我号码拨到手快抽筋了,你是跑去哪里逍遥?”
朱永昼老神在在的回答:“哈哈,原来是李逸呀,说话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幸亏我没有心脏病,否则早被你吓死。我刚去运动,不然要整天在家等你找我喝茶呀?怎么了,是要下棋吗?还是有啥古董,要找我一起瞧瞧。”
李逸承认自己毛躁,光是等朱永昼说完这么长串的话,都觉得心底要憋出病了,他抢着说:“那有这么好闲情喝茶品古董。上次我收购了柳家的太极图,还记得吗?当时柳春水拿来卖我,我一眼就看出是个邪门玩意,里面藏着不知名力量,所以才会出高价买下,怕这东西流到歹人手中。
“谁知呀,我那个傻瓜孙子,居然把太极图弄破了。我表面装的不知道,但我心里比谁清楚,这股力量外泄了,那破损的太极图,已经感应不到任何气。而我孙子,不知中了啥邪,竟汲汲营营打听柳春水的下落,你说……当中是不是有古怪?”
李逸挪挪屁股,又急又慌的坐立不安。李楚这一出去,不晓得会不会有危险。
听了这些话,朱永昼沉默许久,有如老僧入定一样无声无息。
李逸知道朱永昼在思索事情,所以没有出声呼喊,焦急的手指缠着电话线,一圈一圈的卷着。
忽然,朱永昼出声了,轻描淡写的说:“你现在想怎样?”
李逸一愣,火大的大声吼道:“当然是要你帮忙想法子呀!还有,你先到我这儿来吧,有事发生也才好替我照料。”
朱永昼仍是好声好气,吁了口声回答:“好,我收收东西就过去,大概半小时后就到。你嘛,就继续装无知好了,免得打草惊‘邪’了。”
李逸一个劲点头,心底终于有踏实感,说道